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逸璇此时表现,她的脑袋里居然是十分奇异地回想起了前几日里,怡花楼上,那小胖子肖克勤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语。
……欲拒还迎,欲拒还迎你懂吗?进门的时候越难缠,完后人家才能越得宠。。。
“欲拒还迎,欲拒还迎!”
看着肖逸璇自顾朝着楼梯口走去的身影,姚铁心心中一遍遍地默默念着,紧接着一股勇气油然而生,然后迈开了步子,上前一把将肖逸璇的手腕抓住,接着用力一拽,仰起了自己的脑袋,狠狠地便吻了上去!
“唔。。。!”
突遭此袭的肖逸璇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处温软潮湿所占领,紧接着用了数秒时间,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被人家给强吻了。
卧槽尼玛!
这下子,肖逸璇心中算是彻底炸毛了,当即便想一把将其推开,接着将自己心中几分钟以前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只不过就在这个当口,那姚铁心竟是再次得寸进尺,一只小小的舌头,灵蛇一般快速地撬开了肖逸璇的牙齿,生生钻了进来。。。
第三十四节 实在是太火辣了()
金凤楼,二楼宽阔的大厅之中,除了当中紧紧相拥而立的两道身影之外,再无他人。
此刻微风习习,阳光正好,四周围敞亮的落地大窗上的纱帘随风飘摆,顺道还带进了几缕温暖的阳光,洒在那贴紧的二人身上,整幅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美好,但只有肖逸璇自己心里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有多么卧槽。
老子就这么被这丫头给强吻了?居然还伸舌头?这么强势?
这么想着,肖逸璇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此刻他的心中,天人交战。
把她推开,抽她?
不对啊!现在将其推开,不就坐实了我被她强上的屈辱了吗?
那我该如何反击呢?
不然。。。
干脆。。。
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恩,反正不会是因为这丫头口感不错吧。。。
就是酒味儿有点儿大。
一番独白在肖逸璇脑袋里面下来,他下一刻便已化被动为主动,一手揽上了姚铁心的纤腰,身体前倾,将前一刻还把握着主动权的姚铁心死死地压了下去,那姚铁心在这过程当中,其实本就已是紧张得不行,经此变故,顿时便把持不住,‘啊’地惊呼一声,刚想继续开口说话,便被肖逸璇用嘴堵住,然后又惊恐地发现,这一回,倒是她的口腔被对方给攻占了去。
人在惊慌之中,行止间难免便会失了分寸,此时的姚铁心便是如此,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她也是再难故作镇定,双手挣扎着就要脱离出去,但吃了亏的肖逸璇哪里还能放过了她?脚下向前几步,‘砰’地一声便将其死死压在了墙上,挣脱无望,又不敢出声喧哗,这回姚铁心算是彻底没了注意,只得被动承受着肖逸璇的猛烈进攻。
说起来,今日这一吻,也是姚铁心平生头一次,再加上方才喝了不少,略有微醺,不一会儿时间,她便已是眼神迷离,红霞满天,连脚下都已然失了力道,整个人几乎是直接软倒在了肖逸璇的怀里,直到对方最终将她放过、把嘴巴抽离开来之后,她都是一言不能发出,只得微微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此刻在她姚铁心的脑袋里头,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在她的观念当中,男子在与人亲密之时做出这种举动,那简直就是稀世奇谈!在她们天香国,别说像肖逸璇此刻这般了,就算是主动伸手搂上女伴一下,都可以被算做是逾越之举,就算是在行房之事,只要女子没有主动要求,那男子也只得乖乖躺在床上,背负双手,任由女子施为。
这些规矩在天香国,并不是耸人听闻,倒是一套真真正正的男子行事规范,不说别的,光是天香国王宫当中,自己母王一百一十九名俊美的男妃们,就足以诠释这个道理了。
不论人前人后,他们那副时时刻刻谨小慎微,犹如受惊白兔似的模样,早已深深烙在了姚铁心的心中,叫她认为,只有那样,才是一个男子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就在此时此刻,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居然。。。居然。。。?
这个七皇子肖逸璇,实在是。。。实在是太火辣了一点吧!?
罢了,罢了。。。
出奇地,这一回姚铁心的心中,倒是没有生出什么被冒犯的想法,反倒是春心一颤,冒出一道这样的念头,紧接着,她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羞地无地自容,本就红得不成样子的俏脸上,红色霞光便又加深了一层。
脑袋里面一边思考着这些念头,一边又不可自抑地一遍遍回想着方才那一吻之下的奇妙感受,姚铁心鬼使神差地便伸出一只手儿,抚上了肖逸璇的脸颊,颤声道:“逸璇,你这就算是。。。答应我了吗?”
闻言,肖逸璇咧嘴一笑。
虽然说,刚才的那一吻,他的感受也是非常不错的,这姚铁心虽然性子古怪了一点,想法搞笑了一点,但不得不说,她还是个十分标准的美女,或许因为其身上独有的一份英气,还带着一丝别样的风情,再加上其身材曼妙,唇香齿嫩,叫自己一下子便占足了便宜,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内心的想法会因为这些而有上那么一丝丝的动摇。
“当然没有。”
随着淡淡的一句话语由肖逸璇口中传出,姚铁心顿时便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直怔怔地盯了肖逸璇半晌,这才不可思议地问道:“可是你方才。。。?”
“方才?”
话落,就见肖逸璇将拥着姚铁心腰肢的手臂松开,转身走开两步,复而继续道:“方才一吻,乃是本王赠予尊使的临别礼物,只望尊使好生记着,别将本王的一番好心,白白遗忘掉了。”
说着,肖逸璇脚下的步子已是夸上了向下的台阶,接着却突然转头,面色严肃地向其开口问道:“对了,请问尊使,待我大越册封太子之时,贵国还会遣人来贺吗?”
听着肖逸璇的问话,受了连番变故,早已神志模糊的姚铁心愣了一愣,下意识便答道:“册封太子如此大事。。。想必会吧。。。”
“既如此。”
话落,就听肖逸璇哈哈一笑,道:“届时若有可能,便还请尊使亲来,且过来看上一看,本王在当了太子之后,究竟比不比得你天香国的王女妃子舒坦!”
说罢这话,肖逸璇脚下生风,再不做停留,扬长而去。
而直到那肖逸璇的身影彻底消失,呆立了许久的姚铁心才似乎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脚下一个不稳,‘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一张依旧粉红的俏脸之上写满着的,尽数都是不舍与迷惘。。。
“哼!”
就在金凤楼上,肖逸璇和姚铁心二人分离的当口,距离此地只有一街之隔的另一座酒楼二楼中的一座雅间之内,一道冷哼之声突然响起,接着出声之人‘啪’地一声,将手中那花了大价钱从海外购来的单筒望远镜给扔在了地上。
“二少爷,您这是。。。?”
眼见这位如此动怒,一旁立着的一名管事模样的随从立即弯腰将那望远镜拾起,紧接着便疑问出声道,再看被他询问之人,大概二十五六岁上下,面相周正,衣着华丽,颚前蓄着一抹淡淡的胡须,此时正面色不善,伸手一指窗外那金凤楼的方向,怒道:“我早就说过,那七皇子不是什么好人!你看,那天香国大使这才来了几天,就和他搞到这种地步了,就连这种公家关系都能弄到这种地步,其私下里的作风,还不知要乱到几何呢!”
“二少爷慎言!”
这家伙音量不小,待他话落,倒是将那跟班儿给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压低了声音劝道:“那可是皇子啊!”
“皇子?皇子又怎么了?”
闻言,那人虽是依旧愤愤,但音量倒是十分自觉地小了下来,怒目道:“不行,我得再写封信给晴儿送去!好叫她知道知道,自己这位未婚夫,究竟是副什么样子!爹也是的,两广那么大的生意,怎就狠心交给晴儿一介小小女子去操持着呢?且这一去就是好几年,搞得我好久都再见不得她的面儿了。。。”
第三十五节 梧州天高皇帝远()
大越,梧州。
当北京城依旧是艳阳高照的时候,这里已经是飘起了漫漫的细雨,那雨滴润物无声地洒在整片梧州大地上,灌溉着房屋,田野,以及那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
皇甫晴立在一座山丘之上,望着自己母所能及的远方,神情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般足过了许久,她才喃喃说出一句:“又起雾了。”
“掌柜的。”
皇甫晴的话声刚落,其身后便有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咱们这地方,就是雨季长,雾天多,想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啊,那可是难着那!”
说话的,乃是一个络腮胡子的七尺大汉,此人身着一身黑色短褂,前襟敞开,露着里头结实得犹如石头的肌肉,生得真叫个凶神恶煞,左眼脸处一道长长的刀疤,直贯通至了一边嘴角,此时正将一个足有两米长宽的硕大木箱举过了头顶,稳稳装在了马车车顶,而在这臂力惊人的大汉身后,还有足足数十个衣着与他相近,身材同样高大的精干男子,他们围绕在整整十两宽大的马车周围,手脚麻利地忙活着,有的清理着马车,有的安抚着马儿,还有的便和前头的大汉一样,装着些散落了的货物。
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倒是十分正常,就像是某家商贾早上起来招呼着店里伙计准备上路一般,只不过此时若是将视线向下望去,便会发现此地的不同之处了。
只见那些忙碌着的汉子们脚下的黑土地,此时已经被彻底地侵染成了红色,大滩大滩的血水铺满了车队所在方圆数十米的地面,而这些鲜血的主人,此时正像是一个个人肉沙袋一般,在十几步外的土坑里头被高高地垒起了来。
这些可怜的家伙统统都是灰衣蒙面,一具具原本该是精壮无比的身子,此时正布满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甚至其中十有五六,都是断手断脚了的,更夸张的还有被直接斩首或腰斩的,天知道他们方才到底是经历了如何残酷的屠杀,最后才能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将手中货物尽数装完,再以湿麻绳死死绑好,大汉转身拍了拍手,再朝着皇甫晴开口笑道:“掌柜的,这一波人来一次死完一次,这个月已经是第六次了,您说,他们这到底是脑袋瓜儿有坑儿还是咋滴,怎地就不晓得怕死呢?”
闻言,皇甫晴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转身,向前两步,脚下轻轻一踏,整个人便飘然飞上了那高高的马车座舱,同时嘴里云淡风轻地说道:“人为财死,梧州这等地方,别的没有,愚民却是多得很,再加上这些寨子里的人儿平时消息闭塞,不晓得其中厉害,前来送死也不奇怪。”
“掌柜的说得是。”
闻言,之前那凶恶汉子挠头一笑,接着十分自觉地便坐在了车辕之上,承担起了车夫的责任:“只不过,像他们这样一次次地来,兄弟们精力再好也背不住啊,昨夜里大伙儿就悄悄跟我说了,都想问问掌柜的您,这种倒霉日子不知咱啥时候是个头儿呢。”
“快了。”
皇甫晴的声音继续由车厢里头传出,说得倒是十分地笃定:“据我所料,苍狼山的那群老家伙们马上就要坐不住了,估计要不了几日,便会召开群山大会,我早已安排好,等他们那大会一开,足足十斤的七窍断魂散便会下在苍狼峰的水窖之中,届时再看,他们那一山头九千号人,究竟还能活得下来几个罢。”
听着皇甫晴这段冷冷清清的话语,前头驾着车的大汉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接着干笑两声,出言恭维道:“。。。掌柜的英明,您说的话,我信。”
“小姐,小姐!”
正在这时,一到清丽的声音由后方传来,听到这声音,也不用皇甫晴下令,大汉自觉便停了下来,接着不到数息时间后,一道活蹦乱跳的身影便追赶了上来,一蹦子扒在了马车窗边,自顾掀开帘子,朝里面的皇甫晴叫到:“信,信!二少爷的信,小姐,快看看吧!有没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呀?”
“莹儿!”
似乎是有些责怪丫鬟的莽撞,皇甫晴有些严厉地出言训斥了一句,但面对自家小姐的训斥,莹儿却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拘谨,整个人就像是赖在了马车上面,就那么扒着窗子,满面的笑颜,一双小腿一翘一翘地,似是期待着什么一般。
见其这副模样,皇甫晴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接着也便顺着这莹儿的意思,将那来信拆了,缓缓展开,逐字逐句地细细看了起来。
紧接着,还没过去几秒时间,那莹儿便已是急不可耐地闷头问道:“怎么样?小姐,信里老爷有没有提起,叫咱们提早回京城去呀?”
“你都知道这是二哥来的信了。”
话落,就见皇甫晴伸手拍了拍她的脑门,训其道:“我爹说事,哪里曾轮得到二哥代言呢?况且就算是爹现在叫我回去,我也是回去不得的,这么大一摊子事儿,我若不管,你叫我交给谁去?”
“真没劲儿!”
话落,挨了皇甫晴一脑壳儿的莹儿嘟起嘴来愤愤地哼了一声,接着便一蹦子原跳了回去。
而见其走了,皇甫晴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换上了一脸不知是喜还是忧的复杂神色,重新拿起信纸,细细读了起来:“小妹,见字如面。小妹此去离京,已有两年之久,梧州天高地远,环境恶劣,小妹一介弱女子,却得受命把持其地一片生意,心劳操持,为兄每每念此,心中都甚是不安。”
这段话,是自己那二哥每回来信都要写的,皇甫晴家中四兄妹,她是老幺,从小到大,就这个二哥最疼自己,与自己关系最好,他说这些话可不奇怪,而叫皇甫晴注意的,却是那信中后面的内容。
“。。。说起来前两日,为兄在锦绣阁吃酒的时候闲来无事,便想着将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