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二人打的难解难分,西门庆等人,也不着急上去帮手,薛永道:“这头陀好手身手,身上的本事,绝不在我之下。”
卞祥在旁边言道:“此人厉害,我看他还有留手,若再打下去,武松兄弟怕要吃亏,你看他双手好似钢刀,定然会耍一手好刀法,若是真拿兵刃对起来,三十回合之内,我跟他不分胜负。”
听他这般说,众人暗了脸色,卞祥的本事大家都知道,江湖中稳稳的一流高手,能叫他这般说,难不成这头陀也是江湖一流高手?西门庆也猜测,这大汉哪里来的,原著当中,不曾听说张青夫妇二人身边还有这般的兄弟。
仔细看这大汉打扮,真是一副头陀的装束,因为天色暗淡看不清楚相貌,隐约间看他脖间围着一窜佛珠,后背背着一对钢刀,心中一个激灵,难不成自己赶了巧,这头陀是广惠?
西门庆心中正猜测着,武松拿出了自己看家本事,双拳打个幌子,转身要走,头陀哪里肯依,追上来要拿武松,武松等的就是这一下,心中暗喜一身,忽然一脚踹出,这一招突然非常,头陀纵使手段凌厉,也绝没有想到。
一时间躲闪不得,被武松正踢在小腹,武松一招得手,哪里肯留情面,一脚刚刚落地,另一脚又高高飞起,直踢在头陀的面上,头陀到底是手段厉害,毫厘之间,躲闪开去,武松不想一脚落空,这个可是他的绝学‘玉环步,鸳鸯脚。’非同一般的招式,前些日子他缠着卞祥耍时,卞祥都差点中招,不想今日在这头陀处又落了空,心中一时气闷,当下不管不顾,抬拳又要打去。
头陀闪开武松的绝学,心中也惊出一声冷汗,没想到这厮还有这般的厉害手段,若不是自己下意识的躲了,就要被这小子拿住,阴沟里翻船。
不过也就此打住,武松此招过后,气力衰缺,招式缓慢,又乱了章法,不在是头陀对手,卞祥见机的快,怕武松吃亏,点了一个齐眉哨棍,跳在二人圈内,将他二人拦下。
头陀见卞祥招式不凡,身材高大,知道不好招惹,也不强求,立时跳出圈子,喝道:“怎的,你们要以多打少?”
西门庆道:“这头陀,你是哪里人,怎么敢助纣为虐。”不管他是不是广惠,西门庆都要先声夺人,否则被人栽赃陷害一个杀人放火的勾当,他的计划都要乱了。
头陀冷笑道:“好一张巧嘴,我看你们杀人放火,现在到来冤枉我,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
西门庆道:“你这便是误会了,那是家黑店,截杀路人盗取财货不说,还将人杀了做人肉包子去卖,这等腌臜店铺,我不烧了他作甚。”
头陀先入为主,哪里肯信,只当西门庆诓骗他。翻出后背的两柄雪花镔铁戒刀,言道:“多说无意,你们要真是清白,自己绑了,跟我去衙门走一遭,也省的我动手。”
卞祥道:“你好大口气,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敢在我等面前撒野?你手中钢刀不凡,我这手里的木棍,却也不是等闲,要去衙门我们不怕,可要叫我们自己绑了去,呵呵,笑话,你来试试。”
头陀早就打起了性子,就是卞祥不说这句话,他也要试试西门庆几个人的手段,挑了挑眉毛,吐个门户:“佛爷看你本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广惠()
西门庆虽然猜出几分广惠的身份,但一时不曾叫破,一来他拿捏不准,二来他却是想见识见识这头陀的本事,记得后世看书时,曾有人说,水浒一书当中,最可惜的就是栾廷玉与个叫广惠的头陀,栾廷玉他是见了,端的不凡,这广惠他也想见识见识,有些什么本事。
这时被西门庆几人救下的胖大和尚赶了过来,高声道:“前面的可是广惠师侄?”
头陀一愣,不想被人叫破了身份,定睛一看,却是自己在少林寺的师叔,慌忙问道:“觉远师叔你怎么在此处?可是他们挟持了你?”
这胖和尚叫觉远?西门庆愣住了,大师傅跪求九阳神啊,心中一个吐槽。
胖大和尚道:“师侄住了,这几位刚才所言不假,这酒店真是杀人作坊,若不是他们来的及时,我怕就没了性命。师侄不是做师叔的说你,你在寺中也有几年的光景,怎么还是这般的性急斗狠,我们出家人要的戒贪,戒嗔,戒痴,戒慢,戒疑,似你这般整日打打杀杀,何时能皈依我佛,哎,不要怪师叔多嘴,佛说”
“师叔,弟子知错了,你不要多言。”广惠面露尴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的师叔,这个师叔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他念经的功夫,少林寺里少有人能比肩,广惠不怕打骂,就怕自己这个师叔整日说教。
西门庆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无意间救了广惠的性命,看样子还能结下交情,不仅如此,还跟少林寺有个善缘,忧的是,自己可能救了一个话唠,轻咳一声:“两位师傅,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唤个地界,再叙不迟。”
觉远唱个佛号:“施主言之有理,师侄你过来,师叔路上要考考你的佛经。”
西门庆众人嘴角扯了扯,往前赶了几步,再看方才看着他的郭盛,一副对觉远心有戚戚的模样。
一路夜行,众人赶在拂晓之前,众人终于找了一处歇脚的地方,这集市当中酒肆林立,多有商贾叫卖,是个热闹的去处,在路上,西门庆也弄清楚了觉远与广惠二人的身份。
这觉远是少林寺里的出家僧人,虽然不曾习武,但对佛经颇有研究,而广惠则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学的一身好武艺,但性子暴躁,好与人争执,在寺中犯下不少戒律清规,本应被逐出寺庙的他,却深得觉远看顾,认为他有佛性,尝尝给他诵经念佛,整宿整宿的劝他向善,广惠得他恩义,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远远的躲开。
这一次他私自下山,与人争强好胜,伤了不少人命,虽然都是剪径的强人,但也造下杀孽,此事传入少林寺,觉远放心不下,又出来找他说教。
广惠此时被觉远紧紧拉住,似是怕他走脱了,嘴里嘚啵嘚波个不听,看着广惠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哪有跟武松打斗时的风采,西门庆等人暗笑,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走了一夜,西门庆也未曾吃过什么东西,顿觉腹中饥渴,挑了家不错的酒楼,众人进了店去。
本以为觉远叔侄二人,就算用些酒肉,也要避讳西门庆众人,不曾想,他们两个倒是直爽的,进了酒店,开口就是先要酒肉,看西门庆几人面色诧异,觉远解释道:“酒肉穿肠过,我佛心中留,施主不必在意这些。”
西门庆笑了一声,不作答,心里念道:“原来都是酒肉和尚,怪不得臭味相投。”
分两桌坐下,酒肉上齐觉远突然问道:“贫僧,得遇施主几人大恩,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西门庆道:“些许小事,哪里称得上大恩,不过路见不平罢了,至于高姓大名,愧不敢当,小可西门庆便是,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
觉远唱了声佛号,又道了声谢,还未说什么,广惠先道:“你便是西门庆?我在江湖上行走时,也多听你的名号,不想今日遇见,这次你救我师叔一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西门庆推脱几句,也不多言,他虽然有心招揽广惠,可看他性子,怕无有投奔自己的意思,当下也不强求,再者看觉远的意思,是要将广惠带回少林寺。
众人说些闲话,用了酒肉,正要去休息,觉远、广惠二人,却要告辞离去,西门庆留了几次,但觉远去意甚坚,他不好强求,只言道:“若是有缘,两位大师可去东平府找我,到时定然扫榻相待,静听佛法高深。”
觉远点头应了,广惠多留了个心眼,打听清楚细备,转身去了,此事按下不表,日后还有来言。
却说西门庆几人,辞了广惠二人,过了孟州,夜住晓行,继续往东京汴梁城去,过那安平寨快活林时,本还想跟金眼彪施恩谈个交情,可惜距离那蒋门神蒋忠,夺取快活林还有几年的光景,西门庆不曾得遇此事,再说施恩好似到别处公干,西门庆也不好强求,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有来日,再相会不迟。
这一日,西门庆几个又赶到一处市井,见这市井闹热,人烟辏集,车马骈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诸物行货都有,端的整齐,韩德道:“不愧近了天子脚下,小小一个市井,也端得繁华,好比别出州县。”
西门庆点点头,这里距离汴梁城不远,自然要热闹些,正走着,却见前面不远处,一簇人众围住了街口看榜。
但见榜下扶肩搭背,交颈并头,纷纷不辨贤愚,扰扰难分贵贱。指指点点,也不知说些什么。
玳安是个好热闹的,不等西门庆吩咐,便先跑了过去,可在外挤了半天,也不曾能进了人群,好在有人读了榜文:“言说依东京殿帅府,该准文字,行开诸州各府,捉拿东京汴州城禁军总教头逃军王进,若二人首告,免其罪责,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告到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文。”
西门庆一听,王进?高俅这厮开始作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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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富安(跪求订阅)()
“我在河北行走时,也曾经听闻那王进的名号,说是做了禁军总教头,这般的高武艺,怎么去做了逃军?”卞祥奇了一句。
西门庆道:“这你有所不知,那太尉高俅未曾发迹时,是东京汴梁城里的闲汉泼皮,因曾欺压良善,被王教头父亲见了一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有此之仇。现在得做殿帅府太尉,怎么能不报复回来,可惜朝廷又失了一员栋梁之才。”
众人得听西门庆此言,心中愤愤,喝骂几句,“要是咱们见了那王教头,定要周全他母子二人,也好保下这条好汉。”
“哼哼,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莫不怕吃了官司么?”有一阴阳怪气的腔调,在众人背后响起。
扭头看去,正是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站在众人身后。
“甚么狗杀才,爷们几个说话,也干你的鸟事。”焦挺喝骂。
“你这汉子好是嚣张,却不知道我等的身份,你们敢在闹市造谣生事,无端给王进那厮逃脱罪名,栽赃我家太尉,莫不是想去衙门口走一遭?”
喊话的这人,是高俅身边亲随帮闲,名唤作乾鸟头富安,为人奸诈贪婪媚上,水浒当中,正是他撺掇高衙内谋取林冲娘子,后又联合陆谦那个没义气的奸诈小人,设下套儿,想赚的林娘子,幸得林氏娘之身边丫鬟锦儿机警,慌忙告与林冲知道,这才免了一场祸事,可事到如此,仍旧不肯干休,又献出毒计,教林冲误入白虎堂,谋夺他的性命,好在林冲福大,得鲁达相救,最后在草料场里一把大火,山神庙前一柄花枪,被结果了性命,报了这好大仇怨。
此时他得了高俅手令,领着家中一干小厮,四处打探王进下落,吩咐各州府,定要将王进拿了回去听候发落,刚才他们几个正躲在人群之外,打量着有无王进的踪迹,恰好听见了西门庆几人的愤骂,这才出来,想要诈取几个钱花。
焦挺听了福安的喝言,脸色一愣,他正惋惜王进,怨恨高俅陷害好汉,不想正有不开眼的送上门来,叫老爷出气,别人怕他高俅高太尉,可他焦挺不怕。
回头看了眼西门庆,只等他一声令下,便揍了这几个撮鸟。
西门庆正要答话,却见这几个家丁,拿手一指,“拿厮与王进好像。”听得此言,众人慌忙瞧去,富安高喝了一声:“王进哪里走。”
王进身子一怔,猛地窜入了人群不见,富安见好大富贵就在眼前,也来不及找西门庆的晦气,当下领着家丁便冲将过去。
薛永几个有心拦上一拦,却不得西门庆吩咐,不敢妄动,西门庆冲着众人摇摇头,王进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岂是他们这几个小厮能遮拦的住,不过他带着老娘,怕不好走。
若那人当真是王进,他老娘定然就在附近,想要借着混乱先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计用的漂亮,富安这几人,情急之下,定然考虑不到。
给众人吩咐一句,但见有年长的妇人,行色匆匆,又往集市外走去的,都看顾了,韩德、卞祥、薛永但听西门庆吩咐,登时就明白他的意思,焦挺几个虽然不明,但也都依照西门庆的号令,四处探看。
果不其然,西门庆几个仔细观察之下,有一老妇人,裹着头巾,遮蔽了面庞,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正这老夫人要走出去时,集市外跑来一队官差,将街口都封住了,言说捉拿人犯,叫众人不要慌张,但凡是从汴梁城里出来的,都要仔细检查了。
老妇人哪里料到还有官兵来阻,有些进退失据,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被捉拿了不要紧,可自己儿子是个大孝之人,到时候他知道自己被拿,定然翻身回来请罪,自己一个遭老婆子死了有甚么干休,可能不连累他这个儿子啊,那高太尉恨他的紧,要是落在他的手里,性命也就干休。
眼瞅着官差往她这里行来,老妇人正没处躲去,忽觉得自己身边来了几个大汉,团团将自己围住。
“老夫人休慌,但看我们几个便是。”西门庆并不点清自己身份,也不提及王进,只说了一句,叫她安心。
官差见西门庆人多,走过几个来看,西门庆不慌不忙,抬了抬手说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要这般的慌忙,这里近得天子脚下,不怕惹出什么事来?”
他这几句,声音平平淡淡,口气却大,言语之中似乎不讲官差放在眼里,隐隐有几分的怪罪,几个官差,久在这里厮混,见多了达官贵人,富家衙内,看西门庆的穿戴、做派、跟随,定是哪家里的权贵衙内,当下不敢得罪。
拱了拱手道:“多有得罪,此是公事,小人几个不敢疏忽,左右只是胡乱探查,殿帅府里下来的号令,我们不敢不尊,衙内是有身份的,想必不至于让小人为难。”
西门庆碰了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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