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场下诸位一愣,有的甚至把酒杯都掉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是拒绝我等了吗?
这怎么可以!
场上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曹冲不久即是文学缘,文学缘,便可以开府牙,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
但现在听这曹七公子的意思,是看不上我们?
辛敞听到曹冲这句话,脸色阴沉了不少。
“仓舒,在座皆为俊杰,杨超都尉,李景老弟,纪师前辈,可都有大才,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之语!”
曹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让。
这一退,以后这集团还是我曹冲说的算吗?
“内兄勿扰,杨超都尉,李景贤才,乃至于纪师夫子,曹冲皆心向往之,但曹冲确实力有不逮,树荫矮小”
“仓舒!”辛敞大声喝了一句,加之满脸通红,倒还是有些吓人。
“难道是你还不信任我辛家?”
曹冲当即摇头,刚要上去解释,却被辛毗拦了下来。
“好了好了,一个姑爷宴被你们喝成这样,你们不嫌丢人,我辛毗倒嫌丢人呢!回座罢,今日不谈公事!”
“喏!”
辛敞叹了一口气,只得坐回原位,而其他人的表情也相当精彩,当然最多的,还是失落。
看来,要成为曹七公子的人,可不容易啊!
经过这一档子事后,这宴会气氛自然有些尴尬,大家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沉默,辛敞站了起来,直接以不胜酒力而离场了。
辛敞一走,宴会也基本结束了!
曹冲向辛毗告罪一声,也离了辛府。
乐声停,宾客离!
辛毗一口一口小饮着黍米酒,眼神古井无波,甚至看向曹冲离去的背影,还有一丝丝的赞赏。
待所以宾客离去之后,辛敞满脸不忿的走了进来,气鼓鼓的将曹冲坐的那个位置一踢,桌翻酒倒。
“父亲,这曹七公子也太不识好歹了,我们明明是在帮他,他却好像防贼一般防着我们辛家!”
辛毗摇摇头,把淡黄的黍米酒放了下去。
“泰雍你失望,为父却是欣慰多一些!”
欣慰?
曹冲不相信我们辛家,父亲你感到欣慰?
“可曹冲怀疑我等啊!”
辛毗看着辛敞这副模样,摇着头说道:“泰雍,单单这一点,你就不如仓舒,多疑有时候的确会错失大部分机会,但单纯,一味地相信,却会尸骨无存!你明白吗?”
辛敞冷笑出声,说道:“父亲莫不是糊涂了?那曹冲不相信我们,你倒还夸其他来了,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辛家承受多大的压力,为的,不就是缥缈的将来吗?可仓舒他连这个都不给!”
辛毗眼神闪烁,摸了摸下颚的老羊胡须。
“我辛家多少付出,在仓舒心里自然看得到,他不是丞相,况且还有宪英那丫头在身边,即使辛家不出一人,照样荣华富贵,泰雍,到现在你还不知仓舒为何拒绝吗?”
辛敞一呆,心想难道不是不信我辛家?
“岂非是怀疑?”
辛毗摇头。
“若是怀疑,仓舒便连宪英都不会娶了!”
“既不是怀疑,那又为何?”
辛毗起身,拍打着腰间的灰尘,慢悠悠的走向门口,而辛敞自然紧随其后。
“为何?仓舒虽然不像丞相铁血,但对局势之把握欲,却丝毫不下于丞相!”
辛敞忽而明白了!
“他是怕我辛家权势太大,尾大不掉,故此才不答应?”
辛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人,就别安排了,仓舒若是有需要,自然会来拿,你强制性的给,反而让他觉得不放心。”
最后,辛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辛敞,缓缓说道:“所谓之大权在握,不如仓舒之信任,你可明白?”
辛敞低头,终于应了一声。
“泰雍知晓了!”
第161章 洛神!()
公元204年,曹操因官渡之战取得了击败袁绍主力、袁绍吐血身亡的胜利,乘胜进取邺城。
邺城的袁军守将审配、苏由据险坚守。
曹军先作土山、地道强攻不下,又作围堑,决漳河水灌城。攻下后的邺城,已几成废墟。
曹操决定重修邺城作为自己的都城。他亲自审形度势、规划设计。
现在的邺城,已经和袁绍时期的邺城有很大区别了!
重修后的邺城东西七里,南北五里,分内外两城,有城门七座。城内建筑布局强调中轴线的安排,街道和宫室都根据中轴线规划为均衡对称的布局,结构严谨,分区鲜明。
城内一条建春门和金明门之间的东西大街把城市划为南北两区,内外两城。
地势较高的北区即是内城,这里是宫殿区。地势低洼的南区是外城,这里是居民区、商业区和手工业区。
内城区有三个巨大的建筑群,而且三个基本上是连接在一起的。
冀州牧府,五官中郎将府,平原侯府!
当然冀州牧府更为巨大,相比较而言,平原侯府以及五官中郎将府反倒像是偏院一般。
此刻,五官中郎将内府花园之中,却有一处僻静之所在。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见一美妇人,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一肌一容下,足以倾国倾城,不是甄宓,又是何人?
在她面前,却还有一个四岁的孩童,身着一件锦服,头上束发,小眼睛里面倒也是不凡。
“娘,为何要学这论语?孩儿想去玩,父亲不是去狩猎了吗,又没人管我们!”
甄宓宠溺一笑,满脸笑靥的抚着曹睿的额头,打笑着说:“父亲去狩猎,与你学论语可没有什么冲突,现在娘先教你蒙学之作,等睿儿大些,学的可不止这些。”
曹睿嘴一撇,眼神相当幽怨。
“可钟毓不也是和孩儿一样,为何他不用学这些!”
钟毓是钟繇长子,现在也是曹睿这般年纪,此时,魏明帝哪有后世腹黑的模样,多是天真烂漫。
“钟毓你与你不同,你年纪尚轻,多学一点自然好,怎么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曹睿扁着嘴,只好继续看着手中的竹简。
“心不在焉的,给娘读出来!”
“是!”曹睿翻了翻白眼,奶声奶气的读了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看到曹睿开始读书,甄宓才安心的跪坐下去,反倒是拿起了手上的手绢看了起来。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小叔子怎能写出如此文赋,倒是让甄宓心惊无比。
甄宓乃甄家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文学,因为自身的原因,也有着分外的痴迷。
而一旦痴迷,自然便有之喜爱,之前甄宓是比较喜欢曹植文赋的,但曹植比之曹冲的文赋,似乎又要逊色不少。
自然,甄宓对曹冲也有些崇拜起来
“夫人”
“啊!”甄宓骤然一惊,回身一看,却是一位身着猎装的年轻男子,他面色红润,只是眉角有些狰狞,看起来有些桀骜与阴沉。
“夫君!”甄宓连忙给曹丕行了一礼,手上的手绢却是攒得更紧了一些。
曹丕食指扶起甄宓洁白无瑕的下巴,让其仰视自己,另外一只手却向前一伸。
“夫人手上何物?”
甄宓脸上有些慌乱,拿在手上的手绢只得拿到甄宓面前。
曹丕接过手绢,轻轻打开一看,本来他以为是曹植的,刚想发一顿火,没想到却不是。
“美人赋?”曹丕看着甄宓,把手绢重新塞在甄宓手上。
“有时间多多教导睿儿,一个女人家,读这些歪诗有何用处?”
甄宓心中有些委屈,眉目间渐渐带泪,但也只好对曹丕再行一礼。
“妾知晓了!”
曹丕叹了一口气,把甄宓扶了起来,目光却是放在了曹睿身上。
“睿儿温书如何了?”
曹睿看到曹丕,心里有些畏惧,但还是奶声奶气的说了出来。
“父亲,现在学到论语了!”
“论语?”曹丕心中一奇,却是有些不相信,他把曹睿手上的竹简拿了出来,说道:“为父来考校你一番,要是为父发现你骗我,少不了竹板伺候!”
曹睿可怜兮兮的看着甄宓,倒是让后者一阵心疼。
“便把这竹简的内容全部背出来罢!”
曹睿哀求的看了甄宓一眼,发现没有用,只得自己小心翼翼的背了出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林林总总,断断续续的,曹睿终于是背完了,曹丕脸上难得露出些许微笑,看着曹睿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好睿儿,要父亲如何赏你!”曹丕一把将曹睿抱在怀中,有种作为父亲的骄傲。
曹睿看了一眼曹丕,转头看向甄宓。
“父亲,睿儿要你对娘好一些!”
额
曹丕笑容停滞,忽而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却不怎么自然。
“好,为父答应你!”
曹睿脸上一笑,邀功一般的看着甄宓,却没发现甄宓笑得也十分勉强。
曹丕把曹睿放下,转身之时,眼神顿时锐利了不少,甄宓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父亲,孩儿可以去玩了吗?”
曹丕转身,粲然一笑。
“我儿聪颖,去玩自然可以!”
听到曹丕说出这样的话来,曹睿猛的一跳,起身抓住甄宓的裙角,样子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娘,睿儿要去抓小鱼!”
甄宓远远看着曹丕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摸着曹睿的额头说道:“好好好,为娘就带你去抓小鱼!”
甄宓转身,却是没有看到曹睿小眼睛里面的不忿。
哼!
多怪那个坏女人,不然父亲哪里会这样对娘
第162章 曹丕反应!()
五官中郎将府大堂!
一袭白色儒服的青年文士手上拿着一卷竹简,在大堂上来回踱步,样子看起来十分着急。
“五官中郎将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在大堂?”
府内管事苦笑着,心想这老爷是这里的主人,他爱去哪去哪,我哪里管得着他啊!
当然,想是想,说又得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爷去内院了,小的也叫人去去催了,先生勿用着急!”
“快些快些!”
要不是五官中郎将府里面有许多女眷,吴质早就一步冲进去了!
“喏!”
小厮赶忙后退,不一会儿,一身正装的曹丕就出现在吴质面前了。
“吴质,拜见中郎将!”吴质对曹丕行了一礼,后者则对其挥了挥手。
“听闻季重有要事前来,如此匆忙,倒是把我府上的奴仆给吓到了!”
吴质可没心情和曹丕开玩笑,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乃是许都急报!”
“哦?”曹丕提了一下精神,眉目间终于正视了起来。
“何种急报?”
吴质面色严肃,只吐出了几个字。
“百里加急!”
百里加急是吴质与曹丕的暗语,十里加急则说明事情并不重要,百里加急证明事情已经会影响许多安排了,而如果是八百里加急的话,那便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了!
此次是百里加急,已经证明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了。
“何事?”曹丕脸上凝重了不少!
吴质一边把竹简递给曹丕,嘴里一边说道:“仲达来信,说曹冲已然被封爵官大夫,赐官文学缘了!”
曹丕看着司马懿写来的书信,脸上一秒比一秒难看。
“陛下与七弟有何关系,竟会相助于仓舒,难道真是如同仲达所说,是为了挑拨我兄弟之间的感情?”
曹丕把书信放在桌塌上,连忙拉着吴质一同跪坐在蒲团似的毯子上。
“季重以为如何?”司马懿在曹丕眼中的确聪明,而且够狠,很符合曹丕的审美,但要说智谋,曹丕却认为吴质更胜于司马懿。
“中郎将,吴质以为仲达却是没说错,陛下是欲挑拨中郎将与诸位兄弟的关系,但,陛下为何挑拨,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重的意思是”曹丕听明白了一些,但还有很多疑惑。
陛下,为何要挑拨呢?是因为看到曹冲太厉害,要打压一下,还是他又要做一下不理智的事情了?
不理智的事情!
曹丕豁然抬头,眼睛与吴质对视一眼,后者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陛下又要掀起风云?”
吴质点头,没有说话。
“可,不可能吧!这朝中老臣,活下来的,基本都老成精了,谁还会冒险,谁还愿冒险?”
吴质给自己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跪姿,腰惫懒的靠在后面。
“富贵险中求,亡命之徒,青史留名者,如过江之鲫一般,不胜枚举,中郎将此番要想的却不是是何人所做,而是如何利用此次风波!”
利用?
曹丕眉头一挑,心里依然有了沟壑,但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
“季重之意,是得如何利用?”
曹丕对于曹操有着盲目的信任,既然吴质都能看出来的局,曹操自然在第一时间都看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看曹操表演的时候了!
而自己,则是要借这个局获得属于自己的好处。
吴质一笑,面色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得看中郎将的意思了!”
“哦?”吴质的说法明显引起了曹丕的好奇。
“吾之意?”
“得看中郎将要利用到什么程度,且,还顾不顾及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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