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夏侯称一声大吼,身体以及其诡异的姿势,居然又避开了周独夫一击。
稳稳的落在马上!
“去!”
夏侯称驱马和周独夫拉开了一段距离,同时大口的喘着粗气。
妈的,这家伙,果然是块硬骨头!
银枪触地,夏侯称彻底没了之前的轻视,他认真起来了!
“匹夫,你很好,吾欲使出全部力气,你且看好咯!”
强者总是依依相惜的,周独夫与夏侯称同样如此。
夏侯称拨马,银枪如铉,在空中划出一道枪芒。
枪芒至,周独夫刀也到了!
铛铛铛
两人在场内交战无数次,有几次夏侯称都可以击败周独夫,但却被周独夫灵活闪躲,夏侯称同样如此。
两人一来二去,居然打了小半个时辰!
但看台上的没有一丝怨气,因为他们始终揪着一颗心,刀来剑去,你不知道谁会先倒下。
“匹夫,逼到吾如此,汝足以自傲矣!”
哪知周独夫不屑的吐了口水,刀指着夏侯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两人打了这么久,已经的打出火气来了。
很快,两人又再次厮杀在一起。
杀到最后,两人几乎是用意念在拼的,终于,在夏侯称的一个小失误中,周独夫抓住了机会,一脚就把夏侯称踹到马下。
这一战,周独夫胜!
呼~喝~呼~喝~
周独夫尽全力的喘着粗气,连忙从马下跳下来。
这一战,几乎是把他掏空了!
“匹夫,有两下子!”夏侯称从地上爬起来,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对周独夫伸出了手!
“你也不错!”在夏侯称的一拉之下,周独夫咕噜片刻,便站了起来。
不打不相识,便是这个道理!
“好,好一个猛士!”曹操击打着身前食塌,显然看得很尽兴。
“叔权也不差,胜不骄败不馁,能屈能伸,有大将风范!”
“许诸!”
“末将在!”
“给这位猛士百两赏金!”
“喏!不过主公,末将还有个不情之请!”看着扭扭捏捏的许诸,曹操也来了兴致。
“仲康但说无妨!”
“末将要收周独夫为徒!”
收徒?
曹冲刚吃下去的鹿肉差点没吐出来?
今天的惊喜有些多了!
曹操也是一脸诧异,而那些步卒兵士,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周独夫。
这可是一步登天啊!许诸何许人也?现为校尉,曹操亲卫,官爵为侯,最关键是他勇力无双,在场的人几乎都可以看到一颗将星,在许田中缓缓升起。
“有何不可!今日,我便给你们师徒做个见证!”曹操扶起许诸,满脸笑容。
而许诸狰狞的脸上更是布满“狰狞”的笑容。
一徒难求啊!许诸可不想在自己百年之后后,一身武艺就此失传,他要留些东西下来。
周独夫这个粗人,自然是到现在为止最让许诸满意的人。
“周独夫,你可愿拜我为师?”
古代师徒关系是很紧密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一句话不是说的玩的,师者如父!
周独夫突然被这个惊喜镇住了,虎痴许将军要收我为徒,此事可真?
所以在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拜了下去,行了拜师大礼。
“独夫愿意,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第46章 晚宴诗会!(2/2)()
“好好好!”许诸连忙周独夫扶了起来,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感慨的说道:
“吾后继有人矣!”
周独夫兴奋得粗红着脸,连续戮战的疲劳也不知不觉的褪去。
“师傅”
大头虎目微红,居然就要掉下眼泪。
“男儿大丈夫,哭个什么劲!”
许诸虽然在训斥周独夫,但眼中却有着欣慰,哪个师傅不希望有一个懂得感恩的徒弟?
听到这句话后,周独夫抬头挺胸,只是眼角显露出些许晶莹泪光。
我周独夫可不能哭,我将来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仲康收徒,吾不能不送礼!来人啊!”
曹操在黑衣甲士身边,用双手接过一把大刀,递给周独夫。
“此刀无名,但却锋利无比,重达六十六斤,非猛将不可驾驭!”
“谢丞相!”周独夫屈身,接过大刀后,狠狠地拜了下去。
“不必客气,望你将来为吾建立不世功勋!”
无名大刀形似镔铁大砍刀,只不过刀锋更厚实一些,也更灰暗一些。
拿过无名大刀,周独夫仿佛是小孩遇到了什么玩具一样,咧着嘴不停地挥舞。
而曹冲也不住点头,自己今天的一番操作,果然没有错啊!
现在自己有了周独夫,就和许诸间接搭上了关系,许诸可不是孤家寡人,他是虎士统领,许家人的老大,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周独夫和夏侯称的比武之后,夏侯家的几位表演自然没有周独夫与夏侯称比武的好看。
兴致缺缺之下,金乌也跟着西坠,下午四五点的样子,风景最是宜人。
夏风吹,鸟鸣涧,旌旗展,人声静
曹冲居然在曹操的怀中打起瞌睡来了!
“这个臭小子”曹操看着怀中像个小孩的曹冲,眼中有着抹不去的喜爱。
冲儿啊冲儿,吾这大好江山,可得靠你来承担!
许久
当曹冲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是在许田行宫外的居室里面,屋内全是煤油的焦味,旁边一个侍女在用白娟仔细地擦拭着曹冲的额头。
“今日几刻了?”曹冲摇着沉重的小脑袋问道。
“公子,酉时快过了!”
酉时快过了?
曹冲一惊,连忙下床,酉时是五点到七点,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快七点了。
在侍女的伺候下,曹冲穿好衣物,连忙小跑出去。
晴天的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在没有空气污染的世界里,这天空不要太美。
而大地上,一处一处的篝火燃烧,木架支撑的黑锅上,熊熊燃烧着木材,将黑夜化为白昼。
而在此地的高台上,甲士林立,五步一哨,十步一卫,在昏黄的火焰照耀下,时隐时现。
曹冲径直上了高台,台上已经分好坐次了,曹操在主位,其次是夏侯渊,曹彰曹植。
曹冲的位置不错,离曹操也不过十步而已。
“仓舒这才来啊!老子酒都喝了几坛了,不行,得罚酒!”
醉醺醺的夏侯威拿着一坛头颅大小的酒坛,拉着曹冲的手,酒坛直直放在曹冲面前。
“季权兄,仓舒的确不胜酒力啊”曹冲连忙拒绝,废话,要是自己真喝醉了,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那才叫做惨。
“不行,仓舒不喝,呃就是不给我夏侯威的面子!”
别看夏侯威是个文人,身子骨单薄,但一喝起酒来,武将都不一定喝得过他。
三国,本来就是酒中三国!
“阿父”曹冲可怜兮兮的看向曹操,结果这厮居然把头撇过去,当没看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曹冲拿起这坛酒,心一横,妈的,不就是喝酒吗?有何难!
“咕咕咕~”
曹冲按着电视剧英雄的形象,把酒坛一股脑的倒下去,当然,酒大多是给曹冲洗了个澡。
“不行,仓舒耍赖,得再喝一坛!”哪知夏侯威不依不饶,居然不放曹冲离开!
即使三国时期的酒度数不高,但骤然喝下一坛,要说没感觉,那是吹的。
实际上,曹冲已经有些脸红了。
“季权,仓舒还小,身子板小,可不能喝坏了!”夏侯衡出来劝解,这句话在曹冲耳中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好人啊!
“既然兄长如此说,我就放了仓舒,嘿嘿”说着拿着酒歪歪扭扭的抱着酒边走边喝,样子倒是让人忍俊不禁。
“这逆子”夏侯渊掩面长叹,觉得这个儿子生得有些多了。
“季权倒也是性情中人!”曹操非但没有责罚夏侯威,反而觉得他人不错。
在这个时代,除了武将,文人酒醉其实是被提倡的,也不能说是被提倡,应该说是不反对。
酒谱中便有很多三国文人喝酒的记录。
“好了,既然冲儿也到了,就让吾考校你等文学最近学的如何了!”
曹操这一句话说完,曹植眼神熠熠生辉,满是自信,甚至还有空打量小脸通红的曹冲。
而夏侯家的人中,除了醉酒不省人事的夏侯威和一旁喝着闷酒的夏侯称之外,其他人的表情就有些难看了。
文学?
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能杀人吗?
要它有何用?
所以夏侯家的滚刀肉们连吃肉和喝酒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被点名。
有道是你越怕什么,他就越是要来,夏侯衡才做贼似的把一只兔腿放在口中,就被曹操点名出场。
“伯权,汝年最长,汝先来!”
哄~
这个声音对夏侯衡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口中刚叼着的兔腿也不知觉的从嘴边滑了下去。
妈蛋,我来,来什么?
“曹伯伯,伯权可是不懂文学的,还是不要献丑好了!”
看着夏侯衡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样子,天生就带有一种喜感,曹操心里一阵大笑,但脸上却很严肃。
“不行,吾就是要考校你的文学!”
看着夏侯衡张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干巴巴的看着众人,乞求的看向诸位兄弟,曹冲莫名有一种喜感。
“有了!”
夏侯衡突然跳了起来,眼睛满是骄傲自得,就连曹操也开始正视起来。
莫非这个粗人,有什么锦绣文章不成?
“咳咳!”夏侯衡牛一般的壮硕身体在场间来回踱步,一番高手寂寞的样子,缓缓说道:
“台前一颗树,台后两只兔,树在锅下烧,兔变嘴中肉!”
曹操:“”
夏侯渊:“”
曹冲:“”
这个诗句简直大才,堪称饮食界的千古绝唱!
“哈哈哈!”
最先发笑的不是别人,而是夏侯霸,此时他拿着酒樽,倒在地上来回滚动,笑得眼泪不断地掉下来。
“大兄,你太有才了!哈哈哈!”
夏侯衡看到众人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什么绝唱,手背在脑后,尴尬的干笑两声,才悻悻的走到下场。
“这伯权,还真是的。”哪怕是曹操,也不禁被夏侯衡逗笑了,这崽子,倒是有几分搞笑的潜质。
“伯权住手,好了好了,就不难为你等了,子健,你来吧!”
曹操呵斥住把夏侯霸压在身下的夏侯衡,要是再不把夏侯衡叫起来,可能夏侯霸有生命危险了。
夏侯霸被夏侯衡压在地上,完全还不了手。
听到曹操的喝令,夏侯衡一脚踢在夏侯霸的屁股上,犹不解恨。
夏侯霸摸了摸屁股,眼睛贼兮兮的看向夏侯衡,差点又激怒了夏侯衡。
曹操早知道夏侯家滚刀肉的特质,摇摇头,把目光转向了曹植。
曹植最让曹操喜爱的,无疑就是他的文学,所以现在曹操满怀着期待,目不转睛的盯着曹植。
呼~
曹植上前一步,手中的扇子一挥,眼中若有光,在这一刻,哪怕是漫天星辰,也没有他的绚丽多姿。
仓舒,此刻,吾便让你看看真正的我罢!
第47章 以退为进!(1/2)()
“父亲,儿子倒有一篇文赋,求诸位斧正!”
曹植一步一步,慢慢的在高台上踱步,时而望天,时而看地,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朗朗歌声,便随之而来!
置酒高殿上,亲交从我游。
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
秦筝何慷慨,齐瑟和且柔。
阳阿奏奇舞,京洛出名讴。
乐饮过三爵,缓带倾庶羞。
久要不可忘,薄终义所尤。
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
盛时不再来,百年忽我遒。
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
先民谁不死,知命复何忧。
曹植的声音温凉,如暗夜里悄然浮动的碎波,漫池银光幽暗华丽,略带沙哑的嗓音,如雨后紫檀的清香,沁入心里的幽晦,流下温和的曦光。
哪怕是曹冲,也不自觉的被代入这个五言诗的意境中,悲凉中,带着一些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中,又带着些许人生的思考。
夏侯家的崽子们自然听不懂曹植的诗句,只是觉得曹植说的好听,便用力拍桌。
“好,好诗,好诗!”
夏侯称握酒的杯子骤然停顿片刻,若有所思,然后又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曹操喃喃自语,眼神也有些飘忽,曹植的诗居然让他想起和郭嘉的宴饮之乐,眼睛不觉有些湿润。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奉孝,吾想你甚矣!
“子健之才,实属难得!不愧为吾之儿也!”曹操长袖擦拭眼中泪渍,才拿起桌子上的一块肉食,递向曹植。
“子健,来!”
曹植接过乌黑肉团,一口吞了下去,看着曹操宠爱的眼睛,曹植眼睛也不禁有酸红。
真不容易啊!仓舒,这下,我就不信你还能比我厉害!
在场除了曹操,曹冲,夏侯称周不疑之外,其实没人能听懂曹植的深意,他们大多觉得此诗凄美罢了。
但曹冲却从此诗中听到了浓浓的怨气,仿佛是怨妇低语,萦绕耳畔。
父亲,吾也是你儿,你怎能如此偏心?
曹冲拿起手中类似于后世盘子形状的双耳酒樽,小口咪着有些混浊的粟米酒液,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仓舒,汝可有大作?”缓过神来的曹操把其他情绪先抛出去,转身看向曹冲。
与曹植对曹冲的重视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