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贩见打手太厉害,而钱大贵身边只有一个人守着,想着擒贼先擒王,直奔钱大贵而来。
钱大贵冷冷看着飞奔而来的小贩,连躲都没躲。
没等小贩靠近,小贩的脖子就被钱大贵身边的“屠夫”涂虎掐住了。
涂虎的手如铁钳掐着小贩脖子,提着他来到钱大贵面前。
小贩脸色涨得发紫,感觉喘不过气来,双手拼命敲击着涂虎的手。
钱大贵嘴角一扬,不屑道:“你也不打听打听,钱老爷我是什么人?竟敢朝我动手,真是不想活了!”
另一边打手们也将小贩的同伙儿全部制住,一个个没了先前的嚣张。
小贩儿拼着力气,从嘴中挤出几个字,“老爷。。。。。。饶。。。。。。命!”
钱大贵“嘿嘿”一笑,恶狠狠道:“没听到我先前的话吗?把他们的腿全部打断!”
“啊!。。。。。。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声声响起,血淋淋的场面吓得围观的百姓都匆匆离开了。
钱大贵回过头对着小贩残忍一笑,道:“至于你,老爷我再多赏你一双胳膊!”
涂虎如一个冰冷无情机器,听到钱大贵命令,双手抓住小贩的胳膊,用力一拧,小贩的双臂被他拧成了两个麻花。
“啊!”小贩痛苦的直接昏了过去。
薛贵早早听到路掌柜报告,知道钱大贵又来了,自始至终看着双方狗咬狗。
钱大贵收拾完小贩,注意到了门口的薛贵,他看了看已是空无一人的添香阁,咧嘴道:“薛老板,真是对不住了!一不小心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没想到把你的顾客都吓跑了,真是抱歉啊!”
一张圆饼胖的脸,配上一副贱贱的表情,怎么看都不是在道歉。
钱大贵就是想恶心一下薛贵,心道人都走了,看你还怎么卖。
“哈哈!薛某怎么会怪钱老板,”薛贵哈哈大笑一身,丝毫没在意钱大贵那毫无诚意的道歉,反而拱手道:“我感谢钱老板还来不及呢,你真是帮了我添香阁一个大忙!
这些日子,我正发愁怎么解决这帮号贩子,想不到钱老板一出马,就立刻解决了这个麻烦。”
钱大贵听得薛贵的话,郁闷的简直要吐血,一张脸气得成了猪肝色。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大手一挥,咬着牙齿,愤愤看着薛贵,道:“我们走!”
薛贵急忙道:“钱老板先别急着走,”说着他从路掌柜手里拿过两块香皂,似是真诚实意就要给钱大贵,“这是添香阁的一点儿心意,你收好!”
钱大贵皮笑肉不不笑,拼命压着怒火,一字一顿道:“你、很、好!”
他怎么可能拿添香阁的东西,说完,扭头就狼狈而走。
薛贵见钱大贵这副模样,前几个月被钱大贵欺辱的阴霾一扫而空。
钱大贵再也没心情再街道上闲逛了,一气之下,他回到了府邸,大发一通脾气,砸了不知多少花瓶,心中郁结才稍微消散。
“涂虎,进来!”钱大贵岂是有仇不报之人。
“是!”
钱大贵望着涂虎,道:“立刻,马上派人给我去盯着添香阁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们的香皂、肥皂是哪里来的?”
他既然能派人盗取添香阁的胭脂配方,自然也能盗取香皂、肥皂配方,一旦配方到手,他倒要看看薛贵还能不能笑出来。
第112章 阴谋()
随着肥皂生意越来越红火,觊觎的人自然多了起来。
一辆辆装满肥皂、香皂的马车,从朱由榔的作坊运往梧州添香阁和各个码头。
这一切逃不过有心人的追查,当然朱由榔也没必要保密,这种事只要有迹可循,终究瞒不了的,况且也无须隐瞒。
作坊周边的陌生人逐渐多了起来,卖油的,卖烧饼的,来回在作坊兜兜转转。
只是这些人演技太过拙劣,也不想想这里又不是居民区,工人们又是在作坊内吃饭,他们的油、烧饼卖给谁啊!一天下来,都没人光顾,还一直不走,这要是不惹人怀疑才怪呢?
朱由榔收到了风声。
这天,他带着陈进忠、吴继嗣再次来到作坊。朱由榔乘坐着马车,透过小窗,看到作坊外不远处,有不少商贩,或蹲着,或站着,卖力的吆喝着。
马车进入作坊,朱由榔才下来,道:“吴继嗣,本王让你训练的情报员怎么样了?”
“启禀殿下,属下招募的三十名情报员已有十八人训练完毕,他们全部知道自己为殿下效命,绝不敢背叛殿下!”
朱由榔道:“你也看到作坊那些贼眉鼠眼的家伙了吧?为了以防万一,先将十八人安排到作坊,密切观察,随时向本王汇报!”
“属下遵命!”
赵子杰一直负责作坊事宜,听到朱由榔来了,急忙前来拜见,“属下见过殿下!”
“嗯,子杰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几日不见,朱由榔望着赵子杰因脸颊削瘦,显得突出的颧骨,深深陷下的眼窝和一双闪射着坚毅目光的眼睛,关心道,“再过些时日,孤的小舅子过来接管作坊,到时你就不必如此劳累了!”
赵子杰心里感觉热乎乎的,一股暖流涌遍他的全身,铿锵有力道:“为殿下效命,属下不敢言苦!”
朱由榔望着不苟言笑的赵子杰,一笑道:“你呀!”
赵子杰正色禀报道:“殿下,作坊外的那些探子需不需要属下全部赶走!”
朱由榔思索了片刻,道:“不用了,他们愿意待着就待着吧,省得赶走后,他们暗地里继续使坏。”
“属下知道了。”赵子杰点头道。
朱由榔随后又围绕着作坊巡视了一圈。他来到仓库,看着小山般的货物,不停地被装运到马车上,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不过看到仓库只有两个守卫,朱由榔问道:“平时几人看守仓库?”
赵子杰回道:“白天两人,晚上四人轮流值守。”
朱由榔左右望了望还稍显空旷的作坊,道:“少了。”
“属下立刻增派人手!”赵子杰道。
朱由榔道:“再增加四人,另外作坊四周靠近围墙的地方点上火把,日夜派人巡逻!防止有人狗急跳墙,晚上来搞破坏,作坊绝不容有失!”
赵子杰保证道:“殿下放心,有属下在,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您的作坊!”
“有信心是好事,但决不能因此掉以轻心。”朱由榔缓缓道,“不少商贾的生意因为肥皂的冲击,已经摇摇欲坠。而现在这座作坊就像一个聚宝盆,金钱滚滚而来。钱财动人心,更何况是一座金山。”
赵子杰神色一禀,不敢大意,道:“殿下,治安队的队员虽然经过多日训练,但此前毕竟没有经过大的阵仗,要不要派一些护卫过来,以策万全。”
朱由榔沉吟片刻道:“那就派张奎、周明过来。至于你说的治安队没有经过大的阵仗这个问题,你抓紧时间安排他们进行一次演练,正好检验一下他们中有多少是银枪蜡头。”
“如何演练?”赵子杰不解其意问道。
朱由榔道:“选个时间,本王派王府护卫在夜间假意偷袭作坊,看看作坊的治安队能抵挡到何种程度?”
朱由榔稍微一说,赵子杰便明白了,双手抱拳道:“遵命!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钱大贵因为添香阁的事,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坐立不安。终于,他等来了涂虎的汇报。
钱大贵呼吸急促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涂虎道:“老爷,小人已经仔细打探清楚了。添香阁的肥皂、香皂都是来自苍梧县的一个新建成的作坊。”
钱大贵疑惑道:“薛家什么时候又在苍梧建的作坊?”
涂虎摇头道:“不是薛家的,小人打听到作坊是一个外来人的。”
“外来人?”钱大贵一愣,然后大喜,道:“天助我也,既然不是薛家的,那更好了,你立刻派人潜进作坊,给我把香皂、肥皂的制作方法偷学出到手。”
涂虎道:“老爷,这个恐怕行不通。”
“为什么?”
涂虎解释道:“那座作坊现在根本不招人,就算想混进去都不可能,他们防卫的十分严密。有不少人想要混进去,结果他们连作坊大门都进不去。”
钱大贵不相信,道:“怎么可能?”
涂虎老老实实道:“小人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这座作坊的工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想要进去必须得穿得和他们一样,而且这些工人每个人衣服上都绣着有一个被他们称作‘工号’的牌子,很容易分辨出来,再加上他们每天必清点人数,外人是进不去的。”
钱大贵皱眉道:“如此看来,派人混进去根本行不通。”
“是的。”
最近处处不顺,钱大贵早就不爽了,恶狠狠道:“那就派人直接去威胁作坊主人把香皂和肥皂的配方交出来,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外来户,胆敢和我作对!”
涂虎急忙道:“老爷,三思!依小人的观察那座作坊不简单,要是作坊主人也大有来头,那。。。。。。”
经涂虎这么一提醒,钱大贵脑子才冷静下来,可别真再惹到什么人,他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不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涂虎建议道:“不如拿钱收买作坊的工人?小人听说那些工人以前都是流民,稍微给他们点钱,他们肯定会把香皂的制作流程说出来。”
钱大贵沉吟道:“配方那么重要,核心秘密工人肯定不知道,到时买来也没用。”
他稍后一思索,又道:“不过,你的法子未尝不可一试。你去账房领十两银子,先收买个工人,然后让他再去偷配方核心,就这么办!”
“小人这就去!”
第113章 阴谋进行时()
涂虎从钱府账房出来,颠了颠手里的十两银子,然后满意地揣到了他的衣服里。
又是太阳落山时,作坊大门缓缓打开,工人们劳累了一天,有说有笑走出大门,如今的生活简直是他们梦寐所求的。在作坊他们能吃得饱,穿得暖,不需为生计发愁。
众多工人中,一个年轻的家伙独自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一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随者他。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一张破桌子,两张简陋的木板搭成的床,这就是这个年轻人暂时的家。
涂虎经过观察才最终决定选择这个青年。
青年名叫凌翼,他和她母亲居住在这里,并未与其他工人住在一起。
涂虎站在茅草屋前,挥手道:“上!”
“砰!”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房门,轰然倒地,涂虎带着四个手下冲了进去。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凌翼猛然惊醒,刚睁眼便看到屋里进来五个大汉。
“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凌翼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就被涂虎手下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实点儿,别动!”
涂虎来到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凌翼道:“你只要老老实实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香皂、肥皂的制作方法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平安无事。”
说着,涂虎拿出五两银子,在凌翼眼前晃了晃,道:“说出来,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
“五两银子,真多啊!”凌翼“呸”了一声,冷冷道:“你当我凌翼是什么人?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你们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
凌翼就算家境中落,流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也不会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因为朱由榔的缘故,多少流民因此活命,出卖朱由榔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呵呵!”涂虎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狰狞的笑容,咧嘴道:“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涂虎抡起拳头,一拳狠狠砸在凌翼肚子上,简易的床板被震得散了架。
凌翼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嘴里吐着苦水,仍倔强道:“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涂虎手下阿三道:“虎哥,这小子嘴这么硬,要不要动些手段,好好让这小子‘享受享受’。”
“不用,把他打残了,还怎么给我做事。”涂虎蹲下身子,伸手在凌翼脸上拍了拍,残忍一笑道:“小子,你不是还有个老娘吗?待会儿等她回来,我会好好关照她的。”
凌翼双眼一瞪,眼珠子几乎要突出眼眶,怒吼道:“你们敢动我娘亲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鬼?”涂虎不屑道:“死在老子手下的人没一百,也有八十,就算报仇也轮不到你,还得给我乖乖排队等着。”
凌翼急了,来回扭动身体,想要逃出去,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人固定在地上,根本起不来。他一想到娘亲快要回来了,睚眦欲裂,他从没如此痛恨自己是这么无能,没有力量,任人宰割,悲从心来,“啊!。。。。。。”
“蠢货,还不堵住他的嘴!”涂虎骂道。
阿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黑兮兮的破布,掰开凌翼紧咬的嘴巴,将破布塞了进去。
“呜呜!”凌翼拼命想要求救,可只能发出呜咽声。
不多时,一个身穿粗布衣服,头发有些散乱的妇人慢慢走来。她正是凌翼的母亲柳氏,刚刚从集市上买了些菜回来。
柳氏见到自家茅草屋房门倒了,慌了神,担心儿子出了事。她丢下手中的菜,急匆匆跑了进去。
“翼儿”柳氏一进屋,焦急喊道。
屋里光线十分暗,又没有油灯,柳氏没有注意脚下,结果阿三伸脚绊倒了柳氏。
“哎呦!”柳氏摔倒在地,正好看到了被涂虎制住的凌翼,四目对视,急道:“翼儿,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凌翼看到母亲摔倒,心都要碎了,直想杀了眼前这群王八蛋,“呜呜!”
涂虎可没耐心看二人母子相聚,他一把将柳氏提到了半空,威胁道:“老太婆,你要是再啰嗦,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柳氏悬在半空中,战战兢兢道:“不知各位好汉要什么?我们穷苦人家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涂虎冷笑道:“你没有,你儿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