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起正事,房遗爱立刻收拾起原来的表情,脸色一肃,大声应道。
“哎呀,坐大象果然舒服啊。”美美的坐在大象上,李贞再次享起了福,这让下面苦逼的跟着大象步伐的少年军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房遗爱注意到了下面少年军的表情,不由苦笑一声:“殿下,您就别刺激他们了。古人都讲究兵将同甘共苦,你这样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霍去病同样没把士兵当人看,但他不也是照样打胜仗吗?不照样有人愿意为他去死吗?我至少没有将手下的士兵们饿着,这可比霍去病强多了吧?”李贞可不愿意放弃现在这么舒适的坐骑,而去玩什么同甘共苦去,当下就拿霍去病作为例子反驳道。
“可您和霍去病……”房遗爱原本想说您和霍去病有可比性吗?但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仔细想想,自家殿下可比霍去病强多了,霍去病再牛逼,那他也只是会打仗罢了,李贞可不只是会打仗啊。虽然论起打仗来,李贞或许干不过霍去病,但如果真要让他将他自己的手段全部用出来,十个霍去病也得跪。
如果将李贞和霍去病同时放在汉武帝面前,让他非要在两人中间选一个的话,估计汉武帝也会选李贞而不是霍去病——是,霍去病打仗是厉害,但和他同一等级的大将汉朝也不是没有,卫青和李广他们两个比霍去病也不差多少了。但你再给我找一个李贞去?
这么一想的话,李贞享受这般待遇,貌似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啊。
李贞笑笑没有接房遗爱的话茬,而是转头问道:“王璨,咱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距离越裳还有多远?”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直都在王璨的心里,闻言立刻答道:“殿下,咱们距离越裳已经不远了,按照现在的速度的话,明天应该就能到了,不过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按照地图上的记载,五十里多外有一条河,原本我们对这条河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可是雨季,而且刚刚下过大雨,大河很有可能涨水,这时候去渡河的话……”王璨语气中露出一丝迟疑,显然是对强行渡河不太看好,少年军对南洋本来就不熟悉,这一路上虽然有大象,因此得以横行无忌,但那是在陆上,水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大象这种陆地霸主面对大河估计也够呛……
“这样啊,那就先不说这个了,等到了地方再说。”李贞也有些无奈,只是现在情况不明,等有到了河边了解了情况再说。
“是。”
“殿下,薛将军的信鸽。”
就在李贞准备躺下继续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人递过来一只信鸽。
“仁贵的信鸽?”李贞一怔,这时候怎么会有信鸽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立刻抽出密信,迅速浏览了一遍,李贞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继而哭笑不得:“我这应该是感到庆幸呢,还是应该感到担忧呢?果然,还是应该感到庆幸吧?”
“殿下,到底怎么了?”房遗爱连忙问道。
“没事,等扎营后再说。”李贞摇摇头,毁掉了密信,若无其事道。
“是。”房遗爱了然,便不再询问。
李贞也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起来,但心里却是活跃开了。
今天总算是将电线和吊顶给弄好了,不过明天的事情跟多,还要粉刷和安装门窗,也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更新,非常抱歉,今天就这么多了,实在是累的够惨,非常对不起。
(本章完)
第401章 兵临僧伽补罗()
第一百八十五章兵临僧伽补罗
薛仁贵的密信中并没有说别的东西,只是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率领的一万大军离开富春三天后就来到了僧伽补罗的城外。但就在他准备攻打僧伽补罗的时候,军营之中竟然也爆发了瘟疫,这让薛仁贵大为紧张,虽然事后知道疟疾已经被控制住了,被感染者也已经隔离开来,但薛仁贵却也没有了继续进攻的心情,只是驻扎在城外,对僧伽补罗虎视眈眈。
而在僧伽补罗城内,此时前线战败的消息已经传来,城内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现在又传来唐军攻打的消息,顿时就彻底乱了套了,法律彻底失效,抢劫强奸烧杀抢掠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民间尚且如此,城内的那些大人物们更是坐立不安,要知道攻打大唐的计划,这些人可是大部分都参与制定了的。此时见大唐报复回来,立刻就慌了神,不断的派人潜出城外联络唐军,一方面是想要得知唐军的态度,究竟是小惩还是大惩,另外一方面就是投诚了,甚至不少人愿意与唐军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迎接唐军进城。
薛仁贵只是在城外驻扎了不过三天时间,收到的投诚书就多达三十多封,这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对这些两面三刀的鼠辈感到不齿——在国家危难的时候非但不思报国,反而想要与外敌联手,实在不是一个臣子该有的作为。
如果说朝中重臣或许还有一条活路的呼,那作为此次战争的发动者,也是大唐皇帝点名要求活捉的头号罪魁祸首,林邑国王范头黎基本已经是死定了。
如今的范头黎基本上谁都不信任,几乎一日三惊,甚至都不敢睡觉,生怕自己还在梦里就被人摘了头颅去。最后因为太过劳心伤神,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好,竟然在薛仁贵驻扎城外五天后的一次打瞌睡中一睡不醒,再也没有醒过来。
说起林邑,这个国家立国也有不少年头了。林邑国本是汉朝时期的象林县,是马援铸柱指所在,距离南海三千里。后汉末,象林功一个区姓功曹的儿子,名叫区连,杀了县令自立为王,成为林邑的开国君主,从此子孙相承。
林邑和中原王朝的往来从未断绝,从晋武帝太康年间,就开始于中原交流朝贡,其中尤以唐朝最为频繁。
《旧唐书南蛮列传》中记载。
林邑国,汉日南象林之地,在交州南千余里。其国延袤数千里,北与皛州接。地气冬温,不识冰雪,常多雾雨。其王所居城,立木为栅。王著日毡古贝,斜络膊,绕腰,上加真珠金锁,以为璎珞,卷发而戴花。夫人服朝霞古贝以为短裙,首戴金花,身饰以金锁真珠璎珞。王之侍卫,有兵五千人,能用弩及?,以藤为甲,以竹为弓,乘象而战。王出则列象千头,马四百匹,分为前后。其人拳发色黑,俗皆徒跣,得麝香以涂身,一日之中,再涂再洗。拜谒皆合掌顿颡。嫁娶之法,得取同姓。俗有文字,尤信佛法,人多出家。父母死,子则剔发而哭,以棺盛尸,积柴燔柩,收其灰,藏于金瓶,送之水中。俗以十二月为岁首,稻岁再熟。自此以南,草木冬荣,四时皆食生菜,以槟榔汁为酒。有结辽鸟,能解人语。
武德六年(623),其王范梵志遣使来朝。八年,又遣使献方物。高祖为设《九部乐》以宴之,及赐其王锦彩。贞观初,遣使贡驯犀。四年,其王范头黎遣使献火珠,大如鸡卵,圆白皎洁,光照数尺,状如水精,正午向日。以艾蒸之,即火燃。五年,又献五色鹦鹉。太宗异之,诏太子右庶子李百药为之赋。又献白鹦鹉,精识辩慧,善于应答。太宗悯之,并付其使,令放还于林薮。自此朝贡不绝。头黎死,子范镇龙代立。太宗崩,诏于陵所刊石图头黎之形,列于玄阙之前。十九年,镇龙为其臣摩诃漫多伽独所杀,其宗族并诛夷,范氏遂绝。国人乃立头黎之女婿婆罗门为王。后大臣及国人感思旧主。乃废婆罗门而立头黎之嫡女为王。
《新唐书南蛮列传》中同样有关于林邑的记载。
环王,本林邑也,一曰占不劳,亦曰占婆。直交州南,海行三千里。地东西三百里而赢,南北千里。西距真腊雾温山,南抵奔浪陀州。其南大浦,有五铜柱,山形若倚盖,西重岩,东涯海,汉马援所植也。又有西屠夷,盖援还,留不去者,才十户。隋末孳衍至三百,皆姓马,俗以其寓,故号“马留人“,与林邑分唐南境。其地冬温,多雾雨,产虎魄、猩猩兽、结辽鸟。以二月为岁首,稻岁再熟,取槟榔沈为酒,椰叶为席。俗凶悍,果战斗,以麝涂身,日再涂再澡,拜谒则合爪顿颡。有文字,喜浮屠道,冶金银像,大或十围。呼王为阳蒲逋,王妻为陀阳阿熊,太子为阿长逋,宰相为婆漫地。王所居曰占城,别居曰齐国、曰蓬皮势。王衣白氎,古贝斜络臂,饰金琲为缨,鬈发,戴金华冠如章甫。妻服朝霞,古贝短裙,冠缨如王。王卫兵五千,战乘象,藤为铠,竹为弓矢,率象千、马四百,分前后。不设刑,有罪者使象践之;或送不劳山,畀自死。
隋仁寿(601…604)中,遣将军刘芳伐之,其王范梵志挺走,以其地为三郡,置守令。道阻不得通,梵志裒遗众,别建国邑。武德(618…626)中,再遣使献方物,高祖为设九部乐飨之。贞观(627…649)时,王头黎献驯象、镠锁、五色带、朝霞布、火珠,与婆利、罗刹二国使者偕来。林邑其言不恭,群臣请问罪。太宗曰:“昔苻坚欲吞晋,众百万,一战而亡。隋取高丽,岁调发,人与为怨,乃死匹夫手。朕敢妄议发兵邪?”赦不问。又献五色鹦鹉、白鹦鹉,数诉寒,有诏还之。头黎死,子镇龙立,献通天犀、杂宝。十九年,摩诃慢多伽独弑镇龙,灭其宗,范姓绝。国人立头黎婿婆罗门为王,大臣共废之,更立头黎女为王。诸葛地者,头黎之姑子,父得罪,奔真腊。女之王不能定国,大臣共迎诸葛地为王,妻以女。永徽(650…655)至天宝(742…756),凡三入献。至德(756…758)后,更号环王。元和(806…820)初不朝献,安南都护张舟执其伪驩、爱州都统,斩三万级,虏王子五十九,获战象、舠、铠。
(本章完)
第402章 全都不行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全都不行了
通过这些资料我们就能了解到,此时的林邑正处于范氏王朝统治期间,而且并不怎么老实,其中在仁寿年间(隋文帝年号)还和中原打过仗,结果被将军刘芳讨伐,逼得国王范梵志不得退走并,隋朝在原地设了三个郡,直接将这里划归为自己的地盘。
范梵志见隋朝不走了,没办法只好收拢旧部,在别处立国建邦,从此老实了一段日子。后来他和他的儿子范头黎在武德和贞观年间还向大唐朝贡过,并进献了不少珍宝。
只是林邑这个国家明显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东西,记打不记吃,见大唐对他好,以为大唐害怕他们,于是他就又开始嘚瑟起来,在朝堂上出言不逊,惹得群臣大怒,纷纷请唐太宗讨伐林邑。不过唐太宗觉得妄动刀兵不好(估计是觉得打这一仗收获没有付出多,不合算),就赦免了林邑使者的罪行。
贞观五年,林邑又进献了五色鹦鹉等珍禽,李世民大为惊异,又重赏了林邑,再到后来,范头黎死了(史书上没说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只能确定是贞观十九年之前,现在是贞观十六年,就让他活着吧),他的儿子范镇龙继位,可是这个范镇龙的运气不好,刚继位没几年,就被摩诃慢多伽独给干掉了,然后国人干掉了摩诃慢多伽独,重新立了范镇龙的妹妹当女王,可紧接着国人觉得女王不能定国,于是又迎了头黎的表弟(姑姑的儿子)诸葛地当国王,并且将女王嫁给了他,这才算是安定下来(环王这个名字是在一百年后改的)……
从此以后继续向大唐朝贡,大唐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双方有来有往,也算是睦邻友好。就这么又过了一百多年,林邑觉得自己牛逼了,于是又开始嘚瑟了。
在第四王朝(也就是范梵志范头黎范镇龙这一系,从律陀罗跋摩一世开始到建陀罗跋摩二世断绝这一段时间)之后就已经断绝了对大唐的朝贡。
第五王朝开始(也就是环王国),就屡屡侵犯大唐。
从因陀罗跋摩一世(环王国第三位君主)时期开始就与不断的袭扰大唐,只是那时候环王本身也遭受马来海盗的袭扰,因此并没有造成大战。
但到了他妹婿诃梨跋摩一世时期,就开始于大唐开战。
大唐贞元十八年十二月(贞元是唐德宗在位期间使用的年号,同时这个时间段也是环王国国王诃梨跋摩一世治国期间),“环王陷驩、爱二州”,亦即指环王国(即占婆)军队进攻唐朝安南都护府所辖的驩州、爱州等地。
到809年(元和四年,唐宪宗在位)农历八月,占婆军队再度进军安南辖境,但被安南都护张舟击败,此次战役里占婆损害甚大,《新唐书》称“张舟执其伪驩、爱州都统(指占婆所置官员),斩三万级,虏王子五十九,获战象、舠、铠。”其后,到824年农历十一月,占婆与黄洞蛮联合,攻陷安南陆州,杀当地刺史葛维……
而现在这场林邑和大唐的战事更是证明了这一切,范头黎自以为有跳荡营为依凭,便悍然进攻驩州和罗伏州,只可惜他们遇见了李贞,否则这两块地方还真有可能被他们强占了去。
由此可知这林邑当真是白眼狼中的白眼狼,李贞到现在都不明白,对于这样的白眼狼,中原王朝竟然对他们是原谅又原谅,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也太大方了吧?既然这样,那为什么面对国家内部的造反,又会如此的反应激烈呢?难道当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好在李贞来了,他准备让朝中的那些大佬们看看,就算是小国,那也是国家,打一仗的利润也绝对是可观的。
言归正传……
范头黎因为唐军的兵临城下惊悸而死,林邑算是进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中,朝中更是大乱,朝中大臣忙得跟无头苍蝇般,想要选出一个新君来。问题是在这种时候,又有谁愿意当这个注定是亡国之君的国王呢?
平日里斗的你死我活的范头黎的儿子们,现在全都成了乖宝宝,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活跃,反而整日里闭门不出,生怕自己会引起朝中诸公的注意,被他们推上那个长满了尖刺的王座。
尤其是太子范镇龙,原本按照规矩先王死了,他这个太子应该要继位的,朝中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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