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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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神探-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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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徽说这话,语气森寒,似乎真的很愤怒一般,只是那双眼睛,依然一般平静。

    江淮那边,尝到了甜头,元齐已然将精力彻底放到了海外,暗蓄大船,私训海员,不停派人向外探索。

    自然而然地,铁手团在淮南匿迹下来,虽然很多人都清楚,铁手团并没有被消灭,至少表面上江淮的灰色地带,崛起了不少新势力。

    卧虎庄就是其中一支,有元家在后支持,葛天霸很顺利地自“盱眙一霸”变成“楚州一虎”,私盐生意做得很大。不过名气大了,往往意味着风险。

    去岁秋,以淮南私盐猖獗,朝廷敕令调查,葛天霸也识时务,收敛了许多。不过终究没能逃得过官府的重拳,内卫牵头与地方州县及府兵三方突袭卧虎庄与其控制的盐仓。。。。。。

    在这个过程中,官军目标明确,行动果决,毫不脱离带水,似乎将卧虎庄的底细摸清楚了一般。卧虎庄损失惨重,葛天霸重伤而遁,若不是元家出手接应,老东西也就完了。

    保住了一条命,但葛天霸苦心经营的势力却是烟消云散,头目心腹只剩三两只。。。。。。元徽有过怀疑,在卧虎庄遇袭一事中,元齐有没有做点什么手脚,宗主深植势力于淮南,那么大的动作,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而堂堂内卫,竟然出手对付一个私盐贩子,这背后显然有蛇灵的背景。事实上,这就是来自于萧清芳的反击。

    元徽清楚,元齐可能清楚,葛天霸很无辜。。。。。。

    “父亲苦心经营了十多年,方有卧虎庄,一朝被毁,父亲所受打击可想而知。。。。。。”云姑红唇吐息,叹道。不过元徽从其语气中,隐隐感受到点喜意,毕竟小娘子有心使葛老头退隐。

    嘴角稍弯,元徽说道:“有铁手团的支持,妇翁重建卧虎庄,是迟早的事!淮南江湖,仍旧有他一席之地!”

    果然,听元徽之言,云姑眉头顿时紧锁在一起。看向元徽,张口欲言,不过犹豫半晌,还是化作颓然。

    她想说什么,元徽知道,小娘子也清楚元徽知道。但是,似乎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以葛天霸那个老头子的性格,必不甘退隐,一定想要东山再起。

    “小清离家也近两年了,我想让她回去,照顾父亲一段时间,尽我姐妹孝顺之心。”孕妇心情不好抑郁,迅速地收拾好心情,云姑突然对元徽道。

    让小姨子回去?照顾葛天霸?貌似这小娘子自己还需他人照顾了。。。。。。心中嘀咕一句,元徽目光在云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眼神中恍过一丝狐疑。

    元徽自调职司刑少卿之后,不用长时间宿卫禁宫,司刑寺那边又有来俊臣揽权排挤,元郎君时间比较宽裕。自云姑有孕后,元徽除了在太平公主那儿交交公粮之外,多与小姨子亚清娘子厮混在一起。

    云姑让小清东去,莫不是“赶”她走,美人这是吃醋了,还是怎么了?元郎君不由看向云姑,仔细地瞧了两眼,可惜小美人脸色很正常,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心思微转,元徽露出一缕笑容,柔声道:“孝悌乃应有之义,亚清也确时有念父之思,她的事情也该向妇翁打个招呼。嗯。。。。。。过几日,便派人送她东去,回楚州待一段时间!”

    见元徽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云姑嘴角有一丝明显的上扬。

    酒楼大堂中,说书人已然换了个故事,关于狄仁杰审案判案的旧事。当年狄胖胖当司刑少卿之时,判狱事上万件,个中有的故事的确具有传奇色彩。

    春光明媚,品着佳酿,美人相伴,享受着市肆的热闹,元郎君的日子,实则还是挺逍遥的。

    闲谈间,有仆人入内对元徽耳语两句。

    “怎么了?”

    命人添上一张席位,元徽淡淡道:“有些巧,有个熟人,也在咸宜楼!”

    元郎君所置酒楼,名字就叫咸宜楼。

    没一会儿,在仆人的引导下,步入一个中年男人,三十来岁,黑幞蓝袍,气度谨然,显然身份不一般。元徽起身拱手相迎:“薛中丞!”

    “元少卿!”来人抬手回礼,观察了一下阁中情景,呵呵笑道:“少卿好兴致,佳人相伴,日子好自在!”

    来人名叫薛季昶,现官居御史中丞。

    自扬州随女帝归洛阳,元郎君在京师也混了快两年了,哪怕混日子,也积累了不少人脉,也结交了些朋友。这薛季昶,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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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薛季昶() 
元郎君的朋友,自然不会是那种道德楷模,纯臣忠良。

    薛季昶出身河东薛氏,和薛礼还是同乡,算是名门之后。不过在当今世族式微的大环境下,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不过在仕途上起点总归是比常人高那么些的。

    薛季昶此人,才能自然是有的,若是庸人元郎君可不屑于结交。其有见识,亦颇有手腕,醉心于功名,官场中也混了不少年了。

    给事中掌驳正政令之事,身在鸾台,职低而权重。当然,说到底也只是给鸾台上官打下手的。哪怕如此,正五品上的官职,位在通贵之列,又有些实权,也算不错了。

    不过这家伙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挪过位置了,内升不得,外迁无路,常常面圣,却似乎被女帝忽视了一般。

    元徽有打听过,问题大抵出在三年前,那是长寿二年(693年),那时候元郎君还在居庸关当镇将。

    当时李旦的窦德妃被人道毁灭了,其母庞氏因之日夜忧思,惊恐不定,寻佛问道,搞出了焚香驱鬼,祈祷安康之事。传到女帝的耳朵中,就变成了“焚香诅咒”,于是下诏推鞫。

    薛季昶当时还是监察御史,刑狱称旨乃其分内之事,为迎合女帝的“心意”,当然不会顾念朝不保夕的皇嗣李旦,给庞氏定了死罪。本办得一个好差事,然后被徐有功跳出来搅和了。

    老徐亲至御前,力争庞氏无罪。薛季昶当时便直谏,说徐有功党援恶逆,该杀。正说到武心口,那一次,老徐差点就死了。事情闹得很大,洛阳官名沸腾,见舆情汹涌,女帝最终也没有杀了徐有功,庞氏也保全了性命。

    薛季昶嘛,不久后升迁给事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元郎君结交的几个朋友中,就以薛季昶官职地位最高。余者,萧至忠是个洛阳尉;吉顼调到西京任明堂尉,还是升迁;张仁愿任殿中侍御史,稍微高些,亦不过从七品,也是刚升的。。。。。

    张仁愿,算是元徽朋友中,相对而言正一点的,文武全才,武艺不怎样,却颇有将略。

    “薛兄身在鸾台,公务繁忙,怎么亦有时间到这咸宜楼来?”元徽引薛季昶入座,问道。

    “公务繁忙?”闻言,薛季昶嘴角衔着点自嘲之意:“我却是越发清闲了,如今朝中,窃为垂暮苍烘之辈、尸位素餐之徒占据,哪有我等劳形的机会。。。。。。”

    听其言,观其相,元郎君不由莞尔,薛季昶是有些躁动了。三十多岁,便已身处中枢,接触着大周最高的权力,犹不满足,这薛兄,果然是有大志的男人。

    “薛兄何以如此愤忿?”元徽看着薛季昶,目光中几乎带着笑意:“凤阁鸾台,有狄公一干老臣在,朝局稳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摇了摇头,薛季昶浅饮一口酒,迎着元郎君的目光,平静下来,说道:“元兄在司刑寺的境况我有所耳闻,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不然。。。。。。”元徽也摇了摇头。

    闻言一愣,薛季昶瞥向一般的小娘子,跟着笑了:“也是,在下可没有元兄豁达自在!”

    薛季昶一副“我明白”的表情,对此,元徽也不点破。他当然不可能如表面上那般清闲,在暗中可干了不少事,一张直属于他元徽的情报网已然在洛阳周边布下,神都朝野的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便能收到。蛇灵那边也关注着,若不是顾忌打草惊蛇,萧清芳的底都要被元郎君摸清了。。。。。。

    这些事情,自然不是薛季昶所能明白的。面上,元徽倒配合着露出些郁郁不得志的意思,叹息道:“元某发于卒伍,相比于司刑寺,也许还是战场更适合我。”

    听元徽之言,薛季昶眼睛稍眯,瞟着元郎君,嘿嘿说道:“边陲有事,凭元兄的能力。。。。。。人脉,大可谋求外放为将,杀敌报国,建功立业,岂不快哉!”

    人脉二字,薛季昶咬得极重,显得格外地意味深长。元徽当然明白其隐含之意,他元郎君与太平公主之间的关系,在神都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闻言,元郎君当即笑了笑,并不接这茬。心中不由暗思,此人与自己交好,大抵也看上了太平公主这座靠山吧。。。。。。

    “说起边事,素罗汗山之败,可议出定论?”不接他那茬,元徽岔开话题。

    “王孝杰坐免庶人,娄师德贬为原州司马,尽除职爵!”薛季昶来了兴致一般,回答道。

    去岁秋,执掌吐蕃军政的论钦陵与其弟赞婆帅师入寇洮州,女帝再度以王孝杰为大总管领军相抗,另遣老将娄师德副之。不久之前,双方于素罗汗山决战,周军败北,陇右、河西走廊、安西顿时不稳。。。。。。

    关于对二人的处置,朝廷也议了一段时间,如今看起来是出结果了。

    略略思量了一会儿,元徽似有不解,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王孝杰一向为陛下看重,这些年战功无数,仅以此败,便一削到底;娄公高风亮节,唾面自干,聚民屯边养军十数年,劳苦功高,亦遭重惩。是不是,有些重了。。。。。。”

    薛季昶大概酒量不行,三两杯下肚,脸就红了,摆摆手,笑道:“贬谪起复,还不是陛下一封制书的事,元兄,你看着吧,王、娄二人,用不了多久,必然再度被录用。陛下此番施以重惩,只怕是为了警醒边将!”

    这些年,大周军的战斗力,确实是逐年下降,将无胆略,兵无战心,有糜烂之趋势。当然,这是女帝遣兵用将造成的,像薛怀义、武家人这些大总管、大将军的,实难孚军心。

    话不敢往深了说,元徽敬了薛季昶一杯,夸奖他一句:“薛兄,果然别有见地。”

    举杯相和,薛季昶睁着双眼,看着元徽,手指向西北方向:“如今西北边陲,吐蕃肆掠,安西四镇,上书请朝廷调兵遣将,以固边陲。元兄,就没有想法?”

    迎着薛季昶的眼神,元徽眼色一闪,立刻打着哈哈:“闲谈一二,怎么扯到朝廷军政上去了。薛兄,来,喝酒,喝酒。。。。。。”

    见元郎君无心谈此事,薛季昶也不再谈论,目光在元徽身上扫了圈,抿了口酒。

    

第338章 阴风起() 
酒杯虽然小巧,然一口口小肚,酒劲儿也就慢慢上来了。元郎君有内力傍身,却也不虞醉倒,薛季昶则不然,酒入愁肠,满脸酩酊之态。

    见其摇摇晃晃的表现,还把着酒杯不放,元徽淡淡地笑了,朝外招呼一声:“来人!”

    两名侍从迅速地走了进来,低首垂腰候命。元徽指着薛季昶,吩咐道:“送薛大人回府!”

    “是!”

    扫了眼食案上的杯碟狼藉,元郎君伸了个懒腰,望了望窗外,这才看向云姑,轻言细语道:“乏了吧。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府。。。。。。”

    小娘子应了声,在元郎君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华丽的马车辚辚而行,镶着铁片的车轮轧过地面,发出些厚重的声响。车驾之上,元郎君闭着双目,似乎在闭目养神,面上的醺意渐散。

    “你心里,还是想外放为将。。。。。。”眸子透亮,云姑看着元徽,忍不住问道。

    “你看出来了?”睁开了眼,一片清明,元郎君回视小娘子。旋即悠然而卧,随口说着:“不过,这事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闻言,云姑剜了元郎君一眼,幽幽道:“你若真想西去,还能没有机会?”

    小娘子这话,显然也有所指。

    朝云姑露齿一笑,拍了拍她的小手:“我可没说过我想去西边。。。。。。”

    在洛阳待了两年,在权力中心洗礼过一遍,窃玉偷香、秽乱宫廷也尝试过了,太平公主也搞到手了。。。。。。

    静极思动,元郎君心里也确实生出了些不安分的想法。不过,他的目光可没有放在那局势紧张的西陲。

    河西、陇右之地,二、三十年了,与吐蕃之间是战战和和,相持不下,若没有大的变故,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突破。若要熬资历,积慢功,倒也不失为一个去处。

    但是,元徽的注意力,早为松漠、营州的乱象吸引了。受不了营州都督赵文翙的“盘剥”、“欺压”、“侮辱”,契丹大贺氏八部民心不稳,怨声渐炽,冲突日剧。这背后,自然有人在挑唆运作。

    其部落联盟长、松漠都督李尽忠反意渐露,有官员已上报辽西乱象,可惜并没有引起重视。没有多少人能预见到契丹将反,武周朝廷涉外重心仍在吐蕃,毕竟才打了场败仗。

    狄仁杰那老狐狸倒是心怀忧虑,进谏女帝,也只使下诏,让营州都督赵文翙加强戒备,善加抚慰夷民。

    元徽在辽西之地并没有投放多少力量,但从有限的消息中,他也几乎可以肯定,契丹必然生乱。

    尤其对那平州刺史丘静的关注,果然是有用的。蛇灵,萧清芳,当真是蠢蠢欲动了。

    元郎君眼下就盯着辽西边事,一旦事起,他必定要掺上一手。比起西边吐蕃那头猛虎,东北的契丹这一条恶狼,相对而言要好对付些。

    在神都憋得有些久了,元郎君亟待出去浪一浪。

    要不要,再上书皇帝,加强辽西边事防御?元徽心中略显犹豫,进言未必有用,且容易引起怀疑,元郎君这三四年的经历下来,还算引人注目。

    。。。。。

    在元徽默待事起之时间,蛇灵的魁首萧清芳也紧锣密鼓地筹谋着她的计划。

    萧府的密室中,萧清芳一身紫白锦缎,端坐于案,底下静静坐着她的亲信们。岁月在熟妇面上留下的痕迹明显了许多,垂暮之色却没增添几分,眉宇间透着振奋,颇有种跃跃欲试之意。

    “说说情况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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