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勇听了,说道:“我是好汉,自然说话算数,不瞒你说,我听西门哥哥那里正缺人手,想去投奔,你们带我结识了西门庆哥哥,我绝不反悔,任由处置。”
玳安笑道:“你这汉子,想见我家主人,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石勇听了,把眼去看西门庆,口中‘阿爷’一声,呼道:“哥哥便是西门庆?”
西门庆点了点头,正是某家。
石勇扔了哨棒,翻身便拜。
“西门哥哥,赎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莫怪,莫怪。”
听着厮吹捧了半天,西门庆心中也颇为得意,这厮虽然憨了些,但也有些心机,看出自己这几个不凡,便拿柴进、宋江几个出来吓人。
一般好汉,听他这么说,也都会卖自己三人一份薄面,不会跟他计较。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不知好汉高姓大名?”西门庆一面说着,一面将石勇扶起。
“小人姓石,名勇,原是大名府人氏,日常只靠放赌为生。本乡起小人一个异名,唤做石将军。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庄上,待了四个月之后,在柴大官人的府上多听哥哥大名,疏财仗义,济困扶危。变来投奔哥哥入伙,以求哥哥携带。
西门庆哈哈一笑“原来是这般,且先坐下吃几杯酒水,我那里好汉无数,何争你一个人!”
石勇听西门庆这般说,便是收下他做了兄弟,欢喜非常,坐在西门庆的侧首,陪饮了三倍。
杯酒下肚,西门庆道:“这位是我史进兄弟,与我最好,关西人士,你来与他厮见。”
石勇举了杯酒,说道:“方才兄弟鲁莽,言语有不妥当之处,还请史进兄弟见谅。”
史进是个性直的人,方才虽然对石勇不满,但现在见他举杯,也便将方才一事忘在脑后,陪他吃了一杯道:“以后都是兄弟,还说那些作甚。”
西门庆见他们两个冰释前嫌,心中也是欢喜,又起一杯,叫他俩都吃了。
这时,石勇问道:“西门哥哥,这是那里去,怎么拿了这么多的贼人。”
西门庆笑道:“这几个神头岭的山贼,占山为王,不做好事,打劫往来客商,前几日还差些害了我史进兄弟的性命,我见得如此,索性为名除害,剪除了这伙山贼。”
“哥哥高义。”石勇赞了一句,心中发冷,这西门哥哥端的厉害,江湖上传他曾单刀赴会,直灭了卧虎岗数千的贼寇,我本以为是江湖上虚言,现在一见,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若刚才自己发了性子,惹下祸事,真不知道是甚么下场。
西门庆看石勇面色,莫约也能猜到他几分心思,当下也不戳穿,这等人虽然性子鲁莽,有些小心机,但为人还算是义气,也堪得一用。
众人吃了三五回酒,西门庆也不叫他们多吃,免得吃酒误事,毕竟手里还有几十号的山贼要往州府当中押去。
正要离了酒肆,往外走时,突然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第二百六十章 龙套司马仁(某同学的龙套昂)()
这队人马有二三十人,皆披甲跨马,当先为首的那个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执方天画戟。
离得近了,见他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西门庆心中奇道,这里那里来的小将,居然有这般的威风,似在东平府里不曾听有这般人物。
难不成是东昌府的没羽箭张清?西门庆还猜他身份,这队人马已经行到近前。
那小将见西门庆一众也是官兵,手下还押着贼寇,翻身下马,拱了拱手说道:“敢问这位官人,这里距离东平府还有多远。”
西门庆换了一礼说道:“直往东走,依照你们骑马的速度,不过半日的天光,就能到了东平府。”
小将闻言则喜,说了一声多谢,他们为了赶路,已经几日夜不曾好好歇息。
西门庆问道:“不知将军哪里来,到我东平府何事?”
小将见西门庆生的一副好面孔,又是官差打扮,也不遮掩,说道:“俺们等乃是马司驻秦凤路的,奉命调往登州,路过你们东平府,前来报备,不知官人?”
西门庆听他说了秦凤路,便知道这小将不是张清,说道:“我等是东平府巡检司的,这几日巡查州县,正拿了一伙贼人,要往回赶。”
小将看了眼西门庆身后的,见他身后衙役、土兵个个雄壮,身边两个农夫打扮的汉子,更是虎背熊腰,身高体壮,不禁心里念道,原来这山东路也有好汉,比俺们陕西的汉子,也不让多少。
仔细打量几眼西门庆,心中有了结交的心思,说道:“不知官人高姓大名?多谢指路之恩,到了东平府,我找官人吃酒。”
西门庆道:“这算什么,当得将军谢,下官复姓西门庆,单讳一个庆字。”
“西门庆?”小将嘴里念叨了一句,心里觉得这名字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一般,猛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
上前几步问道:“你就是西门庆?”
史进见他走的快,不禁上前一步,护在西门庆的身前。
那小将也不以为意,满是欢喜道:“俺就说自己运气好,能在这里遇见西门大官人,等回了关西,也能跟那几个鸟人说道说道,韩世忠那厮平素给我吹嘘,西门大官人如何神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西门庆心道,这小将果然是关西来人不假,还能认得韩世忠。
正待要问,那小将朝着西门庆恭恭敬敬的唱了一喏:“某家司马仁,听韩泼五那厮说过你的名号,那首破阵子。为老种经略相公壮词以寄之便是你写的?”
西门庆心中了然,还说自己名号已经传到关西,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点了点头:“胡乱写的,不登大雅之堂,老种相公不要骂我才好。不知我那韩兄弟,在关西可好?东京一别,多日不见,甚是想他”
“西门官人,你想他作甚,他现在可是得了势,有了种相公的举荐,跟了恩官,等赚够了功勋,也能得个官身差遣,我们不说那厮。”
“西门官人,我虽然不懂诗词,可也听闻老种经略相公见了你写的词之后,甚是满意,那日还多吃了几杯老酒,他平素可是不吃酒的,非但如此,俺还听说,许多读书的官人也都说好,说有什么军旅杀伐之气,非有英雄志不能写出,我是不大懂的,俺们在关西,早就想见你一面,看看你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不想今日我得了彩头,你回头能不能给俺一个信物,等了回了关西,看那韩泼五怎么在我面前乖张。”
西门庆也没想到自己写了一首诗词,居然有这般的作用,能跟大宋西军解个善缘,他是求之不得的。
“我算是什么好汉。”在身上看了看,也没甚么好送的,便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回了州府里,你我好好的痛饮一番,也给我讲讲,你们上阵杀敌的威风。”
司马仁点了点头,说道:“甚好。”
西门庆携了史进跟石勇的肩膀说道:“这是我两个兄弟。”
他们几个都见了礼数,史进问道:“司马将军既然曾经在老种经略相公那里任职,小人有个师父,姓王名进,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不知司马将军可认得?”
“王进?王教头,如何不认得,他的本事,我是服气的,不愧是京师教头,在俺们那里,也是数得着的好汉,老种经略相公对他颇是爱戴,现在做了个提辖,你是他的徒弟?”
“正是!”史进听了满脸带笑,他师傅做了官,有了差遣,他这个做徒弟的,如何能不欢喜。
“我倒也听说他有个徒弟,不想你到了这里,哈哈,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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縻胜并刘二叔几个,在打散了祝家庄假扮的山贼之后,又往东平府走去,而此时祝家庄已经乱作一团,逃命回去的庄丁,跟祝朝奉说了此事。
听的他心中满是苦涩,本想卖张团练一个人情,谁能想到闹到了这般的地步,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叫祝彪那逆子去,现在倒好,不但没有劫来财货,反而把他自己搭了进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长叹一声,事到如今,再派人去劫,已经不能事成,不说西门庆的人已经有了准备,就说他们没有准备,自己又该派谁去,庄里除了栾廷玉,哪个是他们的对手。去的人少了,不够人家厮杀,去的人多了,遮掩不住痕迹,必定被栾廷玉知道,那李家庄、扈家庄现在情况不明,据说张团练已经吐血昏了过去,万一闹得事大,被朝廷知道了,谁来收场,那西门庆可不是好相与的。
祝朝奉想了许久,再次长叹一声,既然张团练已经折了,他也没必要再去硬撑,先咽下这口恶气,换了祝彪回来再谈。
“来人呐,请栾教头来,说我有要事找他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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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祝朝奉服软()
这件事不管祝朝奉有多么的不甘,他都要咽在肚子里,毕竟是他先出手招惹西门庆,还想嫁祸在梁山的头上,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儿子祝彪不但被人抓了,还被砍掉一条胳膊。
心里有火,却不能发泄出来,还要笑面求人,寻常人谁能受得了,但现实就是如此,你要不服软,不去求人,不把脸面放在地上摩擦摩擦,就凭西门庆在东平府的势力,给祝家庄安排一个勾结梁山贼寇的罪名都是轻的,抄家杀头,流放千里你又能如何?
祝朝奉老狐狸一条,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这等的事情,祝家庄内也就数他看的最清楚,所以他派人去将栾廷玉请来,现在祝家庄里也就只有栾廷玉能解决此事了,自家现在在东平府里的那些相公,怕是一个也不能济事。
“庄主,不知找我有甚么事。”栾廷玉在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他没想到祝家庄居然背着他做下这等的事情,这叫他日后如何去见自己的兄弟。
“栾教头。”祝朝奉见了,先唱一个大礼,声泪俱下。
“老庄主,你这是作甚,何须如此。”栾廷玉见了,上前一步,将他扶起。
“栾教头,老朽有罪啊。”祝朝奉紧紧攥着栾廷玉的胳膊,老眼里流出几行浊泪。
“老庄主还请起来说话。”栾廷玉本来心底带有七分的怒意,但见祝朝奉这般的作态,也就散去三分,不过他来时已经想好了,辞去这祝家庄教头一职,虽然祝朝奉平日对他礼遇有加,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是非走不可了,不然他不说对不起西门庆,愧对天下英雄,就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
“栾教头,想必事情你也知道了,老朽也没脸解释什么,只是那逆子,不听管教,因上次的事情,他对西门庆记恨在心,这次那张团练又来拨撩他,我一时不曾察觉了,叫他带人去了,闯下如此的大祸,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埋怨什么,要怨就怨我教子无方,现在舍下我这张老脸,恳求栾教头一件事,还想请栾教头,多念往日恩情,不计较得罪之处,万望救上一救。”
栾廷玉虽然扶着祝朝奉,但在心里却是冷哼一声,好一个祝朝奉,到了现在你把自己摘个干净,你还不到了老眼昏花的时候,现在只那儿子出来顶嘴,当真是欺我栾廷玉眼瞎么?
这独龙岗、这祝家庄谁不知道,要是没有你点头,祝彪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能调走几百的庄丁?
祝朝奉见栾廷玉不接话,心中也猜到他心中有气,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道栾教头心中有气,但性命之忧,还请栾教头不论怎样,也要救上一救,不然那西门巡检使,听说我儿居然敢去拨撩他的虎须,还不将我祝家庄赶尽杀绝么。”
“祝老庄主,你这就错了,我那兄弟,看事最是分明,这件事既然老庄主并不知晓,他定然不会追究祝家庄的麻烦。”栾廷玉胡乱应答着,言语之间,那祝彪要吃些苦头。
祝朝奉听了,只是心凉,慌忙说道:“栾教头你跟西门巡检使是兄弟,你帮忙说句话,到时候我祝朝奉负荆请罪,只求西门巡检使能饶过这一次,日后每逢时节,定然有谢礼送上。”说道这里,他拍了拍手,门外有伺候的小厮,抬进来几口红漆箱子。
“这里有三千两纹银,请栾教头送去给了西门巡检使,我知道这等薄礼,不能及的我儿做下祸事的万一,但这却是我的拳拳之情,我听说西门巡检使喜欢宝马,铠甲,我已经派人去北面,寻购良驹好甲,但买回来时,一并都送到府上,只请西门巡检使高抬贵手,事成之后,我还有厚礼奉上,以谢西门巡检使与栾教头你的救命之恩。”
栾廷玉到底是心软,想着平日的恩情,看祝朝奉这等的模样,不由的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有心周全他一句,这话他又怎么去跟自己的兄弟说呢?若自己张了口,西门庆定然会卖自己面皮,可是自己日后怎么见人,身为祝家庄的枪棒教头,却叫自己的弟子去劫掠兄弟财货,事情败露,自己还去捞人,这哎
祝朝奉人老成精,知道栾廷玉的为难之处,接口道:“我也知道栾教头此事不好开口,到时候我亲自登门谢罪,我儿也是受了那张团练的蛊惑,那厮实在该死,栾教头我不求你开口替我求情,只求你做个引荐的门路可好?”说着,双腿一曲,就要下跪。
栾廷玉忙将他拦住了,到底在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祝家庄帮了自己一把,罢了,罢了,就给他做个引荐的门路,还了他的恩情,从此山高水远,恩怨两不相欠,自己给兄弟陪完罪之后,再去别的州府,最不济去边疆上杀西贼去,凭借自己的本事,总能搏去个富贵。
“罢了,祝老庄主,我答应就是,但说好了,我只是做个引荐的门路,别的一概不问,也一概不管,到了东平府我西门兄弟要杀要打,你不要再来找我。”
祝朝奉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自己能见了西门庆,剩下的就好谈,栾廷玉说是剩下的一概不管,但只要他去了,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