说的什么异族之事写上,也让我们又松了一口气,我们都说很好,但凭父亲做主。不过这也让我越发觉得对不住他,心道婚后当来亲请其罪。
当然,我一定要在这里尽尽自己从没尽过的孝道,尤其是对申公一族,生身父亲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父亲还专门把我带到一间屋子,面se诡异地给我上了一堂婚前的理论知识课,我因为心中有愧,一直老老实实地听。这一通掌握第一手资料的先行者的再教育只让我这般好se博学之人也面红脖子粗,父亲还道我是个老实的乖孩子,在要紧处还省略了很多过于lu骨的词语。
却没想,母亲在外听到了些词语,竟破门而入,捉走了老爹。母亲回头还和我叮嘱,说道:“孩儿,听母亲的话,这种事情结了婚自己去体会,勿听你父的yin词秽语。”
我和我的父母很乖的打了声暂别的招呼,然后就去sao扰我的妻子了。
一见面我就直说明我的sao扰之意,她立刻以我不该如此胡露an用词而拒,不过最后我还是得手了。
因为我又急中生智,给出了sao扰的文雅解释:“sao者,屈之《离sao》也;高品,多富文采之意,扰者,《周礼·大宰》中以扰万民者,安抚和顺之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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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雪霁,我便着手去高陵,准备次日动身,我的小妹妹又生气了,说我就不能好好陪陪她一起出去玩玩,却被我现在的姐姐一通数落,让她不要妨我做大事。
次日,是中平三年正月初六,正当我要走时,却被父亲面se严峻地让我留下。因为,去洛阳送年贡的张将军回来,带回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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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亲一起到了府内一间静谧的僻室,一个气度非凡的将军正在那里等我们。一见我们,便问我是谁,道明身份,他便和我见礼,而我也赶紧回礼,并问这位气度不凡的将军的名讳,心道,父亲手下的人一个个都颇为不简单。
“末将张辽,草字文远。”
“文远将军当真英雄了得,我听得郡中百姓无不高赞将军神勇,子睿仰慕得紧。此后我们之间便无需世子长,将军短的了,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即可。不知文远兄何意?”与老爹手下的人搞好关系应该算是件很正确的事情,而且这个将军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身形壮阔,一身狻猊连环铠更让这位将军显得威风凛凛,最绝妙之处便是那三缕长须偏又透出那一丝儒雅之气,让人一见便生好感。
那张将军本yu推辞,老爹先发了话,“文远啊,子睿非是做作之人,实在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你也不需要推辞了。不过,我占你个叔父的便宜,你不要见怪。”
张将军也是个豪爽之人,连说了几个抬爱,便称我为子睿了。
“文远,你便说一下京中所出之事吧。”
“主公听秉,此次我押贡入洛阳之时,只觉得气氛紧张,街面萧瑟,全无东都往年过年的热闹和气氛。碰上同去上贡的高陵侯曹公,此人是个豪杰,听说我是郡侯之将,不,郡王之将,便与我大赞明公高义,愿与我以兄弟相交,说还要来拜见您。我见此人颇具豪爽意气,便向他问讯何故,他拉我至僻静处,说道,何进又杀了十常shi中的一个,而且还诛了这个阉货的全家。因为这宦官不知怎的讨了皇上的欢心,居然被封了列侯,还连带全家升迁,这厮有些得意忘形,见了一字并肩王,居然没有按照何进规定行两拜之礼,只是唱了一个喏,像是熟人之间打招呼一般。何进大怒,一剑劈了他,说他目无法纪,不知尊卑,为此还诛杀了他的全家。这阉官固然该死,但大过年的为这般杀人确实有失妥当,又把消息封锁,各处严防戒备,防止阉党作露an,潼关和虎牢关现在全都是许出不许进,但我离开洛阳时,曹公与我同行,告诉我宫中没有更多的消息。他还说,这般作为,恐怕会起露an端。我当下告别于他,立刻便赶回来通知郡王。”
“新年伊始,便起杀戮,大将军也太鲁莽了。”其实何进大字不识得几个,粗人一个而已,他这番作为,倒没什么出奇的,父亲接着说了一番话,才让我恍然大悟:“不过,阉党如今孤立,诛灭阉党正是良机,否则只把其中一人伏诛,不把其他人一并剪除,阉党心中有虑,在我们入朝面圣之前,必起祸端。”
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没有说全,但是我立刻明白了,何进有些狠,但是又不够太狠,其实如果他借此把阉党一并收擒,虽然有些大煞年间瑞气,但是自此消灭阉党,也算是件好事。但是现在,阉党心中揣揣,必会恐何进在朝会之间忽然诉起他们罪状,然后将他们全部诛死。如此这般,必会想办法除掉何进,而一旦何进一死,天下必然又要露an了。
“子睿,你有什么意见?”
“露an天下者,必何进也。既诛其一,何妨再收其余阉人之头。现在京中之事,每日千变,不知何时便会起露an,我们需准备了。”
“准备什么?”
“恕子睿多言,如不期然,何进已无打算现在诛杀十常shi剩下的八人,所以,相对而言,何进之境恐怕更为危险;如果他在其他地方,宦官不一定动的了他,但是如果他进宫,又不能带那么多的卫士,那他就很危险了。他恐怕还以为十常shi已经怕了他,因为去年他就在金殿上杀了一个,现在又杀一个,十常shi肯定没有这个胆子违逆他,其实,十常shi人人自危,为自保,此时必已在收买各处军马,十日之内,必有露an事。”说实话,我忽然担心起洛阳的子涉子圣。
“子睿言辞当有些轻重。”
“父亲恕罪,子睿谨记。”
“不过,平安风云侯果然名不虚传,现在我们如何是好。”张辽以为父亲怪我,便替我说了好话,其实看了父亲眼神我就知道,他对我更多的是赞许,只是觉得我说得太直接了些。
“得着手准备赴京护驾之事了,父亲,容子睿一言。外戚宦官争权,今上必为其两方争夺,其势必危。如能护驾及时,还能削除双方党羽,则我大汉或可中兴也。”
“今东西两关已锁,我们如何救驾?”
“洛水自上阖而出吧?”
“噢,对啊,张辽,快去命人收集船只,其他不足之处多斫树木为排。”张辽领命出去,北方人真是不重船只交通,住了这么多年居然忘了自己地面上有一条河直下洛阳。
“不过,子睿吾儿,我们准备归准备,何时动手却不好确定,如果我军过去,那边无事,可不是好事。”这时我才正视父亲眼中的光芒,忽然心道奇怪,老爹似乎在引我替他想一般,而他似乎早定下主意,却似乎在培养我一番,什么都来问我。
“父亲已有主意了?”
“我问的是你,来讲给你老爹听听。”这种场合都要用父亲的名义压我,看来他真的在想着把上阖交给我了,现在只是在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们派人自洛水而下去高陵,此地离洛阳四百里路,水路需好几日,但去高陵来回一日便可,孟德是当世奇才,必会相时而动,一得他们动身我们便随着他们过去,他们先打头阵或胜或败,我们也可很快与他们共一路出现在河南尹里。”
“我们实力可能不够,可能白白搭进性命,这怎么办?”父亲这话的说得很假,意图有些过于明显。
“一旦露an事起……河南尹各城必会观望,不会与我们为难,而且,何进手下亲领的那四郡将军,必早得消息,那四位将军手下皆有能谋善断之士,恐怕此刻多在整肃兵马了,准备兵临虎牢关及并州、豫州了。恕我妄言,恐怕多会对宦官所掌的并州、豫州取守势,而发兵直bi虎牢关。西边的丁原韩遂只要有人在洛阳,此刻恐怕也在张罗着赶往潼关之路了。”
“子睿,我再问一句,这洛水如果不是本地人,恐怕没人知晓这条河通洛阳。你如何得知?要知道,虽是洛水,朝中所记的,天下人所知的可都是雒(也读洛音)水啊?”随即在案上写下洛、雒二字。
“我曾见一图,上面标示甚清,故而得知。”我不知道,那上面就是这么标的,而那个雒水,实话讲,我根本不知道。
“原来如此,我最后再问一句,你老师会怎么办?”
“老师必会以天下为重,我想他也会出兵护驾的。”我知道我前面的言语之中将其他各州将领说得si心太重,他觉得我必是被老师教唆得如此实际,进而开始怀疑老师也深具si心。
我信任老师,不过我信任老师什么呢?老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那张图什么意思,老师对我的教导中总是以民为重,却在忠君之上一点即过,似乎不愿提及,这种露an事,我会和父亲、曹cao先行入河南,但是老师会怎么做,我当真有些不明白。
我开始想的还非常有条理,但一想到我敬爱的老师的种种与众不同之处,我承认我开始露a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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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我脸se沉重地唤住了我未过门的妻子,“与我过来一趟。”
我与她把事情交待完毕,便有些依依不舍地说:“此时节,便只好让你回去一趟了。我在此准备应付下面突发事情,这些只能让我的银铃辛苦一趟。回去也帮我谢谢我的郭夫人,便说我要回去娶她。”
“这个我帮你传话,不过最终你得自己去说。”她淡淡笑了一下,轻轻与我相拥,互道离别的珍重。
当天傍晚,银铃离开了上阖,父亲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姐姐和小妹觉得银铃这么快就走了太可惜,不过小妹还觉得我在思考的时候特别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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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姐姐这几日也着起戎装,让我颇为惊奇。父亲说,本来没我的时候,就打算是姐姐世袭,然后申公一族之地便归他姓。而身为申公一门,当然要求其主能够亲自上阵。
那个小谨后来闻言立刻表示她也行,当然被众人一通劝说,说她还小,现在不行。她便耍起了性子,但是父母亲不在,一时场面上没人能管住她。
当即立断,我撸袖坐下,将右臂置于案上,伸出两指,“掰赢,大哥带你去。”
当晚,我换了左手吃饭,却没人注意到,而她在气恼,大家都在劝她,她还算讲理,总算没有继续耍赖。我心中暗道兄弟们中也没有几个有这么大劲,右手食指中指根部很是疼痛,我这小妹平时都做些什么。幸亏是左撇子,否则吃饭都成问题。我想她除了气恼,还对我的劲道还很是佩服。不过用左手吃饭时我却总想起银铃,因为每次举箸都看到手上包裹的手帕。
这几日王府变得繁忙,我们在等着高陵那里的消息。整个上阖变得有些紧张,很多人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京中可能有露an,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在议论。那天晚上我听说小谨被父母给骂了,可当晚我见到她时,她居然没哭。
这几日,我们都是全身甲胄。父亲这些天都穿着一身金甲,煞是威严雄壮,听说是先皇赐予申公一族的,他还指着身上的金光闪闪的甲胄鳞片,说道这以后就是我穿了。
我则还是那一身的犀牛皮甲,这是我细心的发妻给我在包中带的,和我的原来的一身一比就差天狼了。不过,我还在兵器架中找了一根铁枪,枪上挂下一条漂亮的豹尾作穗。但我只是感觉斤重还不错,便提它上马巡城,因为我算刚到上阖,又是世子,很多事情不便让我做,我帮着定下各种大计之后,便只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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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日早上我们正在堂中整装议事之时,一个疾奔进来的送信人只说了一句:“昨日何进被十常shi杀了,高陵侯出兵护驾了。”便再无顾忌地向后倒瘫在地上,只顾疲惫地喘气,什么也说不出了。
我起身挥灭下面众人窃窃si语,与我的父亲行礼道:“父王,让儿臣指挥出兵吧。”
父亲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便转身对着各位父亲的家将,大声下令道:“出兵!”
中平三年正月十一的早上,我领着上阖郡国的军队自水路直下洛阳。木排上的我还根本不知道现在河南尹是什么样子的情况,也不知道现在洛阳到底怎么样了,我很担心我在洛阳的两个久没见面的兄弟。
那年,我十八岁,银铃二十一岁,郭佩二十二岁。<;/dd>;
第九十七章 洛阳之变()
两边积雪越来越少,似乎河南尹里的雪没下多大,也许根本没下。不过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文远兄这样告诉我。不过他没多说,我也没多问。雪下得大,我们行军艰难,别人行军也不顺畅;但是如果没有下雪,或者很小,那么别人的骑兵大军可以很轻松地在河南的各处肆虐,包括我们的军营。
上阖五千一百一十五户,人口三万三千一百人,所以父亲的军队只允许有三千五百人,而这次便几乎完全出来,只留了少部分由霍然等人在上阖继续留守。而在河南尹,除了两道雄关中的二十万大军,各地守军至少还有十万,而且这些可都是朝廷的正式军队,比父亲这些手持青铜戈的si军来说可强了不少,虽然向后看去,浩浩dangdang,但是一旦拉开五百尺与人对阵,必然显得稀稀拉拉,因为我看过斯巴达克斯的那个枪阵,所以我非常清楚。我向后随便看看时,无意中看到了文远兄,心中暗道父亲这里也许有些屈着文远兄了。
琪姐姐的脸se很是凝重但也充满了坚定,她显然知道一旦踏上岸,前途是凶是吉,便由不得我们了;但申公一氏忠义名扬天下,为了这份荣耀,我们全家包括新来的我全部毅然绝然地踏上这条路。临行前,母亲就还把我叫去,叮嘱了我很多,还给我了一道平安符,但是她也认为我们必须去,所以最后,母亲无奈地哭了。
行之高陵时,我们放下了一人一骑,让他与曹cao赶紧联系上,说明我们去的方向,我们只带了一千匹马,从高陵旁的龙门山中翻进河南,各种随身带来的粮草物资输运都有很大困难。
如果我没想错,曹cao的粮草比他的人马先动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