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遇上撸啊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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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遇上撸啊撸-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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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大将军府。

    这几天何进老觉心惊肉跳,一连几日都托病不愿上朝,此事甚至还惊动了灵帝,于西苑裸泳(人造温泉啊,让太监烧热了水倾注在水池子里,然后命数百宫女脱光衣服,入水伴浴,要是让我李日天来试试水,那就是一滩浑水了!)之余,百忙中还专门派了宦官前来问候。

    这一日,洛阳大雪下的正急,何进靠在火盘边昏昏欲睡,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惊回头,只见门帘掀处,车骑将军何苗已经慌慌张张地奔走而入。

    何苗一见何进,顿时仆的跪倒在地,泣道:“大哥,父亲危矣!”

    何进大吃一惊,从虎皮锦褥上弹身而起,作色道:“二弟,你说什么!?”

    何苗以头叩地,慌声说道:“大哥,南阳匪贼复起,小弟接应不及,父亲他……已然陷于贼手矣。”

    何进厉声道:“是生是死?”

    何苗惶然道:“尚在人世。”

    何进长舒一口气,神色缓和下来,上前扶起何苗道:“只要父亲尚在人世,便事有可为,二弟快快起来,慢慢说来。”

    何苗爬起身来,跟着何进来到火盘边坐定,心有余悸道:“小弟奉了大哥之命,不敢怠慢,与中军校尉袁术率500官军星夜奔赴复阳老家,准备迎接父亲回京,不曾想人马刚过鲁阳,便遇见了父亲派往洛阳向大哥报信的信使。”

    何进皱眉道:“父亲派出的信使,人安在?”

    何苗黯然道:“信使身背三箭,具言复阳变故之后便气绝身亡了。”

    “信使临终之前怎么说?”

    “信使说,涉县县史刘文安轻信兵曹掾李严,轻敌冒进,结果李严兵败牧马坡,反被匪贼趁虚夺了涉县,县史刘文安、父亲及一从大小官员躲避不及尽皆陷于贼手。”

    何进作色道:“可恨刘文安,可恨李严,匹夫,竟陷我父于险境,吾誓杀之,誓杀之。”

    何苗低声道:“说起来,涉县之失倒也不全是刘文安与李严之过,南阳太守秦颉其罪更甚。”

    “秦颉?此话怎讲?”

    “自朱隽击溃南阳黄巾主力之后,一部黄巾残兵败逃至精山一带,本已经被秦颉率南阳兵团团围住,不曾想,秦颉轻敌大意,竟被黄巾残兵趁夜逃去,一路流窜到涉县,始才有李严之败,复阳之失。”

    “原来如此!”何进恨道,“秦颉匹夫!前番丢了郡治宛城,若非阉货阻拦,吾杀之久矣,何来今番涉县之失?可恨!可恼!这次吾誓杀之,誓杀之!”

    何苗喟然一叹,说道:“大哥不必气恼,秦颉已死多日矣。”

第一百零二章 袁家父子() 
“呃……”

    何进再次愕然,愣愣地望着何苗,不知道何苗还有多少让他感到震惊的消息没有说出来,当时就火道:“二弟,有什么话就快说出来,藏藏掖掖的想急死我不成?”

    何苗转向着门外。厉声道:“带上来!”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门帘掀处,两名雄壮的汉军已经押着一名更为雄壮的汉子昂然而入,那汉子五大三粗,眼神犀利,一看便知是来自三山五岳的草莽英豪。汉子身后还跟着另一名汉军,手里捧着一只木匣子,里面却不知装的是什么?

    何进凛然道:“二弟,此是何人?”

    不等何苗说话,周仓早已森然答道:“某,牛头山周仓是也,今为匪贼大头领李明澔账下一名小头目。”

    何进色变道:“原来竟是贼寇,如何不推出去砍了!二弟,你怎可将他带入府中?难道就不怕阉货知晓、趁机滋事吗?”

    何苗忙劝道:“大哥杀不得呀。杀了他父亲就没命啦!且听他如何说道?”

    周仓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某奉大头领李明澔之命,前来洛阳向大将军进献南阳太守秦颉级一颗,南阳太守印绶一颗,令尊家书一封,并代为转告,若不能在旬日之内驱军马2000匹于南阳,那就等着给令尊收尸吧。”

    “你!”

    何进断喝一声,干指周仓,眸子里杀机大盛,但这一个杀字究竟没能喊出来。何进虽本南阳一屠户,却颇有孝名。一日老父患疮疾,气息奄奄,何进竟伏而吮之。得浓血三盂,父疾遂逾,此事传出。众皆称赞,灵帝于朝堂上钦赐“天下楷模”

    周仓夷然不惧,森然道:“我什么我?杀便杀,某无惧矣。”周仓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身上带着一股痞子的气息,一下子让何进弄得不敢动。

    何进脸色一变再变,终是长叹一声,挥手道:“罢了,与我带下去好生看押,不许走脱。”

    “遵命。”

    两名汉军虎喝一声,押着周仓离去,周仓没有反抗,将手里捧着的首级交给旁边的汉军后,变双手张开。让人给架起来了。捧着秦颉级的汉军看了何苗一眼,何苗见何进全无欣赏秦颉级的兴趣便也挥了挥手,那汉军遂捧着木匣也跟着离去。

    何进背负双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愁眉苦脸道:“2000匹军马!贼寇端的好大口气,对了,这伙贼寇叫啥名?他们的大头领又叫啥名字?”

    何苗答道:“大哥,这伙贼寇自称一千强盗,还有旌旗一面,弄的煞有介事,至于贼酋,姓李名明澔,表字日天。”

    何进气道:“一千强盗?李明澔李日天?真是岂有此理!但教落入我手,必凌迟之!妈了个巴子的,抢到老子头上来了?李明澔啊李明澔,你倒是好算计!”

    何苗站在一边连声应是,不敢答腔。

    何进来回走了几圈,突然停下来问道:“二弟,此事还有谁人知晓?”

    何苗道:“除了中军校尉袁术及方才三名亲卫,还有鲁阳令等一众地方官员知晓。”

    何进脸上掠过一丝狠辣,森然道:“即刻斩杀三名亲卫,并派人行刺鲁阳令等一干知情人等,至于中军校尉袁术,乃司空袁逢嫡子,袁家四世三公,朝中根基深厚不可轻动,我当亲自登门,袁逢素来痛恨权阉,谅肯相助!”

    何苗惊道:“大哥意欲何为?”

    何进叹道:“2000匹军马,一时间从何筹措?就算筹集了军马,安敢真给匪贼送去?此乃里通外贼、祸灭九族之大罪呀!父亲无救矣,只得尽杀知情之人,以免招致见死不救、不忠不孝之骂名啊!”

    何苗惊道:“大哥不可,小弟于鲁阳遇见贼人周仓时,已然招摇过市,过境南阳、汝南二郡数县矣,知情者众,杀之不及也。”

    何进仰天长叹道:“救亦不可,不救亦不可,如之奈何?”

    ……

    司空府。

    袁逢正于书房临窗赏雪、奋笔疾书,陡听门外甲胄声响,惊回头,只见袁术已昂然而入。

    袁逢喜道:“吾儿回来了?可曾迎得何老太爷归来?”

    袁术应道:“何老太爷身陷贼手,救不了了。”

    袁逢惊道:“这是何故?”

    袁术便将于路遇见何真信使及匪贼周仓之事具细叙述一遍,袁逢听罢略一思忖施即大惊道:“吾儿有性命之忧!大将军虽有孝名,实乃性情凉薄之人,今既救不得何老太爷,必然尽杀知情之人以灭口,以维护其忠孝名节。”

    袁术道:“无妨,贼酋李明澔亦非易与之辈,此贼竟早有应对。贼人周仓于路北上,过境二郡数县,何老太爷被掳之事,远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进虽乃当朝大将军,却也不能杀尽两郡数县之全部百姓士绅罢?”

    袁逢道:“真有此事?”

    “真有。”

    “如此说来,匪贼之贼酋李明澔,倒是心计深沉,不似张曼成、赵弘无能之辈容易对付,幸好这些事情与我袁家无干,就让别人忧心去吧。”

    袁术眨了眨眼睛,笑道:“父亲,现在匪贼的确与我袁家无干,不过很快就与我袁家有干系了。”

    知子莫若父,一见袁术如此表情,袁逢顿时心有所悟,悚然道:“今秦颉身死,南阳太守空缺,我儿意欲谋取南阳太守之位乎?”

    袁术朗声道:“正是,还请父亲偕叔父上奏天子,玉成此事。”

    袁逢劝道:“以秦颉之能统南阳之众尚且不是李明澔匪贼之敌手,吾儿若为南阳太守,当何以应对?”

    袁术不以为然道:“秦颉之败,其罪不在南阳之众,皆不得其法所致尔。儿经多方打听,对匪贼及李明澔其人用兵之道颇有所知,其众来去如风,一日可奔行百里,虽往来匪贼却从不据城而守,专挑南阳兵守备空虚之处动突然袭击,是故屡屡得手,南阳军乃是欲求一战而不可得。”

    袁逢道:“天下之大,州郡之多,可供吾儿伸展手脚之地多矣,吾儿何独选择南阳凶险之地,要与那悍贼李明澔去拼个生死?”

    袁术眸子里掠过一丝狡诈之色,不答反问道:“不知父亲对当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黄巾虽灭,匪患愈烈,大厦将倾,力不能扶也。”袁逢叹道,“宗正卿刘焉日前已然上奏天子,请复州牧节制各州军政以倾力剿贼,朝堂之上皆?目寸光之辈,又有阉货张让、赵忠贪婪之辈居中掀风鼓浪,吾观陛下似有应允之意。岂不知此例一开,则蕃镇割据、皇权旁落,国将不国矣。”

    袁术不以为然道:“今帝室衰微,党锢横行,各地门阀并起,复州牧,据蕃镇,此乃大势所趋,我袁氏若不能趁势而起,必为他人所替!今南阳一地,匪贼横行,看似凶险万分,未尝就不是个机会,这群匪贼就好比一股洪流,如若硬堵势必被其淹没,但若因势利导、善加利用,未必就不是一股助力。”

    袁逢神色阴晴不定,望着袁术久久不语,良久始叹道:“吾儿成长矣。为父老朽,不久于人世,袁氏中兴之望,当在本初与汝。”

    袁术托地跪倒在袁逢跟前,诚恳地说道:“请父亲成全。”

    袁逢微微颔,眸子里掠过一丝欣慰,生子如此,死无憾矣。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禀报声:“老爷,大将军过府来访。”

    ……

第一百零三章 汉灵帝发话() 
次日,许久不曾早朝的灵帝刘宏拗不过何皇后的哀求,只好大清早爬起来参与廷议。

    钟?齐鸣中,三公九卿、文武百官各按序列徐徐入殿,朝拜叩、三呼万岁之后,皇帝免礼。起身列于金殿两侧。中常侍张让把手中拂尘一甩,抢前一步,捏着嗓子尖叫道:“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上奏!”

    张让话音方落,司空袁逢已经出班拜倒在丹墀之上。

    袁氏四世三公。袁逢又是朝中重臣,灵帝不敢怠慢,遂和颜悦色道:“爱卿快快平身,所奏何事?”

    袁逢辛苦地爬起身来,又深深地弯下腰去,朗朗之声霎时响彻整个大殿:“黄巾贼寇死灰复燃,一千匪贼卷南阳,重据宛城,甚至连大将军老父亲、当今国丈亦身陷贼手!南阳太守秦颉。为人刚愎自用,黄巾初乱即丢了宛城,论罪本该斩,乃是中让常张让替他求情,仍令其留于太守任上将功赎罪,致有今事。臣奏请廷尉署查实中常侍张让察人不明、用人不当之罪。”

    立于玉阶之上的张让闻言大吃一惊,惶然跪倒在灵帝御座之前,喊道:“袁司空血口喷人,老奴冤煞了。”

    张让话音方落,司徒袁隗、侍中王允,侍郎蔡邕等十数位公卿大臣同时出班伏于丹墀之下,朗声道:“臣等奏请陛下剌令廷尉署彻查此事!”

    灵帝眉头一皱,这事可真是难为他了。中常侍张让和赵忠是他最信任的人,要是身边没了这两个人侍候。那是连吃饭都没味。而袁逢、袁隗身后站着的却是文武百官,他是哪边都不愿得罪!

    灵帝虽然昏庸,却也知道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列位爱卿平身。袁司空方才所言,朕闻之甚是困惑,能否具细道来?”

    袁逢道:“陛下,张让用人不当,南阳太守秦颉玩忽职守,南阳郡的匪患已然死灰复燃,代之而起的一千匪贼较诸黄巾贼寇犹要凶顽可怕,南阳兵屡战屡败,涉县、随县等多处县城被毁,现在甚至连郡治宛城也再次沦陷了,整个南阳郡吏治崩坏、百姓倒悬,局势已然糜烂不堪了!”

    灵帝闻言愕然,良久始哑然失笑道:“爱卿是在跟朕说笑吧?以区区一千匪贼便要夺取我重兵驻防之郡治大城,此事谁人敢信?怕也只有三岁小儿才会相信吧。”

    文武百官中不少人也跟着失笑。他们与灵帝一样不愿相信这个消息,都觉的司空袁逢和司徒袁隗过于莽撞了,就算想要扳倒十常侍一党,也不能编造这样一个荒谬难信的故事啊,至少应该找些像样的罪责才是。

    张让心中暗呼一声侥幸,当时就冷言反击道:“陛下,袁司空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哪。秦颉此人老奴还是知道的,精明练达、颇有才干!虽曾丢失宛城,个中原由老奴却已经向陛下具细解释过了。”

    灵帝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朕亦知晓,秦颉以数千众应对数十万黄巾,能坚守数月之久已属难能可贵了,换了别人去,只怕连一天都守不住!秦颉非但无罪,而且还有功哪,如若各地郡守皆如秦颉这般克尽己守,贼寇又有何惧哉?”

    袁逢以顿地,咚咚有声,高呼道:“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字虚言,甘愿受凌迟酷刑!”

    灵帝犹自不信道:“如若真有此事,为何不见驿报?司空又从何得知?”

    袁逢道:“小人日前曾追随车骑将军前往南阳,臣始才得知。而且,陛下,您可知那贼寇首领是谁?”

    “谁?”

    “正是陛下前些时日封为典校尉的李明澔!”

    对于我,刘宏没什么印象,但是一听是自己亲自册封的,老脸一红:“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爱卿方才还曾言及,甚至连国丈亦陷贼手。”灵帝把目光投向何苗,问道,“何爱卿,可有此事?”

    何苗出班道:“确有此事。”

    灵帝不悦道:“国丈身陷贼手,此事非同小可,何不早奏?”

    何苗从容道:“臣正要具本上奏,不料却被袁大人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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