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对方也是抱着相同的目的,那阵法中必然有蹊跷,此人果然是个狐狸般的人物。
姬钰如玉如琢的面容有着淡淡的郁郁,接着沉声道:“阁下不用在那里拖延时间,口中的废话少说,阁下还是把凌氏阿熙还给在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也要你能破解我周围的阵法才是,你可靠近我三步”裴凌风面容十分自信的说道。
“哦”姬钰负手而立,瞧出二人距离不过二十步,“是阁下太自大了,那阵法不过如此。”
他瞧得出此地大大小小有数百阵法,大概已经准备了许久,而且隐隐的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凶意,他微微一笑,抬起指尖,在距离自己最近的阵眼上一点,顿时仿佛有万条银蛇向他涌来。
“万蛇阵,很有趣,但可惜”只见姬钰目光凌厉,迅速破坏了周围的几处阵眼,周围顿时有如出现了奇怪的牵引力一般,那一条条蛇顿时被吸引到了旁处。姬钰口中轻吐一字,“破。”
阵中顿时发生了一些变化,雾气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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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突然接到通知,要我3月初去台湾学习加旅游,本来轮不到我,但是有人退出了,就把我补上了,然后昨天与今天都在忙着办事了,不过今天下午已经办好了,其余的都是小事,后面几天我会多更,弥补一下断更的,然后到出行的时候,我就开始请假写大结局。从外出中把结局写掉,因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也太久没有出远门,而且去的地方太多,没有固定的酒店,可能中途无法发文,所以这么考虑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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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章 混乱()
阵中顿时发生了一些变化,雾气渐渐散去。
裴凌风微微一笑,忽然指尖一挥,二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遥远无比,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重重阻碍出现在前面,他言语挑衅道:“又如何?”
姬钰目光淡淡,感觉周围有一丝邪异之气,转眸看向裴凌风,不紧不慢道:“阁下的阵法造诣的确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期内已经融入了个人的意境,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但是你以为这里的阵法阵的可以拦阻住我?”
裴凌风微微一笑道:“白泽公子的眼光果然胜过旁人。”
姬钰缓缓道:“都说这六道天魔阵乃是第一奇阵,失传甚为可惜,却没想到居然会被你给得到了,阁下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裴凌风温和说道:“仓颉造字,鬼神夜哭,更何况这种奇异的阵法,此阵本来并不属于在下,但是凡事都需要去争取,为了得到这阵法我也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下便是因为这个缘故,懂得隐忍,懂得何时去出手,有时候后发制人也是非常了得的。”
“你的性子就是得不到的,便会争来,夺来。”姬钰话声朗朗,眉目清浅。
“不错,这个过程也自然很有意思。”裴凌风眉角带煞,眼眸中闪耀出潋滟绚烂的光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邃之意。
如今通过这个阵法,他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欢愉,他也是初次与一个女子有这般的交流,打破他以往对于女子的观念与想法,总而言之,凌氏阿熙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人惊奇,若说究竟怎样的男人能适合这样的女人,裴凌风相信也只有大雍朝最顶尖的男子才可以配得上这个女人。
姬钰蹙眉,今日遇到的对手确是了得,让他觉着颇有些棘手。
他向前迈开了一步,周围仿佛出现了青色的无形之网,带着一种收杀之势。
姬钰凝眸,“杀阵。”
裴凌风的目光如云,淡淡道:“不错,此阵由二十五个阵法组成,你如何处之?”
姬钰的神色淡淡,接着向前迈步,指尖在看不见的地方轻点,却是碰触了阵眼,周围阵法仿佛化作了满天繁星,融入到了虚无当中。
裴凌风勾起了唇道:“破坏了阵眼又有何用?不过是激发了旁侧的阵法,你已经尝试了诸多,难道不知道此地的诡异之处?”
姬钰却忽然一笑,曼声道:“正因为尝试了诸多,所以我才会寻到其中的漏洞,接下来若是我不破坏阁下阵法,而是改变你的阵法,你又觉着如何呢?”
裴凌风顿时神色一沉,“阁下可有这个本事,若是一个不慎,小心会被阵法禁锢。”
说话中,姬钰已经改变了一个阵法,“坎与乾互换,阁下觉着如何?”
此阵一变,周围的二十多个阵法同时改变,姬钰接着徐步向前走着,衣衫无风自动,生生破开周围的雾气,同时改变阵法的位置,与此同时旁侧的阵法发生了大范围的奔溃。
姬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步步生莲,此地顿时有柳暗花明之感,裴凌风没想到这个男人果然有些本事。
但是可惜……他的阵法不是那么破解的。
忽然,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那变化不是旁的,而是少女在六道天魔阵内给他的感触。
另一厢,姬钰忽然长剑出鞘,对着裴凌风的方向袭来,中心点轰隆隆的回荡着,掀起了无数的阵法波纹,周围的阵法也出现了无数的裂痕,裴凌风的目光一沉,阵法一变,仿佛有龙从他身侧出现,要将姬钰的长剑吞噬。
这时候裴凌风忽然起身,手指拿着一个小巧的棋盘,谁能想到那传说中的六道天魔阵就是在期内。
他迅速的倒退着,深知姬钰此人不容小觑,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
阵法中,时间悄然无息的流逝着,转眼间,又是一月过去。
凌氏阿熙的另一个身份凌少已经在清凉书院出现,而且凌氏阿熙也被皇族赐予了贵女的身份,真是身份有了巨大的飞跃。
那凌氏阿熙与裴凌风真是天生一对儿,从某一天开始,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中,类似这样奇怪的言语就不断的开始出现。当然无人知道,裴凌风只要愿意,自然会用银子来制造出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谣言,不论是现实中,还是在幻境中他都可以这么尝试。
昨日一早,裴凌风就来到了苏家。他去苏家的时间非常之频繁。
苏家如今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裴凌风也对苏家非常关照,带给苏家诸多的荣耀,杜氏的两个女儿也被裴凌风安排了极好的婚事,而苏氏虽然如今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她的身子骨不免柔弱。所以裴凌风让她先在洛阳苏家休息,甚至请来了最好的大夫,对待这位“岳母”真是关怀备至,而这一切都是做给凌熙看的。
现实中,姬钰必然做不到这一点,裴凌风深知自己抢占了先机。
这一局,他的胜算极大。
因为他已经越来越靠近那个少女了,少女也与他谈话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的时间也愈发的长久。
当他知道少女善于一种特殊的画技后,裴凌风也会与她常常沟通画技,这是二人的共同语言。
他从来不会逼着少女练字,却喜欢与她一同绘画。
且说进得厅堂入得厨房,本来是一个合格的贵女应该做到的事情。但是凌熙也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裴凌风先前对少女的感触是非常喜欢的,毕竟她与任何女人都截然不同,将门千金,虎父无犬女,她的实力让他时时刻刻感到眼前一亮。
她就像一本独特的书册,每打开一页纸张都会看到新颖之意。
不过平静的时日不多,知道少女从清凉书院内归来,也知道苏家如今今非昔比,很多的亲人都跑来苏家打秋风,他也一同参加了亲友的集会,作为凌氏阿熙的表兄出席,他对付贪得无厌的人手腕非常狠辣,怎知这少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居然泡出了一壶绝世的“好茶”。
虽然阵法中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滋味,但是看到众人如鸟兽散状,裴凌风就忍俊不禁。
他悠悠然拿着扇儿遮挡住嘴唇,眉目潋滟,自然知道这茶应该很难喝。
这姑娘居然也会如此俏皮可爱?
这时候凌熙看了他一眼,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带着一些揶揄,“裴凌风大人,不尝一尝么?”
“只要是你准备的,我便觉着甘之如饴。”裴凌风微微颔首,他的言语中充满了惑人的魅力。
裴凌风指尖在茶盏上轻轻的抚了抚,自然是无所谓的,难喝也应该品尝下去,第一次品尝到少女做的茶,他端着茶盏,笑容淡淡,仿佛品尝的是天上的甘露,而不是能毒死人的毒药,毕竟在阵法中除了她是真真实实的感受着周围,就是自己也只是融入这阵法内的一个棋子罢了,只要她觉着喜欢,自己便配合罢了,想必那姬钰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凌熙的眸子里闪着忽明忽暗之光,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有些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
这些时日她总是觉着有些奇怪,每一日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是她感觉很熟悉的事情,但是又隐隐感觉不同。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略一沉吟,目光微微闪烁。
这个男人从出现的时候就很是君子,做事情都如翩翩君子一样,从来不会跨越雷池半步。
自从第一次要握住她的指尖,被她拒绝了之后,裴凌风就不去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
这一点让她觉着似乎与心底的他不同。
当然裴凌风此人很不喜欢泡温泉,也不喜欢喝酒,他表面看似温柔,实则他的性子很冷,做事情也很是小心谨慎。
每次凌熙饮酒的时候,他只是浅尝辄止,由此看出裴凌风非常自律,当然也不赞成少女饮酒,告知她一个女子还是要多注意为妙,饮酒乱性则非常不妙,当然发现少女的酒量很好后,裴凌风也只是笑一笑,接着给她悉心的泡茶。与这样的男子在一起,凌熙自然也没有太多的雅兴,只是觉着仿佛少了葡萄酒的滋味让她心中怅然。
凌熙也偶尔会品尝男子泡出的新茶,却觉着这茶似乎与她记忆中的不一样。
“这茶我觉着味道好像缺点什么?”凌熙勾起红色的嘴唇说道。
“哦?觉着缺点什么?”裴凌风的眸光微微闪耀。
“总觉着你应该泡的更有余味,而且要清淡一些。”凌熙放在唇边细细品味。
“是你没有品尝习惯,如果慢慢喝的次数多了,也就会习惯这种味道。”裴凌风端着雾气氤氲的茶盏,循循善诱。
“是么?你觉着我该习惯?”凌熙侧过眸子,深深看向对方。
“是啊,你应该习惯,不过你为何这么看我?”裴凌风浅笑,目光温柔极了。
“我觉着自己似乎很不了解你,而且外面传言我们二人是一对儿,似乎也很有问题。”凌熙语气冷漠。
裴凌风心中微微一动,二人在阵法中这么久,对方倒是初次提出要了解自己,何况这个女子一向冷冷淡淡,非常不易打动,如此有挑战性的事情,他觉着很有意思,男人就是一种劣根性的动物,越是不易得到的东西越是好东西,就是裴凌风也不能例外,裴凌风立刻淡淡道:“我是江东的人,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一切,我当然愿意告诉你,旁人说我们是一对儿,也算是很有眼光,至少我比那袁岚要强出许多。”
说着,裴凌风的唇边带笑,而笑容永远是最能感染人的一种表情,凌熙听着对方娓娓道来,也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很了得的男子。
当然任何一个了得的人物,在背后付出的代价必然是非常之大的。
裴凌风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过往,凌熙是第一个,虽然是阵法中,但是裴凌风觉着她的的确确是自己的红颜知己。
他娓娓道来,不知不觉已经说了很久很久,甚至把裴家多年的事情也细细的叙说了一遍。
“女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当一个人能走到现在的地步,就好像死过一次。”
“有这么深刻?”凌熙看似有些漫不经心。
“裴家从来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家族,任何一个大的家族都是如此,尤其是那些百年世家,太过稀少了,更是要经过岁月沉浮的年代,经过诸多的优胜劣汰,也经过了血雨腥风,而存活下来的人必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裴凌风目光看向少女。
“瞧得出来,阁下不是简单的人物。”凌熙的指尖轻轻托腮。
“还算寻常。”裴凌风很是自谦。
“对了,你的家人呢?”凌熙接着问道。
“家人?”裴凌风沉吟了一下,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说到家人我似乎已经快要忘记他们的样子了,我父亲走的很早,而且他的心很大,大的几乎没有我与母亲的位置,我们活着似乎也只是为了他的大计而存在,他的心思不是简单的人可以想到的,为此我还怨恨过他,知道后来才发现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远大的理想与目标,只可惜他却是一个极其短命的。”
凌熙看他一眼,却故意道:“其实想要长寿也很容易,不要野心勃勃,不要贪恋*,平日里多活动筋骨,荤素搭配,不要贪恋女色,那么还是可以活的很长。”
裴凌风本来觉着话题沉重,被她这么一打岔,不禁一笑,“这可说到了长寿不是?我父亲从来不贪恋女色,我也同他一样,他那个时代的人活下来的都不多,大概就是因为殚精竭力的缘故,他平日里走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我的母亲至少还是可以做到健步如飞。”
“你的母亲又在何处?”凌熙问道。
“她啊?”裴凌风唇边带着一丝微妙的笑意,“已经出家了。”
“哦?”凌熙一怔,“为何?”
“大约她发现我和我父亲有些像,对我太失望了,所以才会出家了。”
“你的父亲大约并不喜欢你的母亲,对不对?”凌熙美眸一挑。
“女人,你说的有些道理,而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后来才发现他所图谋的事情太大,害怕母亲知道担惊受怕,所以刻意疏远我们,希望我们能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日后能留给我们多一线生机。”裴凌风的唇边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唇角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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