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备受鼓舞,心说有才有能的人总是心高气傲的,刘备还有三顾茅庐呢,他对此丝毫不介意,为了和这壮汉结识,硬是找出了诸多借口,要在这郭府暂住,直把郭府的大管家听得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人是老爷的贵客,所以不敢得罪,何况哪里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于是苏辰就厚着脸皮在这郭府住了下来,目的嘛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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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七叩柴门()
雁门郡苏辰是第一次来,这里比起五原郡来说,人口稀疏不少,阴馆虽然是郡治,其繁华程度也远远赶不上九原县。
苏辰白日里带着一行人游览边塞风光,晚上则是继续叩响了那威猛壮汉所住扎柴门,一连六次,却始终无缘一见。
刘皇叔不过是三顾茅庐,他如今已经是七叩柴门了,今晚是他最后一次,要是此人依旧避而不见,他便打算回返九原县了,良才虽好,若不能属于他,却也苛求无用。
“咚咚!”
苏辰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直接把酒肉放下,而是叩了叩门,问道:“壮士今日可否赐见?”
他说完话后,里面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让他把酒肉放下离开,沉默了好久,才听到一个声音传出来:“门没锁,客人进来说吧。”
“什么?”苏辰犹不自信自己听到的是这个福音,巨大的狂喜之后,他立马冷静下来,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柴门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上面铺了些秸秆,想来便是做被子用了。
如此英雄,却困于这破旧的柴房,他怎么都不愿相信,他虽然看不出来对方是什么修为,单单是他那一手凌厉的刀法,在哪里都不至于混成这样,或许此人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进门之后,他将酒肉放下,抱拳一礼,说道:“在下五原苏辰,字星宇,贸然登门,实在是对壮士仰慕已久,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那壮汉看也没看他,一把抄起地上的酒坛,拍开封泥,闻了闻,赞道:“果然是好酒啊,这等美酒,在这世上,怕是除了苏家,再无别的地方能喝到了。”
“壮士好眼色!”对方没有自报家门,他也不以为意,借着酒说道:“我苏家虽然盛产苏酒,可对于这等极品药酒,一年也酿不出几坛,自饮都还不够,哪里会拿出去贩卖呢,不过正所谓美酒赠英雄,凭壮士的本领,要喝这酒,却也并非难事。”
“不然!”那壮汉并没有一饮为快,而是将酒坛放在地上,起身拿出两个酒碗,各自满上,这才说道:“承蒙公子看得起,某已经连饮了七次美酒,今夜便借花献佛,敬公子一回。”
“好!”他也没客气,直接抄起地上的一碗酒就喝了下去。
尽管他平日里已经习惯了这药酒的劲道,可这一碗下肚,却依旧有些搜肠刮肚的感觉,不过药酒里面的药力很快就把这些许不适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神焕发。
“好酒啊!”那壮汉再次感叹了一声,说道:“公子七叩柴门,某心生感动,也明白公子的心意,只不过某却是要让公子失望了。”
“哦?”苏辰听了这话,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却没有气馁,转而说道:“凭借壮士的本领,万万不至于蜗居在这柴门之中,我观壮士一身正气,也不是心存歹意之徒,所以我大胆推断,壮士蜗居在此,怕是为了躲避什么仇家吧。”
苏辰这话一说完,那壮汉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直直地瞪着苏辰,仿佛要把他看个通透不可。
苏辰被他这么一瞪,初始还真被吓了一跳,不过心底无私天地宽,他立马运转长生诀的心法,很快就从那巨大的气场中挣脱出来。
壮汉见他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也有些惊讶,不过却没有出声,毕竟他对于五源县苏家还是有些耳闻的,能够酿出苏酒的家族弟子,若没名师教导,那才叫奇怪呢。
苏辰看着对方有些泛红的脸庞,长长的胡须,心中忽然一动,此人莫不是,莫不是
这却是不怪他没有想到那人,之前虽然远远地见过,可到底看得不太真切,再加上对方赤膊上阵,他也没把这武夫和历史上的那人想到一起。
刚刚进门,一则因为心情激动,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二则则是屋子里火光太暗,他又不便盯着对方看,所以才没有注意。
被对方这么一瞪,他毫不示弱地与之对视,这一看,顿时心中想起一个人来,此人莫不就是那后来桃园三结义的关羽关云长吧?
历史上关羽原本字长生,后改字云长,早年因犯事逃离家乡,做过看门护院之徒,不曾想今日却叫他给意外撞上了,这一想他顿时心中激情澎湃。
要知道那可是忠义千古的关二爷啊。
要知道那可是能够在大汉排名前五的名将啊。
要知道他可是为刘备打下了三分天下的汉寿亭侯啊。
他可不会管没有了关羽的刘备将来会怎样,他只知道,如果眼前这人便是关羽的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其收归旗下。
想到这里,他快速地运转长生诀,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而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敢问壮士师从何人?”
被他这么一转话头,对方也放松了几分,端起碗里已经倒满的酒,一饮而尽,答道:“某并无师承,家祖冲穆好道,常以易经、春秋训子,某也不过是跟着祖父父亲粗通一点文墨,识得几个字,后来苦读春秋,不曾想竟然在春秋之中领悟了‘春秋大义’,于是某便无师自通,学成这一身根基,又自创了春秋刀法,要说来都是胡乱修炼,并无师承。”
“什么?”
这话虽然说得轻巧,可苏辰却是听得十分骇然,要知道这可不是吃饭睡觉那么简单啊,能从春秋之中领悟一门练气之法,这得是多么逆天的资质啊。
要知道这练气之法何等珍贵,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在没有任何基础上凭空悟出来的,若不是他说得信誓旦旦,而苏辰又正好知道一些他的底细,还真就觉得是天方夜谭呢。
如此说来,对面这人便真真切切是那个义薄云天的关云长了,他也是好武之人,听完之后,下意识地问道:“不知壮士如今是何修为?”
对方又是一碗酒下肚,越说越起劲,丝毫不带隐瞒地答道:“某当初糊里糊涂地入了武道之门,后来遇到过一些同道中人,了解到武道的修炼体系,这才算是真正入了门。”
说起这些的时候,对方表情凝重,陷入了回忆,他也知道,这里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在追求武道的过程中,某曾被贼人追入山中,阴差阳错,误食了一枚野果,而后便顺利地突破了真武境,这么些年来,终于练成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至于再往上,却是始终无法突破了。”
“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这不就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吗?”苏辰听得简直是瞠目结舌。
关羽关二爷,真武境五气朝元的实力,妥妥地一流武将,而且还是一流武将中中上的存在,这等实力,放在大汉,怕也是屈指可数吧。
顶上三花指的是人花,地花,天花。
人花——炼精化气,人本由精化而生,故精为轮回种子,修道者心必空於下焦,戒去***精不妄泻,则精满不思淫,铅花生矣;
地花——炼气化神,人之生存赖以气,心必空於下焦,无惊无恐,无忿无怨,则气平顺,道畅通,中气足而不思食,银花生矣;
天花——炼神还虚,精气虽足,无神者,则其体无光,其人无命,故神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执不着,神满不思眠,常清常醒,则脱壳还虚,归入虚空境界,则金花生矣。
三花聚顶,神气精混而为一也。玄关一窍,乃神气精之穴也。
“三花”的内在意义乃是“三阳”。所谓“三阳”也就是阴中之阳,阳中之阳,阴阳中之阳。
“五气”指的是心、肝、肾、肺、脾这五脏之气。
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肾藏精。
五行归五老,三花而化三清,始能归原无极本体,而达圆通究竟。
真武境的武者,修成顶上三花,胸中五气,那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这一关过了,后面自然是坦途大道,前途不可限量。
据王越所说,如果在耳顺之年,依旧无法突破三花聚顶之境,在花甲之年没有突破五气朝元之境,那即便是神仙相助,此人也永远无法问鼎神武境了。
所以这一关才显得极为重要,如果说气海期以下是为了武道筑基,突破先天的话,那么这一关便是为了仙道筑基,求那长生大道。
面对这个天下都找不出几个的一流中等武将,苏辰心里十分火热,只是害怕恶了对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对方却是放下了酒碗,说道:“也罢,喝了你七天的酒,却是不能不叫你连某的名字都不知道,某家关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因得罪了当地豪族,未免给家人引来灾祸,所以才避祸在此,这下你可明白了?”
苏辰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反问道:“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
关羽心说我难道还没说明白吗,不过还是解释道:“既然你不明白,那我不妨再说清楚点,我杀的乃是河东大族卫氏子弟,现在你明白了吗?”
河东卫氏,好大的名头!
不过苏辰仍旧反问道:“那又如何?”
这一回,关羽却是没有再说话,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他,想看看他有什么资本鄙视这大汉的顶级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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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河东卫氏,好大的名头()
卫氏原系西周分派,实康叔之后康叔封卫以国卫氏,派衍河东,子孙散居各地。
若山右之曲沃,江左之华亭,广东之番禺,济邑之无恨,自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分支者难以悉举。
由此不难看出,西周之后,卫氏便是历朝的名门望族;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卫氏更是儒学的望族。
西汉汉武帝时期因为卫子夫皇后之故,卫氏更是满门显赫!先后有卫子夫、卫青、卫宏、卫瓘左右朝政。
不过要说比较出名的还是历史上的病痨卫仲道,这货说起来可是抢了苏辰老婆的人,当然这一世却是不可能了。
卫仲道虽然死得早,但他的哥哥卫凯却是跟着曹操做到了尚书的位置,更是封阳吉亭侯。
其子卫瓘,年轻时于魏国仕官,历尚书郎、散骑常侍、侍中、廷尉等职。后以镇西军司、监军身份参与伐蜀战争。
蜀汉亡后,与钟会一道逮捕邓艾,钟会谋反时,又成功平息叛乱,命田续杀邓艾父子。回师后转任督徐州诸军事、镇东将军,封菑阳侯。
西晋建立后,历任青州、幽州刺史、征东大将军等职,成功化解北方边境威胁,因功进爵菑阳公。后入朝为尚书令、侍中,又升任司空,领太子少傅。后逊位,拜太保。
作为大汉的顶级豪门世家,苏辰当然不会认为这个历史上的卫家是容易对付的,不过那又如何?为了关羽,别说区区一个卫家,哪怕就是刘姓皇族,他都丝毫不惧。
关羽想从他年轻地面庞上看出什么,可最终却是失望了,只好出声问道:“苏公子何以敢小觑卫家?”
问出这句话,关羽就双眼紧盯着苏辰,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又或者不过是一个只会放嘴炮的夸夸其谈之徒。
苏辰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没有在华关羽的眼神,径直说道:“云长兄,河东卫家固然是名声显赫,可那又如何呢?凭云长兄这一身本领,试问天下有哪里是不敢去的?”
没等对方反驳,他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云长兄未到而立之年,我也才刚刚加冠,这便是我敢小觑河东卫家的资本。”
“我苏家起初不过是边地的一个小世家,家父能从五原县县尉升为如今五原郡的长史,实际上五原郡的掌控者,我苏家能成为五原郡第一家族,这一切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这就是我苏辰的本事。”
“而且,我相信,在将来,我苏家必然会成为并州第一家族,关东第一家族,乃自真正的大汉第一家族,这一切,并非没有可能的,只不过事在人为罢了,年轻,就是我敢小觑任何世家大族的资本。”
“昔日陈胜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云长兄,我也问你一句,难不成这辈子你就要一直在躲避卫家的逃亡中苟且偷生吗?”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王莽不丈夫。云长兄,你可敢与我赌上一赌,输了不过是赔上我们这一条小命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要是赢了,咱们赢来的便是百年富贵,如此,云长兄可敢一赌?”
关羽被他这一番掉脑袋的话说得豪情万丈,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代入到里面思考。
是啊,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输的?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在这大汉,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流民死去,他关羽的命并不比这些流民珍贵,既然如此,为何不赌?
想到对方这么大的家业都敢如此率性而为,关羽细细一想,自己竟然连一个刚刚加冠的少年都不如,说起来真是愧对了这一身本事儿。
可是,一想到家里的妻子
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功成名就,届时荣耀家族,再去报仇不晚,如此才该是大丈夫本色。
一念及此,关羽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苏辰也伸出手,紧紧地和他握在一起,两只手握在一起,便许下了一辈子的诺言,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诺言。
“好!星宇,今日我关羽且与你赌上一赌,不管结果如何,我关羽绝不背弃今日之誓言!”
见他说得郑重其事,苏辰忽然单膝跪地:“云长兄,我苏辰今日在此发誓,从今以后,云长兄便是我的兄长,云长兄的妻子便是我的大嫂,云长兄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此生荣辱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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