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顿时大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小子!你什么意思?居然敢小看本牢头不成?”
凌熙缓缓睁开了阖起的眸子,一双美目如星辰般璀璨,声音清雅若水般说道:“是阁下高看了自己,就算此地是刑部大牢,但是公堂上还是未审,你要怎么动我?难道没有伤痕?还是以为我在外面没有人么?你要知道玩忽职守可是要撤职的。”
牢头吸了口气,那张本来还有几分嚣张的面容顿时便沉下来,这个姓凌的小子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家伙,而他立刻冷笑一声,以为如此就震慑住了他么?这个人还是太嫩了一些。
这时候,他安排差役,把凌熙从丙号牢房放了出来。
接着把凌熙推入到旁侧的牢房内。
这间牢房与其他牢房不同,里面倒是很大,看上去昏暗一片,凌熙目光一扫,发现这里躺着诸多的人,个个满脸横肉,仿佛就是外面发生了任何的事情,在此地的人都似乎兴趣不大的样子。
当众人目光看向凌熙后,个个眼前一亮,没想到一个少年居然生得这么漂亮,简直比起女人还要漂亮几分,众人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有的人已经现出一副猪哥像。
“牢头,你这是?”有人出声问道。
“新人,现在就在你们这个牢房。”丑牢头继续吆喝着说道:“这人是我送给你们的,兄弟们可以随意玩,只要不完全弄死,你们想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
牢房内的人顿时响起一阵哄笑,这些人都是江湖中极厉害的人,但因为犯事后得罪了一些不好对付的人,出去也不易处理,索性都呆在这个地方,只是为了避祸,瞧见凌熙后,每个人的目光都很邪,众人立刻明白这个丑陋牢头的意图,这把少年送来任他们侮辱的。
于是,下面众人骚动一片,大家目光有些兴奋。
其中一个伤疤脸正是其中的老大,虽然此地不大,但是他在此地住的是最好的地方,通风,透气。
伤疤脸坐起了身子,用邪淫放肆的目光看着凌熙,开口问道:“小子,你犯了什么事儿?”
语落,其余众人目光如刀,个个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站起来将凌熙围在当中。
“瞧瞧这小身子骨,真是瘦的厉害,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会犯事?”
“不过瘦是瘦了点,不过真漂亮,玩起来大约也有味道!”
“是啊!这种地方连母苍蝇都飞不进来,这小子漂亮的胜过女人,我想可以勉强一用。”
“小子,我们老大就在这里,你如果还识趣的话,那么就乖乖把衣服全部脱掉,到老大面前躺着或者趴着,让老大宠幸个一晚上,怎么?这臭小子居然瞪我,究竟还懂不懂规矩?”
凌熙一脸傲然,目光清冽动人,淡淡的表情瞧着妩媚动人,语气清冷地说道:“犯的事也没有什么,有人认为我杀了人而已。”
听说对方是杀人的,不由一呆,接着上下打量着凌熙。
“杀人?什么人?”
“龙家的人,不过我觉着这种人很脏,杀他会脏了我的手。”凌熙目光带着一些鄙夷。
刀疤脸立刻轻嗤,“别说大话了,就你这怂样,还跑来丢人现眼?还不快给我躺着。”
“听到没有,老大让你躺着,你就不许趴着。”另一名囚犯大声骂道,一脚踢向凌熙,便要将凌熙狠狠地踢倒在地。
怎知他还没有出手,凌熙唇边已经泛起了一丝冷笑,身形妩媚地一旋,轻轻地飞起一脚,三百六十度漂亮的旋踢如舞蹈一般,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身子就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上,接着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蓦然间狠狠地吐血,被伤及了肺腑,根本无法动弹。
好!好狠!
当众人流露出不可置信目光的时候,没想到那混江龙忽然被一个少年给突然打伤了,那少年果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那么他们下一步又该谁出来对付他?
然而凌熙却忽然退后一步,指尖掠过了发丝,表现出了一副恐惧万分的模样,发出一声疾呼,用力拍打着牢狱的铁门板,“快些来人啊!他们要出手打人,快来人啊……!”她的声音很大,在牢狱当中传出很远,而且带着一些慌乱之意,仿佛是惊恐万分之下发出的求救声。
狱卒此时在外面啃着鸡腿儿,吃着花生米,也听到了喊声,不禁一笑,丝毫不去理会,几个人索性在外面玩起了赌博。
有人拿出骰子,笑道:“那凌少今儿要倒霉了!”
“可不是。”
“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半个时辰?”
“谁知道呢?不过他的生死与我们没有一点点关系,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等了片刻,没有一个人出现,凌熙回过眸子,冷笑一声,轻轻地捏了捏拳头道:“看来并没有人会在意到这里,诸位真是不受牢头重视,那么我们继续好了!下一个是谁上?”
蓦然间,犯人们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少年绝对不是寻常人,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一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出手狠戾,一招制敌,而且他还会利用这里的人事物,恶人倒打一耙不说,且善于伪装,懂得声东击西,分明就是一个可怕至极的老江湖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凌少是首席老大()
刀疤看着满身鲜血的手下,抽了抽鼻子,咬牙切齿地叫道:“大家人多势众,不用怕这个小子,既然那牢头发话了,要我们随意处置,只要最后不宰了他,就可以狠狠地收拾他。”
旁侧一个犯人啐了一口,叫嚣道:“不错,哪怕是大家出手重了也没有关系,死就死了,他那是畏罪自杀。”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些威胁,不要以为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他们才是这里的主子。
闻言,刀疤冷哼,不可置否。
凌熙弯了弯嘴唇,狭长的凤目目沉如水。
如今,刀疤在江湖中已经混了很久,在牢狱中也住了两年,此地的牢头与捕头他都认得,关系也不错,也曾帮助牢头对付了一些不听话的人,所以平日深得牢头照顾,待遇与其他的犯人不同,往日可以吃香喝辣,甚至还可出去放风。
他很清楚,但凡牢头送来的要不都是一些刺头,要不就是上面或者牢头想要除掉的人物,自己就是对方利用的一把刀,但久而久之自己在牢狱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记得有一个江湖上的扛把子过来,本以为有些厉害的本事,进来还敢与刀疤公然叫板,谁知道夜里就被刀疤带着众人痛揍了一番,险些死了,出去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此后,但凡是牢头发过话的事情,他刀疤都会照做。
今儿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少年如此漂亮,是他生平所未见,而且还是一个杀过人的。
不过这个少年太漂亮了,还是值得他玩一玩。
他向来喜欢玩女人,但是这个少年值得他破例。
想到这里刀疤流露出邪淫的表情。
不过对方毕竟还是年轻,刀疤任何三教九流都是见过的,觉着自己真正见过世面,但唯独不知道凌少的名声,只以为少年是江湖后起之秀,和洛阳城黑道没有任何的关系,殊不知对方早已经收服了洛阳城当中所有的混混,俨然就是洛阳城黑道之首,更不知道自己撞到了铁板。
“哦?你们确信可以动得了我?”凌熙眯了眯眼睛,语气带着一些淡淡的不屑。
“怎么不能动?你还能以少胜多不成?”刀疤脸冷笑了一声。
“你们可以上来,看看能不能胜我?”凌熙嚣张地站在原地,对着众人招了招手。
此刻,众人对凌熙已经警惕起来,但闻刀疤一声令下,众人拿出了藏在铺子下面的利器,还有一支支削尖了的筷子,剃须的铁片等武器捏在手中,面露杀机地向凌熙逼近。
凌熙妩媚的眸子挑起,有些轻鄙的看了一眼周围的诸人,今儿在这牢狱之中环境不好,环境不好则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要拿人出气,然而她的面前居然出现了这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儿如果不把他们当作出气筒,那么她就不是赫赫有名的凌氏集团千金——凌熙。
她抿唇一笑,抬起袖子,广袖一挥,指尖一弹。
一枚飞针从她的袖子里飞出,灭掉了墙上的火把,顿时牢狱中黑漆漆的一片……
夜晚月色蒙蒙,牢狱中的天窗透露出了一丝丝淡雅的月色,犯人们只有这个时候才知道外面已经是夜晚,牢狱中依然点着明晃晃的火把,看守的人坐在桌前弯着骰子,在最深处的牢房内传来劈劈啪啪打斗的声音,很快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声震牢狱,周围的犯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了,刀疤的牢狱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有去无回,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凄厉的叫声穿透几层牢狱,外面的巡逻的人也听到了这些惨叫。
巡逻的头儿走进来,忍不住去问牢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一直忙于赌博的差役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告诉他今儿来了一个刺头而已。
既然是刺头,那么必然少不了一些特殊的手腕儿。
这凄厉的声音足足有半个时辰,终于差人中有人有了便意,抬起了眸子忍不住说道:“对了,里面的刀疤是不是下手太重太狠了,这种折腾法儿,是不是要闹出人命?”
丑陋牢头叼了一根水烟,抽了一口提了提神,冷笑道:“没事的,大家继续在此地赌银子,今天谁输了就请我们喝酒,至于里面……这次对付凌少是周家与龙家联手的事情,而且给我们也要有一笔丰厚的报酬,且此事上面有人罩着,不用担心太多,只管到时候拿钱回家给老婆买新衣。”
既然丑陋的牢头这么说了,那么其余的人自然笑着挤了挤眼睛,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世道是黑暗的世道,大雍朝内部已经彻底腐烂腐朽了!
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世人就如同愚昧的虫,啃噬着赖以生存的环境,最终的结果就是让整个世道道德沦丧,如一艘巨船被啃噬到渐渐沉没,直到一个王国彻底的毁灭,那么那些愚昧的虫儿又当如何来生存?同样沉入水中。
……
翌日天亮,整个牢房里面安安静静。
很多人以为要这么折腾到天亮才可以,没想到就半个时辰就安静下来。
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音,安静的几乎有种不正常的感觉,当几个差役走到里面巡视,同时安排人送早膳的时候,对着牢房喊了几声,居然没人伸出手从下面的小铁门里拿走饭食。
于是,几人面面相觑,用钥匙打开了上面的门,
“哐当哐当”的声音传来,那巨大的铁锁开启起来也很是费力。
开门一看,那差役表情巨变,没想到这些人都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门前,一个都没有动弹,全部都半蹲着,如木头人一样半蹲,似是一种马步,这又仿佛是在受罚的模样,而且是蹲了一夜,众人的双腿都忍不住在颤抖。
毕竟这些公门的差人也不是白痴,随即看出了不对之处,而且他们也闻到了血腥气味,连忙拿了一个火把走进来,火光明暗不定,而面前的人都是鼻青脸肿,体无完肤,简直是惨不忍睹的模样。
刀疤更惨,他与另外一个人躺在门前,一张嘴咳嗽就开始吐血。
只有昨夜刚刚送来的凌少,一个人坐在舒服干净的地方,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瞧见差人进来后,众人的目光立刻亮了,感觉到一夜惊恐的情绪后,被折磨了一宿的众人立刻崩溃了,有的人直接倒在地上给晕了过去,有的人则嚎啕大哭,但是他们什么都不敢说。
“这里是怎么回事?尔等快些说出来!”丑陋的牢头闻讯赶来,忍不住大声呵斥。
“我们……”醒来的几个人吱吱唔唔,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刀疤,你说。”牢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刀疤。
“牢头……昨晚有老鼠出现,然后墙上的火熄灭了……大家就在暗中打老鼠,那老鼠实在是太肥硕了,还咬人,谁知道大家就碰来碰去……你打到了我,我撞到了你……大家都是被自己的人打成了这个样子,怪不得旁人,咳咳……咳咳……”刀疤一面咳嗽,一面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老鼠?还真是一派胡言。”牢头的表情郁闷,虽然知道牢狱中会有一些咬人脚趾的硕鼠,但是有些人饿的发狂,连老鼠也会吞下,还不至于如此。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牢头的目光冷冷一扫刀疤。
“昨晚我们两个,撞墙上了。”刀疤嘴唇颤了颤,的确是撞墙了,墙上的人印子还在,却是被凌少飞起一脚踢过去的。
想起了昨夜,真是不寒而栗,对方只有一个人。
他们仗着自己人多,本以为可以占据优势。
谁知道灯火蓦然一灭,接着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不知道谁被谁打了,乱作一团,而且自己看准了凌少的方向,一出手就被对方打得措手不及,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对手。
高手,少年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既然如此,为何这些人都半蹲着?”差人身手指向了周围的众人。
“我们……我们昨夜乱跑一气,实在不该,头儿让我们都蹲马步,锻炼一下身子,免得以后被撞的乱了手脚。”犯人们面色煞白的回答,面容上面是青一块紫一块,瞧着还甚是滑稽,只有他们心中清楚,是凌少下的命令,他的命令连刀疤老大都不敢违背半分,他们哪里敢造次,这个美少年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绝对不是对手。
牢头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最后还是落在凌熙的身上,瞧着对方完美动人的面容,深深吸一口气,这个少年简直是个可怕的人物,若说刀疤真是撞墙,那么撞的就是凌少这个墙。
这个少年,不易对付啊!
也难怪让龙家的人觉着棘手。
……
牢狱中,是禁止犯人互相斗殴的。
规矩是人来定的,平日里差役们都是不去理会的。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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