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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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怀王-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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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阳闻言立即激动从诸将中站了出来,然后向景翠拱手应道:“末将在。”

    景翠微微颔首,然后面色十分严肃的道:“本将欲以将军为右军主将,率三万大军,七百辆战车,攻击越军左翼,将军可能为本将击溃越军?”

    “回将军,末将愿往,若是末将无功而返,甘愿接受军规的惩罚。”景阳大喜的应着。

    本来,景阳还以为这次他还是跟在景翠身边,或者随同楚王左右。

    不想,景翠竟然委以重任,一口气给了他三万大军,并让他成为右军主将,这让景阳立即陷入狂喜之中。

    “好。”景翠点了点头。

    而后向其他将领开口道:“诸位,此战的目的,不仅是击溃越军,而且,越王,也是本将的目标,请诸位与本将共勉。”

    诸将闻言一同应道:“愿为大王效命,愿为将军效命。”

    景翠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熊槐轻咳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后,郑重的开口道:“诸卿,此战寡人对越王势在必得,若是谁能为寡人带回越王,无论是死活,寡人在此许诺”

    说着,熊槐看这众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地道:“裂土封君。”

    裂土封君,这可是裂土封君啊!

    这可是实打实的封君,与郢都那些只靠俸禄封君,有着天壤之别。

    在场的人中,除了鄂君以及景翠,其他人距离裂土封君还有一段距离。

    现在,只要抓住越王,那就可以一步到位。

    众人闻言,眼中全都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一同向楚王拜道:“愿为大王效死,执越王与大王之前。”

    “好,寡人就拜托诸位将军了。”说着,熊槐向诸将一拱手。

    接着,熊槐便向景翠吩咐道:“柱国,寡人要说的都说完了。”

    景翠拱手向熊槐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吩咐道:“现在,诸将各回本部,整顿军队,然后听本将号令,出兵与越王决战。”

    “诺。”

    众人出去后。

    景翠向熊槐拱手道:“大王,兵事凶危,臣请大王安坐营中,待臣抓住越王,再向大王复命。”

    熊槐摇了摇头,笑道:“柱国,此战乃是楚越两国之间的决战,诸将全都在外浴血奋战,寡人岂能在营中安坐。况且,这一战,寡人部署准备了十余年,期待已久,岂有意外。故,这一次,寡人欲与柱国同车,要亲眼看着柱国如何击败越军,寡人要第一时间知道战果。”

    景翠沉吟了一下,楚王与他同车,如此也就不必分出一部分军队,单独护卫楚王。

    楚王身边的近卫,再加上他的亲卫,安全性倒也无虞。

    想着,景翠便应道:“是,大王。”

    不久后,就在熊槐与景翠在帐中静坐时,一个偏将快步走进来,禀报道:“大王,柱国,越军已经进入我营二十里处。”

第五百三十四章 使者() 
    景翠闻言立即站了起来,大喜道:“好,传令,大军出营,在营前摆开阵势,等候越王的到来。”

    “诺。”

    传令之后,景翠向楚王拱手道:“大王,越王已至,请大王移步。”

    “好。”

    很快,楚军便倾巢而出,公孙衍率领三千亲卫,列于最前,其后一里,便是熊槐与景翠所在前军,三万前军之后,则是中军主力。而景阳与鄂君率领的两翼,呆在距离中军七里远的两侧。

    楚军在营外摆开阵势不久,一个斥候来来到景翠的战车不远处,禀报道:“报将军,先锋来报,越军先锋就已经抵达前方三里处。”

    闻言,景翠看着前方烟尘滚滚,越军缓缓出现在前方,触目所及,是为数不多的越军先锋,只见越军先锋缓步向前,行动之间阵容严谨,丝毫不见凌乱。

    而远处的越军主力所在,旗帜密布,放眼望去,目光所在全是越军。

    接着,景翠又向越军左右两翼看去,只是,两翼离得有些远,看不分明。

    对此,景翠看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仅仅只是观察了一下越军中军,景翠便知越军经过一夜的休整,或多或少,已经恢复一些元气。

    沉吟了一下,便对身侧不远处的陈轸道:“刺史令,立即派出一位勇士前去越军中,向越王质询,责问越王率军来犯。”

    陈轸闻言立即应道:“诺。”

    不久后,楚军阵中便奔出一骑,向越军而去。

    另一边,越军的先锋来到楚军先锋前两里处后,便停了下来。而越国的主力,则停留在先锋军之后的两里处。

    大军一听下,越王正想派人质询楚军,就有一人来报:“大王,楚使至。”

    越王一怔,然后冷笑道:“寡人正想质询楚军为何无故进入我越国之地,不想楚使就来了。”

    说着,越王吩咐道:“传令,让使者过来,寡人正要问问他。”

    “唯。”

    很快,楚使张季来到越王车前。

    行礼之后,不待越王开口,张季便大声质问道:“越王,寡君让臣向大王询问,不久前,越王为何单独与齐王会盟,是不是打算背弃我楚国。越国与楚国的盟誓还余音在耳,为何越军突然南返,违背盟誓。还有,此地乃是我楚国的领土,这里乃是我楚军大营所在,为何越王率领杀到我楚营外,这是要与我楚国开战吗?”

    楚使率先开口的极其失礼的行为,先是让越王一愣,接着,楚使的话,更让越王勃然大怒。

    前一个问题还好说,越王自知理亏。至于后两个问题,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越王还没有开口,越王身边的诸臣便纷纷破口大骂:

    “分明是楚国迟迟不动,率先违背了两国的盟誓。”

    “楚王为何率军进入我越国淮北?”

    “我越国的淮北之地什么时候变成楚国的土地了?”

    “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王,臣请与楚军死战。”

    听到楚使的话,群臣纷纷义愤填膺,激愤看着楚使,那眼神,好像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面前的楚使一样。

    张季见状,不屑的笑了笑道:“诸位颠倒黑白的能耐,在下倒是自愧不如,但是,纵然尔等巧舌如簧,却也难以改变淮北之地就是我楚国的事实,同样也难以改变尔等率军来犯的事实。”

    说着,便从背后取下木盒,然后将木盒仍在越王前方的地上,道:

    “请越王自己看看,这淮北之地究竟是哪国的领土!”

    越王看了看从木盒中露出的一面帛布,一卷竹简,然后又看着极其无礼的楚使,顿时嘴角抽了抽,然后强压着心中怒火,对站在他身侧的公子蹄吩咐道:“将木盒取来,寡人倒要看看,寡人的淮北,怎么就变成楚国的土地了。”

    “是,父王。”公子蹄应了一声,然后便让人拾起木盒。

    木盒到了公子蹄手中,公子蹄打开木盒,检查了一下后,便将木盒交给越王。

    越王接过木盒,取出木盒中的帛书,打开一看,正是越国淮北之地的详细地图。

    看罢,越王心中一惊,这幅地图的详细程度,已经与越国宫中的地图不相上下了,这说明楚国对越国的淮北早有预谋。

    接着,越王快速的瞄了一眼前方的楚使,然后快速将地图放回,接着拿起竹简,打开一看。

    正是公子玉献地的国书。

    仅仅只是在竹简上匆匆一扫,越王便知公子玉已经将整个淮北全都献给了楚国。

    不仅是淮北

    接着,越王又想起失去淮北后,与越国联系不上的纪鄣等地。

    想来,这些地方应该也被公子玉献出去了。

    至于献给了谁,毫无疑问,就是齐国了!

    不仅如此,还有,楚国一向虎视眈眈的淮南地呢?

    是不是也被公子玉给卖了!

    否则,楚王为何急不可耐的率军前来阻截,阻止他返回淮南。

    想着,原本就焦急、疑问、痛心、担心数日的越王,已经六十多岁的越王,已经连续多日赶路的越王,再也坚持不住,一股心血从心中涌上咽喉,仅仅只是强忍了一个瞬间,然后就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大恨的骂道:“这个逆子”

    说着,越王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公子玉站在越王身侧,此时同样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越王手中的竹简,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扶住越王,竟然让越王直接从战车上摔了下去。

    “父王!”公子蹄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急得直接从战车上跳了下去。

    张季见状,同样也愣了愣。

    虽然他就是奉命来打击越王的,却不想越王如此不受打击。

    一瞬间过后,张季便反应过来了,看着地上的越王,大喊道:“越王死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发现越王从战车上掉下来的越军将士,顿时大为震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全都向倒在地上的越王看去,想要看个分明。

    而远处的越军将士,隐隐听到张季的大喊声,又见越王所在的地方一片哗然,顿时大急,不由向越王所在的方向围过去,想要一看真假。

    这一动,越军的阵型,顿时便乱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 激怒() 
    此时,已经来到越王身侧的王行,听到楚使此言,立即大惊的对公子蹄道:“公子,情况紧急,请公子扶住大王,在战车上站立,以定军心。”

    公子蹄大急道:“将军,父王此时急需救治,岂能在这个时候强行站在战车上?”

    王行急道:“公子,此时此刻,若大王不出面稳住军心,大军一乱,别说回国平叛,恐怕就在今天,我等都将被楚人俘虏。”

    公子蹄一怔,然后立即应道:“将军,如今孤心中一乱,此战,孤听将军的。”

    王行一听公子蹄改自称,来不及做出反应,立即看向还在大喊的楚使,大喝道:“楚人竟然行刺大王,来人,立即杀掉刺客。”

    说着,便指挥周围的亲卫一拥而上。

    张季一听王行指责他行刺越王,顿时大惊失色,而后,趁着周围的士卒还被越王之死所震惊,还未反应过来,立即转身就跑。

    跑了五六步,周围的越军士卒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向张季。

    而后,几个呼吸间,就将楚使乱刀砍死。

    此时,楚军中的景翠,远远的看着对面的越军阵中旗帜,出现一阵异样的波动,立即大笑道:“看来咱们的勇士成功激怒越王了。”

    说完,立即下令道:“传我将领,擂鼓,令先锋以及左右两翼,同时向越军进攻。”

    随着战鼓声响起,楚军中的先锋以及左右两翼,立即向越军扑了过去。

    越军阵中。

    公子蹄与王行才将昏迷的越王扶到战车上,便听到了楚军阵中传来的战鼓声。

    公子蹄脸色一变,大惊道:“将军,楚军来袭,且为之奈何?”

    王行略一思考,立即应道:“公子,如今我方军心动摇,恐怕一时间难以战胜楚军。唯今之际,只有先挡住楚军的进攻,然后等大王苏醒,再做计议。”

    公子蹄看了看杀过来的楚军,又见越王依旧昏迷,心中闪过一阵惊悸,急躁问道:“将军,如今父王一昏迷,楚军便展开行动,这分明就是早有图谋。孤恐楚军全军来袭,这如何是好?”

    王行想了想,立即应道:“公子勿忧,臣打算率本部两万军队前去拦住楚军,然后请公子在此安抚军心,向军中散步消息,就说楚人向大王索要淮北之地,大王不许,丧心病狂的楚人,竟然行刺大王,幸上天庇护,大王这才躲过一劫。”

    说着,王行嘱咐道:“公子,兵法有云,哀兵必胜,只有激起将士们对楚军的仇恨以及战意,那么接下来,我们才能击退眼前的楚军,才能顺利返回国中。”

    公子蹄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公子蹄会意,王行一拱手,然后立即跳下战车,便走便吩咐道:“传令,本将先去先锋阻拦楚军,让本将麾下的军队全都做好准备,然后立即前去支援先锋。”

    “是,将军。”

    王行离去后,公子蹄立即向军心大乱的将士,悲愤的大吼道:“楚人无耻之尤,竟然”

    另一边,楚军先锋中,公孙衍亲自居中指挥,以副将邓陵光为箭头,犹如一股巨浪一般,缓缓地向越军阵线推进。

    很快,大军就步入越军射程之内。

    此时,王行已经来到军前,看着缓缓而来的楚军,见他们全都持戟拿盾,别弓带剑,身穿皮夹,心中顿时闪过一丝疑惑。

    只是来不及多想,见楚军已经有一部分将士进入射程,当即下令道:“传令,让前侧的长毛营准备防守,另,令先锋营中的所有弓弩手向楚军先锋急射。”

    “诺。”

    对于越军的动作,公孙衍只是冷冷一笑,对越军先锋中的千余弓弩手的射击,并没有传达任何命令。

    因为,对于这种情况,他所训练的楚王近卫,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待越军射出箭矢之后,不用军中的将领纷纷,众人立即竖起手中的盾牌,仅仅的护住缺乏头部,然后依旧迈着不急不缓地步伐,缓缓地向越军处推进。

    而后,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从空中落下,落在楚军阵中,射在近卫军士卒身上。

    但,效果并不明显。

    众近卫已经竖盾保护头部的情况情况下,依旧被箭矢所杀的人,基本没有出现。而除了头部颈部等要害部位,身披两层牛皮,以及一层犀牛皮的重装近卫,箭矢射在身上皮夹上,感觉就像是被没有箭头的箭矢射中,仅仅只是有些痛而已。

    三波箭矢之后,近卫军以微乎其微的代价杀到越军之前。

    越军中,王行见到不少胸膛中箭的楚军士卒,跟一个没事人一样,依旧保持着完整的阵型,维持原来的速度向越军杀来,当即脸色一变。

    之所以发生这种情况,很明显,这支楚军不是因为刀枪不入,而是身着重甲,而且不是一层,而是最起码披了两层甚至三层牛皮。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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