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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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怀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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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槐闻言冷笑道:“这是韩王还有侥幸之心,期待秦韩联军打败我楚国,但是现在,我楚国与秦韩联军连战两场,一胜一和,秦韩联军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击败我楚国,寡人倒要看看韩王能坚持多久。”

    “韩王那边还要继续派人游说,而韩国申差这里,同样也要进行游说,最好是能让秦韩两军离心。”

    陈轸点头道:“从今日之战可以看出,秦国与韩国之间虽然结盟,但是韩国攻打我楚国的决心却并不迫切,所以我楚国只需一个使者,带着重礼前去游说申差,即可稳住韩军。”

    熊槐听到陈轸说起重礼,便想起俘虏的那些韩国中低层的将领,于是笑道:“如果只是重礼,恐怕还不能表达我们楚国的诚意,我们俘虏的的那些韩国将领,也可以等使者游说申差回来后,立即放他们回去。”

    如果楚国的使者刚刚从韩军中归来,楚国就立即释放被俘的韩军将领,那么秦国会怎么想。

    这就让秦韩去头痛吧。

    昭雎道:“大王,楚强而韩弱,如果仅仅只是对韩国示好,臣以为这还不够,我们楚国还可以胁迫韩国。”

    “韩国是一个小国家,夹在秦楚之间,贪图利益而害怕危难。如今我们楚赵魏三国向韩国施压,韩王却依然不为所动,这就是韩国受到的威胁还不够,所以我们楚国还可以出兵攻打韩国。”

第一百零四章 恐吓韩国() 
熊槐一惊,如今同时和秦齐开战,已经让楚国精疲力竭,再出兵攻打韩国,昭雎这是疯了吗?

    随后想到昭雎说的威胁言语,反应过来,这是要恐吓韩国。

    熊槐向昭雎问道:“如何威胁韩国?”

    昭雎答道:“大王,请景缺将军即刻返回方城防线,用广置战旗的方法,营造出楚国大军云集鲁阳要截断韩军归路的迹象,然后传令邓叶两地,令两地城守封闭楚国与韩国的通道,然后将两地附近的军队全部集中起来,依旧采用广置战旗的方法,表示我楚国攻打韩国的决心。”

    鲁阳是方城防线的门户,鲁阳北上可以到达韩国宜阳,现在韩军进入楚国丹水流域,一旦退路被阻断,那么韩军就只能绕到秦国回国。

    只是韩国敢这么做么?

    陈轸摇头道:“大王,鲁阳的军队截断韩军退路可以一试,但如今韩国在阳翟戒备森严,仅凭邓叶之兵,恐怕还不能达到恐吓韩国的目的。但是我们可以调邓叶两地的军队和农夫前往陈地。”

    “一个士卒配两个农夫,再制作一些稻草人,给稻草人穿上楚军衣服,用广布旗帜的办法,借助旗帜的遮掩,一个人挑两个稻草人,营造出我楚国在陈地集结十万大军的迹象,然后派出斥候前往韩国都城新郑观察,做出楚国要攻打新郑的迹象。”

    鄂君想了想道:“大王,如果只是恐吓韩国,那么微臣请命广发鄂地之民,自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可战之士,目前还能凑个两万大军。”

    党君喜君顿时崩溃,鄂君表示要毁家纾难,难道他们俩就在一旁看着?

    “大王,臣请大王下令,广发党地(喜地)之民。”

    看着党君喜君一脸痛苦的模样,熊槐摇了摇头。

    鄂地靠近南阳,离韩国与邓地较近,而党地和喜地在江北,离韩国很远,等这两个地方的老幼赶到陈地,哪得什么时候。

    熊槐笑道:“两位贤卿拳拳之心,寡人知之,但区区一韩国,还用不着我楚国举国以对。”

    党君喜君闻言瞬间变脸,一脸遗憾道:“臣谢大王爱护。”

    熊槐笑了笑,对鄂君道:“贤卿之义寡人知之,此战虽然只是恐吓,但是从鄂地赶到陈地,恐怕也会累及百姓,寡人愿免鄂地两年贡奉,以全贤卿之义。”

    如果不是楚王不能直接插手鄂地百姓,熊槐倒是愿意直接免鄂地百姓的两年税收。

    可惜鄂地的百姓是属于鄂君的,不属于楚王。

    所以楚王只能奖励鄂君,免除鄂君对楚王的贡奉,却不能奖励鄂地的百姓。

    鄂君下拜道:“大王仁慈,臣深感于心,愿免除鄂地百姓两年税收,以表大王之仁。”

    熊槐点点头,鄂君果然很忠心。

    但是听到鄂君的说法后,熊槐又冒出一个想法,既然决定了恐吓韩国,何不把戏做足,征调邓陈两地所有的百姓,聚集几十万大军吓一吓韩国呢!

    随即熊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太疯狂了,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这种穷兵黩武的事情,恐怕要被天下人喷死。

    可是转念一想,这又不是真的去打战,不过是一场,一场,一场全民健身运动罢了。

    反正现在粮食已经收获,即将进入冬季农闲时分,对于百姓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或许,也可以通过此事给百姓一个大好处,趁机在百姓中树立威信,为接下来的变法做准备。

    至于好处么,如果不能向韩国要,那么只能从自己这里给。

    熊槐想到了税收。

    熊槐当即下令道:“依众卿之策,恐吓韩国,传令邓叶两地城守,征召军队前往陈地,令陈地城守,征调当地所有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的民众,做好攻打韩国都城的准备,。”

    “另传令邓叶两地之民,只要家中有人到达陈地,寡人免除其家两年之税,若是无人参战,免税一年,以奖两地之民。其赐陈地百姓两年免税,以慰其心。。”

    “另,允许陈地庶民(野人)参战,凡是参战的庶人,一人参战全家免税,等同国人待遇,免两年税收。”

    征召国人那是战士,征召野人那叫劳役,野人没有参战权,不算军功。

    如今楚国的野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而秦国,变法分田之后,就没有野人,但在秦国依旧也有没有参战权的人,那就是从其他国家刚刚归附秦国的百姓,他们只能种田,没有参战权。

    若不是担心步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熊槐倒想直接把陈地的庶人变成国人。

    此言一出,帐中的大臣全都吓傻。

    见上官大夫昭雎陈轸有劝谏之意,熊槐立即站起来抽出腰上的剑,一剑将身前的木案劈成两半,大声道:“韩王竟然伙同秦国偷袭我楚国,简直欺人太甚,寡人要和韩国拼了,要一举吓死韩王。”

    见陈轸还有劝谏之意,熊槐立即向昭雎问道:“陈地恐吓韩国一事,陈地城守不可主事,需要一位重臣方可,不知贤卿以为何人可以。”

    昭雎想了想道:“大王,听说令尹景鲤已经在回郢都的路上了,如此重大的事情,臣以为非令尹不可。”

    陈轸见昭雎将景鲤拉了出来,张了张嘴,退了回去。

    现在昭雎陈轸屈原三人处于心照不宣的默契阶段,暂时还是不要打破这种默契为好,何况这次楚王只是想吓一吓韩国,并不是真的开战。

    上官大夫张了张嘴,却没有出言反对。

    陈地一事按楚王这么一搞,的确事关重大,陈地是重镇,最低能征发十万民众,但如果野人参与进去,那么征发的总人数保守估计将在二十万以上,加上鄂君的两万百姓,这就有二十二万百姓,如果算上陈地的军队和邓叶两地过去的百姓,那么最低就有二十五万大军,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真是非令尹不可。

    熊槐感叹一声,大概自己的这个令尹真的要被自己慌废掉了吧,好像自上任起,除了给昭阳上谥号外,就没有干过一件令尹该干的事。

    然后同意道:“不错,令尹老成谋国,乃是稳重之臣,当可受此重任。传令令尹景鲤,令其即刻赶往陈地,准备恐吓韩国。”

第一百零五章 威逼利诱() 
上官大夫对屈原呆在郢都十分不放心,如今还未回到郢都的令尹景鲤又被调走,仅凭一个十几年未理朝政的昭鱼,恐怕难以压制屈原。

    思考了许久,在楚王下令后,献策道:“大王,古语有云,先礼后兵。臣以为在恐吓韩国之前,还可以先利诱韩国。”

    “利诱韩国?不知贤卿有何计策?”熊槐问道。

    上官大夫答道:“大王,如工尹所说,韩国贪而好利,我们楚国可以用五座城池为饵,要求韩国与秦国绝交。若是韩国不从,那么我楚国三十万大军就会围攻韩国都城,若是韩国同意了,那么必然会惹怒秦国,面对秦国的怒火,那么韩国必然不敢再向我们楚国讨要城池,说不定还会送给我楚国城池,请求两国结盟。”

    如果韩国不用恐吓就直接和韩国绝交,这确实不错。

    而且上官大夫说的韩国求和之事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个计策其实就是秦国献地的翻版,但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秦国敢给楚国就敢要,而楚韩两国不对等,楚国敢给而韩国未必敢要。

    就算韩国真的敢要,那么熊槐就敢给,只是下次秦国攻打韩国,那么韩国就得双倍的吐出来。

    陈轸听上官大夫说完,出言道:“大王,此策可行,而且还可以把赵魏两国拉上,以两国作保,向韩国施加压力,一旦韩国拒绝,那么赵魏两国只会恼羞成怒,韩国则会彻底陷入孤立之中,面对我楚国的倾国之战的威胁,韩国要想保住都城,那么就必须举国征兵不可。”

    “而韩国国小力弱,难以持久,只要时间一长,无需我楚国出兵,韩国将不战自败,到时恐怕连申差这边的粮草都无法支撑。”

    陈轸将这个计划再次完善,如果韩国还是不同意,那么韩王真的要自绝于天下了。

    韩国跟着秦国混,肯定没有好下场。

    熊槐脑子一转,同意道:“好,那就先与韩国和谈,至于恐吓韩国一事,同时一并进行。哼,如果韩王不同意,那么我楚国邓地五十万大军,就要吓死韩王。”

    商议完韩国的事情,熊槐向陈轸问道:“贤卿,如今义渠过与巴蜀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陈轸答道:“大王,我们游说义渠出兵的行动已经失败了,义渠见秦国戒备森严,拒绝了出兵秦国的提议。”

    “至于巴蜀两国,同样也失败了,秦将司马错镇守巴蜀,对蜀王戒备森严,蜀王不敢反叛秦国。”

    熊槐叹了一口,寄希望于他人,果然靠不住。

    秦营。

    魏章拿着一个木简对樗里疾道:“将军,此战我军伤亡三万有余,其中进攻楚军大营的军队,亡者一万余,伤者过一万五,末将拦截楚将的军队,亡三千,伤四千。”

    “另韩军那边,因为战况不及我秦军激烈,以及提前撤退的缘故,伤亡应该不会超过一万,具体如何,我们不得而知。”

    樗里疾一脸阴沉道:“如今楚军屈匄所部已经突围,楚王又是亲来,此战我们秦国夺取汉中的计划已经失败,看来天不佑我秦国。”

    魏章点头道:“将军,此战之全在对屈匄所部的人数侦察不利,若是屈匄只有十万人,此时楚国汉中已经归我秦国所有了。”

    樗里疾道:“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如今我秦军苦战多日,今日未能击败楚军,士气已丧,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再次行动。”

    “报将军。”此时外面走进一个将领,对樗里疾道:“将军,从楚军那边传来消息,刚刚楚军军营之中传来一阵哭声。”

    “哭声!?”樗里疾魏章同时发出询问,而后樗里疾问道:“可曾探明,楚军为何而哭?”

    “回将军,具体缘由未明,但据斥候回报,哭声最先响起的地方,是楚国的伤兵营。”

    “伤兵营!”樗里疾若有所思,向魏章问道:“庶长以为伤兵营里面,那支楚军的伤兵最多?”

    魏章答道:“将军,恐怕屈匄所部的伤兵最多。”

    樗里疾赞同道:“庶长之言与本将不谋而合,楚王领兵亲来,前后不过两战,一胜一平。今日之战未能一战击溃楚军,楚王带来的军队不会如此轻易就会哭泣,所以痛哭的军队一定是屈匄所部。”

    魏章道:“将军,这样一来,屈匄所部的军队就不足为虑了,而且这一哭,楚军士气必然下跌。”

    樗里疾低头沉思了一下,看着魏章问道:“我欲夜袭楚军大营,不知庶长以为如何?”

    魏章道:“将军,我们也需谨防楚军的哭声只是诱导我们的计策,屈匄所部乃是楚军的精锐,被围攻二十余日未哭,今日回到楚营大哭有些反常。而今日我军苦战疲惫,而且并未做好夜袭准备,恐怕难以击溃楚军。若是大军明日休整一日,白天做好准备,明晚才有夜袭楚军的能力。”

    樗里疾听到魏章不同意,也没有坚持,到:“庶长所言不差,今日的确不宜再动刀兵。”

    “至于楚营的哭声是否是楚军的计策,本将一试便知。”

    “传令三军,军中广置白幡,本将要在军中设置灵堂,指天发誓,一定会为公子华报仇。”

    ······

    楚营。

    熊槐正在安排明日撤退事宜。

    “报···”

    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禀报声。

    一位偏将进来后,向楚王行礼道:“末将偏将军孙静拜见大王。”

    “有何紧急军情?”熊槐皱眉问道。

    孙静急道:“大王,刚刚斥候来报,秦营挂起白布,正在为秦国公子华发丧,秦军主将在军中宣誓,一定要报复我楚国。”

    熊槐闻言差点气炸,秦军不过是死了一个公子,自己一方死了八个封君再加一个非同一般的上大夫,还有数十个贵族,要报仇也轮不到秦国吧。

    昭雎闻言一惊,出言道:“大王,可能刚刚我军的哭声被秦军知道了,樗里疾此时为公子华发丧,极有可能是刺激秦军,形成哀兵之气,趁我兵无战心之时,意图再次与我楚军决战。”

    熊槐大吸一口冷气,这个时候再与秦国打一战,那就真是无知了。

    已经和秦国打了两战,一胜一平,已经足够了,再打,那就是傻了。

    但是自己不愿意打,并不能阻止秦军强行进攻大营,尤其是这种只是一座最简陋的木营。

    如今军无战心,一旦秦军攻营,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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