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事情可不会像原来的历史上,那样顺利哟。
耿仲明是标兵中营参将,没出事前一向和李九成等入关系密切。孙元化确认消息后据说要上疏朝廷惩处耿仲明,早让张焘将他看押,不许他出宅子半步,看押他的入都来自张焘营中。
所以,这一次,表面上来看他是没啥作用的。
深夜,城墙上的灯笼有如暗夜中飘舞的萤火。
朱家军的潜入者,沿水门而来。水城城周只有三里,振扬门这一面相对狭窄,此时,黑沉沉的夜se一片宁静。
水道是结冰了,但是结的时间不久,只是不厚实的一层。
这些人临时有了计划,准备只等信号一来,就用炸药,炸开河上冰层。而这个计划,也已经让他们中的几个好手,白天时就通过秘道送出去了。
只是,叛军发动在即,路途上的伏路兵和哨骑会成倍增加。所以,万一信号传不到位,他们准备了二号方案,那就是现在让人再次从这里潜水出去。坐在隐匿起来的小船上,走水路通知朱家军!
只是,这些人不亏都是夜不收中的精锐。
第一波白天出城的人马,在误撞乱军后,硬是弃马而入林,在反击中拼着受重伤,成功的跑出了包围。
半天时间后,他们这些朱家军的夜不收潜伏者,背上插着几支弓箭,硬是跑到了百里之外的朱家军营地里。
始一进营就交出了文书后,一个接一个的晕厥在地。
朱子龙连忙让军中的医护队抢救他们,自己则拿起情报召集军官开会。
小秋香带队的医生组们,看了看这些坚强的夜不收们,自语道:“受伤如此之重,竟然能跑这么远,这帮人真是忠孝可靠之人。”
在等待军官们过来前,朱子龙就看完了情报。
这会儿,在一张椅子上坐着闭目沉思,一语不发。
等到一众军官人等到齐后,情报的大概意思一讲,众人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朱子龙先开口道:“我军又多了一个进攻路线,立刻下令水师海军连夜过来。不过,不要太接近城边,毕竟到早了便只能救下登州,登州仍是那个登州,最多换一个巡抚。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你们说呢?”
边上的一个谋士,是朱子龙的心腹,斟酌道:“侯爷,但若是到晚了,叛军城防一固,城里辎重丰富,又有红夷炮为助力,便难攻了许多。最可忧的,叛军若进一步攻克水城,我水师就难有做为了。”
听了下面又有人说出不同的意见,少时,朱子龙坐直身体,眼神不停变幻神色。
最后,心里一发狠,心知情报不可能永远清清楚楚,该赌博的时候便需要统帅的决断。
喝道:“传令,让中军哨骑扮作行商先行出动,清扫沿途敌人伏路军,并设置夜间标志。除哨兵外,其余大军人马子时吃饭,丑时开始急行军。水师海军那边亦是如此!”
众人知道朱子龙这是下定了决心,于是站起来纷纷行军礼,大声答应道:“是!”
而与此同时!
就在朱子龙这边准备赌一把,并且有内应,又有计划,又有海军,三管齐下之时。
登州城里突然有了新变化!
夜色下,原来应该是给困在府中的耿仲明,却是突然出现在了标兵中营附近。他竞然府中也有暗道,通过暗道潜了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未完待续。)
第434章 乱军攻下登州城,然而……()
夜色下,原来应该是给困在府中的耿仲明,却是突然出现在了标兵中营附近。他竞然府中也有暗道,通过暗道潜了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不久后!
只听到那边军营里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声震全城。
潜伏在城中的朱家军夜不收临时小队长江海,脱口而出脸色一变:“火光是从东边城门附近传来的,半夜发变令炮,有人兵变。”
很快,那边军营附近杀声震天,南边城门内各处火头蹿出,在一片漆黑底se中分外显眼。
一些休息的士兵也纷纷穿起衣服,他们没有足够的信息,很多人还以为是单纯的失火。加上许多士兵的营养不良时间很久,他们也是有夜盲征。
紧接着,城墙轰一声巨响,外边的光线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大家都听出是红夷炮,这下,就是猪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同时,一些乱军的间谍开始四下奔走,并大叫:“城破了,城破了!”
此时东门的火枪火炮声更加激烈,密集得如同过年的鞭炮,城中情况开始越发的混乱起来。
就在这边,城内乱军有内应开始攻城时。
远处几十里外的朱家军也到了路上,只是听到夜不收来报,以及天空中的巨鹰小弟鸣叫通知,朱子龙却又是让人放慢了行军速度。
边上一个军官诧异道:“侯爷,咱们可别到晚了,否则登州糜烂……”
朱子龙微笑的看向那名自己人军官,道:“不记的计划了?我要的就是登州糜烂才好!”
部队开始缓慢行进,马小三悄悄过来侧耳问道:“师傅,是想给乱军一个晚上抢劫和清洗,城中大户的时间?会不会一个晚上久了点,半个晚上也差不多了吧?”
朱子龙点头回答:“你说的对,半晚就够了。李九成今晚破城,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咱们在栖霞。这里到登州只有二十里,咱们便让他们多闹半晚。有了夜幕掩护,城头的红夷炮也打不准。只要咱们能隐蔽到达平山,一切主动便都在咱们手上。”
“明白了。”马小三等人立刻点头。
几小时后。
当天色距离放亮不久前,城池果然不出所料的,还是给乱军破了。
登州城喊杀之声震天而起,一重重黑烟在城池上空飘动,街巷之中充斥着城民的哭喊声。
满眼血丝的李九成站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情景露出残忍的笑意。
城中大量的东江兵临阵叛变,正兵营在几倍的辽兵攻击下已经溃散,还有部分投降,孙元化大势已去。
内应耿仲明来到李九成边上,哈哈大笑道:“李兄不但战阵无敌,连计谋也如此了得,竟然真的将登州攻下。佩服,佩服!”
不过,李九成的儿子李应元这时候倒还冷静,对李九成提醒道:“父亲,城是破了,但咱们可不是鞑子,抢一把可以有回老家的机会。以后这城里靠谁来管,对孙大人该如何对待?还是要早些拿个主意为好!”
李九成嘿嘿冷笑一下,回答儿子道:“此刻全城还不算都入我等之手,还要攻打,稍时再说。”
耿仲明在边上附合,满是戾气的脸上现出扭曲的冷笑:“首要便是要抓住孙元化,让他拿出巡抚关防,让登莱各州县向府城运钱粮,城里的大户老子早看他们不顺眼,连带那些本地人一并抢了。”
李九成没什么文化,虽然现在造了反,但对于如何控制这么大一片地区没有什么信心,想了想突然说道:“东江的兄弟你们都知道,怕只有毛帅能让他们都服,也别推老子为王。要是孙大人愿意,还是让他做个名义上的头领,帮着咱们管着登州附近的地盘,咱们管着所有的兵,也不怕他能闹出啥事。这叫那个啥?架天子以令诸侯?对吧!”
边上一干同样没什么文化的乱军军官,听了李九成的话,纷纷点头。
然而,这些人显然高估了自己对军队的掌控能力。
少时,入城的做乱军队越跑越散,后面入城的大多是在山东投靠李九成的山贼土匪和青皮,另外还有几千名抓来的壮丁。这些原本朴素人正在慢慢向兵痞转变,看见城破了,可以抢东西了,一下子全乱了。
眼看军不成军,都去自己抢自己的东西了。
李九成他们却也只能是郁闷的没法子,毕竟那些刚投靠的辽兵是不会听令的,包括他自己的手下也是如此,搞不好还要造成内讧,让他们抢个一两日后才好说后面的事情。
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乱军的无奈之处。
眼下城中仍有抵抗,但是他们乱军的战斗力,却有一半倒在了抢东西的糖衣炮弹上面了,不得不说,真是让人感觉蛋痛!
少时,李九成刚到春生门大街,一名家丁策马赶来大声汇报道,“抓到孙巡抚了!”
李九成等人大喜,哈哈一笑,带着几人快速往前赶去,此时大路两边已经倒满尸体,流出的血水顺着青石路面的缝隙在街道上延伸。无数女子的哭声更充斥街巷四周,惨无人道!
看到不远处,满身血污的孙元化给带过来了。
李九成和心腹们对视了一眼,装模作样的上前。要解开孙元化身上的绳索,一边对那些押送的叛军士兵假怒道:“谁叫你们如此对待孙大人,还不快解开。”
孙元化多少还是有些节操的,挣扎的反骂道:“李九成,你就不要假惺惺了。你临行在本官面前口口声声要痛击建奴,原来是如此痛击法?只怨本官当初好心收留了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江兵,现在以致登州生灵涂炭,本官活该啊。”
李九成等人感觉自己做这事,确实是有些不地道,此时也不好发作。更感觉脸皮多少有些发烧,都扭转了头不去看孙元化!
不过,作乱之人的节操早就为负数了。
几分钟过去,就脸皮又硬了,李九成想了想,突然冷笑道:“某在辽东便曾整村整村的杀人,原本就不是啥好人。但孙大人何必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朝中各位大人满口道德,却暗中贪污成风,有何正义可言?”
节操还算有的孙元化,一听李九成这话,再想想自己也贪污过,一时口塞。
见下马威已有效果,李九成和心腹们对视了一眼,开始实行计划,对孙元化说道:“某知道孙大人平时并非贪婪,留下银子也是要讨好上官,大人对辽人的情义,咱们都记在心里。如今,只要孙大人愿意,咱们愿继续奉你为主,请孙大人在登莱称王,我等跟随,岂不爽妙也?”
大明朝文官造反的人极少,孙元化心想张大可那边还有军队在城中对抗,我且等待一二。
只是,就在这时。
一个乱军响马骑马过来,他大声道:“报李大人,张大可在自家住宅杀死妻妾,上吊后放了一把火,已是死了。城中正营已乱,不足为敌!”
当下,李九成略带兴奋的转头对孙元化再道:“张大人是条好汉,不过死得却是无益。还连累了家小,孙大人请好生想想下官方才的提议。现在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孙元化只是沉默不语,不于回答。
李九成强忍着想杀人的冲动,心想:这些文官就是如此模样,也不过是色厉内荏,或许过两天便想通了。
于是,下一分钟,他令人先将孙元化关押进了大牢里。
…(未完待续。)
第435章 朱家军来了!()
结束这一边的任务后,李九成把眼光放在了另一处,于是让耿仲明带着一部分人,过去。
目的地,草桥。
发源于密神山的密分水自城南小水门入城,流入城内之后称为画河,画河向北横穿登州东城。
草桥便是登州城北镇海门上横跨画河的石桥,是登州北城的交通要道,虽然河水冬季结冰,但从桥上可以俯瞰两侧河道。
此时,草桥附近也和他处一样。
周围到处是怀中装满财物的乱兵,他们兴奋的从一家家房门出来。对路上的耿仲明等军官视而不见,紧径直破开下一家大门,冲进去二话不说便开始砍杀。
抢,杀,女干,无恶不作。
各处的哭叫惨嚎声不断从房舍中传来!
耿仲明的家丁看得眼红不已,凑过来对耿仲明道:“大人,咱们再不动手也抢一点,都被这些丘八抢完了。咱们兄弟还发什么财?”
此话一出,想想李九成的为人,一时间,耿仲明也心动了。
于是,下令手下们开始抢劫,但是一半财物必须上交给他。之于任务嘛,鬼还记的!
很快,他们就冲向了城中最大的一家盐商府外。
这家,是登州最大盐商的家,家中历代有人做官,平日是对辽兵十分欺压,耿仲明既想报仇也想发财。这家盐商家底丰厚,就算抢一千家老百姓也未必能比得上这一家。
然而,做为最在的盐商,家中的护卫数量也是众多,一时间,刚进来就是刀光剑影。
两边都处于一种非正常状态,胆子比平时大了不止一点,双方就在门口乒乒乓乓的打起来。里面的护院嗖嗖射出两支箭,但他们射术普通,命中率并不高。
很快,乱军占了上风。
耿仲明大声喊道:“别忙着找娘们,杀掉男的,先搜银子。”
类似的画面,重复的在城中各城上演着,分散着一批又一批的乱军势力。一时间,乱军人数看似众多,其实却是群龙无首,乱成一团,各抢各的。
如果这时候有大军来袭,必定一击而破。
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天边发白间,刷的一下飞向远处。
亦然,就是朱子龙的巨鹰小弟,侦查完敌情后,飞向朱家军军营。
四门管理也不严,许多朱家军的夜不收也纷纷传出了情报!
城外几里地的一座山上,积雪未消,朱家军众人就隐匿在这里。一名夜不收绕过山脚来到朱子龙的面前,他吐着白气汇报道:“报侯爷,附近没有叛军哨马,今早叛军的哨马纷纷赶往北边,连马鞍山附近的都撤走了。”
朱子龙嘴角泛起冷笑,摸了摸边上降落在地面的巨鹰小弟。
下一秒,他对副官道:“通知下去,全军前进。”
片刻后前方旗号挥动,军官传令声音依次传来,士兵纷纷起立,队列开始继续往北方挺进……
当距离目标地不远时,朱子龙再传军令。
“侯爷有令,加速急行军,必须跟上引队旗。朱家军,前进,前进,前进!”
一时间,官道上的步点变得更密集,全军速度一快,在前队军旗引领下,朱家军宛如红军一般,脸色正容,握紧了手中的火药枪,滚滚向前……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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