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将军被五百官兵给围住了!”
“五百?本王当年从寿春走出,八百兵马便突破了魏兵数十万的防卫,蜀国兵弱,不足为惧!”
“可是…”
“下去!”
男子一番挣扎,然后拱手而退,诸葛诞依旧是那副高傲的神情,像是根本不将官兵放在眼里。
这边,战斗仍在继续。
“兄长,为何!”
刘谌见到诸葛京一脸不满,不仅不安慰,反而严肃道:
“你是打不过他的,没必要拼命!”
诸葛京虽然心有不服,倒也没反驳,毕竟他虽然不是聪慧之辈,却也不傻,不过他也没有让开,而是一直注视着文鸯,防止其突然出手对刘谌不利。
刘谌也没管他,自己也不知道文鸯为人如何,虽然看起来宽额浓眉,显得颇为坦荡,但是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收手回剑,再拱手一礼,颇为和善地道:
“若是没猜错,这位将军便是在寿春独挑胡奋的文鸯,文将军吧?”
文鸯见刘谌仪态不凡,举止颇有高贵之气,心里的防备也就减弱了几分,再听到刘谌这样说,便惊疑地扫视了刘谌一番,好奇地问道:
“我便是文鸯,却是不知这位将军如何识得吾?”
文鸯此语,连同一些面部表现,刘谌便知这是一个真汉子,但是他却有些犹豫,因为他不会直接说是看书知道的,想到一个人,灵机一动,开口惊喜道:
“将军真是文鸯,文次骞!吾是听闻大将军夫人,一代巾帼文鸳文将军说起,其言将军你武功盖世,谋略无双,乃是当世大英雄,大豪杰!”
听到这话,诸葛京一脸震惊,心里暗道:兄长,你何时又认识了将军夫人,为何吾不识之?
饶是文鸯经历颇多,也被刘谌这不要钱的夸赞弄得有些不适,连忙摆手道:
“将军此言实在言过其实,吾文鸯不过一介武夫,如今更是落草为寇,臭名远扬,实难当得此赞美。”
文鸯这诚挚的言语,却是让刘谌眼睛一亮,看到了降服文鸯的希望。
文鸯的言语中,不仅以武夫自居,说明他自认是一个沙场之人,而且对目前的贼寇生活也颇为不满,渴望重回那个征战天下的将军时光。
刘谌一笑,道:
“吾亦知将军心有难言之隐,不然也不会沦为草寇,只是吾很好奇,若是不去往魏吴两国,吾倒是觉得可以理解,只是将军为何不愿去你姐那里呢?”
文鸯见到刘谌所知甚多,谈吐不凡,以他多年经验,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将军果然厉害,胸有天下之局,文鸯斗胆,请问你的名讳是…?”
诸葛京盯着两人,挺着他们谈话,感觉一直插不上话,有些气急,如今文鸯问及刘谌名字,便抢在刘谌前面道:
“我兄长乃当今天子的第五子,北地王刘谌是也!”
诸葛京这一说话,将刘谌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聊天氛围打破,文鸯惊异地看了一眼刘谌,见刘谌镇定自若,便连忙拱手开口道:
“不知王爷驾到,文鸯失礼!”
刘谌淡淡一笑,伸手虚抬,然后开口道:
“汝非我大汉之人,况且出现今日之境况,倒也在情理之中。”
另外一边,一直关注刘谌动向的唐山纤长手指一挥,一支竹镖飞出,瞬间没入一个强壮的贼寇的右肩,贼寇一声惨叫,手中的长枪也因无力而掉落。
回头见到刘谌与文鸯相谈融洽,先是一阵疑惑,然后便扯开嗓子吼道:
“都给我住手!”
听到唐山的话,最先停下的是那一百多精壮汉子,他们由于个人战力强悍,加上极善单打独斗,在这种乱战中优势明显,竟是死了不到十个,受伤的也不过二十余个。
见到唐山一众停下,刘谌带来的兵士惊疑地看了一下四周,也是赶紧停下战斗,让开拼命的贼寇。
贼寇原本就不多的人数加上被刘谌和五百骑兵一冲击,顿时又死了近五十人,残余两百人苦苦熬斗,见到众人停手,也赶紧在副将的命令下在中央围出一个小圆阵,长枪在外,伤兵在内,活像一个刺猬。
这边的停战让文鸯心里松了一口气,见刘谌不是那奸诈之人,也就如实道:
“日前吾姐来信,邀我去汉中抗敌报仇,吾欲向大将军道别,可是大将军根本不想听吾言语。
吾本打算径直离开,恰在此时,底下兄弟汇报说有官兵前来,想到大将军当年恩情,本打算帮他最后一次,却是遭遇了你们。”
听到文鸯已有投靠朝廷之意,刘谌自是欣喜万分,道:
“原来将军早有弃暗投明之心,今日你我相遇,本是缘分,吾又不忍再造杀孽,何不尽早收手,免得伤了你我情分?”
文鸯思索半晌,回首望见自己的属下大多带着伤,一时不忍,而且许多伤势过重,稍有拖延,便会流血而死。
转过头,见到刘谌那诚挚的目光,文鸯犹豫不定,迟疑道:
“若是吾降,王爷得答应善待吾弟兄。”
刘谌哪有不应,不假思索道:
“这是当然,他们都是勇敢而值得尊敬的战士!”
听到刘谌的保证,文鸯对其的改观愈发大了,刚想同意,但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道:
“此次王爷与大将,不,与诸葛诞的战争,吾与这两百兄弟不便参加,还望王爷莫要勉强。”
文鸯的话,刘谌十分能够理解,虽然诸葛诞没有尽主之事,但是好歹一起共同拼搏近十年,其间情意自是无法完全割断。
虽然没了文鸯的帮助,剿匪一事可能会困难许多,但是为了文鸯,刘谌还是咬牙答应:
“可以!”
见到刘谌应允,文鸯心中一喜,急忙下马躬身道:
“罪将文鸯,替吾属下两百将士谢过王爷!”
刘谌也急忙下马将其扶起,笑着道:
“得将军一人,胜过雄师百万,吾自无不应允!”
“这…”
刘谌文鸯这一幕,却是让两方对战的士兵凌乱了,开始还你死我活,这怎么一番叙旧,就直接握手言和了?
刘谌因为喜得文鸯有些高兴得找不到北了,文鸯倒是通晓军事,转身对着属下将士高声道:
“弟兄们,吾文鸯好歹也是将门之后,落草深山也是迫于无奈,如今得此良机,可以重新抬头做人,吾文鸯准备降服大汉。
只是连累了各位兄弟,文鸯在此赔罪!”
说着便是躬身一礼,听到文鸯的话的贼寇也不言语,齐刷刷的跪下磕头,显然对文鸯颇为崇敬。
文鸯感激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继续道:
“得到王爷首肯,只要大家放下武器,便可以获得人身安全,你们自己决定,要么跟吾留下上阵杀敌,要么卸甲归田,从此不再为贼,你们自己选择,本将绝不勉强!”
刘谌看出了部分人的犹豫,赶紧出来道:
“本王是刘谌,敬你们个个是汉子,本王承诺,凡是弃暗投明者,一律不追究以前罪责,若是想要离开的,只要不再次作乱,本王也会送上盘缠。
但是,若是来日再见到某人依旧在为祸百姓,本王定斩不饶!”
听见刘谌这个王爷都出来证明,众人也就不再怀疑,扔掉手中兵器,纷纷跪下表示臣服。
副将是一个四旬老兵,连忙大声道:
“我们一直跟着将军走,如今我们也没有家了,自然还会跟着将军走!”
“对,跟将军走!”
这话将文鸯和刘谌都感动不已,见到两方士兵都有伤亡,刘谌连忙组织人抬起伤兵,包括已经死去的两方战士回了唐家堡。
刘谌只是觉得让一个士兵死后还尸骨无收,实在不人道,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刘谌却是一个仁义的将军,一时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来到唐家堡,唐二已经领着辛海以及堡中众人前来迎接。
一见到唐二,刘谌就顾不得寒暄,连忙吩咐道:
“兴畅,请将堡中所有会点医术的人聚集起来,为众位伤兵疗伤。”
“是!”
看着许多伤兵被抬进堡内,再安排好将士以及文鸯属下的居住之后,刘谌才来得及理会唐二。
见到唐二旁边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刘谌一阵好奇,问道:
“兴畅,这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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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陈王死秘()
唐二旁边,是一个皮肤白皙的男子,若不是那颇为粗鄙的装扮,都会误以为他是富贵之后,纨绔之流。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算不得什么,要知道,刘谌可是见过美国那帮白面蛮子的,见到男子也不足为奇。关键是那男子的眼睛尤为特别,眼珠每一刻都在全方位扫描四周,与蜥蜴十分相像。
听到刘谌关注自己,男子那灵动的眼珠连忙在刘谌这边停聚,和善一笑,拱手道:
“王爷,草莽梁尚这厢有礼!”
刘谌也不是那些尸素位餐之辈,不在意这些虚礼,也是拱手一礼,道:
“梁壮士能来助阵,实是刘谌之幸,刘谌在此先行谢过!”
刘谌知道大家可能要共事一段时间,有必要相互认识一下,也就顺手从旁边的文鸯介绍起。
“介绍一下,这位是鼎鼎大名的文鸯,文次蹇,乃是将门之后!”
“文鸯!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英武异常!”
却是唐二忍不住赞叹道,确实,文钦、文鸳、文鸯、文虎,一家四将,皆是功勋卓著之人。
然后刘谌又介绍了诸葛京,文鸯等人的反应就更大了,要知道,诸葛亮在汉国乃至三国皆是声名远扬,被许多人景仰的存在。
加上诸葛瞻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至于几分水分,大家并不在乎。最重要的是,诸葛亮那是文武全才,但是这个诸葛京,怎么有点那啥,倒像张飞家的…
几人相谈甚欢,便一起进入大厅坐下相聊,刘谌再次打量一番梁尚,忍不住问道:
“吾观壮士不似那江湖壮士般壮硕,倒像是富贵之人,不知梁壮士做何买卖?”
梁尚眼珠一转,倒也并没有犹豫,直言道:
“我也不做什么气力之活,就是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
刘谌一愣,脱口道:
“梁上君子?”
听到这个词,唐二和梁尚都是眼睛一亮,赞到:
“哈哈,王爷不愧是饱学之士,梁上君子,好词!”
“什么君子,就是小偷嘛!”
诸葛京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低声咕咙道。
“行宗,不得胡言!”
刘谌连忙将诸葛京打断,然后对着两人解释道:
“行宗性格如此,还望梁壮士莫要在意!”
梁尚也看出了诸葛京没有多少心机,豁达一笑,算是揭过。
刘谌想化解这谬言,却是不知从何下手,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唐二见场面尴尬了,精明的眼睛一转,笑道:
“梁兄乃是劫富济贫之义士,未尝有为祸百姓之事,倒也算得君子之名!”
刘谌眼睛一亮,他,向来敬佩此等正义英豪,顿时有了结交的想法,连忙问道:
“梁义士如此高义,不知师从何人?”
梁尚见刘谌一直对自己都没有半点歧视,心生感激,直言道:
“我师从我父,乃是家传手艺。”
刘谌无语,这古代讲究代代传承,没想到这行窃也能传承,也是厉害!
不知如何接话的刘谌继续道:
“梁义士高尚如此,料想尊父也是行侠仗义的英豪才对!”
唐二听得这话,不禁哈哈一笑,神秘道:
“确实,梁前辈不仅高义良善,其名更是如雷贯耳,我猜王爷也许听过!”
刘谌听得这话,也是来了兴趣,身体前倾,好奇道:
“愿闻其详!”
唐二看了一眼梁尚,梁尚先是面色一滞,然后淡然道:
“如今在这汉国境内,在座亦是可信之人,唐兄但讲无妨!”
梁尚这话,让刘谌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这还是什么事关国事之秘辛不成?
“唐伯,你就快讲吧,这样断断续续快要急死我了!”
行宗等不下去,连忙出言催促道。
唐二见到大家都是面带浓郁的兴趣,也就不再卖关子,开口道:
“也罢,老夫这就讲来。
事情发生在数十年前,梁贤弟的父亲,也就是梁宏,偷了一件不得了的物什,牵扯出一个惊天大案!”
“惊天大案?魏国?吴国?本王怎么没有印象?”
唐二顿了一息,显然,这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继续道:
“此事就发生在魏国,那时还是文帝曹丕治政,此事也跟他有关。
梁宏见到陈王曹植平日多宴请才学之士,料想陈王应该家资颇丰,所以一日潜入家中。
不料陈王家中一贫如洗,梁宏不愿坏了规矩,空手而回,所以顺手将那个颇为华丽的枕头拿走。
待得回家才发现,此枕头乃是金丝所制,一看便知是皇家之物,梁宏大惊,赶紧出手。
哪知枕头几经辗转,竟是入得文帝曹丕手中,曹丕大怒,下令彻查,顺藤摸瓜找到陈王家中。
曹丕大怒,将陈王家小尽皆处斩,连同爱妃幽禁铜雀台。梁宏险险躲过,此时被少数江湖人所知,一时梁宏之名大噪。
魏国多次查探,誓要抓住梁宏,皆被躲过,所以说其名气超凡!”
刘谌几人瞬间懂了过来,哈哈大笑,不过行宗好像不经世事,一脸迷惑,问道:
“枕头丢失,这跟陈王有什么关系?竟还要全家斩首!”
刘谌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道:
“你还小,以后你就知道了!”
刘谌心里却是有些惊讶,曹植死因他也有所耳闻,也听过与此相关的故事。
传言古代偷情,女方需自带枕头,而那个金丝枕头便是曹丕的爱妃落在曹植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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