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袁术那一张俊脸瞧了过来,郑琛心底明白了。
原来如此
一个小白脸啊。
想不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贱货往日总是抓不到她的弱点,想不到此次出来,竟然能够遇上这么一桩事。
郑琛当即客气起来,虽然同样不明白天残地缺是什么人,但这少年话里充满着的讽刺意味几位浓烈,郑琛自问没有糊涂的话,他就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在骂自己是个残废!
呵呵一笑,郑琛假意不懂,问道:“少年郎,我来问你,你所言的天残地缺是何人啊?”
这一句就像挠到了袁术的痒处,他不禁眉飞色舞开始讲起来道:“你问我天残地缺是何人?呵呵”
“诸位请坐,且听我说一回挥剑问情”
既不怕臊,也不含蓄,袁术从不哪儿变出一块惊堂门,用力一拍,“砰”的一声就开讲起来道:“话说天残地缺双怪,像似极端惧怕杨妃姬,天残叫出:‘杨妃姬来了。’地缺立刻颤声问道:‘老大,咱们兄弟要怎么办?’
姚秋寒倾耳细听着那管弦乐声,悠悠随风传来,参杂在江水浪涛之中,细得几乎无法耳闻,像似老远方传来一般。
姚秋寒心中也一阵激动,不知杨妃姬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使人闻声丧胆,连这两个武功卓著的老怪,也惧怕得这般模样。
天残老怪道:‘老二你先将梅丫头藏起来。’
地缺手指着姚秋寒道:‘那小子呢?’
夭残老怪突然改用蚁语传音,道:‘咱们不应管他,杨妃姬到来,他哪会有性命留着。’
地缺道:‘老大,这小子若向杨妃姬叙述咱们兄弟擒走梅丫头的经过,那又要怎么办?’
天残老怪道:‘届时随机应变,老二不必管得这么多。’
天残地缺双怪暗中一商量后,地缺单脚一跃,伸手抱起神案上的梅华君,双怪同时向后殿闪去。
姚秋寒轻声喝道:‘站住,你们放下梅姑娘’”
弦月听得啼笑皆非,而那人屠郑琛则一脸的阴沉,只有袁术口沫四溅,依然说个不停。
“给我住嘴!”
再也听不下去了,也插不上嘴,看样子假如不大声喊上一嗓子,这面前的少年根本不会停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这许多的属下面前,人屠郑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当即喝断了袁术的评书。
把眼睛移到了弦月身上,人屠郑琛桀桀怪笑着问道:“青衣姑娘,你不在老大身旁,怎么来到了此处?”
青衣?
袁术略感惊奇的望向弦月,说道:“青衣,听着名字也算不错,不过怎么总有一股青楼的味道?”
若是平时,被人说出青楼中的女子,这贱人岂不就会翻脸放剑?
略微向后移了一点,人屠郑琛观望着。
令人惊奇的是,虽然已经被这么说了,但这小妞竟然默不作声。
咦?
难道改性子了?
这不可能啊?
仗着老大,寨里大大小小,那个有名堂的人物没受过她的折辱?
话说回来,这女人被人上过了就是不一样。
咂摸着嘴,郑琛贪婪看着那曼妙的曲线,心底恨恨吐了一口唾沫,一双凶眼瞬间就摆放到了袁术的身上。
早把忌惮之心丢到云霄海外,郑琛大手一挥,对着面前的袁术大声喝道:“给我宰了这小子!本大爷等会要用他的头颅来盛酒!”
众贼听得这一嗓子,纷纷舞械持刀扑上来。
而在同时,袁术责清喝了一声道:“弦月。”
弦月在。
青衣已不在。
不知是被操控,还是自己真的想要挣脱曾经的罗网,拔剑而出的弦月,抬头望了眼那轮明月,心底暗自思量着,弦月、青衣,我到底是谁?
而后,长剑怒放,就像是盛开的鲜花,剑光霍霍间,弦月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众贼被杀的哭爹喊娘,可弦月追着不放,从眼前的一侧,追杀到了另外一边,眼睁睁看着众手下倒在血泊中,郑琛不禁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刀来!”
两个小喽喽抗着一柄大砍刀从背后绕出来,来到郑琛的身前。
“大王,刀来了!”
提举起这柄大砍刀,郑琛怪眼微微一眯,接着就凌空高高月下,从上往下劈斩向那弦月!
“好贱人!平时看在老大的面上,不曾动你,你当我是谁?!”
“今天我就要你瞧瞧我的厉害!”
“杀!”
攻势猛烈,非同小可,看似弦月被斩中这一刀,可能就会香消玉殒
第707章 相敬如宾()
散落一地的火炬引燃了枯叶,火势蔓延起来。
伫立于前,刺穿心脏的长剑缓缓收回,对面的那人倒下,回瞭郑琛的弦月,在她的眼中没有惊慌,只有近乎虔诚的自信。
诚以心,诚以剑,剑不是人,剑不会欺骗人。
当她手里握着一柄利剑的时候,弦月就像是立于不败之地,会非常的冷静。
“杀!”
郑琛的长刀还没有劈落袭来,但那股令人心悸的杀气已经灌面而来。
身形临风飞仙一般的跳跃而起,长剑在急速舞动,此刻弦月的身姿就像是一轮弯月。
“叮当叮当”
刀剑交辉在一起,耀出万道光芒!
郑琛的刀势非常勉强,在滞空战斗之时的身形已经显露出败相,不多时,鲜血漫洒开来,星星点点飞溅落下。
心底吃惊非小,这贱婢的剑术怎么这么厉害?
郑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愿意相信当面的这个女人,她的本事已经超越了自己,在搏命相击中,竟然胜出了一筹!
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赢
这简直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这不可能!”
暴戾的喝了一声,郑琛舍弃了防守,开始搏命相斗,在此时,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人念头,那就是杀掉这个女人!
一柄大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近处的火焰都俯首。
众贼寇像是排兵布阵之后的小卒,拍打着兵刃鼓噪,声嘶力竭的吼着叫道:“干掉这个婊子,老大,把她撕了!”
妙如毫颠,弦月一点点收紧着战团,一剑紧似一剑迫使着郑琛一步步后退。
击剑之法,到了此种地步,俨然是极致。
心中似有这样的明悟,弦月对于面前的郑琛就越为藐视起来。
袁术观战多时,从开始的风轻云淡,到现在的暗暗皱眉,他开始不太满意此时弦月的表现。
有好几次机会,弦月都能一剑了解了那郑琛,就是因为对这路剑法还是不太熟稔,她白白错失了机会。
是不是提点一下?
袁术暗下摇头,剑法传了出去,使到何种境界,就靠自身,若是每一个人使的都不如自己,而自己都会点拨,那么自己岂不会劳累死?
袁术心念间,相斗之中的俩人已经开始走向战斗的尾声。
身形一折,弦月的身形从空中跃上一枝头。
随风摇曳,她就像是飞鸟一般灵巧,不见半分晃动。
长刀朝前一斩,斩空借力翻转,“蓬”的一声,郑琛同样稳稳落地,震起一片风沙。
血
仿似千疮百孔,血在缓缓流传。
郑琛的生命,他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消褪。
阴沉的脸上全是震怒,异常的狰狞。
经过这一次不算长的交手,对于面前的女人,郑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现在的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本事已经在自己之上!
“老大,上啊!”
一个不张眼的狗东西,这个时候竟然想来撺掇自己。
重重一哼当中,乜着那高处女人的郑琛将刀一卷,就把屁颠屁颠跑过来的跟班削成肉泥!
剩下不多,但也有十几个的贼众俱一愣,搞不清自家老大发什么疯,竟把自己人给砍了。
齐齐大退一步,不敢再发出声音,禁如寒蝉。
“走!”
没有多话,郑琛沉沉一挥手,最后瞄了那女人一眼,就打算撤走。
从来都是自己打的对方跪地求饶,从来都没有这种情况出现,郑琛自以为给足了对方面子,不想当他提刀转身的时候,那树枝上的女人竟一跃而下,一剑斜切过来!
“来的好!”
心底愤怒异常,但郑琛脸上表示出你还是中了我计谋的狞笑,一刀回斩,直接砍向当面急刺过来的弦月。
剑式一荡,没有着力点,但就是这么轻轻的一荡,让弦月避开了郑琛来刀的正面,从侧向攻了过来。
这剑法使的出神入化,鬼神莫测,郑琛暗自一惊间,连忙后退!
本来就是准备走了,就是因为她死缠着不放,才使得自己被迫还手。
心无斗意,免得夜长梦多,郑琛刚撤步后退,就大声喝道:“都给我上,砍死这贱货!”
所余不多的贼众,没有看清楚状况,只以为自家的老大占了上风,各个提刀反身过来,朝着弦月就砍杀上来。
长剑起撩,左挑右刺,速杀两贼!
长袖善舞,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当弦月停顿下来,冷冷瞄向其余贼众的时候,这些贼寇这才转念明白过来,面前的这女人实在太恐怖,自己恐怕接不了她一剑!
更兼看到一向挺胸在前,永远是带头大哥的郑琛甩开膀子大步流星般往着远处走,这些贼众惊恐起来,各个呐喊了一声,便四散而逃!
莲足似点非点,拧身一旋,剑气震荡开去,又有三、五个见势稍迟的贼众被弦月这一剑给刺杀在当场,缓缓倒下。
是追还是不追
无意间,弦月的眸子望向袁术这一边。
袁术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她,一双眼睛明亮如皎月。
追还是不追
捉摸不定袁术的打算,弦月没有多想,身影如鬼魅一般向前牵引而出。
不多时,在这一片密林当中时不时就会传来一、二声的惨叫,直至完全听不到。
弦月回来的时候,瞧见袁术从溪流里提起一尾小鱼,刮去鳞片,剖开鱼腹取出内脏,然后清洗了一下,就串在木杈上准备烧烤。
就一尾鱼
缓缓来到溪边,瞄准了溪水当中的小鱼,出剑如电,一尾、二尾,直至弦月觉得够两人吃饱肚子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慢慢的处理起这些小鱼来。
若是一般人,若是平常相处,弦月很想在这个空挡期内,说一说自己的过去,以及那有关人屠郑琛,有关其他的一些事。
但在这个少年面前,弦月沉默寡言了。
不是不想说,而是他的一双眼睛仿似早就在告诉着自己,别拿这些小事来搅了我兴致!
兴致勃勃烤着小鱼,袁术当然不是特别喜欢烤鱼,而是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差不多也只能寻到这么一种食物了。
再者说了,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的嘴馋。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干着自己手头的事。
袁术细嚼慢咽,那尾小鱼刚吃完,弦月就将手里烤好的送了过去。
袁术没有接,只是讲道:“你剑沾血,我不吃。”
抬头看向他,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弦月慢慢点头,嗯了一声。
第708章 横刀立马大将军()
弦月准备去再抓几尾鱼,而这个时候,袁术蹲下来,在地上划着一道道刻痕,弦月就停了下来,委身坐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
一个圆圈,外加类似手表的指针,袁术似乎在解释,轻轻说道:“这涉及到玄门道法道术,说起来,在你们的身上,我虽然看到了有些修炼过的痕迹,但”
他没有说完说全,好像非常鄙视。
弦月没觉得他太过自大,他所说的就像是一个事实,而不是违心的话。
“假如”
“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打算去追踪他,不过,加上你这么一个后”
露出白齿笑了一声,袁术道:“好奇心每个人都有,我也不会例外,既如此,接下来,我们就去探探这有关秦岭的神话。”
他所说的,所指的好像是那个人
弦月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惊讶,还是赞叹,然后最后她只是点点头。
晨曦的白雾当中行走,四下一片宁静。
气息平和,没有一点杂乱,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有那么多的忧愁,这样的生活比起以前简单了不知有多少。
缓步跟在这少年身后走着,弦月真的好像问一句,你的生活一直是这样吗?
登高瞭望,看到一片空旷地带。
那里影影绰绰有好些人,他们好像被另外一群人给包围着。
从枝头上落下来,倚在树干上,袁术沉吟起来。
同样看了一眼,接着落下来到袁术身旁,弦月怔怔望着不远处一颗大树底下的一株小花,没有说话。
过了一小会,袁术绕道走了。
弦月跟着走的时候,心中诧异暗自忖着,不管?
法术与刀剑气轰鸣声交杂在一起,相当的猛烈,看来另外一边,在那空旷地带上,他们打的相当激烈。
似乎避开了这次争斗之后,前路变得通畅起来,再也没有遇上一个陌生人。
翻山越岭,走了许多路,从清晨到晚上,又从晚上到清晨,俩人都没有休息过一次。
然后这样过了三天,已经快抵达东部秦岭的西北端,站立在一个山谷入口的时候,袁术停了下来,稍微瞭望了一下,便指着近处的一个小型湖泊道:“我觉得你累了,今天就休息一天,等你醒来,我再带你往前。”
假如只有他一个人,可能早就到达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毫无来由想着,弦月点点头,从这少年的手里接过取出来到帐篷扎在了地面上,然后钻进了被窝。
双眼闭上,竟然没有任何一丝的烦恼,没有任何一点的害怕,弦月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望着弦月微微颤抖的睫毛,袁术心底暗道着,这么信任自己?
“这便是安全感么”
喃喃道了一句,袁术守候在帐篷外面静坐着。
风在吹着,草叶在飞着。
一个人衣袂飘展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袁术没有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