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小竹只能转身离开,想要救下安安,还得去找一个人来帮忙才行!
马文才也不挽留,由着小竹离开了院子,他知道小竹去干什么了,一定是去找司马翎儿去了,司马翎儿也很喜欢安安,肯定也是不想看到安安变成狗肉火锅,司马翎儿说的话自然比小竹说的有分量。
马文才原本就想要一石二鸟,费这么大劲演这么一出戏,怎么能只有一个伤心观众?
这一次,他要连司马翎儿一起收拾,或者说,这出戏真正的观众其实是司马翎儿!
小竹很快就去而复返,她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大锅才刚开始冒出热气,只是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暴怒的司马翎儿。
“马文才,你是不是找死?”司马翎儿开口便气势汹汹,就差手中没把刀子了!
“本小姐是怎么和你说的?绝对不能虐待安安,你倒好,虐到它还不止,还要吃了它?”
“翎儿小姐你说错了!”马文才不以为杵,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是文才吃安安,是翎儿小姐你还有小竹姑娘吃安安,文才能顺带着喝口汤就心满意足了!”
“马文才!”司马翎儿顿时大怒,指着马文才就冷声喝到。
“本小姐命令你立刻放了安安,听着,是立刻,否则后果自负!”
“嘿嘿,翎儿小姐是不是自视过高了?”马文才也不急眼,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嘿嘿笑着说道。
“敢问翎儿姑娘是我爹呢,还是我娘,抑或是我马文才的娘子?”
“你哪个也不是,那就恕我马文才难以从命了,我还是那句话,我马文才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皇帝老子也不行!”
“真的是皇帝老子也不行?”
司马翎儿冷笑着一边说着,一边手就伸到怀里想要掏出什么东西,却被小竹一把给按住了。
“小姐,不可!”
“马公子,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安安?”小竹转而对着马文才说道。
“无论你提什么条件,只要小竹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只是小竹姑娘答应我有什么用?”
司马翎儿的那个动作,还有小竹阻止司马翎儿的那个动作,都被马文才看在眼里,不禁心中咯噔一声,这个司马翎儿不会真的和皇帝老子有什么关系吧?难不成还是个公主?
这个时候火候也已经差不离了,马文才不敢再往下演了,免得收不了场就不好办了,当下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司马翎儿,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吧,本小姐也答应你!”司马翎儿伸进怀里的手又抽了出来,恨恨说道。
“好吧!”
大功总算告成,马文才自然没必要再添柴烧火,放下扇子就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看在两位姑娘这么诚心的份上,本少爷今天就破例改变一次自己的决定,不把安安变成火锅了!”
“只不过翎儿小姐和小竹姑娘还是要答应文才几个条件才行!”
司马翎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小竹急切说道:“马少爷快说,只要小竹做得到,无不遵从!”
“首先,两位都是充满爱心的女子,对一只狗都如此友善亲切,文才希望二位以后见到我马文才的时候,也能有爱心一点,客气一点,文才的要求不过分,只要二位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马少爷或者马公子就可以!”马文才忍者笑说道。
“这个依你!”
小竹急忙说道,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难度,她原本就是个下人的身份,只是司马翎儿显然有些不悦,在小竹拉拽了几次胳膊后才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再有就是,我想认识会稽书院的院长或者是副院长之类的人物,希望翎儿小姐能代为引荐!”
马文才话音刚落,司马翎儿就勃然变色,尖声说道:“这个绝对不行,本小姐早就说过了!你还是把你的安安变成火锅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司马翎儿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马文才的院子,却再次被小竹拉住。
“小姐,稍安勿躁!”
马文才顿时尴尬起来,这小竹要是没把司马翎儿拉住,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心里顿时无比好奇起来,这个司马翎儿是不是和会计书院有仇还是怎么的,怎么每次提到会稽书院,都跟碰了她的逆鳞似的!
“既然翎儿小姐这么极力反对,那这一条就算了吧,当我没说!”
马文才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这个司马翎儿是绝对不能真的得罪的,能找着机会占点小便宜就很不错了!
“这样吧,看翎儿小姐如此激动的样子,文才就替翎儿小姐向小竹姑娘提个要求!”
“以后小竹姑娘要对你们家小姐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翎儿小姐的任何话都不可以违逆!”
小竹不由得一呆,这最后一个条件怎么如此的奇怪,不过小竹始终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显然没有怀疑到司马翎儿和马文才其实早就合谋,只是以为马文才是在借机讨好司马翎儿,当下犹豫了片刻之后,点头答应下来。
“既然大家都满意了,那就请小竹姑娘先行回去吧,本少爷和你们家小姐还有点事要说!”
虽然最终也没能让司马翎儿答应帮他引荐会稽书院的实权派人物,但是好歹把司马翎儿交给他的任务给糊弄过去了,这个结果还是能够接受的。
会稽书院那边,反正还有温有道和老黄去趟路,目前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静观其变!
第六十三章:梁山伯有问题!()
小竹走了之后,司马翎儿立马就嘿嘿嘿地冷笑起来,绕着马文才缓缓走了几圈。
“你很好,马文才,你很好!”司马翎儿嘿嘿的冷笑,冰冷的语气让马文才后脊背都跟着凉飕飕的。
“本小姐让你想招收拾小竹,你倒把算盘打到本小姐头上了!”
“误会啊,翎儿小姐!”马文才一边强自镇定下来,一边对着司马翎儿就举起了双手。
“刚才只是演戏给小竹看罢了,不信你看!”
马文才猛地一跳,将套在安安身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原来被吊在那里的根本就不是安安,而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只小黑狗。
“我知道翎儿姑娘疼惜安安,怎么会拿安安来演戏呢?”
“本小姐说的不是这个!”司马翎儿瞥了一眼马文才,依旧语气冰冷地说道。
“那翎儿姑娘指的是什么?”马文才心中扑通扑通乱跳,表面上当然是只能装装糊涂了!
“本小姐说的是会稽书院的事!”司马翎儿一提到会稽书院,顿时就来火。
“误会,误会!”
马文才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会稽书院多半和司马翎儿关系匪浅,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司马翎儿不愿意和会稽书院有联系!
“既然是演戏,当然要逼真了,如果只是和小竹提要求,不会显得太明显了嘛?”马文才一边狡辩着,一边观察着司马翎儿脸色的变化!
“我是知道翎儿姑娘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才向你提的这个条件的!”
“是吗?”司马翎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
“为什么不和本小姐提前打个招呼?”
“谁让翎儿姑娘是一个如此率真直接的女子呢?”马文才苦笑说道。
“文才是知道翎儿姑娘不擅作伪,所以才故意瞒着翎儿姑娘的,这也是不想让你为难!”
“算你说得通!”司马翎儿的脸色彻底舒缓下来。
“安安呢?”
司马翎儿话音刚落,马文采的房里就传来了安安的汪汪声,只听嘎吱一声,安安自己拱开了房门,从里面探出头来。
“安安,我们回家!”
说完之后,司马翎儿对着安安招了招手,头也不回地朝院外走去,安安则是慌忙摇着尾巴跟了上去,马文才暗暗嘘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关给糊弄过去了。
马文才知道,安安这么积极地跟着司马翎儿就走,定是去安慰它的小竹姐姐去了!
司马翎儿带着安安刚出门,阿大和阿二两兄弟联袂回来了。
马文才一看见阿大,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真是好家伙,本少爷生病了,这货居然一大清早就没了人影,眼看着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这才回来,当本少爷的院子是啥?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回来了啊?回来的挺是时候,趁着天色还早,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马家庄去吧!”马文才看着阿大,冷冷地对着阿大说道。
要不是阿大阿二的卖身契都在马家庄,马文才这会儿都直接把阿大给赶走了!
“少爷?”
阿大阿二两兄弟同时愣住了,半晌之后阿大才嗫嚅着问道:“少爷,是不是阿大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是本少爷做错了,就不该把你带出来!”马文才懒得和他啰嗦,依旧是冷冰冰地说着。
“赶紧的吧,一会天黑了赶路就不方便了!”
“少爷!不要赶阿大走啊,阿大一大早就去梁山伯的草庐了,并不知道您生病了!”一直憨到不可救药的阿二倒是先反应过来,明白了马文才发怒的原因,替阿大求情到。
马文才不禁一愣,看着阿大问道:“是这样吗?”
“是啊,少爷!”阿大这才反应过来,匆忙点头说道。
“少爷昨晚不是说了吗?白天也要盯着,所以阿大天没亮就起来去梁山伯的草庐了!”
“今天学堂有课,还去那里干吗?”马文才微微摇头,他现在开始怀疑这两兄弟到底谁聪明,谁愚笨了!
“少爷,阿大也不知道梁山伯会不会去学堂啊!”阿大委屈地说道。
“而且,今天梁山伯还在恨得没有去学堂,一整天都在院子里不知道在种植什么东西!”
“梁山伯今天没去学堂听课?”
马文才有点不相信阿大说的话,甚至都开始怀疑阿大白天究竟有没有去梁山伯的草庐了,要说梁山伯不去学堂听课,留在院子里摆弄写花花草草,他是很难相信的!
“阿大,你要是再敢骗本少爷,本少爷即刻就写书信回家,让老爷给你卖到矿上去!”
“没有啊少爷,阿大怎敢骗你?”阿大顿时急了,忙不迭地说道。
“这个梁山伯除了午时左右去了一次饭堂之外,今天真的一整天都留在了院子里啊!”
阿大微微一顿之后,接着说道:“而且,今天祝英台一直都没有去草庐,今天是头一遭没有去!”
阿大这么坚持,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马文才又有点相信了,心中的疑惑确是不减反增,梁山伯在院子里究竟在种什么东西?比去学堂还重要?
“阿大,你晚上晚点睡,天黑了之后去梁山伯的篱笆院,把他白天种的种子给本少爷挖两颗回来!”
马文才真的很好奇,要不是安安不在身边,他自己就亲自去做这个梁山君子了!
“知道了少爷!”
“少爷,你不敢阿大走了吧!”
阿二忽然瓮声瓮气地开口发问,顿时让马文才又是两眼一黑,他觉得他早晚都得被这两兄弟给气死!
带着阿大阿二两兄弟去饭堂简单吃了点饭之后,马文才就独自回房休息了,昨晚被冻了一宿直接给冻病了,白天的时候虽然被司马翎儿一惊一乍地给吓好了一大半,但是折腾了一下午之后还是觉得很是乏累,反正阿大还需要一会儿才去做那鸡鸣狗盗之事,他索性就先睡一会,让阿大拿到种子后再叫醒他。
马文才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阿大敲门叫醒他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
“少爷,我挖回来了!”
阿大在得到马文才的回应之后,推门而入,在拨亮油灯之后直接把抓在手上的一把种子放到了马文才房间的桌子上。
“梁山伯整个院子里都种的这个东西,这些种子我是从院子里不同的地方挖的,都是一样的!”
马文才有点勉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批了件衣服,就走到桌前,这一看之下不禁就愣住了,梁山伯种的这是什么鬼花?哪有花的种子长成这样的?
摆在桌子上的种子是黑色的,呈椭圆形,形状和颜色都有点像是芝麻,只是这大小却比芝麻大得太多,差不多就两三粒豌豆连起来那么大。
“阿大你认识这是什么种子吗?”
以前的陆小果农村出身,并不是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种子他还真是不认识,当下也只能随口问问阿大了!
“少爷,阿大也不认识!”
果不其然,阿大虽然是个下人,却也是个富家少爷的下人,别说眼前这个长相奇怪的种子了,只怕给他一些普通的种子他也分不清!
“好了,没事了,把这些种子包好就回房去睡觉吧!”
阿大不认识,他马文才不认识,不代表没有人认识,马文才决定明天去找老黄问一下,老黄能当上红罗山书院的院长,总该有两把刷子的吧!
翌日清晨,马文才起了一个大早,昨晚阿大走了之后,他的心里就多了一桩心事,一直睡得不是很踏实,梁山伯院子里挖回来的这些奇怪的种子,在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梁山伯不是和祝英台有着紧密的联系,他就不会这么在意,马文才始终觉得这些奇怪的种子和祝英台有关系,就在昨天晚上,他把他认识梁山伯以来在梁山伯身上发生过的事从头到尾又重新想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这个梁山伯似乎有点问题!
第一次看见梁山伯,是在那个马文才连名字都已经忘掉了的小镇上,当时他正和祝英台私奔,却在街头和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窃窃私语,似有什么阴谋,而后不久他们二人就被抓回了祝家庄,梁山伯还因此差点送命!
现在可是古代,既没有天眼,也没有gps,天下之大,人海茫茫,祝老爷能这么快把祝英台抓回去,现在想来,马文才不由得不怀疑当初街头之上鬼鬼祟祟的梁山伯是在给祝老爷通风报信,只是他为何这么做,马文才一时之间却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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