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杀人,还真是有快感的,祝振国一刀刺去,那个说要做自己爹的堂主李彪便没了性命,这种感觉不是不爽快。只是这杀人到底是杀人,不是杀鸡杀鸭,总是带着一番负罪感,这是来自现代的祝振国怎么也摆脱不了的负罪感。
祝振国也知道祝强在担心自己,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道:“强叔,此去了郡城,要去找个好铁匠,这短刀已经不合手了。”
祝振国身体慢慢长开了,之前的短刀却是有些不合用了。
祝强听了也是点头,刀的长短就跟用刀的人是息息相关的,说得再细一些就是跟用刀人的还有力道大小是必须要贴合的。
云书桓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担忧问道:“强叔,要是那人报官去了如何是好啊?”
祝强还是笑道:“报官,不说这虎头帮的人会不会报官,就是报了官,这么多人给我们作证,这强人要抢劫,还能有我们的罪过不成。”的,、、,,、、
第三十九章 郡城少年()
第三十九章郡城少年
“何人敲门啊?”欧阳府门口的门房小厮打开大门颇有气势问道。
“学生青山祝振国,特来拜访你家公子欧阳文峰,还望传达一下。”祝振国来了郡城第二天便来找欧阳文峰了。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欧阳正之前至少也算个副宰相了,所以祝振国今日叫门面对这小厮还是颇为客气的。
“公子稍等,小人这就进里面通传一下。”这小厮能来守门房也是颇有眼力的,见这叫门的少年衣着高贵,还说认识自家的少爷,也就不敢怠慢。要是一般人求见,自己必定要为难一番,收些碎银子才会做事。
门房小厮进得宅子里面去了,过不得多久,祝振国就见到一袭青衫的欧阳文峰面带笑容快步走了出来。还有十几步距离欧阳文峰便开口道:“贤弟想兄想得好苦啊。”
祝振国听了这话也是一笑道:“弟也是得了秀才就马上来了。”
欧阳文峰已经到了门口祝振国身前站定了,听了祝振国得了秀才便笑道:“哈哈。。。我就说贤弟考个秀才话下,果然如此,恭喜贤弟啊。”
祝振国也笑了笑,欧阳文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贤弟里面请,到我小宅里说话。”
祝振国也不扭捏,就着欧阳文峰手上请出的姿势进了大门,欧阳文峰回头与那门房小厮说了句:“这是我之挚友,下次来直接带来见。”
小厮躬身作揖点点头表示明白。欧阳文峰便走进两步到了祝振国的前头带路了。
进得前宅门之后,一路上是亭台屋榭,竹木石桥,环境宜人,与祝振国上辈子看过的苏州园林真真是有得一拼。小路上不时路过一两人,都上前躬身与欧阳文峰行礼。祝振国感觉走了好一会,终于到得一个小宅院门口,想来这便是欧阳文峰住的了。
祝振国心中还是有些震惊,这个年代传承的大士族,尽管被贬出京,依旧是如此豪富,这也是这些个文人拼命读书最的原因,想着欧阳正还不是那种贪腐之辈,这样的宅子在这沙洲置办起来绝对是要三五万两往上走的。
欧阳文峰领着祝振国进得这大宅院里面的小宅院,来到正厅主位上左右落座,不用吩咐仆人们便各自准备茶水糕点了。
“贤弟此番来了沙洲,必然要多待些时日,兄好好带你四处游玩一下。”欧阳文峰一脸热情说道。
“欧阳兄盛情,小弟这番入了城那就不是小待时日了,总得是两年三年的事情,要多多与这城中才子学习,争取考个举人回去。”祝振国拱手见礼表示感谢欧阳文峰的盛情。
“这便好,大好,贤弟在这沙洲多留,愚兄年后托父亲写个书信贤弟与兄同去这文昌书院进学。”欧阳文峰与祝振国相交是用了真心的,一心只想为这贤弟好。
祝振国心中有些反复,说到这文昌书院里进学,倒是好事,只是祝振国有些服不了管教,这个时代的学院上学可是没有现代好,一年到头基本无休不说,时间上还特别长,要是偷懒翘课更是要责罚。
这责罚还不是普通责罚,书院里的教授许多本身就是有名望的先生,还有许多大江郡退休的朝廷官员。要是恶了这些先生,那科举基本就没有希望了。
祝振国只好说道:“多谢兄长劳心,此事年后再来商谈,此番小弟新中案首,特来寻兄一起去庆祝一番。”
这话祝振国说的倒是真是,之前一直都是家里庆祝,自己高兴倒没有多少,着实是累坏了,这回是自己与朋友庆祝一下。
“贤弟中了案首?当真是可喜可贺啊,以贤弟之资,以后定当连中三元。”欧阳文峰听了祝振国的话相当高兴,与有荣焉。连中三元大概意思就是秀才第一,举人第一,再得个状元,这就是连中三元了,从古至今是少之又少的。
“欧阳兄过奖啊,烦请兄长带路,寻个雅处,你我小酌两杯。”祝振国道。
欧阳文峰听了祝振国的话,略微想了一下道:“好,今日愚兄带你去这沙洲城中最雅的地方。”
祝振国见欧阳文峰笑得有些不同寻常,也不知道是真的最雅还是怎么的,只有跟在欧阳文峰后面出得大宅上了马车。
要说这沙洲城里文人骚客最喜欢去的地方莫过于东湖了,东湖相比起富水大湖来说只能算是一个小湖,只有堪堪十来里的方圆,也连接这大江。只是这湖中多有画舫,这画舫住的便是清倌人。
要说古代青楼,其实是高雅的地方,青楼与妓院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妓院是下等地方,勾栏场所。而青楼画舫却是高雅地方,谈论风雅诗词之地,琴棋书画之所,而青楼画舫内的清倌人大多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才女,说直白些这画舫卖的是爱情与才华,而不是皮肉。不然在古代中国也不会出现让众多才子好汉疯狂的董小宛、陈圆圆之辈。
要说这欧阳文峰已经满了十四岁了,算来也去得这类地方了,只是这祝振国才十二岁多,实在不合适去这种地方。但是这两个半大小子哪里管得这些。
“贤弟,你看那艘便是解大家的,我们等下就上那艘船。”欧阳文峰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想去的那艘画舫。
“欧阳兄,这解大家何许人也?”祝振国顺着欧阳文峰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说实在的,这祝振国还当真算是个土包子了,这个年代娱乐圈的事情那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贤弟啊,这解大家名唤解冰语,是中京有名的清倌人,当真是容貌倾城,诗才惊人,声若翠鸟,琴艺如神啊,好事之人誉之为大华第一大家,这两个月在沙洲东湖,之后就要回中京过年了。”欧阳文峰毕竟是大城市的才子,对这“娱乐圈”的事情当真的通晓非常。
“欧阳兄是见识过这解大家了?”祝振国大概也是明白了,这解大家就是天王巨星的意思。
“嘿嘿,贤弟笑话了,为兄还未见识过大家的风采啊,要是贤弟这番来约,兄也舍不得这一百八十两银子啊。”欧阳文峰倒是直白。虽然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但是一百多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也不是他轻易就能积攒下来的。
“一百八十两?什么就要一百八十两?”祝振国尽管算是见过世面的,但是这一百八十两着实多得有些吓人,自己兄青山来郡城二伯与父亲总共就给五百余两。
“贤弟啊,就是这上得画舫就要一百八十两,上去了其他的倒是不要银钱了。不仅要一百八十两的银子,解大家还要出个题目写上一首诗词,要说诗词不佳有钱都不能上去。”欧阳文峰耐心给祝振国慢慢解释,似乎也是在炫耀一般。
“那这解大家当真富可敌国了。”祝振国没有多想文才方面的事情,只想经济账了,一个人一百八十两,十个人就一千八百两了,一天赚这么多,一年岂不就是六十多万两,这个年代哪里还有这么赚钱的生意。
“贤弟想差了,这解大家一个月也才开舫两次,不然哪有这么多才子文人这么有钱啊。”欧阳文峰边说边带着祝振国往那艘船靠的码头走去。
“就算如此,这解大家怕是也富可敌国了。”祝振国道,虽然富可敌国有些夸张,但是这钱赚得也太轻松了,一个月陪几十个读书人说说话表演一下节目就赚上万两白银,确实是跟抢银行一样了,还每月抢两次。
“贤弟不可如此考量,这解大家虽然赚了很多钱,却也是个君子,但凡哪个郡府有个天灾**解大家都是捐款上万,身在风尘之中还如此为国为民,也是这般才挣下如此大的名声。”
说到这里祝振国才对这个天王巨星好感多了一些,就一个唱曲的一年赚十几万两银子,在这个年代着实有些吓人了,便是大江郡一年的岁入怕是也不过二三十万两。!迷器,,,,!!
第四十章 壮驴与马()
第四十章壮驴与马
这大华也就是这般,国弱而豪强,朝廷穷得叮当响,豪门士族却富得流油,而下层百姓却是只争温饱,这样的社会体系确实是问题重重。
天已渐黑,两位少年在这湖边逛了许久,想谈甚欢,谈论也主要是欧阳文峰为这乡下来的祝振国普及一些城市知识,说直白些就是这富贵阶层的知识。
两人来到这解大家画舫码头,祝振国走近了才看清楚这画舫着实不小,长就有十几丈,放在现代却是三四十米长,虽然比不得多少吨的巨轮,却也不是小船了。
码头有一宽敞带扶手的木板连向水中画舫,头前站了几个小厮,祝振国也知道这几人站在这岸上就是收门票的了。周边围了几十个儒生打扮的读书人。
两人钻入人群,看得中间竖一木牌匾,上面贴着一张大宣纸,纸上写着“东湖”两字。
“贤弟,今夜诗题便是这东湖,你我好好思索一番。”欧阳文峰说完就带着祝振国退出了人群,左右走动思索起写诗的事情。
祝振国倒是觉得新鲜,诗词这种东西从来都难不倒自己,不说自己原创,便是随便摘抄一首也是上上之作。新鲜便是觉得这解大家是在是会玩噱头,就这一手硬生生把自己抬得高高在上了。
欧阳文峰不多时脸色便轻松不少,显然是东湖诗成了,对着祝振国道:“贤弟,你作好没有,作好了咱们一起上前写下来。”
祝振国哪里有什么作好不作好,这个场合自己实在是作不出来诗,那就随便摘抄一首前世的就行了,心中倒是对这个解大家有了些好奇,道:“兄长带路,小弟诗也成了。”
两人高高兴兴又钻过了人群,到得东湖牌匾之下桌子旁站定,桌上早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欧阳文峰提笔就写,唰唰几声写就,拿起宣纸在空中荡漾一番,等到墨干便递给了旁边的小厮,小厮拿到宣纸回身就进了画舫。
轮到祝振国了,祝振国前世着实读了不少书,上前提起笔却一时还放不下去,前世虽然背了不少关于湖水之类的诗词,却是这时候都不太应景,这时节正是要入冬了,而前世背得出来的诗词大多都是青、翠、绿之类的,实在是不太合适。
后面有一青年也在排队了,显然是作出来的诗,见前面祝振国紧是不写便道:“诗若太差便不写也罢。”
这话说出来多是讽刺,祝振国回头看看却没有说话,这青年说的也是事实,自己真是一时没有想好,倒是欧阳文峰却是不乐意了对着那青年反问道:“却道你的诗写得是极好了?”
那青年一脸自得道:“我吴子良文才虽少,却是比你这两个无毛小子要高明得多。”这话虽然听起来谦虚了一下,却是话里带着无比的自信,又保住了读书人谦虚的优良作风,又嚣张显示了自己文才不凡。
欧阳文峰听了这人叫吴子良,像是想起了什么,吴子良在沙洲青年一辈中读书人中只是有几分名声的,不然不会这样子自报家门。只是这话听了确实不爽,他也是个骄傲之人,回言道:“这么说来。今日吴兄怕是要在大家面前好好出一番头脸了?”
欧阳文峰话中意思是你今天要是席间出不了什么彩,那就是打自己的脸了。毕竟欧阳文峰年幼,跟这青年一代的才俊在名声上还是有些差距的。
只听得那吴子良后面一个青年道:“那是自然,吴兄文才大家都是公认的,哪是你这小儿能知道的,等下上了画舫,吴兄必然是一鸣惊人。”
这青年明显也是拍吴子良的马屁,吴子良更是显得傲娇起来,头已经扬了起来,不言不语,一副高人模样。欧阳文峰心中不服,却也是不多说,也是知道跟这比自己大上十来岁的一辈人怕是争吵不过。
说话间祝振国已经下笔写道:
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东湖山水色,
白银盘里一青螺。
这一首诗祝振国也是想了好一番,是刘禹锡《望洞庭》,只是把第三句“遥望洞庭山水色”改成了“遥望东湖山水色”。诗中大致是说这湖水秋月相辉映,水面像不需要磨的镜子一般光亮,这湖边的山像是一只盘在如同白银盘般水面上的青螺。
虽然诗不是极品大作,也是上佳。写就之后祝振国也摊开纸张吹了几下,墨迹稍干递给了小厮,自己却往一旁退了一下,把桌子让给了吴子良。
吴子良昂头走近,刚才祝振国的诗他看都懒得看,走近之后大笔几挥把自己的诗写完了。写完之后故意扬起宣纸展示一番再递给小厮。
不多时一个小厮下了画舫,躬身一礼道:“欧阳文峰、祝振国、吴子良、三位公子大才,大家有请。”
显然是解大家看了三人的诗作,都还不错上船了。
三人来到船上,一个大厅,大厅里面摆下了十来张矮桌子,桌子上早已经备好了好酒佳肴,还有笔墨之类。里面还空无一人,解大家更是还没有出来,小厮躬身道:“三位公子请先落座,等沙洲才子到得差不多了,大家便出来了。”
吴子良也不理会,径直仰头走向了左边首座一张矮桌坐了下来,欧阳文峰与祝振国也不客气,走向右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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