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连忙后退一步,他可没听说司马防有女儿,不过考虑到古代女子地位低,几千年过去了,没有记载情有可原。
但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样当着你哥的面来勾引我真的适合吗?
一来就送女人,这司马家够可以的啊!
“姑娘好!”曹冲连忙行礼拜见,头略向下低,错开可直视司马姝脸的视线。
古代未出阁的女子,除非重大节日,否则是不会出来的,而一般出来,也是会带面纱,此番若是被曹冲看了,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名节被毁。
“公子不喜欢我?公子讨厌我?”说着眼睛已经水光莹莹,仿佛下一秒便有珍珠泪水滑落脸庞。
曹冲偷偷撇了司马姝一眼,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也不免一软,可惜啊!你是司马家的人。
“姑娘说笑了,仓舒怎会讨厌姑娘呢?”
“还说不讨厌,一口一口叫着姑娘,也不正视人家!”
真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啊!我不叫你姑娘,难道要叫你娘子啊?
曹冲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司马孚已经消失在客厅内,而房门也被关起来了。
这把妹妹送到别人床上也太娴熟了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你妹被我吃了吗?
“那我如何称呼叫姑娘?”曹冲突然有些腿软,看着堂中熏香,莫非,这是江湖有名的合欢散?
“叫我姝儿便好!”说着慢步靠近曹冲,两人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股少女芬芳传到曹冲鼻中。
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你怕了?”曹冲此时连忙退了两步,说到底,曹冲的性质还是一个小处男啊,哪里经受得了诱惑。
不过还好司马姝没有再进一步,而就在原地停了下来。
“攀天莫登龙,走山莫骑虎。贵贱结交心不移,唯有严陵及光武。公子之大才,妾心向往之,不知公子可否为妾也做一首诗赋?”
曹冲脸抽了抽,你以为诗是大白菜啊!给你选一首诗,那应该是在金瓶梅还是在西厢记?
“仓舒愚钝,不晓男女之事,怕是写不出来!”
“咯咯咯!”司马姝捂嘴轻笑,刹那间的美貌倒是让曹冲也为之一呆。
“那我就不为难你了。”说罢从裘衣中拿出一把玉箫,递到曹冲手上。
不待曹冲拒绝,嘤咛一声便小跑出了会客厅。
拿着温热的玉箫,玉箫,小巧,小臂般长短,箫尾还系着小块玉圭。
给我这箫,是什么意思?吹箫?
曹冲摇摇头,自己怎么变得如此龌龊,古人说不定连吹箫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不过,送一把箫,又是什么意思?
曹冲头有些晕,夏侯威找自己,司马孚找自己,最后是一个司马姝送了自己一把箫,难道司马孚真的只是让自己认识一下司马姝?
没那么简单吧?
拍打着玉箫,曹冲无神的走出会客厅。
而在另一件屋舍里面,司马孚静静地跪坐在鹿皮绒上,而司马姝一脸郁气的走进屋舍。
从小大到大,哪一个男人见到自己不是毕恭毕敬,甚至还想要了自己的身子,那个曹冲倒好,掩饰不住的嫌弃。
你以为老娘看上你那副小身板了?
想着便嘟着嘴坐在塌上。
“怎么?姝儿不高兴?还是那个曹冲对你做了什么?”司马孚笑着看着司马姝,自己这个妹妹,可是很久没有吃瘪了。
“那个曹冲,不愧是乳臭未干,居然对我无动于衷!”说着恨恨的在塌上拔起了不少鹿毛。
“那个曹冲可不简单,虽然只是十三岁,可心智怕也不输我了!”司马孚感叹道,那种与人交友的娴熟手法,一点都看不出青涩。
“不解风情!哼!”
“好了,你好歹也是司马家的小姐,淑女些吧!玉箫送过去了吗?”
“送了,还是放在裘衣上送的!”
司马孚:“”
“三哥,不过我看那曹冲对我一些警惕,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司马姝有些担心。
“早慧多妖,何况之前他经历了生死之劫,警惕是正常的,只要把箫送出去了便好了!”
司马孚拿起曹冲送的鹅毛,尺长鹅毛轻盈纯洁,司马孚却一把把它掐断。
随意把鹅毛丢地上,司马孚喃喃自语。
“呵,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他曹冲还不是在说我如同鹅毛一般轻盈,不值一提,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不过一孺子罢了!”
司马姝看着司马孚的眼神,心里不禁也有些害怕
“仓舒,怎地如此之快就回来了?”周不疑起身,而周独夫等人都已经吃饱喝足了。
此刻太阳西斜,黄昏渐至,大地披上一层金黄甲衣,一眼望不到边的莲池,就如同西王母的瑶池一般,耀耀夺目!
“这司马家,有古怪!”说着曹冲把玉箫拿出来,递给周不疑。
“我又不喜音律,可那司马孚却送我一支玉箫,奇也怪载!”
周不疑拿起玉箫,眼睛却阴沉起来。
箫箫嚣啊
莫非这是什么暗语提示不成?
第17章 刺杀!(1/3)()
黄昏渐至,宴会来的人也渐渐离去,莲池热闹大不如前。
有寒门子弟满脸笑容,和权贵子弟攀谈甚欢,有才者便成了权贵们的幕僚,门客,衣食无忧,更有机会挤上政治舞台。
此时他们满脸谀笑,够放的开的,甚至把身子屈下,当做权贵子弟的座椅,供其踩踏上马。
这在后世觉得很耻辱的事情,在当时却很正常,这便是出身问题,投个好胎,能让你少奋斗十年!
而更多的寒门弟子更是连给人垫脚的机会都没有,拿着几卷竹简,背着一个包袱,沮丧的去往下一个能够使他们成名的地点。
三国时乱世,文人不易,更别说寒门了!
“走吧,驾!”曹冲收回目光,骑乘这灰黄驽马,一骑绝尘,便出了这莲池山庄。
周不疑摇摇头,他看着那些落魄书生,心里有些感慨,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在荆州到许都的路上,他见过人间真正的悲剧。
相比于易子而食,白骨露野,这些落魄书生的处境,比那些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匹驽马的脚力明显不如乌恒马,甚至不如许都令一帮胥吏的坐骑,马是战争资源,除了老马,驽马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投入战争了。
曹冲那匹乌恒马自然是特例!
“仓舒,稍等,仓舒,稍等!”远远曹冲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勒马转头一看,原来是荀诜和陈晨纵马而来。
“曼倩兄,子元兄所来何事?”荀诜可是荀令君的儿子,要想三国混的好,这个名人得巴结一下。
“仓舒大才,我与曼倩深感钦佩,故此想与仓舒同行,畅谈古今文人。”陈晨双目精光,显然很想与曹冲谈古论今。
曹冲一脸苦色,要说抄抄文章还差不多,但其实曹冲对这个时代并不是特别了解,五言律诗,诗赋,用典,以及他们现在的经典,曹冲只有这具身体的一点点记忆,言多必失,这谈古论今这种事情,曹冲是万万不能做的。
“子元兄说笑了,冲年幼无知,哪可与诸位大才坐而论道,家母此刻怕也是担忧吾矣,吾去也!”
说罢,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
“律律律~”
驽马吃痛,惨叫一声飞快奔向许都。
“唉~这个仓舒,小小年纪就想要藏拙,哪有那么容易!驾!”两人驰马追上曹冲。
这时候就显出马脚力的优劣了,荀诜与陈晨轻轻松松便追上了曹冲,而那些家仆们可就惨了,他们没有马,走路全靠两条腿脚,此时为追上主人,简直就是百米赛跑。
“吁~”曹冲等三人勒马停在路中,而后续周不疑周独夫等人才慢慢赶上来。
并非是曹冲不想继续走,而是路已经没了。
路边一颗巨大的银杏挡在路中,它有一人合抱般巨大,枝叶繁茂,直接挡住了前进的路。
“这,这这么大的一颗银杏怎么会倒在地上?”曹冲摸不着头脑。
周不疑勒马上前,在银杏的根部上,有明显刀劈斧轧的痕迹。他浑身一震,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保护公子!保护公子!”在这句话刚说出来之时,无数短小弩箭遮天蔽日的齐射过来。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马上的曹冲!
李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此刻他忘却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猛虎一般把曹冲拉下马来,用身体压在曹冲身上。
咻咻咻~
弩箭如雨,黄昏昏暗的天地上,突然迸溅出一朵朵血色花蕊,陈晨与荀诜可没有李二这样的奴仆,结果第一个被弩箭射下马来。
周不疑与周独夫不在弩箭的射击范围,此刻纷纷拔剑纵马上前,在粟米田地里,不知道又多少人埋伏其中。
实际上,第一个冲下去的是许都令的一帮胥吏,他们拔出腰间环首刀,双目圆瞪,像极了地狱的修罗。
在许都治下,我等眼中害曹七公子的性命,不是在蔑视我等吗?
杀!
让尔等知晓许都军士的气血!
三国时期的连弩基本上还只是来自于汉代的连弩,此时诸葛亮还没有改进连弩,诸葛连弩的九连发尚未出世。
此时的连弩还只是三连发,之前遮天蔽日的弩箭雨已经消耗完毕了,要想再次填充,就不是马上就能好的活了。
所以许都令不过十人,拔了刀便冲了下去,随从的还有一干家奴。
主辱臣死!要是陈晨与荀诜死了,他们也不要想着活下去!
所以他们哪怕赤手空拳,此时也像发飙的野猪一般,勇不可挡!
冲到了粟米田,那些刺客们也露出样貌,这些个人身披夜行服,全身上下,只留三个洞透气。
黑压压,怕是有上百人!
许都治下,哪来的如此多的人?
连弩,百人队
不仅周不疑,每个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连弩可是军队重器,如果说刀这些可以拿出来的话,那拿出连弩来,可就非同寻常了!
到底是谁,要害曹冲的性命,还是如此明目张胆?
“斩下曹冲头颅,阻挡者,格杀勿论!”黑衣人领头人大喊,便身先士卒的冲上前去,不一会就和许都令军士打成一团。
他们都是死士,所以悍不畏死!
所以即使对方在马上,他们也毫不畏惧,几乎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我死了不要紧,只要把你也拉下来就够了。
仅仅一刻钟,许都军士连人代带马全部躺在了粟米田里,而带血的黑衣人把目光转向了周不疑以及一干家奴。
什么敌人最危险,自然是一心求死的人,死士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不管杀死曹冲还是没杀死曹冲,最后都是要死,区别是死在自己手上还是敌人手上罢了!
看到这一幕,周不疑心中起了不可力敌的念头。
“大头,保护公子,务必要把公子周全送到许都!快!”
大头是周独夫的小名,此刻听到周不疑歇斯底里的叫喊,周独夫也知道事情孰轻孰重,当时就调转马头,奔向曹冲所在。
“咳咳~”曹冲推开靠在身上的李二,此刻的李二,身上至少有十根弩箭插身,身上也是进气多,出气少,满身鲜血,怕是不活了。
血,死人,满地的弩箭,厮杀声,痛叫声混成了苦难的交响乐。
曹冲没想到自己才来这个世上三天,就遇到如此生死一线的事情。
乱世这两个字的重量才真正进入曹冲的心头。
呵呵,难道人命就如此不值钱吗?曹冲看着身旁救自己一命的李二,还有不远处的荀诜,陈晨。
难道人命就如此不值钱吗?
“哈哈哈!”曹冲挣扎着起身,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了,这泪,为李二而流,也为自己留!
前世曹冲也见过死人,甚至还差点杀过一个人,因此面对死人,心里还没有崩溃。
血腥味充炽天际,天上徘徊着的乌鸦发出烦人的叫喊声,这是他们的进餐宴!
冷静!冷静!
曹冲平复心情,知道活下去才是根本,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几十个黑衣人发现曹冲,渐渐围过来了。
“咕噜~”
曹冲吞了一口口水,手却是把短剑拔了出来!
呵呵~
没想到我曹冲要死在这里!
也罢,我本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说不定一死,就可以回到后世,父亲,母亲,曹冲想你们了
不过,死,也得拉上几个人!
曹冲虽然紧张,但拿剑的手却稳得惊人!
近了,曹冲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黑衣人眼中的渴望,眼中的嗜血,眼中的解脱!
“谁敢伤我公子!”正当曹冲心若死灰之际,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给曹冲一点希望之光。
骤然!
一匹高大神俊的枣红大马上,一个八尺恶汉拿着一把环首刀就冲进几十人的阵型中来。
嗤嗤嗤~
借着马的冲力,周独夫自己刀劈了几个黑衣人,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顺顺利利的闯进阵中,周独夫一把把曹冲拉到马上,便驾驭这乌恒马越过了银杏树障。
远远的把黑衣人甩开。
此处离许都不足十里,但周独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骑两个人的原因,乌恒马的速度大大降低,周独夫甚至可以听到后面黑衣人策马奔腾的声音。
一切还没完!
第18章 觉醒!(2/3)()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清潩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暗淡黄的大地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一马此刻在官道上奔驰,马上坐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大的满脸横肉,手持一把滴血大刀,正不断地喘着粗气,背上也有这两道血淋淋的伤口。
坐在前面的是一个儒服公子,只是衣冠不整,满脸灰尘,那双本来灵动的眼眸,此刻也黯淡无光。
正是曹冲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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