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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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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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令行禁止,绝对服从!”

    待两人表态完毕,抬起头来,眼前却已经不见了轩辕问天的踪影。

    显然京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大太大,轩辕问天一刻也不能多待,必须要赶紧回老巢会商下一步的方略了。

    。

    那一阵地动山摇传到不远处的山洞中,震得洞顶扑扑簌簌、黄土直落,把火堆都直接扑灭了。

    朱秀衣和夏侯不破不禁相视苦笑,要是连带着这里也坍塌了,他们就会成为史上最愚蠢的阴谋家了。

    歉意的看着满身黄土、咳嗽连连的夏侯不破,依然一尘不染的朱秀衣,有些后悔方才为何要运功将落尘震开了。“三爷,咱们还是出去等吧。”

    “嗯。”夏侯不破点点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往外走,不禁苦笑道:“好家伙,军师到底备了多少断龙石啊。”

    “呵呵……”朱秀衣走到洞口,眺望着远处乱成一团的山岭,淡淡道:“机关是原来就有的,我不过加了点料而已。”顿一顿,他压低声音道:“现在整条通道都坍塌了,就是先天真人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这料可够足的。”夏侯不破不由感慨起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奸商的胜利() 
两人正在隔岸观火,这时手下人已经将盗洞内外发生的事情,禀报过来了。

    朱秀衣登时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反倒是夏侯不破旁观者清,沉声道:“是好事也是坏事,但总之是麻烦大了。”

    “是……”朱秀衣闻言,五味杂陈的点头道:“局面要失控了。”

    “嗯。”夏侯不破颔首表示认同。

    两人这话很好理解。眼下各阀大宗师被一网打尽,悉数困在了地穴中,只有夏侯阀的大宗师毫发无损,这让夏侯阀之于各阀的优势愈加悬殊。而且有周煌、桓道济出来背锅,也不用担心各阀把矛头指向夏侯阀了,自然是好事一桩。

    但在原本的计划中,夏侯不败应该带着崔定之和谢鼎两人出来,一是为了摆脱夏侯阀的嫌疑,二来,可以平衡裴阀、崔阀、谢阀实力,同时奠定对皇室和其它各阀的统治性优势。

    可崔定之和谢鼎没有逃出来,这就有些过犹不及了。虽然表面上看,夏侯阀的优势更大了,但这样一来,崔阀和谢阀对夏侯阀肯定会生出些猜忌来。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仅凭夏侯阀一家,是不可能夺得天下的,总得有肝胆相照的左膀右臂帮忙才行啊!一旦连崔阀和谢阀都心生猜忌,夏侯阀的优势将会比纸面上缩水太多太多……

    “我最担心的是,”朱秀衣面带忧色道:“那周煌和桓道济的举动,到底是有人在幕后主使,还是单纯的误打误撞。”

    “后一种可能不存在。”夏侯不破淡淡道。

    “是。”朱秀衣自嘲的笑笑道:“我们事先的布置何其缜密,他们怎么可能是误打误撞呢?”说着他脸色一沉道:“到底是什么人魔高一丈,在借刀杀人?”

    “嗯。咳咳,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寒风中,夏侯不破的咳嗽声分外清晰道:“能借刀杀人,就说明他们已经洞悉了我们的一举一动,”说着他惊怒交加道:“到底是什么人,能把我夏侯阀玩弄股掌?”

    “……”朱秀衣面沉似水的寻思片刻,缓缓道:“十年前的那个人。”

    “他!”夏侯不破面色一变,不由自主想起了当年那个,一手挑起乾明皇帝和门阀之间大火并的那个神秘人。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夏侯阀明察暗访十年时间,至今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如果是他的话,确实有这份能力。”

    “很可能就是他。”朱秀衣沉声道:“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时机拿捏,还有同样的阴暗卑鄙!”说着他咬牙切齿道:“这次不能让他再逃掉了!”

    “是,”夏侯不破深以为然道:“不把此人揪出来,咱们将来肯定还会深受其害的!”

    。

    “阿嚏!”洛水河一艘不起眼的商船上,商赟喷嚏连连,一面用手帕擦着鼻涕,一面咒骂道:“奶奶的,我这样的好人也会有人咒骂?!”

    他这番话,让经过好几次转移,才刚刚上船的周煌、桓道济二人,听得直翻白眼。这刚刚埋葬了十几个大宗师的死胖子,居然说自己是好人……

    “商老板,你要我们做的事,我们已经完成了。”不过周煌顾不上揶揄商赟,沉声追问死胖子道:“你什么时候去救我的族人?!”

    “不要急……”商赟却好整以暇道。

    “我怎么能不急?!”周煌见他不慌不忙,登时勃然变色,一把揪住商赟的衣领道:“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明不明白?随时会连累到我的族人,你懂吗?!”

    “咳咳,你先放开,放开……”商赟被勒得脸色发白,一张脸都大了一圈。

    “周庄主,稍安勿躁。”那个当初领着两人来见商赟的男子,突然伸手扣住了周煌的手腕,周煌不由自主,一下便松开了手,他居然也是位天阶大宗师!“我家老板从来童叟无欺,不会让你亏本的。”

    “是啊,老周,商老板肯定已经把你的族人安排妥当了,”桓道济也从旁笑道:“否则他不会如此从容。”

    “是么?!”周煌不信那男子的话,却对桓道济深信不疑。不由冷冷看向商赟。

    “咳咳,是这样的。”商赟郁闷的揉着喉咙,没好气道:“就在你动手之事,你的家人已经发配琼州,坐船出海了。再过几天,会有海难的消息传来,希望你到时候别激动,因为所谓的海难,只是为了掩盖你族人逃脱的假象而已。”

    “是么?!”周煌闻言惊喜万分,不好意思的向商赟抱歉道:“太对不起了,老板,是我太冲动了!”他说话间,已经把对商赟的称呼,改成了老板,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也是我不对,这次长了个教训,以后万不敢跟大宗师卖关子了。”商赟苦笑着摇摇头,道:“过上个把月,周老板的族人会给你捎信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嗯。他们会去什么地方?”周煌急切问道。当初庄子被围的水泄不通,他在老父以死相逼下,不得已孤身突围。但这份丢下族人偷生的耻辱,日夜煎熬着他,让他日复一日的痛苦不堪。直到此刻,周煌才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呵呵,总之衣食无忧,也很安全。”商赟却又不知死活的卖起了关子道:“周庄主请相信我,你们将来会有团聚的一天。”

    “……”这次周煌却没有再发表,而是点了点头,苦涩笑道:“我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族人,将成为保证自己对寒社、或者说对商赟忠诚的人质了。

    “桓兄呢?”商赟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桓道济。

    “你放心,桓某向来说话算话。”桓道济淡淡一笑,看着商赟道:“不过,商老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夏侯阀的谋划的?”

    “桓兄怎么知道是夏侯阀在捣鬼?”商赟眼神中的激赏一闪而过,笑着反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桓道济翻翻白眼道:“若非事先知情,那夏侯不败怎会奔丧一样跑到枢纽房,一看到有人就下死手攻击?”

    “倒也是。”商赟颔首笑道:“但有些事一旦说穿了,就显得没那么高明了,所以我一向都不愿意明说。”

    “下不为例,如何?”桓道济实在好奇,笑道:“你看,我都纳了投名状,你不送我一份见面礼?”

    “倒也是。”商赟深以为然的笑着点点头,轻声对桓道济道:“其实很简单,你也知道我商家的买卖涵盖各行各业、各州各郡。”

    “不错,那又如何?”桓道济颔首道。

    “一个多月前,我们在汴州等地的牙行,接到了招募一批矿工的委托。”商赟淡淡道:“与此同时,梁州的铁器行,又被委托生产了一批采矿工具。”

    “是夏侯阀委托的吗?”桓道济追问道。

    “不是,是用旁人的名义,看上去完全跟夏侯阀没关系。”商赟坦白道。

    桓道济愈发奇怪道:“你商家每天的买卖成千上万,这点事情怎么就会联想到夏侯阀头上?”

    “这可不是一点事情,而是不得了的大事,”商赟胖脸激动的直哆嗦道:“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之人看来,工商末业,实在微不足道。但在我们这些商人看来,这是有人想要背着我们商家采矿,这还了得?!”怕桓道济不明白,商赟说着又解释道:“天下的矿归大玄所有,却归商家开采。”

    “有人动了你们的禁脔。”桓道济这下明白了。

    “就是这个意思……”商赟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我商家十分紧张此事,马上就让人盯紧了那些矿工和工具的去处,谁知却全都送到了邙山……”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失陷() 
墓穴中,崔定之和谢鼎一听到夏侯不败的示警声,便不顾一切的飞速往洞口赶去。然而两人只来得及看到夏侯不败的身影一闪而逝,便见那断龙石轰然落地,尘土溅满了整条通道。

    大惊之下,顾不上依然有大大小小的石块从通道顶部不断下落,崔定之和谢鼎飞扑过去,毫不迟疑的同时运起全身功力,同时朝着那万钧巨石轰去!

    耀目的白光和五彩之光登时充斥整条通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那些下落的石块登时被绞得粉碎,然后被凌厉的气浪卷地四处纷飞……

    。

    当孙元朗、裴御仇等人相继赶到断龙石前时,只见崔定之和谢鼎二位大宗师已是委顿余地,双手鲜血崩流……

    再看那断龙石上,一个碗口大小、黑洞洞的圆洞赫然眼前。几位大宗师一看便知,那是崔谢二人的作品,他们合力运功于一处,企图以点破面,但显然没有成功……

    “怎么回事?!”裴邦叔侄和崔谢二人是一个阵营的,一边沉声发问,一边赶紧站到两人身前,防止有人趁两人脱力对他们不利。

    其实崔谢二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毕竟是打通奇经八脉、十二正经的天阶大宗师,真元生生不息,就算一时脱力,转眼也可复原。二人主要是精神上受到了冲击,才会显得如此狼狈……

    “完蛋了……”谢鼎面色苍白的看着那黑洞道:“我们被困在这墓穴中了……”

    “笑话,就不信有地方能困住我们这么多的大宗师!”裴御仇闻言却不信邪,抬手便是一记开山掌,重重轰在那断龙石上,登时又激起了漫天的灰尘。

    待那尘埃落定,众人便见裴御仇那开碑裂石的一掌,只在断龙石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掌印。

    “怎么会这样?”裴御仇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显然那断龙石的硬度远超他的想象。

    其余大宗师看看那个掌印,再看看崔谢二人联手打出的那个不足一尺的小洞,不由放弃了出手的打算,一个个神情变得无比凝重——这些艺高人胆大的大宗师,终于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这不是天然的石头,而是铸石。”这时,孙元朗的声音响起来道:“相传秦汉时营建王公墓穴,工匠将天然的岩石用秘方煅烧,岩石会变得坚固如铁,墓穴自然也就固若金汤了。”

    “就是铁铸的又如何?!”梅钰闻言秀眉一挑道:“我们这么多大宗师在这里,齐心协力打碎它就是!”

    几位大宗师虽然觉得梅钰的提议有些鲁莽,却也不认为这是异想天开。大宗师,就是为了创造不可能而存在的!

    卫央更是大声附和道:“梅妹说得对,不就是一块断龙石嘛,还难得倒咱们这么多大宗师!”

    但崔定之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打碎了这块断龙石,后头起码有十块……”

    “……”卫央登时不吭声了。就算大宗师也是血肉之躯啊……

    左延庆亲自检视一番,确定了此路不通。不由苍声一叹,意兴阑珊道:“找找看吧,还有什么别的通路……”他已经能清晰感觉到,缉事府和皇帝这次被人算计了,九成九是有人在用那太平令做局,诱惑他们一头扎入这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既然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又岂会给猎物留下出口?

    其余几位大宗师也都想到这一点,地道中的空气几乎凝滞。但就像他们当初明知道这可能是陷阱,还要一头扎进来一样。没有人会承认他们已经无法逃出,相反,所有人都默默点头,开始分头在墓穴中搜寻起来……

    无它,唯心怀侥幸尔。

    。

    孙元朗只带着圣女,在一段地道中仔细的搜寻着。

    “师父,都怪徒儿没有调查清楚,”圣女有些挫败道:“居然没看出这是个陷阱来。”

    “不怪你,是为师贪念了。”孙元朗却摇头道。这不只是安慰圣女,更是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其实当初孙元朗下令让太平道全力追查高祖宝库时,心中打的却是声东击西的算盘。他要让那些门阀都以为,太平道要和他们一样要蹚高祖宝库的浑水……高祖宝库中的寇仙之遗物,对太平道的意义,不啻于传国玉玺之于大玄,所以所有人都会对此深信不疑。

    为了防备太平道,各阀必须得派出更多更强的高手去邙山,这样洛京城中坐镇的高手自然会少之又少——便给了孙元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机会!

    他要趁着京城空虚的空当,只身深入陆阀,逼陆信说出玉玺的下落,然后以此胁迫陆阀阀主陆尚,交出玉玺来!

    虽然以他对陆尚的了解,知道那位陆阀阀主决计不敢让玉玺在陆阀消息大白天下,但想要让那老狐狸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肯定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所以在孙元朗当时看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自己要取玉玺,肯定就无法兼顾宝库了。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对自己的徒儿都没说实话,让圣女一直以为,自己的师父是要去邙山分一杯羹的……

    直到启程去邙山前,孙元朗才悄声告诉圣女,自己要先处理一点别的事,让她只守在暗处,自己不到,绝对不要跟着进入盗洞。苏盈袖这才隐约察觉到,原来自己师尊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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