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等观赵道兄状态不像好事,想必有人暗算他,不若取金钱一卜,探求缘由。”
“两位道兄言之有理。”闻仲点头,急忙取出金钱占卜,算得缘由气的拍案而起“竟是术士陆压以钉头七箭书,在西岐山要暗害赵道兄。卑鄙小人,不为人子。”
“此事还得先告知赵道友,再做区处。”二阵主与闻仲赶忙将此事告知赵公明,好叫他自己拿个主意,却不想赵公明此时已昏昏沉沉,全然没了主意,只哀求道:“闻道兄!我为你下山,你需解救我,解救我。”
“这”闻仲一时头疼,索性有二位阵主在旁说:“无妨,吾辈往西岐山,抢了他的书来,便能解此厄。今夜便命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借土通暗往岐山,抢了钉头七箭书,大事可定。”
“我等领命。”救师傅于危难,陈九公、姚少司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闻仲这边安排了人去抢书,陆压这边也心血来潮,掐算到有此一劫,当即与众仙说明“众道兄!闻仲已察出缘由,今着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去岐山抢箭书。箭书一旦抢去,赵公明得生,凭他手中金蛟剪,吾等十死无生,需速遣能士报知子牙,加强防备,保箭书无虞。”
“此事紧急,杨戬、哪吒你二人且去协助子牙,我等在此镇守。”燃灯当即命杨戬与哪吒前往岐山。
“领命。”两人一同下了芦蓬,本该一同前往岐山,哪想杨戬半路出了状况――哮天犬死死咬着杨戬裤腿,害他腾不得云,无奈降在地上,高声呼喊道:“哪吒,你先去,我随后便到。”
“哮天犬,你怎么了?”杨戬问爱犬道。
哮天犬羞羞涩涩道:“主人,我,我想尿尿。”哈哈哈,也亏得姐夫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不过就他那个狗脑子,能想出办法来也就值得称赞了。
“去去去,一边去。”杨戬可不想惹的一身骚,将姐夫赶到远处方便。是故杨戬与哪吒相差了一顿小解的功夫,黄黄的尿有点骚。
且说陈九公、姚少司先哪吒一步来到岐山,二人驾着土遁飞在空中,果见姜子牙披发仗剑,步罡拜斗,于台前书符作法念咒。
“咚!”姜子牙一个响头磕下,视线离了草人,陈九公、姚少司趁此良机,一把抢了案上草人,化作一道风去了。
“呀!”姜子牙听见响,急抬头看,案上哪还有草人。“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姜子牙正不知所措间,忽见哪吒来至。
哪吒道:“师叔,我奉陆压道者命相告要事,有闻太师差人来抢箭书,此书若是抢去,一概无生。师叔需严加防范。”
姜子牙吓的脸色苍白,痛哭道:“晚矣,晚矣。吾方才正行法术,只听一声响,再抬头时已不见了箭书。”
“师叔莫哭,我去追他。”哪吒登风火轮狂追而去。
再说杨戬牵狗行来,未及数里,只见一阵风来,甚是古怪:滑碌碌如同虎吼,滑喇喇猛虎咆号;扬尘播土逞英豪,搅海翻江华岳倒。损林木如同劈砍,响时节花草齐凋;催云卷雾岂相饶,无影无形真个巧。
“此是风遁,必是陈九公、姚少司二人。”杨戬立即停住脚步,蹲下身将地上土抓一把,往空中一洒,喝一声:“疾!”周遭景象天翻地覆,仙家妙法端是神奇――只一把尘土,杨戬便变出了商营。
陈九公、姚少司见本营随即落下,“邓忠”巡营见二人忙迎进进营,“闻仲”此时正坐中军,问道:“尔等抢书一事如何?”
二人答道:“奉命抢书,姜子牙正行法术,我二人等他拜下去,便趁机将书抢回。”
“闻仲”大喜,言道:“快将书呈上。”二人领命,“闻仲”接书一看,随即放于豹皮囊内,言道:“尔等后边去回复赵道友,好叫他安心。”
“诺。”二人转身正往后营走,忽听得脑后一声雷响,急回头却已不见了大营。
“不好,中计了。”二人大呼,见牵狗杨戬立于道途,喝道:“还吾书来!”二人大怒,各持双剑共四口剑来取杨戬手机。
“怕你不成?”杨戬放狗一边,挥戟相迎,“叮叮当当”夤夜交兵,只杀得天惨地昏,戟剑之声不能断绝。
“道兄,我来助你!”原是哪吒飞至,见杨戬酣战当即摇枪助战。
陈九公、姚少司本就不是杨戬敌手,况又有哪吒助战,一个不敌姚少司被哪吒一枪刺死,而后杨戬把陈九公胁下一戟,当场毙命。
杨戬道:“方才他二人借风遁,吾想必是抢了书去,吾遂设一谋,仗武王洪福把书诓了过来。又得道兄协助,可喜二人俱死。”
“既抢回书,那便与师叔送去,免得他着急。”
杨戬遂与哪吒往岐山见姜子牙,二人行至岐山,天色已是见明,急的姜子牙上窜下跳,忽有南宫适来报:“杨戬、哪吒求见。”
“快请,快请。”姜子牙未等杨戬与哪吒坐定,便忙问道:“夺书一事如何了?”
“师叔宽心,书已夺回。”说话间,杨戬已从豹皮囊中将草人取出,恭敬奉上,而后将如何设计诓骗陈九公、姚少司得来书,又如何在哪吒的帮助下斩杀二人之事,俱实告知了姜子牙。
姜子牙听罢,夸耀道:“杨师侄智勇双全,奇功万古。李师侄丹心一片,赤心辅国。”
“师叔,书既已送还,我二人便回去复命了。”
第七十六忆 红水阵告破,赵公明命绝()
且说闻仲在军营苦等陈九公、姚少司,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这二人怎还不归来,莫不是中途出了变故?”闻仲命道:“辛环,且去打探打探。”
辛环领命前去打探,少时来报:“太师陈九公、姚少司不知何故,已死在中途。一人中枪,一人中戟。”
闻仲拍案大叫:“必定是哪吒与杨戬,阐教已有防备,夺书无望矣。”
“赵道兄,我闻仲对不起你,我是混账,混账。”一位铁血将军,一国柱石却同三岁孩童,嚎啕大哭。
王变听得闻仲哭声,忙与张绍前来询问:“闻兄,何故痛哭?”
“陈九公,姚少司命绝,夺书无望,赵道兄危矣。”
“为之奈何,为之奈何?”二人着急万分,只得跟着闻仲去后营见赵公明。
三人废了好大劲才把赵公明唤醒,闻仲哭泣道:“陈九公、姚少司俱死,我闻仲对不起道兄。”
“什么!”赵公明猛将身坐起,二目圆睁,又气又惧,指着闻仲的手剧烈的颤抖。四人好一番沉默,赵公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吾悔不听吾妹之言,今至有丧身之祸!”
“赵道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闻仲连连向赵公明磕头赔罪,然而终究没有办法挽救赵公明性命。
赵公明阻止道:“无需如此。想吾在天皇时得道,修成玉肌仙体,岂知今日遭殃,反被陆压而死,实乃可恨。闻兄,我死之后,你将金蛟剪连吾袍服裹住,用丝绦缚定,你把金蛟剪连袍服递与吾三位妹妹,好叫她们为吾报仇。”言罢泪流满面,仰天大呼道:“云霄妹子!悔不听你之言啊!”
“哼,我去诛阐教门人,为道兄解恨。”王变受了刺激,骑着鹿儿冲出老营,将“红水阵”排开。
王变径至篷下,大喝道:“玉虚门下,谁来会吾红水阵!”
“哼,赵公明绝矣,王变有何惧哉。”燃灯领众仙下篷,众弟子分开左右。
燃灯向曹宝稽首道:“曹道友,你去破阵走一遭如何?”
曹宝答应:“既为真命之主,安得推辞。”听听,他是为了孤宁愿赴死,奈何孤却与他不曾相识。世上假托孤名义的不计其数,然又有几人真心为孤?
但见曹宝持剑而去,喝道:“王变休得猖狂,我来会你!”
王变见来人是曹宝,言道:“曹兄,你乃散人,不入阐教,此处与你无干,为何也来受此杀戮?”
曹宝道:“察情断事,尔等扶假灭真,不知命运早定,何必执拗。十阵之间,已破八九,可见天心有数。”
此言刚好触王变痛处,气的他大怒,仗剑直取曹宝首级。
“来得好。”曹宝以剑招架,步鹿相交,未及数合,王变假意败北往阵中奔逃,曹宝紧随其后,冲入阵中。
阵中王变已上了控台,只见他将一葫芦往下一摔,“啪擦”一声葫芦振破,红水平地涌来,阵中立时汪洋。
曹宝方进阵来,便置身于汪洋之中,怎得逃脱,被红水沾身,四肢皮肉顷刻消融,只剩下宝衣“天织衣”在红水中漂浮。
王变捞起宝衣,乘鹿出阵,大呼道:“燃灯甚无道理,无故断送散人。你玉虚门下高明者甚多,何不来会吾大阵?”这话王变就说错了,燃灯送曹宝上封神榜可不是无故,而是蓄谋已久,而且曹宝也是欣然愿往的。
孤之所以如此说,原因有四:其一,一旦曹宝殒命,那定海神珠便真真正正成了燃灯的宝物,不会有人说闲话,毕竟赵公明即将归天;其二,曹宝归天,那么燃灯被赵公明追杀的狼狈逃窜一事,便没人再知真相,随他自己怎么说,能很好的维护自己光辉形象。
其三,萧升死后曹宝并不埋怨燃灯不及早出手,反而跟燃灯来了芦蓬,态度还十分恭敬,这全然不合理;其四,曹宝明知阵内凶险,却毫不犹豫冲入其中,燃灯命他破阵的时候也是当即领命,不曾犹疑。
破阵之人燃灯早已想好,王变一叫嚣燃灯便命道德真君道:“你去破此阵。”
道德真君领命,提剑而去对王变言道:“王变,你等不谙天时,指望扭转乾坤,逆天行事,只待丧身,噬脐何及。今尔等十阵已破八九,尚不悔悟,犹然恃强狂逞,实不配成仙得道。”
“气煞我也!”王变大怒挥剑来杀道德真君,真君剑架忙还,二者来往数合,王变如前次进本阵去了。
金钟响起,真君方才赶进阵中。
王变上控台,同样将葫芦打将下来,只见红水满地,一片汪洋。
“雕虫小技,且看我手段。”但见真君将袖一抖,落下一瓣莲花,其双脚踏在莲花瓣上,好似一叶扁舟,任凭红水上下翻腾,道德真君只是不理,泛舟湖上,怡然自得。
“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王变又拿一葫芦摔碎,直往真君顶上袭来。
“庆云现!”真君现出庆云,护住周身,洪水难犯,自上而下红水失了效用,简直如同凡水。
“啪擦,啪擦”王变接连摔破葫芦,约莫有半个时辰,葫芦俱被摔碎,而真君依旧淡定从容,遂欲抽身逃走。
“留下命来。”真君取出五火七禽扇,据天化说此扇乃是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扇有凤凰翅、青鸾翅、大鹏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七禽翎上有各有符印、秘诀。
专有一首诗形容它:五火奇珍号七翎,授人初出乘离荧。逢山怪石成灰烬,遇海煎干少露泠。克木克金为第一,焚梁焚栋暂无停。众仙纵有神仙体,遇扇搧时即灭形。
道德真君将七禽扇照王变一扇,立时五火大作,只听得王变大叫一声,化一阵红灰,一命呜呼,红水阵告破。
红水阵破,闻仲第一时间得报,虽痛心疾首,却也没率军冲杀,如今十阵仅剩一阵,赵公明亦是危在旦夕,无实力,也无心力大战,只想陪在赵公明身边为他“送终”。
不觉间姜子牙已在岐山拜了二十一日,陆压这才出了芦蓬,陆压谓姜子牙道:“恭喜,恭喜。红水阵告破,赵公明性命将休,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姜子牙躬谢陆压:“若非道兄法力无边,焉得公明绝命。”
“过奖,过奖。”陆压笑吟吟撑开豹皮囊,取出小小一张桑枝弓、三只桃枝箭,递与子牙:“今日午时初刻,用此箭射之。”
子牙曰:“领命。”
饮茶几杯,下棋一局,午时不觉已至,姜子牙净手、拈弓、搭箭。
陆压曰:“先中左目。”噗,姜子牙一箭射中草人左眼。
“啊!”商营中赵公明左眼失明,即便用手掩捂,仍旧血流不止。剧烈的疼痛,使得赵公明上窜下跳,地上翻滚。
“赵道兄,我闻仲对不起你。”闻太师心如刀割,一把抱住公明,泪流满面,哭声甚惨。
“啊!”又一声惨叫,赵公明右眼被射,双眼不能见物。
“最后一箭,射他心脏。”姜子牙领命,搭弓射箭,直扎赵公明心脏。
悟道原须灭去尘,尘心不了怎成真。至今空却罗浮洞,封受金龙如意神。可怜截教一位大仙,自此一命呜呼。
“赵道兄,一路走好。”闻仲放声大哭,依赵公明之言,亲自将他尸身裹好入殓。
第七十七忆 会红沙阵武王身死,朝歌城中媚儿诞儿()
赵公明命绝,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唯独孤闷闷不乐,对月长叹,整日里心情烦躁,易爆易怒。
“妹夫,赵公明死了,你怎么闷闷不乐起来?”姐夫问道。
“唉,明日便是我的死期,又如何能欢喜。”
“什么!”姐夫没有问,只是惊讶诧异罢了,他也明白,孤向来说的准。
“姐夫,我死后请帮我带话给媚儿。她是我一生最爱,此生我与她有缘无份,但愿来生能与她比翼双飞,长相厮守。”
“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姐夫向孤保证。
“还有,劝她与大姐速速离开朝歌回轩辕坟修炼,莫再管天下事,与虎谋皮终究太过凶险。”
次日清晨,红沙阵阵主便来我军阵前叫嚣,誓要为赵公明报仇雪恨,你猜燃灯老儿如何说?即便是姜子牙也被吓了一跳。
“红沙阵乃是一大恶阵,必须要一福人前往,方保无虞,若无福人去破此阵,必有大损。当今圣主武王福泽深厚,乃是最佳人选。”燃灯老儿,你信口雌黄!从你来之后孤没敢有半分动作,处处隐忍退让,你却为何苦苦相逼,非要至孤于死地,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姜子牙一听这话,当场就惊了“当今天子虽福泽深厚,却不善武事,怎破得此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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