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窗口,肖逸璇紧随其上………前后十几息时间,这房中的主要人物,便又走了个干净。
愣愣地望着那空荡荡的窗口,包张二人一阵无语,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包遡才终于缓过了神儿来,磕巴道:“张大人,依下官看,咱们还是将此事尽快禀明圣上吧!”
“没错,老夫这便动身进宫!”
第二十八节 有个大胆的想法()
“扑通!”
南城居民区的某条胡同里,一声肉体落地的闷响打破了此处的宁静,这里距离繁华的闹市区很远,四下无人,甚至连一点儿灯光都没有,全靠天上那半明不亮的月亮照明,夜色下,肖逸璇那一头火红的长发分外显眼,而刚刚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名女子,正是肖克勤口中的那名小妾,也正是谋杀那墨拓国王子拔拓晋先的凶手,肖逸璇的任务目标。
此刻她正怔怔地望着肖逸璇,面色古怪,看来是尚未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刚才,不管是最开始现身窗外的黑衣人,还是之前那两个阴森家伙,都是由幻影符幻化而来的,肖逸璇在第一次追出去之时,并未远走,反而是直接绕了个圈子上了屋顶,等着姚铁心和一众侍卫们追着那不存在的目标走得远了,这才复而翻身下来,重回房内上演了那么一出。
而最后这名女子,自然也是被他一掌拍飞之后又紧随着用凌波微步追上接住,裹挟着来到此处的。
“这位公子,不知奴儿犯了何事,才惹得公子胁奴儿至此?”
眼看肖逸璇将自己抛下后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自己,女子显得很不自在,斟酌着开口问道,但面对她的话,肖逸璇却是不屑道:“挨我一掌都没残废,现在就不必再装了吧,说,为什么要杀那拔拓晋先?是谁指使你干的?”
“噗。”
话落,就听那女子轻声一笑,道:“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可怜风尘沦落人,又哪里有胆子杀人什么的呢?”
见她死到临头都不认账,肖逸璇也没心思和她讲理,当即便一掌朝其脑门拍去,那女子貌似是没想到对方出手居然这么果决,惊慌之下,也是下意识地便运功抵挡,二人双掌相迎,她的功力终究不如肖逸璇,新伤旧伤叠加之下,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来的!”
肖逸璇在这一掌之后,缓缓踏步上前,冷冷地又问出一句。
闻言,女子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强硬道:“你杀了我吧!”
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
肖逸璇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要破费一番啊。
点开系统面板,肖逸璇没费几秒时间便搜索出了吐真剂这么个玩意儿。
吐真剂:使目标说真话,时效五分钟,500登基值。
“好贵!”
看着这吐真剂的价格,肖逸璇不禁乍舌。
他现在浑身上下的家当,充其量也就只有个七千点而已,只为叫这女子交待一件此时已经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就要花上足足五百点登基值,还是叫他感觉十分肉疼的。
“好吧,是你逼我的。”
想到这里,肖逸璇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点子,当即便一把揪住那女子衣领,将其凌空提了起来。
你可别说,这女子生得确实美艳的很,青丝如瀑,鼻挺嘴润,皮肤粉白,一双丹凤眼忽闪忽闪地,眉骨天成,若是放出去,绝对可以勾走整条街男人的魂儿,怪不得那肖克勤铁了心地想纳其为妾,自己叫他放弃,也算是让人家下了一道狠心了。
“公子,奴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公子您放了我,奴儿什么都听公子的。。。”
眼见肖逸璇此刻细细打量自己,那女子的心中也是再次升起了些希望,施展起浑身解数,语气动人的目光迷离,甚至还自己解开了胸前衣衫,露出那儿的一片滚圆粉白。
“哈,好胸器!”
下一刻,就见肖逸璇赞叹一声,貌似对眼前的这一幕十分满意,那女子见状,心下自是欢喜,只不过,肖逸璇的下一个举动,却是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了。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之声响起,那女子有些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难道这人喜欢玩那套儿?
紧接着,还不等她疑惑出声,肖逸璇的巴掌便如狂风暴雨一般,接踵而至!
“啪啪啪啪啪!”
密集如雨的巴掌声响起,那女子直接被打了个闷圈,而与之相对的,那张原本娇媚妖娆的俏脸,也直接肿成了一个猪头!
“哇,你意志力够强的,这都没懵逼呢?”
那女子口中诶诶呀呀地叫着,已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就在此时,随着肖逸璇的一声赞叹,那巴掌便瞬间化为了拳头,一拳拳地全数招呼到了女子脑门上,他这全掌全未动用内力,但光是纯粹的击打力道,也足以叫一个人痛不欲生了。
“啪啪啪!”
“砰砰砰!”
就这样,击打之声不断传出,也不知过了多久,肖逸璇才欣喜叫道:“靠!终于成了!”
原来,他舍不得换那吐真剂,便想着能否用暴力将这女子生生打傻了去,只要其智商降到五十以下,不就可以用听话符叫其将实话说不来了么?
说不得,如此神奇的办法,居然还叫他真的成功了!
下一刻,肖逸璇将那女子放下,一道听话符甩出去,再次开口问道:“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杀那拔拓晋先做什么!?”
“回您的话,我叫赢奴儿,是长秦国王子赢策的小妾,也是他座下刺客,这次就是他派我来的,杀那拔拓晋先,为的就是嫁祸天香国姚铁心,但至于具体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嫁祸姚铁心?”
闻言,肖逸璇眉头一皱,继续问道:“把今天的事发过程具体说说。”
“是。”
下一刻,就听那女子老实答道:“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在朝会过后各国使臣宴会之时动手的,但今日偶然得知那姚铁心和拔拓晋先居然同在一家青楼喝酒,这才临时变动了计划,打算由我假扮青楼女子混进去,将那拔拓晋先毒杀,再寻机会嫁祸给那姚铁心的,但那肖克勤和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嫁祸姚铁心的一环做不成,无奈只得先将那拔拓晋先杀了,想来你们即在同一处呆着,只要人一死,外人多少也都会怀疑到你们头上,也算是做了一些事情了。”
将事情原委细细说罢,女子便神情呆滞地不再动了,肖逸璇将她的话消化了一会儿,接着拍出一掌,将女子的头颅打了个稀碎。
第二十九节 皇帝老子发威了()
虽然还不清楚长秦国赢策的此番举动究竟是因何用意,但两千点登基值到手,肖逸璇还是很满意的,另则,因为有了包遡和张承谏的全程目睹,再加上自己的刻意为之,今晚的外国王子之死,算是无论如何都扣不到自己和姚铁心的头上了,相反的,老二肖逸隆这回,可算是已经死了半截了。
对于算计自己兄弟这件事,肖逸璇的心中可是没有半分愧疚之感的,这不仅是因为自己平日里便与那几个兄弟的关系就不怎么友好,而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地知道,等到时机一到,他们九兄弟之间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帝王家的残酷,他已经听过了太多太多。
再者说,就算他那八个兄弟都是和善之辈,但光凭肖逸璇脑袋里的那个皇帝养成系统,他就决不可能与他们友好相处。
太子的位置,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坐上去的,因为坐不上去,他就会死。
细心将那女子的尸首处理干净,肖逸璇又在外头转悠了一圈,这才回到了怡花楼,等他进了那大门之后,才发现之前追他而去的姚铁心以及一种侍卫们都已经回来等着了。
众人见肖逸璇平安回来,均是长长出了口气,酒劲已经完全醒了的姚铁心率先问起了他此去的状况,被肖逸璇谎称贼人在外还有接应,被他们跑了来应付了过去。
另一边,礼部尚书张承谏也是因为肖逸璇的平安归来松了口气,在和他略微客套一番之后,便带着拔拓晋先的尸首先行回礼部去了,今夜对他来说,注定无眠。
眼见应天府府尹包遡不在场,知道他必是回宫去向皇帝禀报去了,肖逸璇便也没在多问,此时这里也没了他的事,当即便陪同姚铁心向那国宾馆行去。
“尊使,我有一事不明。”
“殿下请讲。”
回去的路上,肖逸璇头一次率先开了腔,问道:“不知尊使为何有如此雅兴,会跑去怡花楼那种风月之地?恩,你要知道,那种地方,一般都是男子。。。”
他说到这里便停住了,那姚铁心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脸上倒也没什么害臊之色,只是懊恼道:“殿下,不瞒您说,铁心其实也是偶然间路经此地,因为从未见过类似的场所,便想进来瞧瞧新鲜。。。谁知竟会遇上此等祸事,差点都连累到了殿下您,当真是对不住了。”
“我倒无妨。”
闻言,肖逸璇微微一笑,说道:“只不过,今日发生了如此之事,这往后几日里,尊使恐怕是再难有机会出来游乐了。”
“我明白。”
姚铁心点了点头,朝肖逸璇抱拳:“不论如何,铁心都在这里谢过殿下您了。”
翌日。
不出肖逸璇所料,这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皇帝召见的谕旨便来了。
肖逸璇随着传旨太监来到太和殿中,见诸国使臣及大皇子肖逸权,二皇子肖逸隆,三皇子肖逸廉及四皇子肖逸乾均都在列,而上方的皇帝则是一脸的阴霾,一双虎目闪着炯炯的神光,在下方众人之间来回巡视着,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
“儿臣拜见父皇。”
下一刻,肖逸璇礼数周全地上前一拜,而皇帝一见是他来了,那脸上的阴霾才稍稍变淡了些,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逸璇来了?平身吧。”
“谢父皇。”
肖逸璇答了一声,回身站好,接着便听皇帝开口道:“今日召诸位前来的原因,大家怕也已经是知道的了。”
说着,皇帝有些心烦地敲了敲桌子:“昨天夜里,墨拓国王子拔拓晋先在城中被害,这是我大越的失职,朕已经派人前往墨拓国,向其国王传递此讯了。”
皇帝说着,下方众人均是低头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连在其面前放的最开的姚铁心都沉默不语,只因大家都知道,在这种敏感时期的敏感话题上,还是不要去触皇帝的老虎胡子的好。
“对于墨拓王子的死,朕向诸位保证,必会举全国之力调查,迟早将其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墨拓国及在场诸位一个交代,另外,为了各位使臣的安全考虑,从即日起一直到朝会结束,朕看你们便安心待在国宾馆内吧……各位,你们且看如何?”
对于皇帝的安排,众人自不会有所异议,齐声应是道:“全凭陛下安排!”
“好,那便请各位使臣暂且退下吧,朕还有事与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要谈。”
“是,臣等告退。”
一众使臣们遂皇帝的命令退了出去,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殿内诸人的视野之内,一直立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柳大元便招呼着几个小太监出来,快速几步上去,将那殿门紧紧关上了。
随着大殿大门“砰”地一声关紧,里头的气氛也瞬间被降到了冰点,皇帝铁着脸由皇位上站了起来,在高台上来回踱步了几圈之后突然便抓起了桌上的一只血玉砚台,狠狠地砸向了下方立着的二皇子肖逸隆!
“啊呀!”
皇帝这一砸的准头极好,竟然是正中老二的脑门,这老二此时此刻甚至都没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事了,直被砸得头疼欲裂,脑袋嗡嗡作响,鲜血流了一脸:“父皇!父皇为何打我!?”
“孽畜!”
听过昨日夜里包遡张承谏两位大员的紧急禀报,皇帝此刻自然是认为这个儿子现在还在装傻,几近都快要说不出话来,自台上冲下来,抽出腰间盘龙玉带,对着肖逸隆便是狠狠地一顿抽打,久久不停,直将其打得奄奄一息方才罢手,怒道:“孽子!说!是什么,叫你年纪轻轻就如此狠毒?非要做那毒害自家兄弟之事?又是什么,叫你仅凭一己之私,居然做出此等出卖国家利益,致大越于不义之事?你说!你说!”
如此骂着,皇帝又不解恨地抽了老二两下,而面对他的问题,老二又如何能够答得出来?只得委屈哀求道:“父皇,父皇!孩儿真的不知道父皇再说什么啊!孩儿冤枉,孩儿冤枉啊!父皇!”
“来人!”
老二肖逸隆求得凄惨,但正在气头儿上的皇帝又哪能听得进去他的话,当即便高声道:“将这个孽子给我关进冷宫里去,没我的命令,绝不可叫他踏出那里半步!”
皇帝说罢,便有两个殿前侍卫由屏风两侧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一左一右架着瘫倒在地的老二肖逸隆由侧门走了出去,不顾那二儿子由近而远久久不息的喊冤之声,皇帝这回又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大儿子肖逸权,冷声道:“还有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跪下!”
“孩儿失职,还请父皇责罚!”
和老二肖逸隆不一样,这大皇子却是心里明白皇帝此时为何要向自己动怒,那死去的拔拓晋先本就是该由他接待的,现在人家死了,自己当然是有重大责任在身的。
果然下一刻,就听皇帝阴沉着脸问道:“朕问你,朕有没有说过,叫你等好生招待外国使团,别生了任何差池?”
“父皇说过,儿臣。。。”
闻言,大皇子肖逸权急忙应了一句,想要出言为自己开脱,却被皇帝强势打断:“既说过,那你为何就是不听!?昨日墨拓王子遇害之时,你去哪儿了?啊?”
说着,皇帝“啪”地一声,又是狠狠一记腰带,在肖逸权的左边脸颊上,抽出了一道血印!
一直沉默立在一旁的肖逸璇看着此间情景,心中不禁暗暗乍舌,自己这皇帝老爹平日里虽然威严,但还算是很好说话的吧?没想到发起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