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立在一旁的肖逸璇看着此间情景,心中不禁暗暗乍舌,自己这皇帝老爹平日里虽然威严,但还算是很好说话的吧?没想到发起脾气来,居然会这么生猛!
第三十节 一个巴掌一个糖()
大皇子肖逸权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被皇帝这么打过,他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人,这一通毒打之下,也全然失去了平日里的儒雅风度,只得颤颤巍巍地不断出言告饶,直到他又挨了五记腰带之后,皇帝这才终于止住了动作,怒道:“回去!面壁三月,没朕的允许,再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啊?”
闻言,大皇子微微一愣,喏喏道:“父皇,可儿臣去往上任之事。。。”
“其余人照常,你等到三月时间到了再说!”
知道肖逸权说的什么,皇帝却是没有丝毫的心软,如此训了一句便转过身子回龙椅上坐下去了,肖逸权一见此状,顿时心中拔凉,他心里深知,自己即将缺了的这两个多月上任时间,在地方业绩上究竟会落后其余兄弟们多少,但此时的他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阵痛良久之后,只得再次告罪一声,悻悻地去了。
眼看着肖逸权的背影消失在大殿之外许久后,皇帝貌似才堪堪消了些气,在严正叮嘱了一旁呆立许久的三皇子一番之后,便叫其也紧跟着离去了,只留下肖逸璇与他二人留着。
“逸璇啊。”
此刻没了别人,皇帝的脸上才久违地露出了笑脸,踱步来到肖逸璇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你那日的表现,朕都听包张二人说了,你干的,很不错。”
“谢父皇夸奖。”
闻言,肖逸璇赶忙拱手一拜,只是皇帝紧接着却又话锋一转,问道:“只不过,这么多年了,朕却是不知,你那一身高明武功,究竟是从何而来的?难道说,这皇宫大内之中,还有朕所不知道的高手,在暗中教授于你?”
“回父皇。”
皇帝的这番质疑,肖逸璇也是早有想过,此刻见其问起,也是不慌不忙地回道:“儿臣的武功,并非任何人教授而来,却是儿臣在借阅藏书阁大量武功秘典之后,自行融汇摸索出来的,练了快十年,如今才算略有小成了。”
“自行摸索而来?”
本还以为肖逸璇会有什么说辞,但听了他如此说明之后,皇帝的表情也是微妙得很,有些不敢相信地道:“我儿竟会有如此天赋?”
在这大越朝的皇宫之中,设有一座汇聚天下武学的藏书阁,这一点,皇帝他也是心里知道的,但是他更清楚的是,无论是多么高绝深奥的武功,只要没有真正的高人教授,再加上长年累月的苦心修炼,那都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再者说,他们皇室中人,从来就不会以一己之武力为侧重,毕竟身为皇家中人,身边又何时何地不会有大量高手侍卫拱卫呢?有那修炼武功的闲暇时间,还不如多学一些治国之方,多学两本实用兵法来得有用,也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下来,虽然宫中可供一个人成为绝世高手的资源多多,但还从来没有几个人练成过一身高绝武功的呢。
再看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自己见他也见得算是很多的,从来就没怎么瞧他潜心习武过,却不知怎地就拥有了那般功力,自己钻研摸索的?还说的如此果断干脆?
看着眼前的七儿子,皇帝默默思考了良久,但最终还是打消了心中仅存的那点儿疑虑,在脸上化出了一抹微笑,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好,好啊!逸璇,你既有如此天赋,那研习政事之余,这一身武功,最好便也别落下了,见你如此,朕心里甚是欣慰啊。”
说着,父子二人又聊了一些其余的琐碎话题,皇帝似是因为二皇子之事还在心烦,便想叫肖逸璇先行回去,而后者却在这个当头突然出声道:“父皇,儿臣其实还有一事,想和父皇探讨一番。”
“哦?”
见其面色郑重,皇帝也是来了兴趣,道:“什么事?讲!”
“是。”
话落,就听肖逸璇说道:“其实以儿臣之见,二皇兄此次,怕是被人陷害的成分居多。”
话落,皇帝的表情再次严肃起来,但肖逸璇却是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想必父皇也听包张二位大人说过了,事发当日,他们手下所带官兵衙役,楼上楼下加起来至少不下百数,而儿臣也试探过那两名刺客的伸手,不得不说,若是比之常人的话,确实不算下乘,但若是想当众将那二位大人刺杀,接着在一众官兵的包围之下安然离去的话,却又显得艰难得很了。”
其实这一点上,皇帝心中也早就有所考虑,听肖逸璇此言,心中竟是释然一松,点头道:“那你的意思是?”
“回父皇,儿臣上述,只是其一,此事最为蹊跷的是,那两名黑衣人在尚未动手之前,便你一言我一句地将底子全数当众抖了出来,眼见敌儿臣不过之时,走得又极为干脆,这实在不符合常理,反正若策划者乃是儿臣,那儿臣绝对不会叫人如此行事的,如此种种,简直蠢笨如猪。”
话落,殿内便沉寂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怅然一笑,道:“好,逸璇,你当真没有辜负朕的希望,行了,你且先退下吧,此事该如何处理,朕心中早有分寸。”
“父皇英明,儿臣告退。”
出了太和殿,肖逸璇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心中一阵轻松。
他之所以在害了老二之后又开口为其开脱,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要知道,他那皇帝老爹是个什么人物?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要是连这点点儿蹊跷都瞧不出来,那他的日子也算是白过了。
他相信,就凭这件事情,想要一举将老二给除掉,那难度可是堪比登天的,且不说这件他临时起意而办的事情当中马脚实在太多,就说老二娘家的背景,就决不会叫他就此在夺储之路上陨落下去,而且若是自己一再落井下石,不但不会叫皇帝按照自己所想的去走,反而会叫对方察觉其中有着自己一份,要是搞到最后还把自己搞成了陷害兄弟的幕后黑手,那他这一趟可就亏大发了。
而经过他刚才的举动,不仅一下子便打消了自己的一切嫌疑,提高了皇帝对自己的好感度,还顺利地将矛头指向了其他几个兄弟那里,可谓是赚了又赚。
太和殿的大门紧锁,这对于在太和殿周围当差的宫人们来说,也是十分稀罕的事,这些因为多年的宫内生涯而磨练得精于世故的家伙们在这一天中,不论是说话办事,都显得极为机警,有活儿就忙,忙完了就走,全数是一副敬业标兵的样子。
只不过,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宫人们仿佛带在骨子里的八卦劲儿,也是使得他们一个个地都伸长了耳朵,全程注意着太和殿那头的情况,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最终,在几班人马的联合查探之下,宫人们才得出了最后的结论。
皇上今天龙颜震怒,罚大皇子在寝宫面壁三个月,更是直接将二皇子发配到了静心苑去,任珍妃跪在外头苦苦哀求了大半天都没变了心意,估计二皇子这回犯的事情实在不少。
说起来,那静心苑本是囚禁犯了事的妃子的,如今那里头妃子没有一个,却送了个皇子进去,这倒是一桩奇事,成为了宫中太监们茶余饭后的另一大谈资。
第三十一节 我那有个黑金矿()
虽然心中十有八九已然肯定墨拓国王子之死与二皇子并无太大的联系,但皇帝对于其的惩罚,却是没有任何撤销的意思,毕竟外国王子来朝时被人刺死于京城之中,这怎么说也算是大案一件,那表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给外界看看的,眼下递送消息的人还未到达墨拓国境内,那老二要想从冷宫里出来,怕是还需等到送信之人将消息送到然后返回之后了,而若是墨拓国国王死抓住这件事情不肯罢休的话,他还得再多吃些苦头才是呢。
在心中为这位可怜的二哥默默祈祷了一番,肖逸璇便开始了几天无所事事的生活,皇帝下了旨意,不叫外国使臣随意进出国宾馆,他这边也便闲了下来,没事练练功,转转商城,观摩观摩那里头千奇百怪的各色商品,也算是日常生活里的一大消遣,时间就这样被他消磨着,转眼之间,便来到了使臣们朝会的当日。
这一天,皇宫门前的玉砖广场上人声鼎沸,整整三个营的御林军将这偌大的广场里三层外三层地守了起来,外头是无数闻讯赶来瞧热闹的百姓,以及拖家带口,领着载满各色货物的车队的民间商贩们,而那里头,也是亭台高筑,原本空旷不已的广场上凭空竖起了一个高达三米的阶梯式平台,上百宫女太监四处走动忙碌,文武百官全数到齐,皇帝的御驾正设在高台上首,在他身下两侧,便是各国的使臣及七位皇子,随着礼官的一声高唱,本次朝会便正式开始了。
“各位,此间礼节繁杂,已是废去了不少时间,咱们这便开始正题吧,老规矩,尔等有什么要求,先暂且提出来就是!”
一阵锣鼓声后,上首的皇帝便率先开了腔,一众使臣听闻,自是踊跃发言,有自家局势不稳,求皇帝派兵驻扎的,有天灾不断,求皇帝供粮增援的,各种要求,不一而足。
而对于他们的请求,皇帝自然也不会傻到白给,每每一项事程,都会提出足以或大于付出的变相回报,他的尺度把握地很准,所提出的回报,既能叫对方能够接受,又达到着其最大的承受范围,若是碰到不好衡量的,便给予另外的好处,以安抚其心。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待众人好生讨论了一会儿之后,墨拓国那一桌突然有人起身朝着皇帝唤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一名鹰钩鼻的中年男子,众人提前已经知道,此人乃是墨拓国王子师,也就相当与大越朝中太子太傅的身份,权势不可谓不高,他们此来主事的王子死了,这下子只得由他代为参加。
”好,讲!“
人家的王子刚在自己的底盘上死了,皇帝也是心里歉疚,当下开口的态度都温和了许多,等他话落,就见那人说道:”谢陛下,想必陛下也知道,我墨拓国立身之处乃是三国交界,北有黑驽,东有东瀛,二者近年来动作频繁,虎视眈眈,搞得我国王上忧心不已,而我墨拓国在众属国当中又距离大越最远,若有闪失,怕是一时半会之间,想求助陛下都是赶不上趟的。“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继续道:”另者,陛下怕也清楚,我墨拓国前两年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大规模的天灾,国内现下灾民遍地,军备不足,实在是艰难的很,故臣还想请陛下由军中抽调八万兵马前往驻扎,以威慑东瀛黑驽两国!“
”哦?“
闻言,皇帝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淡,八万兵马,这个数目对于一个泱泱大国来说,听起来虽像是没什么,但他大越练兵贵精不贵多,只要是正规军,那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之辈,相比那黑驽的草原骑兵,东瀛的武士游勇们不知道精贵到哪里去了,另外再听这人话中的卖惨之意,这八万兵马在驻扎期间的粮草物资之类,他们墨拓国怕也是不会承担的,肯定得需他们自己采买解决,光这一项的花费,便是个天文数字。
所以这个要求在皇帝看来,颇有些狮子大开口的意思,但皇帝知道,以墨拓国一贯对大越的态度,就算对方此次死了一个王子,怕也不会如此强硬的,当即便开口问道:”既如此,不知贵国,又能为我大越做些什么以充回报呢?“
”回报自然是有的。“
话落,就见那人拱手说道:”今年早些时侯,我墨拓国将士在寻边途中,发现了一座矿脉,本次来朝之前,我王便吩咐过了,若是陛下肯许了臣的请求,那这条矿脉的开采之权,便可让出七分给大越,且不设年限!“
”矿脉?“
皇帝闻言一乐,他见此人话说得底气十足,还以为是什么大筹码呢,原来却只不过是一座矿脉而已,他大越国富民强,就算那是一座金矿,其实也是不甚稀罕的,何论那矿脉还远在墨拓国呢?光是来回运输的周折,都不够他大越赚的。
只不过,眼见皇帝闻言嗤笑,那人又神秘一笑,道:”是,矿脉,难道陛下就不问问是什么矿么?“
”哦?“
眼见对方底气如此足,皇帝也是心生疑虑,脸上的笑容淡去,道:”什么矿?“
”黑金!“
”哗!“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在不远处落座的肖逸璇闻言也是心中一跳。
他知道,对方所说的这个黑金,乃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一种矿藏,其样呈黑色,重量极轻,但硬度胜过寒铁,又兼具韧性,熔点极高,更不会生锈,无论一年四季,本身都呈一种冰点似的恒温,乃是打造神兵利器的无上之选,这黑金极为珍贵,以它来打造出来的神兵,就连这偌大的大越皇城之中都没有几把。
恩,皇帝那里,倒是有一柄用黑金打造的宝剑,名曰‘镇国’,肖逸璇曾有幸把玩过几次,那般神兵,不论手感威力,都叫他记忆犹新。
随着墨拓国王子师的话声落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场中众人才堪堪缓过了劲儿来。
其中心中最为舒畅的,自然是皇帝本人了。
好嘛,原来人家不是狮子大开口,反倒是给我大越送大礼来了!
第三十二节 亲近亲近也好啊()
那边皇帝正与墨拓国王子师说着此事,肖逸璇这边厢也是悄悄打起了心思,同时翻开系统商城,在搜索栏中写下了黑金二字,发现这玩意儿倒是有卖的,而且还是成品,只不过那价格还是有些偏贵的,只一柄巴掌长的黑金匕首,就要花去200点登基值,顶得上一个顶级兵种的三分之二价钱了,而若是想换取一柄黑金长剑,更是需要整整1000点登基值,想来这种兵器,若是换来几个给自己和身边之人来用尚还可以,但若是想要大规模装备,那就显得太为昂贵了。
这么一算,这黑金矿,自己还真需要多上点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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