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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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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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宗德道:“究竟什么事啊,我连插手都难?我可是有大人您扶持的。”

    曹明全从姑娘脸上收回目光,道:“这不是么,现在高丽也与北辽一样脱离南辽的控制,正式与北辽建交,于是就向北辽开放通商权,要找几个有能力的商家,只要交一定数额的保证金、得到朝廷和高丽双方面许可之后就可以去高丽做买卖。”

    许宗德惊讶道:“哟!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高丽国土只与我们北辽接壤,自从南辽禁止高丽与我们来往之后,北辽再没有商人能进高丽,据说因为这个,连家损失了一大笔收入。”

    曹明全道:“所以我说你想插手还差那么一点点,估计这高丽的商权还会被连家揽下。”

    许宗德道:“那可不一定,你不是说高丽的意思是要找几家,没说只要一家啊。”

    曹明全白了他一眼,道:“这你还不知道么,高丽方面说可以几家,但是究竟去几家还得北辽朝廷控制,连妃娘娘可是连家家主的亲妹妹,有这样的好事,她能不照顾她哥么,只消她在北辽王面前一句话,最后能进高丽的不都是她连家人。”

    许宗德知道他所言非虚,坐在那里琢磨起来:“自己父亲那代就已经把生意做遍整个会康府,到自己这里,充其量不过把铺子开得多些,但还是被限制在这会康府内,究其原因都是因为连家财大势大,压在头顶上,让自己这样的中等商人无法向别处发展,照这形势看来,在北辽国内自己的生意已经做到极限了,若不使点特殊手段,以后能保持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再像这两年似的跳出来什么香徕的,搞不好就会被斗趴下,而现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真争取到高丽的商权,在高丽国,自己和连家可是站在同一个起点上,连家再想欺压自己是不可能的……”

    这老家伙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争取,于是试探着问道:“曹大人,你可知道这保证金要多少钱?”

    曹明全道:“据说整个北辽给了六个名额,一个名额要二百万两银子。”

    许宗德惊得几乎没掉下巴,道:“这么多?!”

    曹明全道:“那可是一个国家的通商权,你大批的商队进入人家国土,谁知道你都干些什么,不多押你点银子做保证怎么行,若不是分成六份,你以为二百万两能够?”

    许宗德咬着嘴角谨慎地问道:“这消息可准?”

    曹明全道:“有什么不准的,我上次进王都的时候认识一个高丽使者,这次的消息就是从他那传来的,不过你就凭脑子想吧,高丽已经与北辽建交,建交了能不开放商权么?这是根本就不用怀疑的事!”说着小眼睛瞄着许宗德的神情道:“怎么,你还真想去试试?”

    许宗德一边龇牙咧嘴为那二百万两的押金震惊,一边摸着下巴无限向往地说道:“多好的机会,错过真是太可惜了。”

    曹明全道:“可是你想收购沈香徕的产业呢,这又惦起上高丽商权来,你有那么大的胃口么?”

    许宗德叹气道:“唉!若是一年前,单只拿这高丽商权还真不成问题,可是这一年可让沈香徕给害惨了,我他娘的赔了不少不说,现在还要兑她的铺子……唉,这钱真心是不够啊!”

    曹明全对许宗德的家底也有估计,撇着嘴端起酒杯道:“没银子你说什么,除非你不盘沈香徕的产业,或许还有点可能。”

    许宗德没加考虑便果断道:“不行,就算不为得她的种稻方法她的产业我也不能不盘,不然让她逮着机做再作起来,我他娘的就真要被完蛋了,至于高丽的商权么……不行我去贷点银子,待有了收益后再还上不就行了。”

    曹明全呷了一口酒,道:“贷银子可是有利息、有抵押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劝你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我看在这会康府你也不少赚。”

    许宗德不以为然道:“我在会康府的这些生意都是表面上的,看起来整天忙活,实际上不挣多少钱,哪比得了去高丽,如果把商权拿到手,贷银子的那点利息算什么,抵押的东西我也有的是,只要事成了,商队一进高丽,银子很快就周转回来了。”

    曹明全仍是不太赞同,不过却也没有极力阻拦,摇着头道:“经商的事我不懂,我就是给你透露个消息,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宗德知道若想拿下高丽的商权少不了要曹明全帮忙,连忙奉承道:“大人能给我这个消息我已经感激不尽,来,我敬大人一杯。”

    就这样一边吃着他一边向曹明全打听关于竞争商权的具体事宜,待到打听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分头去快活。

    从醉风楼回来后许宗德一夜也没睡,翻来覆去琢磨眼下想办的这两件事。

    权衡再三,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早上爬起来便去了汇远钱庄在会康府最大的一家分号。

    由于汇远的存钱的利息高、贷钱的利息低,前几年许宗德已经把原来存在聚鑫源的银子全部挪到这边来,不过却也因此与聚金源这边闹得很不愉快,再没办法和人家办事了,存贷银子都只能在汇远这一家。

    他是大主顾,存取银子从来不在柜台办,都是直接找大管事说话。

    这里的大管事名叫袁东启,与许宗德认识五六年了,此人性格沉稳,处事谨慎周全,许宗德对他很是信赖。

    来到之后许宗德先是让袁东启帮忙把他存在这儿的所有银两全部取出。

    袁东启听了玩笑道:“许老板这是要做大买卖了,竟然把所有的银子都取走。”

    许宗德道:“嗯,要盘几家铺子。”

    袁东启呵呵笑道:“许老板就不要瞒我了吧,你这一年和天香沈氏斗得不可开交,现在沈氏要盘产业,想必是许老板是想把它全盘接收,可不只是盘几家铺子那么简单。”

    许宗德也不瞒他,假作发愁道:“袁大管事果然聪明,一猜就猜到,唉!只可惜我想得好,做起来却费劲啊!”

    袁东启道:“许老板说笑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最清楚,你许老板家资百万,盘沈氏名下那几间铺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何来费劲一说。”

    许宗德可不想对他说高丽通高权的事,这样绝秘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眼前之人是开钱庄的,就算自己不去竞争,也会立刻把消息传扬出去,到时候大批的人去抢,自己就拔不到这个头筹了。

    于是道:“石管事你是不知道,那沈香徕虽然是个黄毛丫头,可是背后却有人支着,她勾搭上了一个有钱的小子,哦,对了,就是你们的那个同行、隆盛钱庄的少东家,想必你能认识……”

    袁东启惊讶道:“你说沈香勾搭上徕隆盛钱庄的少东家?”

    许宗德点头道:“正是。”

    袁东启先是作不可思议状,随后轻勾了下嘴角,不屑道:“隆盛钱庄的东家和少东家我都不认识,可是却知道那家钱庄,他们这几年越发不济,不知是经营不善还是钱庄的东家志不在此,基本没什么大发展了。”

    许宗德道:“他家的底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小子是真败家,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沈香徕身上扔,支持她和我对着干,现在沈香徕在会康府各地的产业,什么商行、作坊、田产……全都加在一起比我还多了!现在若想盘她的产业,只凭我这点银子是不够了。”

    袁东启轻轻摇头,难以置信道:“啧啧,没想到许老板都已经被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了,这样算来还真得把沈氏的产业盘来,不然只要她们在会康一天,就一定不会让许老板安宁。”

    许宗德像找到了知音一样,拍手道:“说的是,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沈氏家底抄了,只是抄她的家底需要太多银子,我手头不够,想求袁大管帮我借贷些银子周转一下。”

    袁东启道:“看许老板说的,我们做的就是这个买卖,无论是存是贷都是主顾,哪来求这一说,你说吧,要贷多少银子。”

    许宗德伸出两根手指,道:“二百万两。”

    他说得到是轻松,袁东启听得一怔,道:“二百万两?许老板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在我这儿的存就存了一百多万两,就算不够买天香产业也差不了多少,你竟然要贷二百万两?用得着这么多么?”

    许宗德道:“用得着,我现在就需要这么多银子,你贷还是不贷。”

    袁东启苦着脸摇头道:“许老板,你要的是多大的数目您知道么?这可不是几十万两,我点个头,你随便扔点房契什地契么的就行了,现在你一开口就是二百万两,我哪做得了这个主,这只不要向我们总管事禀报,总管事还得请示我们东家,然后才能决定,而且你也得拿出相应的抵押,不是现在你我上下嘴唇一碰能能行的。”

    许宗德道:“这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问你给不给我办。”

    袁长启道:“办倒是可以,不过我还是劝您一句,你贷的数额越大,抵押的物品作的价格就越低,而且时间也不能太久,这样算下来得不偿失,我看您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沈氏那产业少要点还不行么。”

    许宗德心道:“你当我一定想要啊,可是那该死的黄毛丫头偏偏要全盘向外兑,而且现在连北辽王都重视起恒远田庄了,我能不及时把它弄来么。

    想到这里说道:“袁大管事是不想帮我还是怎么的,怎么一直在推脱,说句不中听的,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犯得着花利息贷银子么?你放心,我盘下沈香徕的产业后大半个会康府的铺子都是我的,有足够的东西抵押。”

    袁东启点头道:“说得也是!嗯……既然许老板主意已定,那么我给你向总管事问问?”

    许宗德强调道:“别只给我问问,就正八经的给我办这事,越快越好。”

    袁东启只得道:“是是是,我这就给你办,只是中间手续太多,真成了也得一个多月。”

    许宗德咂着牙花子道:“一个多月?这也太久了,你再给我提前点!”

    袁东启挠头道:“怎么这么着急,唉,好吧,我尽量省点手续,快点给你办。”

    许宗德道:“行,让袁大管事受累了……”说着起身道:“我要提的银子也该准备好了吧,我还有事,就不多呆了。”

    袁东启道:“您要的都是银票,不用准备,到外面拿就是。”说着起身把许宗德送出来,到柜面上点走许宗德所取数目的银票,然后又把他送出门外。

    待许宗德走远之后,袁东启把回到后堂招呼来心腹伙计,道:“马上去禀告大总管,就说鱼上钩了。”

    那伙计点头出去,骑上快马去飞奔而去。

    在许宗德得意洋洋做着美梦的时候,香徕正和郁子曦从沿江村赶回来。

    会康这边的事太多,香徕实在不能走开太久,因此连上元节也没在家过,便和郁子曦顶着寒风先一步回来了。

    在路上两人还和商量着此事。

    香徕道:“咱们年前放出去的消息,估计这次回去许宗德该有行动了。”

    郁子曦道:“嗯,年前我给使馆的朋友送了信,请他们帮忙放出消息,若是他们肯帮忙的话,现在许宗德也应该得到高丽商权的消息了。”

    香徕听他说这话的语气没有半分担心,似乎使馆那边一定会按他说的做一样,不由在心中暗想:“还真是如谨行所说,郁子曦在高丽似乎身份不低呢?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是细作头子还是先行潜入北辽的高丽官员?只是若他是有使命在身之人,为什么又有这么多时间陪着自己?”

    她们这几人还没到达会康府的时候,齐兴便与暗哨接上头,得知租地之事在骆谨行的斡旋之下已经彻底告吹。

    他悄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郁子曦,郁子曦听完好生恼火,暗恨自己时运不济,用了几年的时间探出北辽这道金脉,本以能立下一个大功,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骆谨行,把自己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心软……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不下去了,转头向香徕看去,那女子明丽爽朗,活色生香,越与她相处越觉得她有一种在这个世界中寻不到的美,洒脱中透出诱人的神秘。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真的因为自己对利益的欲望而死去,自己这一生又于心何安?

    唉!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傻了,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却还一门心惦记她,不知是不是老天他在使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让自己为做过的恶事付出代价……

    回到会康府的郁子曦着实失落了一阵,数年的努力一朝化为泡影,让人实在难以接受。只是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这样的难过并没让香徕看出,仍旧如之前一样帮香徕打理生意。

    再说许宗德,因为要盘香徕的产业脱不开身,可是对高丽商权的事又不能完全托底,于是又去找曹明全死磨硬泡,要来一封书信,让心腹许成带着去王都再次确认消息。

    香徕这边为了表现得更真实一点,得知许宗德联系收购自己产业的时候,她并没有露面,一切都是郁子曦代为交涉。这样一来看在许宗德眼里,更觉得香徕是因为没斗过自己,没脸在自己面前出现一样,这老家伙越发得意起来。

    去年恶斗之时,香徕名下的产业多数都已经被她抖落成空壳子,看起遍布会康府,实际上却不值那么多银子。

    可即便如此,香徕还是开出一个让许宗德难以接受的天价,许宗德气得直骂娘,竟然一口给侃下去八成,香徕扬言,不按自己开出的价格给就不卖了,豁出去再和他较量一年。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被许宗德派去王都的许成回来了。

    他不只带回了准确的高丽出售商权的消息,更听说北辽王异常重视松宁县出产水稻之事,打算派农史过来察看。

    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消息,完全是因为骆谨行在王都配合香徕。他为了搅散高丽租地之事煞费苦心,因为诸多原因,他不想让郁子曦的身份暴光,而许宗德的金矿到底有什么名堂也不能确定,想来想去,他便松宁产稻拿出来说事。

    北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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