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彦怀疑道:“骗人不成真是此人?”
此时又有兵士急急来报,道:“大将军,东门守将又死了一人,现在只剩一人与那将官恶斗了!”
施彦更加吃惊,起身道:“没想以骆谨行手下竟有如此猛将,走,二位吕将军与我去看看。”
此时那兵士又道:“大将军,北城的黄将军担心东城有失,打算向东城增兵,请大将军定夺!”
施彦瞪眼道:“不行,我早就说过,敌人很可能使用声东击西之策,北城兵马若是向东城调动,必然会与西方出现缺口,容易被人钻了空子,炎速去通知黄将军,让他原地候命,不和自离开!”
兵士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
施放与吕家父子二人一起出了中军帐,命副将在此镇守,他亲自赶往东城。
此时东城外的徐澈已经杀红了眼,一身战袍被鲜血湿透。
虽然他力斩了南辽两名主将,可是他事字典来的一千人却所剩无几,在南辽潮水般的扑杀之下,能剩下这几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他杀了两名主将之后最后的一人已经不也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使用人海战术将他和那十向名死士围在当中。
杀到这个份上,徐澈已经不指望自己能活着回去,只希望大哥能顺利闯过军营把救兵搬回来。
施彦赶到时最后那十几名死士也死光了,只剩徐澈一人挥舞着大刀,旋风一样杀得身肉横飞,周围的尸体一拔一拔往下倒。
施彦在旁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当真是能猛,难怪骆轩要派此人闯营!”
他看的同时吕宏和吕甫生也在看关徐澈。
在周围军兵高兴炎扰的抛光下,吕甫生首府了一会儿惊讶道:“啊,竟然是他?!”
施彦道:“怎么吕少将军认识此人?”
吕甫生道:“认识,此人名叫徐澈,是骆轩那个叫徐麟的侍卫的弟弟,数年前是秦铠手下的得力战将,后来面疆与北疆调防,他便被派到北疆去驻守了,之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也在王都之中!”
“兄弟?”施彦馓有兴趣地念道:“此等猛将,若让他死于军兵围殴之下还真可惜,若是能收入我的帐下却是一桩美事!”
吕甫生道:“这个恐怕不容易,此人脾气极拗,当日在军中之时除去秦铠谁也不服,虽然已经过去向年,但是估计不会有什么变化。”
施彦道:“那倒未必,眼见骆轩已经回天无力,我便不信他还会誓死效忠!”
吕甫生虽然认为徐澈不可能投降,可是吕宏却不这么认为,向施彦请命道:“大将军若有惜才之意,不如老夫去劝劝他如何?”
施彦道:“好,那便有劳吕老将军,只是此人身手了得,老将军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暗算。”
吕宏道:“无妨,此人有勇无谋,心机不多,他的那点花招还不至于骗得了我。”
说罢打马向前,来到围杀徐澈的包围圈外,叫道:“众兵士住手!”
东城的那最后一名守将知道他是奉彦到的命令而来,连忙叫这些兵士停手为他让开道路。
徐澈经过一通狂杀,现在已是精疲力竭,握刀的手都在突突在颤抖着,南院军兵停手,他总算得到一丝喘息之机,横刀在马上抓时间恢复体力。
吕宏从人群中打马走出,来到他对面一丈远处停下脚步,道:“请问可是徐澈将军?”
吕友是在徐澈离开南疆之后才调过去的,因此徐澈并不认识他,见他发问说道:“正是你家小爷,不知你这老匹夫又是何人?”
吕宏道:“徐将军不要口出不逊,老夫吕宏你应该听说过,我出来见你也是为你好,徐将军何必如此敌视。”
徐澈听说他竟然是卖主求劳的老贼吕宏,你简直想扑上去一刀把这人杀了,可是要动未动之际心念却又转了几转,坐在马上冷着脸说道:“哦,原来您就是吕宏将军!”
吕宏有些意外,没想到徐澈听到他的名字后竟然客气了一些,不只没有当即怒骂他,甚至还在名字后面加了“将军”二字。
他心暗带喜意道:“看来将军还不算无理之人,不知可否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再执迷不悟为骆轩那废物卖命了,与我等一起投降南辽建功立业去吧!”
徐澈呵呵冷笑了一下,道:“宫宏,我对你客气并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如此得意!”
吕宏道:“哦,那我倒想听听,徐将军没对老夫大发神威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徐澈道:“我只是受一位老妇人临终所托,要带一句话给你,看在那老妇人刚烈忠正的气节上给你点好脸色!”
他说到这里吕宏已经有了些预感,神情冷冽道:“你说的那老妇人是何人?她她死了么?”
徐澈道:“我要说的是何人你应该能想到吧,我说的当然是你的夫人、吕甫生的母亲,老夫人陈氏!至于死活么?若非死去如何叫临终遗言!”
吕宏在马上的身躯微微有些晃动,虽然他早就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可是真听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道:“她、她死前都说了什么?”
徐澈道:“她死前说今生有一大憾事,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帮她完成!”
吕宏道:“她有什么憾事?”
“她说她的憾事是”徐澈说出一串奇怪的字符。
吕宏以为他真在说自己夫人的遗言,道:“你说什么,老夫没听清!”
徐澈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唉,吕将军真是上年岁了,竟然连这都听不清”
边说边打马向前走去。
吕宏骤然听说夫人去世的消息深受打击,再加上徐澈的动作很是自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竟然还配合地也催马向徐澈接近。
在外面观看的施彦见状意识到不好,叫道:“吕老将军小心”
可是他叫的时候已经晚了,徐澈的马匹向前走了几步便进入适宜的距离,在施彦叫的同时他已经飞身而起,雄鹰一样向吕宏扑去!
吕宏在见徐澈之初想着要小心提防,可是突然听到夫人的噩耗一时失神,竟然失去戒备之心,此时看着徐澈扑向自己方才回过神来,挥起手中长枪向空中的徐澈便刺。
徐澈早有准备,飞身过来时手中刀并没有放下,人在半空之中,刀却已经全力挥出向吕宏的枪崩去。
他力道极强,出手奇准,而吕宏毕竟上了些年岁,体力有所下降,被他大力一磕,长枪竟然脱手飞出,落入人丛之中。
“啊!”
吕宏刚发出一声惊叫,徐澈的已经落在他的马背之上,顺手一提他的腰带,便把他提起横放在马鞍前,而徐澈的身子已经代替他坐入马鞍之中,同时手上的大刀也压在他的脖子上。
“父亲!”
吕甫生惊骇欲绝,失声痛叫着便要扑过来。
“站住!再向前一步我便要了这老匹夫的性命!”
吕甫生被徐澈一声大吼吓得连忙勒马,马的前蹄竖起老高,硬生生地刹住了。
这一扑一磕又一抓,做得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看得施彦击掌赞叹,越发觉得此人身手了得。
吕甫生见父亲被抓,施彦反倒拍手叫好,回头叫道:“施大将军,快救救我父亲啊!”
施彦这才意识到那被抓的吕宏才是自己这一方的,放下正拍关睥双手皱眉道:“这个么,有点难啊,现在吕老将军正在他的刀下,我们稍有异动他便会杀掉吕老将军。”
吕甫生道:“大将军不是箭法如神么,用箭射死他我父亲就得救了!”
施彦道:“吕少将军,你确定这不是在害你父亲?他若见到我张弓搭箭,只会立刻便把父亲杀掉来对付我,而若我不表示出威胁他,他应该是拿你父亲做人质,你觉得哪一种做法你父亲会更安全?”
吕甫生不再说话,虽然施彦说得有理,可是吕甫却莫名觉得施彦是不愿意为救父亲而伤害徐澈的性命。
徐澈钳制住吕宏后见对方没有立刻行动,他又抓住吕宏的双臂用力一扭,把他的两个胳膊扭脱臼,防止他逃脱或是暗算自己,然后收回刀来防备周围有人偷袭。转头叫道:“施彦,若不想吕宏立刻身首异处便放我离开!”
施彦催马向前,道:“徐将军,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将军又何必执迷不悟,我十万大军围城,骆轩已经走投无路,仅你一人回天无力,倒不如投我南辽,凭你的身手,我何你在我南辽荣华富贵!”
徐澈冷笑道:“哼,荣华富贵?我在北辽又如何不能荣华富贵,莫非我去了南辽,你肯把你的位子让给我!”
施彦道:“这个可以考虑!”
他本以为这样说徐澈会感动,却没想到徐澈不屑地“呸”了声,道:“施彦,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我,老子在北辽也一样做得成大将军,而且做得问心无愧,那等背主求荣的事只有吕家父子这样的小人才做得出来!”
施彦有些恼火,道:“徐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你能闯过我这千军万马的连营么!”
徐澈再次冷笑,道:“哼,闯不过去大不了就不闯!把吕宏这老匹夫抓回城也是大功一件!”
“呵呵呵呵”
施彦不由失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立功?你们的王都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
徐澈笑道:“我就是不信,吕家父子把北辽的江山卖给你们,立下如此奇功,你们就放着吕老匹夫的性命不要强行攻城?!”
施彦笑道:“好啊!冲你这句话,我便放你回去!我倒要让你看看,是不是用吕老将军就能守住你们的王都!”
徐澈估摸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大哥应该差不多出军营了,于是道:“好!那我就守一个让你看看!看你的南辽军能否踏入我北辽王都一步!”
说着提马向城门方向走,连走边朝两旁的南辽军叫道:“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滚远点!”
可是有施彦在,这些兵士哪敢后退一步。徐澈大刀一甩便又斩倒两人。
施彦见状挥手道:“让路,放他回去!”
吕甫生闻言叫道:“大将军,怎么可这样放他离开,我父亲还在他手中!”
施彦道:“你没听到么,他要拿你父亲做人质守城,只要我们不强行攻城,他们便不会杀你父亲!”
吕甫生道:“难道大将军还能为了我父亲放弃攻打北辽么?!”
施彦道:“我没说放弃,不过除了强攻之外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说话间徐澈已经带着吕宏在人群中走远,吕甫生却也只能干看着。
待到徐澈来到东城门下,身后大批的南辽军弓箭手张弓蓄势,可是没得到施彦的命令,却没有人敢放一箭,生怕伤了吕宏被施彦问罪。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等在城头的骆谨行和香徕见到徐澈回来,连忙叫道:“快开城门,接徐将军进城!”
说着两人也从城头下去。
徐澈进城之后把吕宏丢给军兵,让他们把人捆好看押,他下马来到骆谨行和香徕面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道:“末将请罪来了!随末将出城的一千兄弟,一个也没回来!”
在敌人面前他威武不屈,可此时却忍不住热泪盈眶!眼见着自己带出去的兵士一个个在身边死去,那种心情是何等悲怆。
骆谨行上前把他扶起,见此时的徐澈血人一样,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原本的颜色,他也忍不住双目湿润,道:“徐澈将军何罪之有,你把自己保全给本王回来,就已经是大功一件,死难的兄弟本王会铭记在心,必会好好照料他们的家人!”
香徕也走过来,道:“徐将军辛苦了,不知可有受伤,我已经叫韩医官在此等候。”
徐澈看向她,道:“多谢王妃体恤,末将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末将并没有受伤。”
说着转头向后指,道:“王上,王妃,你们看末将把谁给抓回来了!”
香徕不认识吕宏可是骆谨行却见过几次,看着被军士推搡着押过来的吕宏他目眦欲裂,道:“吕宏!你这佇臣贼子!我父王可曾亏待你们吕家一分一毫,你们父子竟如此背信弃义!敞开我北辽国门,拱手迎接敌国入侵!”
吕宏在徐澈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可是见到骆谨行还是忍不住心虚,低头道:“我、我们父子不是背信弃义!连妃娘娘和三王子对我们有恩,我们不得不报!”
“哼,有恩,难不成我父王对你们没恩?!她不过是在我父王面前进几句谄媚之言,真正给你们封官进爵的还不是我父王,供养你们的还不是北辽的黎民百姓!现在你们开门揖盗,让南辽军杀我军士、害我百姓!你、你死后有何颜面见你吕家的祖宗!”
吕宏低头不语,香徕道:“谨行何必如此生气,你与这种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若知道为北辽百姓着想,顾忌着他吕家祖宗的颜面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我看他说的什么有恩没恩的都假话,不过是觉得从前为连妃和骆骞做过太多事,觉得你登位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才投敌卖国的。”
骆谨行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他却如何也不能理解吕家父子的行为,难不成卖了北辽之后到南辽去做官,别人就能看得起他们?
想到这里他挥手道:“去,立刻把此人给我拖出去斩了,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口,让王都百姓们都看看,这就是卖国求荣的下场!”
他话音下押着吕宏的军兵便要把他带走,香徕连忙阻拦道:“且慢!谨行,将军冒着生命危险才把他抓回来,你叵这样斩了岂不可惜!”
徐澈也道:“是啊王上,吕宏和吕甫生现在在南辽人眼中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的,他在我们手里便是一张王牌,我们可以用他的生死来要胁施彦,不准他大举攻城。”
骆谨行咬牙忍了半天才压下怒火,道:“那便让这老东西多活几天,先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万万不要让他逃了!”
军兵便又把吕宏押回,送到牢中去了。
就在他们决定吕宏生死之时,城成的施彦却得到一个让他极为恼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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