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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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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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心里泼凉,情绪很是低落,“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孙浩见她有些站不稳,很快就扶住了她,然后一起出了门。赵氏回神来,拍了拍他的手,母子相携而去。王鹏给了她一个梦,被珍视被珍惜,然而如今梦还是醒了,或许早就该醒了的,她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说来赵氏她们也是本事,刚立户,就买房买地,紧跟着就娶了村长的侄女,在村里也是彻底站稳脚跟了。说来,这孙浩也是个好夫婿了,王鹏给了一百两银子,赵氏手头还有私蓄,算起来家底很是丰厚了。再来,孙浩又是个读过书的人,长得也体面,所以娶到村长的侄女,也不算高攀。他们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赵氏曾经为妾,可庄户人家,到底没那么多讲究的,接受起来也快。

    为着赵氏的事,他们又耽搁了一段时间,之后,王鹏心情就更急切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打包行李,带着儿子就坐上归家的马车了。

第38章 路遇() 
开始的时候,他们倒也是一路顺畅,眼看离家日近,王鹏更是心里畅快。可谁知,刚进了邻府的府城,大郎就染了风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病倒了,这下可把王鹏给吓坏了。

    大郎前段时间,因为赶考之类的事情,耗费了大量精力,体质确有下降。而考完回家后,又一直忙忙碌碌的,还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王鹏就急不可耐得要回老家了,如今再一不小心着了凉,自然就病倒了。

    王鹏这回是真发愁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么都不方便。他拿了银两让店小二跑个腿,找个本地医术最好的大夫来,自己则不停地用湿毛巾,贴在大郎的额头上降温。

    好一会儿后,大夫终于来了,捻着胡须,把了好一会儿脉候,说他身子虚,元气不足,总之就是这病情来势汹汹,要好好调养,一时半会好不了。

    可王鹏哪里愿意久待,不说他急着回乡,就是不急,客栈也不是久留之地。再说,他也不觉得大郎的身子虚啊,从小就是他精心调养的,怎么就身子虚了,觉得这个大夫不把稳,之后,他又自己出门找了个大夫,不想,说法跟之前那个也是相差无几,只好认了命。

    而王睿在喝了两天药之后,觉得身体大有好转后,就提议他们出发了,毕竟他们还可以边走边养身体的。其实,他之所以这么提议,那也是因为父亲的心情太急躁了,哪怕他在病中,都能听到父亲在打探老家那边的消息。但凡有人知道一星半点的消息,哪怕仅仅曾从他老家路过,他都能去听个半天,回来后还在意犹未尽地品味。

    王鹏听了这提议后,有些心动,但还是迟疑了,“你的身体?”他虽然巴不得明天就能到老家,可到底不能跟儿子的健康相比。

    王睿起身在他爹眼前,转了一圈道:“爹,我的身体现在没事了,再来,我们路上安排地仔细一点,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理智上,王鹏知道自己该拒绝的,可就是开不了口,他想回家,已经盼了几十年了。犹豫了下,他就狠狠地一点头,“好,我去安排,你今天好好休息吃药,我们明早就出发。”王鹏出门去置办出行的行头了,这回更是什么都要求最好的,也不在乎会不会多花钱了。

    之后的行程中,王鹏等闲都不让大郎出门了,就怕加重病情。可即便如此,在又走过两个府城的八天后,在离老家尚还有一府之地时,王睿依然再次病倒了。这回的状况比上回更重了,烧得都有些迷糊了,也因此,这回受的罪,也比上回大,为了退烧,还动用了针灸。退烧后,大郎仍然有点头疼,这会也不逞强了,安安静静地待着养病。

    这里离老家更近了,打听消息也更方便了,又一次看到父亲满脸笑容,意犹未尽地回来时,大郎忍不住道:“爹,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身体好点再出发。”

    王鹏听了斥道:“胡说什么,你还病着呢,如何能一个人待在这里?”

    大郎辩道:“跟店家说一声就可以了,我已经是大人了,可以照顾自己的。”

    王鹏眼睛一瞪,“你给我安生待着,没得商量,别找揍。”大郎这回病了,差点吓掉了他的老命,如今还敢出幺蛾子。

    王鹏说着又缓了缓,终于想起还有正事,“睿儿啊,你不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我可能遇到了你祖母的娘家人了。”

    王睿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可不是说祖母是孤女吗?”

    王鹏也不是太清楚,但是那些人的确在打听他母亲,年龄、名字,甚至出现的时间都对得上,他不觉得是巧合。“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甚至也不确认就是他们。我刚刚已经把话带过去了,他们可能一会儿就会过来,我们到时再详细问问。”

    这话刚说完,就有人来敲门了,显然对方也挺急切的,王鹏赶紧起身将人让进屋来。

    王睿还没看到人,那边就开始朗笑了,“听说孩子病了,我们来探问一下。”说着,就把手中的伴手礼交给了王鹏,态度很是矜持,绝口不提认亲的事,显然也是怕有差错。

    结果对方看到王睿的时候,反倒一下失态了,“小姑?”随后又顿了顿,“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这么一说,大家倒是都有几分确认了,毕竟王睿本就有几分神似他祖母,哪怕他没见过,但是他父亲多次说过,如今病弱的他,许是就更像了。

    众人又静了一瞬,还是王鹏先开口了,“不知你们家是?”

    那男子哈哈一笑,“惭愧,惭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冯瑛,四品校尉,我找的人是我的小姑,她叫冯晓玉。”

    在比对了当年故人的人名,时间,以及当年的祖母奶娘的名字之后,基本确定是一家人了,这才开始说起当年的缘由,以及如今的现状。

    “三十多年前,尤氏叛乱,我们冯家也是尤氏部下,结果就被牵连了。之后,冯家被抄了家,男丁流放北疆,女眷充入官妓,除了小姑,家里的女眷都自缢了。小姑当时,正在外游玩,看到这情况后,直接就躲在了外头,之后,我们就失去了小姑的消息。直到五年前,尤氏平反,父亲他们这才官复原职,可多年流放生涯,早让他们的身体损坏得厉害,父亲的身体也不好,而祖父与两位叔叔更是没等到平反的一天,就过世了。如今父亲那一辈的,就剩下父亲一个了,近来又病了一场,更是念叨小姑念叨得厉害。可惜,这些年来,我们都只打探道,小姑当年走的大致方向,具体地点却是不知,无法找到。这回也是巧了,我最近刚好要在这附近任职,所以就经常来客栈碰碰运气,不想这回倒真是找对人了。”他显然很高兴,总算能对父亲有个交待了。

    王鹏听了,却是红了眼眶,“家母已是过世多年了。”

    冯瑛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他一时都觉得,还不如没找到,至少那样,父亲还能保留点微弱的希望。可人都找到了,总不能不认吧,再说小姑至少还有血脉留存,对父亲总是个慰籍。

    他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道:“这样,你们过年的时候,来家里拜年吧,至少小姑还有血脉在,想来父亲不至于受刺激过大。”

    彼此交换完现状后,冯瑛对他们离乡十多年了,如今还能遇上,是当真感到庆幸的。再来,他对经商的王鹏不大看得上眼,倒是对大郎这个病弱的解元表侄刮目相看。可惜,他赶着去上任,不能久留,临走前,一再强调到时一定要带着表侄一块去他们家拜年。

    王鹏见完故人后,一时心潮澎湃,他娘若是知道他认了亲,想必也会欣慰的,回头扫墓时,要跟他娘好好念叨念叨,她挂念的家人,如今都好着呢。只是想着他娘到底不在了,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再来到底太多人都故去了,这心情真是高昂不起来。

    经过这么一打岔,王鹏心情起伏的,一时倒也不急着回老家了。他难得地沉下心来,陪了儿子养了一个多月的病,直到几个大夫都确诊说,已经完全痊愈了,他们这才开始启程。

第39章 三丫变故() 
当王鹏父子在异地养病的时候,家里也有事情发生。这日,三丫突然被人抬了回来,头破血流、气息奄奄。

    那天,原本三丫是与二郎一起出门的,结果半路上,却碰到了村长家的大孙子刘杰。随后,不过三两句的就谈到了孙浩,刘杰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为孙浩抱不平,二郎听了,自然不能忍,然后双方就起了争执,最后更是大打出手。

    要说刘杰对孙浩有多看重,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孙浩娶了家里的姑姑,对他们家来说,那就是自己人。而王鹏呢,又摆明了要离开青山村,所以哪怕王家再有举人,他们也不会畏惧。

    事实上,他们不只不畏惧,甚至还因为王鹏他们要举家迁走的事,很是气恼,觉得他们家忘恩负义。当年村里怎么也收留了他们一家,可如今一有出息,就要全家迁走,为此很有些怨言。这些话,大人并没有避着孩子,所以刘杰自然全听在耳里,然后就觉得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人。

    大人懂得克制,孩子则不会,所以刘杰对他们家成见极深,这回碰上了,也不管在不在理,那是说打就打了起来。刘杰平日都是带着一两个跟班的,所以这一打起来,二郎就吃亏了,三丫看着急了,忙跑去拉架,结果也不知被谁推的,一下子就摔倒了。

    刚开始大家也没当回事,即使二郎想过去看看,也被人拦了。不想,好一会儿后,三丫都没起来,这时,他们才发现不对劲了。一看之下,却发现头上有血迹,整个人却昏迷了,他们吓坏了,“出人命了!”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整个村子的人都惊动了。

    很快,三丫就被抬了回来,而王家也第一时间请了大夫,就是村里的大夫。

    大夫开了药走后,三丫还没醒呢,村长就已经押着孙子来道歉了,拿了些鸡蛋、肉之类的东西,然后又给了二两银子说是医药费,不够再补。二郎看到这几个罪魁祸首,气得眼睛发红,然而出乎意料的,钱氏今天出奇地好说话,她表示那一切都是意外。“娘?!”二郎气得大叫一声,可钱氏还是制止了他说出更多的话来。

    村长他们对钱氏这说法很满意,一再允诺会赔偿后,就陆续地走了。

    二郎非常不解,愤怒道:“娘,你怎么能说是意外,若是三姐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就该偿命。”

    可钱氏并没有被二郎的情绪感染,“二郎,那是村长的孙子,你拿什么让他偿命,他又怎么会真的偿命呢?”

    二郎第一时间驳道:“可哥哥是举人,他们不敢欺我们太甚。”

    钱氏的情绪,难得波动了下道:“可是二郎,你都没有发现吗,你哥他们都走了两个月了,按行程甚至都能走个来回了,可到现在,他们却是连个口信都没有。”顿了顿,她又接着道,“你觉得他们还会回来吗?若是他们不回来接我们,那我们就要在这继续生活了,那样的话,村长哪里是好得罪的。”许是因为当年被娘家抛下,所以这会对这种杳无音信的事情,越发敏感。

    二郎对此啼笑皆非,觉得他娘真是杞人忧天了,“娘,别说笑了,爹怎么可能不回来?”

    钱氏听了后,眼神奇异,“你爹不回来很奇怪吗?这些年来,你就没发现,这个家在你爹心中,越来越没有分量了吗?”最长的一次,丈夫甚至半年都不曾在家中露面,“哪怕是你,你爹都多久没找你说话了?”

    二郎听了脸色微变,狠狠抹了把脸,不甘愿地说道:“爹不可能不要大哥的。”这世上跟他爹似的不多,大哥去哪读书,他就去哪开铺子,几乎成了半个陪读。

    可谁知,钱氏紧跟着就来了句,“是啊,所以他将你大哥带走了。”

    二郎终于惶然色变,声音都有些变了,“娘,你想多了。”

    钱氏拍了拍二郎的肩,“二郎,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我不能不以防万一。”

    二郎质问道:“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不阻止大哥一起离开?”

    钱氏只叹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个,再说,哪怕我阻止了,你爹也不会听我的。”

    这时,二丫刚好回娘家探亲,知道这些事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开口道:“不用担心,祖父母的坟茔还在,父亲他们会回来的。”这真是个不是安慰的安慰了,但至少表明,她们不会就这么被抛下,至少下回,她们还有争取的机会。

    几天后,当二丫再来的时候,却发现三丫被停药了。她很是愤怒,跑去质问她娘,结果她娘说,家里已经花了二两了,这就行了,如果救不回来,那就是她的命,总之,就是她没钱了。

    二丫听着却直冒火,“娘,如果今天躺在这的是二郎或者大姐,你还会说没钱吗?”

    钱氏顿时就激动了,“死丫头,你说什么呢,平白无故地诅咒你大姐她们做什么?”

    二丫瞬间就觉得她跟三丫有了几分同病相怜,三丫哪怕平日对她娘再讨好卖乖,可不上心就是不上心。二丫身上倒是有父亲当初犒劳、私下给她的五十两银子,她咬咬牙又咬咬牙,到底回家拿了五两银子过来,然后让她娘赶紧再请大夫去,钱氏很意外这个二闺女的大方,但只要不花她的钱,她还是很乐意给三丫看病的。

    而二丫呢,她只是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重生,才导致了三丫的重伤,所以心里过意不去。二丫给丈夫送信,说是有事要在娘家待几天,结果她丈夫特别体谅,让她只管放心,家里的事都有他在。之后,二丫就安心地待在娘家了,钱怎么花得,她也看在眼里,几天后,三丫醒了,二丫这才放下心来。

    二丫跟她说了大致情况后,就告辞回家了。钱氏见三丫醒了,也有几分尴尬,不过她想着,三丫一直乖巧懂事,应该能理解她的,也就不当回事地觉得事情过去了。可这回,她却料错了,三丫介意了,也记恨了。

    当三丫知道,她在她娘的心里就只值二两银子后,跟钱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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