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王子殿下,您需要奴隶吗?不管是黑奴,白奴,男奴,女奴,阉奴,勇敢而忠诚的战奴,还是皮肤细腻嗓音精致的**,我这里统统都有。但是首先声明,苏丹的任务我是放在第一位的,这些只是一点额外的收入。你知道我们这些商人起早贪黑,赚的也是辛苦钱,而苏丹陛下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阿卜杜拉是一个身材消瘦的萨拉森人。他穿着萨拉森传统的白色长袍,头上的缠头也是白色的,中等身材,脸上有着一把浓密的大胡子。此刻,他正右手抚胸,谦卑的向一众高高在上的贵族行礼,然后便向尊贵的杜姆亚特王子推销起自己的商品。
“哈哈哈哈。。。。。。”侯赛因大笑起来,然而身子向前探,右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而阿卜杜拉也不愧是滑不溜手的,他笑了笑,马上拍了拍手,便有两名帮佣推搡着四名赤身裸体的女奴上来。
面对四个赤身裸体的女奴,阿莱克修斯感到十分为难。他左顾右盼,结果看到包括西西里国王在内的众人都饶有兴趣的注视着那些货物,心里只有为这些不幸的人哀叹一声,然后扭过头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货’?”杜姆亚特的王子冷笑道:“隔着这么远,我都能看到这些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质量是何等的低劣,最多只能够服侍我最低等的奴隶骑兵——你看我尊贵的客人都把头别了过去,你破坏了我们的好心情!你是在,蒙骗我吗?!”
说到最后,侯赛因已经是声色俱厉。而阿莱克修斯扭过头去细细注视了一番那几个女奴,确实发现了一点不同——乍一看是四个赤身裸体的法兰克女人,但是他仔细一看,四个人年纪都已经有些偏大了,有三个肚子上面还有明显的妊娠纹,皮肤比起年轻女人来已经开始松弛,身材虽然依稀可以看出之前的美好,可是现在已经开始走样了。她们的目光皆是呆滞无比,只能畏畏缩缩的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私密之处,眼神不住的躲闪着。
“当然不是,我尊贵的王子殿下。”
面对侯赛因的怒气,阿卜杜拉却是不慌不忙:“这些下品货色怎么能够有资格爬上贵人的床榻,她们只不过是柏柏尔人在马赛乡下的渔村劫掠的粗野农妇罢了。虽然在那些低贱的农民眼里可能算个美人,但是这些粗鲁而低贱的家伙怎么有资格伺候尊贵的大人们——我是看殿下的将士们辛苦了,特地给他们送点乐子来。放心,这也是鄙人送给殿下的礼物,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然后他又拍了拍手,这时,有三个黑人女奴各自扶着一名女奴进来。而阿莱克修斯看到,众人脸上一瞬间都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阿卜杜拉把第一名女奴拉了上来,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伊比利亚少女。只见奴隶贩子一把扯下她赖以遮身的衣服,然后粗暴的捏住了她的脸颊,使得少女痛苦的张开了嘴巴——然后露出了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瞧啊各位老爷们。”奴隶贩子正在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货物,但是这却让阿莱克修斯如坐针毡。“你看她的牙齿,多么整齐,亚麻色的头发是多么的柔顺。”
“她只有十九岁,你看这小麦色光滑柔嫩的肌肤,这挺翘的**——”说着,阿卜杜拉还在上面捏了两把,让少女痛苦的呻吟了出来。“你们听这声音,如同出谷的黄鹂一般,是多么的美妙啊!”
“看看这硕大浑圆的屁股,这结实修长的大腿,贵人们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来摸摸!”奴隶贩子顺手在奴隶少女的屁股上面“啪”的拍了两下,留下了两个鲜红掌印的同时,激起了一阵波浪。“这个小妞据说还是巴塞罗那一个男爵的女儿,还会读写异教徒的拉丁语。所以还是个有文化的货色。怎么样,殿下,不错吧?”
第70章 奴隶少女()
“这个女奴要价不高,五十个第纳尔——当然得是哈里发在大马士革铸币厂铸造的足金第纳尔,鄙人可不收萨马拉和伊斯法罕那些突厥人用来糊弄人的垃圾。”
原来,自从哈里发的突厥禁卫军掌控了巴格达的哈里发以来,曾经偌大的阿巴斯帝国便四分五裂,各地总督各自为政——曾经的倭马亚和阿巴斯帝国,只允许大马士革和巴格达的皇家铸币厂铸造第纳尔和迪尔汗。但是当庞大的萨拉森帝国分裂之后,各地总督们便开始铸造自己的货币,并学着哈里发的派头,把自己的头像印在钱币上面。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更恶劣的是,得到了自由铸币权的埃米尔们,马上就把自己私自铸造的第纳尔和迪尔汗大肆贬值,并且强迫境内人民使用——比如萨马拉的突厥人铸造的迪尔汗含银量不足百分之四十,而撒马尔罕的苏丹更残酷,甚至都不好意思冠以迪尔汗的名字。他铸造的“买买提币”含银量不足百分之十,甚至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铅币。而贵族们聚敛如此巨大的财富,当然是用来维持自己穷奢极欲的生活和数量庞大的军队了。
其实从这方面来讲,君士坦丁堡的诺米斯玛和大马士革的第纳尔遭遇的是同样的命运。但是两者不同的是,在法兰克和日耳曼还处于蒙昧状态的时候,君士坦丁堡的诺米斯玛近乎于整个已知世界的流通货币,因此外流严重,而第纳尔大部分都在萨拉森境内流通,因此眼睛雪亮的群众们,都倾向于接受那些“古代的”第纳尔,而不是新铸的金币。
“尊敬的罗马尼亚皇帝,我们马上就要到阿勒颇了,陛下如果不嫌弃,就让这个伊比利亚的女奴伺候您的起居,如何?”
一直在打酱油的阿莱克修斯,陡然一听,纳尼,还有这种好事?不过他内心立即升起了警戒之心。
“按照陛下的身份,起码要有五十个奴隶来伺候起居才符合您高贵的血统。可惜苏丹陛下崇尚节俭,否则我侯赛因一定送陛下三十个最美丽的女奴和二十个最听话的阉奴……当然,这些约定什么时候都有效,陛下什么时候去杜姆亚特,我就马上送给陛下!”
可惜大概是由于阿莱克修斯还没有完全融入一个真正的古代贵族,既想欣然接受几个妹子暖床,又想东想西:“为什么侯赛因突然要送我女奴?是不是派来监视我的。。。。。。”
看到罗马皇帝紧蹙的眉头,侯赛因还以为是他不满意女奴的质量——真主在上,杜姆亚特王子可完全没有起什么坏心眼,而是尽职尽责的在招待两个西方世界最尊贵的贵族。而对于信仰新月教的萨拉森人来讲,奴隶什么的,不就是几件工具吗?
“看来我亲爱的皇帝朋友是不满意这个伊比利亚的小妞啊。”
埃及苏丹的侄子用右手虎口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为自己的机智点了点头。而就在他准备让阿卜杜拉介绍下一个女奴的时候,突然,西西里的国王说话了。
“嘿,我亲爱的阿莱克修斯陛下。”威廉挤眉弄眼的对着一旁虽然一脸正经的仰着头,但是却用眼角的余光向下斜视着伊比利亚少女美好的身体的罗马皇帝:“这个女奴陛下喜欢不喜欢?陛下如果不喜欢,那就替我向侯赛因讨要讨要。哦上帝,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和美丽的少女一起上过床了。”
“威廉陛下,那个伊比利亚的少女,是一个被柏柏尔海盗不幸掳掠的信仰天父的贵族少女,她可是巴塞罗那一个男爵的女儿——刚才那个奴隶贩子说的。”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西西里的国王无所谓的耸耸肩:“巴勒莫的贵妇,不管是伯爵夫人还是公爵的女儿,都以爬上他们国王的床榻为荣。而对于一个区区的男爵女儿来讲,能够服侍尊贵的国王,难道不是她最大的荣幸吗?”
“难道。。。。。。”威廉二世顿时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年仅十五岁的阿莱克修斯:“我们学识渊博的罗马尼亚皇帝,还是一个。。。。。。”
“唔。。。。。。”恼羞成怒的罗马皇帝,直接把一个无花果顺手塞到了西西里国王的嘴里。然后不顾笑得脸憋得通红的威廉,转过头来用萨拉森语和一旁的侯赛因说道:“慷慨的萨拉森王子啊,西西里的国王看上这个伊比利亚的少女了。”
“完全没有问题!”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侯赛因听到了阿莱克修斯的要求,顿时放下心来。因为罗马皇帝和西西里国王都是最顶级的贵族,此刻虽然两人是阶下之囚,但是如果侯赛因敢怠慢两位真正的王者,将引发一系列极为糟糕恶劣的事件——所有信仰十字教的贵族,从辽阔苍茫的罗斯草原,到高耸入云的比利牛斯山脉,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人向萨拉森人投降了。他们会认为,就连国王和皇帝也会被信仰异教的萨拉森人折辱,那我们还敢投降吗?而相对应,所有萨拉森人被俘虏的贵族,大概统统都会被十字教徒砍下头颅。。。。。。
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侯赛因大概会被他的叔叔一刀砍死以谢天下——即便是想要处决如此高贵的俘虏,这个决定侯赛因也是没有资格做的。而如果萨拉丁真想处决威廉和阿莱克修斯,那也是一杯毒酒而不是直接砍头或者吊死,而之前伺候他们的婢女和奴隶,也只会只多不少,甚至还会有一大群奴隶给他们殉葬。
“啊,宝贝儿别怕,在你面前的是伟大的西西里国王,你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脸上写满了害怕的伊比利亚少女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被强行推入了威廉怀中。而西西里的国王则闭上了眼睛,一边嗅着怀里少女的香气,一边不断地摩挲着少女紧致而又嫩滑的肌肤。而奴隶少女显然是害怕极了,但是被长期虐待的她早已不敢反抗,只能如同小猫一般闭上眼睛,瑟瑟发抖。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长久得不到回答的威廉二世顿时感觉有点不悦。他顿时用右手食指勾着奴隶少女的头颅,强行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希。。。。。。希尔薇。。。。。。”
第71章 你怎么配()
已经欲火难耐的西西里国王一把抱起怀中的奴隶少女,不久之后,后面的营帐内就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而外面,奴隶贩子阿卜杜拉的介绍还在继续。
“尊贵的客人啊!”满脸堆笑的奴隶贩子又拉过第二个奴隶,而阿莱克修斯对于如此赤裸和露骨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大概我也会被强行塞一个女奴暖床吧。算了,伟大的文学家鲁迅曾经说过,生活就像强行鼓掌,反抗不了的时候,就去享受好了。”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有点蠢蠢欲动的罗马皇帝如此想到。
“大人,他是整个大马士革最可爱的男孩子!”结果阿卜杜拉的一句话,差点把阿莱克修斯震惊的摔到了地上。他再仔细一看,那个留着长发化着妆的小女孩,可不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亚美尼亚男童么?
“尊贵的老爷们,”小男孩的声音又软又糯,煞是好听:“麦依希尔可能干了!麦依希尔会唱歌,会跳舞,会穿上好看的裙子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麦依希尔五岁就到了巴格达,他在巴格达和麦地那各自住了两年,然后来到了大马士革接受训练——如今他既有麦地那人的娇媚,又有伊拉克人的文化修养,性格活泼可爱,随时准备一展歌喉。”
然后,阿卜杜拉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或者为老爷们在无聊的晚上解闷…”
“咳咳咳咳。。。。。。”突然,阿莱克修斯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他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的对侯赛因说道:“杜姆亚特的王子啊,我记得你们新月教的先知曾经在圣训中说过,当一个男人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就连真主的宝座都会震动。你们新月教徒,不是一向以虔诚闻名吗?”
听到阿莱克修斯激烈的言语,侯赛因一时间目瞪口呆,然后他求助似的望向旁边的塔里克,可是突厥侍卫长也表示爱莫能助——我是个战士,每日礼拜七次称颂主的名字已经极限,辩经那是尊敬的伊玛目的事,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入侵者!你们这些可恶的异教徒入侵者!”
由于阿莱克修斯怒斥众多新月教徒,一时间包括侯赛因和塔里克在内的众多人都瞬间哑口无言。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阿卜杜拉的一个随从,却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这个萨拉森人愤怒的指着穿着一身法兰克锁甲的阿莱克修斯,大概认为他只是某个十字军国家被俘虏的伯爵:“你们这些谎言的后裔,信仰魔鬼的异教徒,该永世堕入火狱的咖啡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正信者!”
阿莱克修斯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那个阿卜杜拉的跟班,又扭过头去,朝着侯赛因指了指自己,震惊于那个区区商人的跟班怎么敢怒斥自己这个罗马皇帝,而众人一时间都惊呆了,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那个萨拉森人还在兀自的大声吼道:“我们圣教,自古以来就是爱好和平的宗教!”
“神圣的古兰经为证!耶路撒冷,自古以来就是我们萨拉森人的土地!”他的声音声嘶力竭:“你们不仅侵略和强占了我们的圣地!你们这些无耻的咖啡乐,圣门子弟爱好和平,甚至允许你们前往我们的圣地朝圣,但是你们只会屠杀我们手无寸铁,爱好和平的萨拉森人,你们这是忘恩负义!”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怎么了,怎么了?阿莱克修斯陛下,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后帐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久之后,胡乱把衣服披在身上,只是戴好了自己国王冠冕的威廉二世不满的走了出来,却愕然看到大家一时间都陷入了呆滞之中,而只有一个身份低微的萨拉森人一直在那里上蹿下跳。
“慷慨的侯赛因王子啊…难道…这就是你们埃及对待贵族的方式吗?”
终于,阿莱克修斯回过神来,但是他并没有理会那个狺狺狂吠的跟班,而是严肃的质问了这个埃及苏丹的侄子。而听到罗马皇帝的话,瞬间回过神来的侯赛因顿时怒火攻心,心里恨死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阿卜杜拉,大概你不知道吧,这位,是罗马尼亚的阿莱克修斯皇帝,那位,是西西里的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