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也很豪爽,怪不得张飞性格如此,苏辰再三谢了他的好意,这才带着随从离开张府,往郡守府而去。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张府拿着手里这两个玉盒,心中百般计较,随后吩咐道:“管家,待翼德清醒之后,让他来见我。”
“好的,老爷,老奴一定通知少爷。”
“嗯!”张父没有再说话,只点了点头,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老张家别的没有,就只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儿子。
苏辰的身份老张是知道的,而且刚才宴会上的事情他也听下人说了,此人待人厚道,倒是个值得效忠的主公。
“还有,告诉翼德,今后不要再跟那个冒认皇亲的刘备来往,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将来指不定会给张家带来什么祸害呢。”
“可是,老爷,那刘备已经在府中住下了。”管家心有余悸地答道,毕竟刘备还是他亲自扶下去歇息的。
张父沉吟半晌,说道:“既然住下了,就让他在此歇息一宿吧,等明早醒了,就请他离开张府,我老张家虽不是什么世家出身,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免得人家说我们不懂得待客之礼,只是今后此人若是再来,不准他近府,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老爷!”
“嗯,你扶我下去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若是苏辰听到他的这一番布置,定会这么感叹一句。
与此同时,苏辰已经来到了郡守府,太守刘焉亲自带人在府门外恭候,给足了他的面子,正所谓对方做的越是谦卑,就表明他对你所求越大,苏辰来者不拒,不怕你没想法,就怕你想法不够大,只要你敢下饵,他就敢咬。
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既已出山,便是猛虎出笼,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这一次不拼个百年基业,那他是绝不会回城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6章 阴了刘大耳一手()
苏辰也没有想到刘焉贵为涿郡太守,又是皇亲国戚,竟然亲自出府相迎,这让他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勒马停在距离几丈远的地方,下马快速来到刘焉面前,以晚辈的身份行了一礼:“五原苏辰见过刘使君!”
“贤侄不必多礼。”刘焉虚扶一下,说道:“贤侄远道而来,快请里面入座。”
“伯父先请!”
两人甫一见面,似乎就成了真的叔侄一般熟络,官场之中,都是人抬人,哪一天你要是被冷落了,那就说明是失势了,别人对你的热情,不是对你本人,而是对你身上的官爵。
苏辰年级轻轻,就足以与董卓,皇甫嵩并列,成为讨伐黄巾的三大中郎将之一,前途不可限量,结交一位潜力如此巨大的青年俊杰,对于刘焉来说,不是坏事儿,更何况现在还有求于人。
进入府中,刘焉将他引入大厅,此地已经坐满了宾客,从这些人的冠帽之中大致能看出一些端倪,大部分陪坐的都还是郡守府的官员。
“贤侄快请入座!”刘焉把他请到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他也没有推辞,直接坐下,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理所当然,若是谦虚反而会被人说成不知礼数。
典韦没有跟在他身边,徐晃和祝公道二人站在他身后,这等层次的宴席自然没有他二人的座位。
“我等见过侯爷!”苏辰甫一坐下,下面的一众官员士绅都给他行礼,虽然他是客人,可他的官爵甚高,又是今天的主角,此举也是应有之意。
双方寒暄几句,刘焉宣布开宴,随着仆人把酒菜上齐,歌舞也请了出来,看着歌姬翩翩起舞,虽然酒菜尚显粗糙,不过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席间自然也少不了众人对苏辰的恭维,这些话他听一听就过了,自然也不会当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下面忽然有人停箸一叹:“我等在此莺歌燕舞,把酒谈心,好不快哉,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远去了。”
听到此人的叹息,场上众人都接连放下了筷子就被,个个唉声叹气,似乎是附和,又似乎是悲哀。
来了!
苏辰早就知道刘焉会请他出兵,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口,看到满座落针可闻的场面,他知道,自己不能不接话了:“诸位这是为何?”
“本侯自进入涿县开始,看到的皆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比起北方边郡,涿县可以说物阜民丰,人心安定,如此可见刘使君安民之术,而从街谈巷议中得知百姓对刘使君交口称赞,可见深得民心,涿郡如此,还有何忧患呢?”
这一番话说得刘焉心中甜蜜,毕竟自他上任以来,着实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官声斐然也对得起他的付出了。
那先前叹气之人听到这话,一时间竟然语塞,不过他对面一人顺口接过了话茬,说道:“侯爷有所不知,使君对于太平道的妖言惑众深恶痛绝,当初有黄巾贼逆来此传道,使君尽皆驱逐,如此才保得涿郡百姓不受黄巾肆虐,可那广阳黄巾贼逆裴元绍,今起大军十万,进犯涿郡,当下已经攻破了两个县城,若任由其长驱直入,涿县危矣!”
“竟有此事?”苏辰虽然知道裴元绍意欲进犯涿郡,却没想到已经接连攻破了两个县城,所以心中有些惊讶,转而看着刘焉问道:“使君可派人前去剿贼了?”
提起这茬,刘焉面带自责地说道:“这是今天中午才收到的消息,本来也没想到黄巾竟然如此迅速,以至于军中兵马还未集结完备,不过星宇你放心,本官已经让校尉邹靖亲率一万兵马,明日一早就前去剿贼。”
“只怕是夜长梦多啊!”这一句倒是实话,从裴元绍的战绩来看,这肯定是一次有预谋,有准备的袭击,甚至不排除里应外合的可能,若是去得迟了,怕是稀饭都凉了。
刘焉虽然心有余,可惜力不足,惭愧地说道:“不是本官不担心,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涿郡有郡兵一万,其中骑兵不到五百,要想星夜驰援,谈何容易。”
苏辰心中冷笑,心说这刘焉还真是够矜持的,都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还不肯主动开口吗,也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在乎刘焉的面子,也得考虑涿郡的数十万百姓,更何况对于裴元绍周仓二人,他也有新眼馋。
想到这里,他拱手说道:“这有何难?使君勿忧,某麾下有骑兵上万,正可星夜驰援,只需要使君手令一道,让沿途官员大开方便之门,不需几日,那黄巾贼逆当是有来无回。”
见他终于愿意帮忙了,刘焉大喜道:“贤侄若是肯帮忙,那可真就是太好了,贤侄放心,贵部所需粮草军械皆由本官一力操办,但有所需,贤侄只管吱一声,本官绝对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如此小侄就先行谢过了!”
刘焉麾下有什么人才,苏辰不清楚,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大才吧,反正他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而且有张飞珠玉在前,一般人也很难再入他的法眼。
想到张飞,他觉得是时候给刘备上一波眼药了,于是他装作环顾四周的样子,果然引起了刘焉的疑惑。
“贤侄在找什么?”
听到刘焉询问,他当即说道:“不瞒伯父,晌午的时候我与玄德有过一面之缘,彼此间有些误会,本想借这酒宴的机会,向其陪个不是,找了半天却没发现他的人影。”
“哦?是何误会?”果然,他这么一说,刘焉被吊起了胃口。
苏辰假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玄德自称中山靖王之后,小侄心说玄德竟然是帝胄之后,甚为仰慕,故而详细问了一下,却没成想玄德竟然没有族谱为证,当时小侄有些激动,数落他竟敢冒认皇亲国戚,此举若是被人告到朝廷,那不是给伯父脸上抹黑吗,所以才义愤填膺地责备了他几句,事后一想,或许是小侄孟浪了,所以想给他陪个不是。”
“哦?”刘焉越听下去,脸色越黑,之前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刘备族谱的事儿,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啊。
趁着刘焉思考的空隙,他继续说道:“其实玄德此人才识不凡,小侄对于人才素来仰慕,虽然有些许不快,不过眼下平乱在即,乃是用人之际,所以伯父若是愿意割爱,小侄定会对玄德虚席以待,如此也算是为大汉尽了一份微薄之力。”
听完他的话,刘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贤侄有心了,至于玄德之事,本官会相加调查,若真是有什么逾矩的地方,本官自会给朝廷一个交代。”
刘焉乃是皇族,也正因此,他对皇族之事十分看重,刘备如果真的是冒认皇亲,刘焉肯定会让他尝尝个中滋味儿。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苏辰趁机说道:“伯父,事不宜迟,小侄这就返回军营整顿兵马,星夜驰援县兵。”
“好,稍后本官让邹靖与你会合,一切都仰仗贤侄了。”提起正事儿,刘焉也十分心急,所以不再挽留。
“伯父且等着小侄的好消息吧!”说罢他就与堂上诸君行礼告辞了。
“苏星宇真乃国之干才!”看着苏辰一行远去的背影,刘焉如是说道,不过想到刘备此人,又对场上众人问道:“诸君可知道刘备去了何处?”
众人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发一言,不过末座有一个声音忽然说道:“禀使君,属下看到刘备去了张府饮宴,只怕是醉倒在那了。”
“哼!”听到这话,刘焉脸色更黑了,上午的时候刘备匆匆离去,他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曾想却是去和一群莽夫喝酒,为此还放了他的鸽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他回来之后,速速让他来见本官。”刘焉语气不善,众人也都感觉出来了,“还有,着人立即去调查刘备的身份,若是他真敢冒认皇亲,此乃欺君罔上,当诛九族!”
“嘶!!!!”
被刘焉这么一说,平日里和刘备关系还不错的官员们个个噤若寒蝉,都想着该怎么和刘备划清界限,以免受了池鱼之殃。
不过也有少数讲义气的则是想着,该怎么及时通知刘备,不然要真是查出了证据,刘备可就麻烦大了。
而在张府酣睡的刘备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针对他的暴风雨即将来临,此时此刻的他正躺在酥软的床榻之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而张飞也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成了威风赫赫的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只是当他回头看到一对硕大的耳朵时,差点没被惊醒。
梦中画面交替,一会儿他成了大将军,一会儿又兵败逃亡,一会儿身在桃园之中,一会儿又身处江南之地,只是他奇怪的是,他从未出过幽州,又怎会梦到江南之地呢?
暂且不提这二位在这儿做着美梦,只说那裴元绍和周仓二人,引了大军十万,即将杀奔涿县而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7章 刘备逃亡()
裴元绍与周仓本是地公将军张宝部将,张宝派二人协助程远志攻略幽州,没想到程远志好战轻敌,竟然在归化城外被张辽斩首,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苏辰之名在黄巾内部可谓是大名鼎鼎,毕竟黄巾之所以被提前逼反,这都是苏辰的所作所为,因此黄巾将领对于苏辰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可对方实在太厉害,尤其是折了程远志邓茂的几十万大军之后,裴元绍不敢再撩虎须,只引了集结不久的十万大军来犯涿县,意图步步为营,在幽州建立据点,策应冀州黄巾主力。
“元福,这些守城的汉军不过如此而已,我十万大军一到,全都仓皇逃窜,束手就擒,这一次咱们定能攻破涿县,占领整个涿郡,而后等待地公将军大军到来,联军北上,一举将那苏辰小儿歼灭。”
骑在马上的裴元绍意气风发,尤其在接连攻破了涿郡两个县城之后,更是有些志得意满,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不可自拔。
跟在他身后的周仓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周仓出身贫贱,性情豪放,办事果断,待人赤诚,早年,为生活所迫,经常到今解州一带挑贩私盐,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
黄巾叛乱后,天下大乱,周仓在平陆揭竿而起,拉起一方队伍,杀富济贫,不久就投入了地公将军张宝的麾下。
张宝见周仓十分勇武,亲自传他武艺,周仓自是感激非常。以前他虽然靠着贩私盐积累了一些家资,因而能够筑基成功,学了些皮毛武艺,不过修为一直不高,年过三十也才突破了易筋期而已。
投靠张宝后,靠着丹药和功法的辅助,短短数月,他便突破到了炼脏换血的境界,所以对于张宝,他心中十分感激。
当张宝将他编入裴元绍麾下,前往幽州驰援程远志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怨言,更何况裴元绍此人非常讲义气,和他意气相投,一直以来,两人配合都很默契。
不过自从程远志战败身死后,裴元绍就成为了广阳黄巾军名副其实的首领,初次尝到权利的滋味,他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大肆捉拿壮丁,扩充军队,侵略郡县,雄心万丈。
这样的裴元绍和周仓心中那个曾经的兄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此人已经被权利冲昏了头脑,即便他这个曾经的兄弟,裴元绍也不再看重。
饶是如此,周仓还是不希望他在这一条不归路上走得越来越远,听到此话,婉言劝说道:“元绍,刘焉并非无能之辈,况且其乃是皇室宗亲,朝廷不会放任不管,我们虽然有十万大军,可大多数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百姓,没有战场厮杀的经验,若是和涿郡的大股守军对上,胜负难料,切不可如此轻敌啊!”
“哼!”裴元绍正在兴头上,被周仓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中十分不爽,不过对方乃是他的老兄弟,也不好拿出上官的架子斥责,只能语气严厉地说道:“元福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刘焉垂垂老矣,焉有进取之能,若他真有本事,咱们之前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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