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子牙红脸皱眉,强拉起孤来“殷郊违逆天命,天数使然,怎能脱逃?”
“丞相今将储君夹在山中,大罪俱在姬发了。望列位仙长大开恻隐,怜念姬发,放了殿下吧。”将殷郊夹在山中那是燃灯的事,孤只怪在姜子牙头上,一者燃灯不会怒,二者姜子牙不敢说不。
燃灯道人笑道:“贤王不知天数,殷郊违逆天命,怎能脱逃?大王尽过君臣之礼便罢,切不可逆天行事。”
“姬发恳请众仙长,放殿下一条生路。”孤再三哀求,看着殷郊对孤的眼神,慢慢地从憎恨变成感激。
孤终于含泪撮土作香,称臣泣诉“臣非不放殿下,奈众仙长要顺守天命,实非臣之罪也。”随后挥泪而去。
最终殷郊应了誓言受了犁锄之刑,由广成子亲手清理门户,而孤的帝王之气也暴涨两倍有余,殷郊一身帝王之气俱在孤身也。嫡长子就是不一样。
第一百一十八忆 洪锦怜婵玉,龙吉斩洪锦()
张山身亡,其所属残军被我军兼并,而这期间商纣派来了洪锦——洪锦领兵十万前来攻城。
“必是最后一路大军。”姜子牙极其渴望完成伐纣大业,好回到昆仑山修道。终究他已老态龙钟,不出十年他必然一命呜呼。换言之,留给孤报仇的时间不多了。
姜子牙问左右众将道:“谁愿去走头阵?”
南宫适出班愿往,姜子牙许之,南宫适遂带人马出城。
南宫适喝道:“兀!敌将通名!”
敌将答曰:“吾乃三山关总兵洪锦麾下,正印官季康是也。今奉敕命征尔等叛逆之徒,尔当受首辕门,倘敢引兵拒敌,必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适听罢,哈哈大笑曰:“似你这等不堪之辈,西岐城也不知杀了多少。快快回兵,或可免你一死。”
“死!”季康大怒,纵马舞刀直杀来。
南宫适手中刀赴面相还,如此你来我往约有三十回合,突见季康掐诀念咒,骤然间其顶上现一块黑云。
“汪!”黑云中冲出一只恶犬来,直向南宫适扑去,南宫适猝不及防,膊子上被咬了一口,连血肉袍带甲被扯去半边,凶猛程度丝毫不亚于姐夫。姐夫说,他们是同个品种,不过并不是亲戚。
“畜生!”南宫适吃痛,另一只手要拿刀来砍恶犬,恶犬反应也是迅速,一击得逞,立即回到季康身边。
南宫适一刀劈空,季康却一刀向他劈来“嚯”好凶险,若非南宫适夺得及时,性命休矣。
“驾”南宫适知不能敌,急忙撤回城中,与众人一说方才之事,听的姜子牙极其不悦,只让南宫适退下养伤。
门官又来报,敌将叫阵,此番姜子牙派出邓九公,他原是三山关总兵,与敌将是旧相识。
说到这三山关,可谓是人才辈出,前有邓九公,再有张山,现又有洪锦,日后还有那一尊需要圣人亲自出手才能降服的大仙。
“柏显忠,天下尽归明主,你等今日不降,更待何时?”
柏显忠喝道:“似你这匹夫,负国大恩,不顾仁义,乃天下不仁不义之狗彘耳,枉我以前还将你当作忠臣良将。”
“找死!”邓九公大怒,催开坐骑,使开合扇大刀,杀向柏显忠。
若依着邓九公的性子,该是为商纣守节而死,可为了女儿,他也只好违背本心了,毕竟邓婵玉在这世间唯有他一个亲人,若不照拂,实有愧“父亲”二字。
柏显忠挺枪刺来,二将交锋,这一个顶上金盔鹤烈焰,那一个黄金挂连环套。这一个猩猩而染大红袍,那一个粉素征袍如白练。
二将如此大战二三十回合,邓九公终究是大将,展开刀如同闪电,势不可当。柏显忠没有道术,哪里会是邓九公敌手,最后被邓九公手起一刀,斩于马下,首级被姜子牙号令城头,以助军威。
次日洪锦亲自出手,城外叫阵:“姜子牙出来受死!”
“众将,与我出阵,今日必除此獠。”姜子牙带着一干人,浩荡行来。
洪锦喝道:“姜子牙吾乃奉天征讨大元戎,洪锦是也。尔等不守臣节,逆天作乱,往往拒敌王师,法难轻贷。今奉旨特来征讨尔等,拿解朝歌,以正国法。若知吾利害,早早下骑就擒,可救一国生灵涂炭。”
姜子牙笑道:“洪锦,你既是大将,当知天时。如今天下尽归周主,贤士尽叛暴纣。尔不过一泓水,能济甚事?今诸侯八百,齐伐无道,不久会兵孟津,代民伐罪,以救生民涂炭,削平祸乱。汝等倘敢逆天以助不道,乃自取罪戾也。”
“巧言令色!”洪锦不再多言,拔刀来杀。
“我来会你。”不待姜子牙反应,七十二弟姬叔明闪出,催马摇枪来迎。
叔明自以为自己功夫了得,也确实凭手上功夫能与洪锦战个不相伯仲,奈何洪锦乃身怀道术之辈。
但见洪锦跳出战圈,自豹皮囊中出去一面皂旗,猛往下一戳,光照来,旗化作门,“驾”洪锦连人带马,迳往门而去不见了踪影。
“休走!”叔明不知深浅,竟赶马追进门去,不过须臾,便见咕噜噜一颗头颅被扔出门来。
“唉,七十二啊,七十二,你与姜子牙通,死有余辜。”
“哈哈哈”洪锦现身收了皂旗,叫嚣道:“谁敢与吾见阵?”
“洪锦,休得放肆!”邓婵玉出阵来杀,她与洪锦关系似乎不浅。
“婵玉,我不想伤你。”洪锦倒也怜香惜玉,不愿与邓婵玉为敌。
“若不想与我刀兵相见,则与我一道归顺明主。”邓婵玉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洪锦。
洪锦于马上,看了一眼敌阵中那黑漆漆、矮墩墩的土行孙道:“往事不可追,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便各忠于君吧。”
洪锦含泪舞刀来杀,邓婵玉手中双刀来迎,一时间竟然打的难分难舍,孤远观之,招式之间似有关联,最少也是彼此知之。
“驾!”洪锦跳出战圈,将皂旗如前施展,驱马走入门去。
“驭!”邓婵玉勒马停住,不来赶他,单取五光石往门内打去。
也是准头,只听得洪锦在门内“哎呀”一声惨叫,遂即灰溜溜地败退进营。
邓婵玉也不作追赶,只放洪锦离去。
“回兵!”姜子牙一声令下,待明日再战。
一场大战,邓婵玉难免会与土行孙提及,索性土行孙愚钝,倒也不曾问些别的,只关心娘子是否伤到,需不需要亲切抚慰。
龙吉公主在隔壁自听的清晰,装作串门,问道:“贤夫妇方才在说些什么?”
邓婵玉遂将洪锦一事说明,龙吉公主听罢笑道:“此乃小术,唤作‘奇门遁’,待明日吾收之。”
次日洪锦再来叫阵。
“公主,你当真有法能制洪锦遁术?”姜子牙问道。
“自然。”
“如此,便劳烦公主走一遭了。”
洪锦马上问道:“我叫邓婵玉来,你又是何人?”
“我不过一小女子罢了,即便说出姓名,你也不知。你只需晓得今日是你死期便是。”
洪锦立时大怒,骂道“贱人!”纵马舞刀来杀,公主微微一笑手中鸾剑飞出,与洪锦站在一处。
不过几个回合,洪锦便将遁术使出,策马奔进门去。
“雕虫小技。”龙吉公主取出一面白旗,也往下一戳,光照来,白旗化作一门,龙吉公主悠悠然走马而入,竟悄无声息地到了洪锦身后。
洪锦还在自家门前等候龙吉公主进来,好冷不防地给她一刀,哪里料到,龙吉公主竟有专克他遁术法宝。
“啊!”洪锦却是被龙吉公主冷不防,给了一剑正中其左肩,慌的洪锦不顾皂旗,出门向北窜逃。
“唳!”一声鸾鸣,龙吉公主驭神鸟直追。
第一百一十九忆 洪锦龙吉成姻缘,丞相子牙要伐纣()
龙吉公主追将出去,不久便已脱离众人视线。杨戬暗命姐夫跟随,以查动向。
龙吉公主于天上大呼“洪锦,速速下马,吾乃瑶池金母之女龙吉。”
洪锦充耳不闻,狂奔而去,龙吉公主只得往前又赶,终究一个神鸟一个马儿,洪锦无奈被龙吉公主追上。
一时间两人短兵相接,大战一场,洪锦身上有伤敌不过龙吉公主,借土遁直奔去了北海。索性姐夫嗅觉灵敏,不然还真追之不上。言及至此,姐夫神采飞扬,洋洋自得。
见得大海,洪锦自豹皮囊中取一物往海一丢,那物见水则活,生如蓝鲸,海中王霸。
“鲸龙带我入海!”洪锦跨鲸龙,奔入蔚蓝海内。
“唳”青鸾虽是神鸟,却也不善游水,只得在北海上空盘旋。
龙吉公主似乎早知有此一遭,自锦囊中取出神鲸,也往海里一丢,那宝物见水则变,“哗啦啦”分开水势,如泰山一般。不过模样倒是与鲸龙一般,二者只是身量上的差距罢了。
“神鲸,随我追!”神鲸带着龙吉公主潜入海中,洪锦与龙吉公主就此在海内展开激战,搅得是波浪滔天,水花漫天。
“真是气死,我刚想游水入海,浪花炸上来,溅我一身,还将我冲出数丈,前后不下十次,他俩一定是故意的。”姐夫如此气愤道。
姐夫方找到间隙冲进海内,那边洪锦却已被龙吉公主的捆龙索给捆了结实。
“小狗,随我一道将洪锦拿往西岐。”龙吉公主此言,将姐夫气的龇牙咧嘴,好一阵癫狂。当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姜子牙见到龙吉公主擒下洪锦,欢呼雀跃,赞道:“有公主相助,真乃社稷生民之福。”
“自来未与丞相成尺寸之功,今日捉了洪锦,但凭丞相发落。”龙吉公主言罢,也不管洪锦下场,径自回住处去了。
龙吉公主到底是对洪锦不屑一顾,还是不忍看其下场?孤尚存疑虑。
姜子牙命:“推将出去,斩首号令。”
“诺”南宫适监斩,正待行刑突见一白须道人自空中坠下,喘息不定,只叫道:“刀下留人。”接着施了个法术,将南宫适手中大刀击落。
南宫适急进相府来禀:“丞相,末将斩洪锦,方欲开刀,有一道人横空杀出,搅了法场。”
“众将随我一探。”姜子牙率众前往法场,见那道人姜子牙问道:“道兄从何处来?”
道人答道:“贫道乃月下老人是也。因符元仙翁曾言,龙吉公主与洪锦有俗世姻缘,绾红丝之约,故贫道特来通报。二则可以为子牙兵度五关,得一臂之力。还望子牙成人之美,莫违天意。”
姜子牙哈哈哈大笑“成人之美,我亦愿之,只是还得先禀过公主。”而后乃命邓婵玉去见龙吉公主言说此事。
龙吉公主听罢,迷惑不已:“吾因在瑶池犯了清规,母后特贬我下凡,不得复归瑶池。今下山来,怎的又多此一场孽缘?”
“也罢,先见过月下老人再议。”
孤犹记得,龙吉公主见到月下老人的那一刻,当真是一脸的震惊。
按说她已知来人是谁,怎会再有此反应。此人必定有假,奈何其真实是谁,孤掐算不出。不过也不甚要紧,总之是那强定姻缘之辈。
月下老人言道:“公主被贬下凡,正合了此一段俗缘,此后返本归元,万念俱通。今子牙拜将在即,兵去五关,公主该与洪锦建不世之勋,垂名竹帛,候功成之日,瑶池自迎公主回宫。”
“可洪锦此人胸中无术,连我也胜不得,我安能嫁他?”龙吉公主极不满这段突来的婚姻。
月下老人正色道:“此乃天数,公主虽欲强辞,不可得矣。贫道受符元仙翁之命,不辞劳烦,亲自来此,特为公主做媒。公主当依贫道之言,不可误却佳期,否则罪愆更甚,那时悔之晚矣,还请公主三思。”
“这,这”龙吉公主好一阵挣扎,最后只一声长叹“唉,但凭仙翁做主。”孤一直没明了,符元仙翁是何仙,月下老人只亮出他的名号,便让堂堂天庭公主殿下,没了脾气不敢发作。
洪锦与龙吉公主成了姻亲,其所属部将自皆归我西岐,世间之事还真是变幻莫测。
次日,孤设早朝有姜子牙捧出师表上殿,其如此言道“臣闻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共克相上帝,宠绥四方,作民父母。”
“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流毒邦国,剥丧元良,贼虐谏辅,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沈湎冒色,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官室台树陂池侈服,以残害于百姓。遣厥先人,宗庙弗祀,播弃黎老,昵比罪人,惟归言是用。焚炙忠良,刳剔孕妇,崇信奸回,放黜师保,屏弃典型,因奴正士,杀妻戮子,惟淫酗是图。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郊社不修,宗庙不享,商罪贯盈,天人共怒。”
“今天下诸侯,欲大会于孟津,兴吊民伐罪之师,救生民于水火。乞大王体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大奋鹰扬,择日出师,恭行天罚;则社稷幸甚,臣民幸甚。乞赐详示施行,谨具表以闻。”
归结一句话“出兵伐纣”,表内还附含崇黑虎等反叛诸侯信件,俱是姜子牙假孤名义与众诸侯联合伐纣,便是连得天下后如何瓜分都为孤想好了。
孤看罢出师表以及信件,沈吟半响,言道:“相父此表,虽说纣王无道,为天下共弃,理当征伐。但昔日先王曾有遗言,切不可以臣伐君。今日之事,天下后世,以孤为口实。况孤又辜先王之言,谓之不孝;纵纣王无道乃君也,孤若伐之,谓之不忠。孤与相父,共守臣节,以俟纣王改过迁善,不亦善乎?”
以时机而言确该出兵,然出兵之后呢?依姜子牙性格,自是联合各方反叛诸侯,以最快速度攻陷朝歌,商纣灭亡大周得天下,再这之后呢?
是姜子牙挟孤以令诸侯,还是取了孤的性命摆一个傀儡在王座上?到时这天下是我姬氏的,还是他姜子牙的;是我人族的,还是那些视人为刍狗的仙人的?
孤此时不反抗,更待何时!
第一百二十忆 武王受逼宫,无奈去亲征()
姜子牙一听孤反对伐纣,当即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