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客气了,你且去家里安顿,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遣人来报,在这九原县,我李肃自认还算是个人物,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绝不会推辞。”
“如此,多谢!”苏辰再次抱拳道谢。
“对了,贤弟,今日之事”李肃忽然喊住了他,似乎想说什么,苏辰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打断道:“今日之事,我父子二人自有考量,暂时无需李兄费心,我等虽然客居五原,却也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存在,既然那幕后之人敢向我父子二人伸出爪子,那少不得要将这只爪子剁了,也算是杀鸡儆猴!”
“贤弟好气魄,既如此,我就不多言了,就此别过,咱们改日再叙!”李肃闻弦音知雅意,当即选择了告辞。
“李兄慢走!”送走了李肃,苏辰来到父亲身边,看到死去的老仆,劝慰了父亲几句,心思则是飘到了蔡琰身上,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别怪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但愿她会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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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狼骑的野望()
回到府中,苏辰就打发苏安前去探听蔡大家的消息,蔡邕并没有住在太守府,而是借住在九原县的驿站之中。
驿站的方向和苏府在相反的方向,所以双方不同路。
一直到半夜三更,苏安才迟迟过来,等得焦急的苏辰没等他喝口水,就急忙问道:“快快说来,蔡大家那里如何?”
“咳咳!”苏安盯了一夜,滴水未进,一把抓起桌上的水壶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这才赶紧答道:“回公子,蔡大家那边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这个消息,他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紧接着又反应过来,问道:“受了惊吓?你是说蔡大家他们也受到了袭击?”
“是的!”苏安点点头,描述道:“据说,高都尉带人赶过去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将蔡大家围了起来,不过不知道为何,那些人迟迟无法接近蔡大家的马车,等高都尉赶到的时候,才带着大军,将那群黑衣人杀退了。”
“那你可知道有没有留下活口?”
“不曾!”要说苏安办事还是靠谱的,他从高顺那里了解了详细情况,这才往家里赶,为的就是怕自家公子问了答不上来。
“嗯,我知道了。”他看了看一身尘土的苏安,说道:“今夜辛苦你了,不过还得辛苦你一下,在你休息之前,你得把府里的守卫安排好,今夜不同以往,让轮值的守卫都打起精神来,可别在睡梦中没了性命。”
“公子放心,我醒得!”
“那就好,行了,我这里没事儿,你先下去吧。”
“诺!”
等苏安下去之后,苏辰一拳打在面前的桌案上,桌案应声断裂成两半。
这一回,他是真的怒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嚣张,竟敢在半路设下埋伏,要不是自己这边有高手在侧,没准还真叫他给得逞了。
尤其是他刚刚成为了蔡琰的未婚夫,对方竟然敢对他的禁脔下手,这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此时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在宴会上帮助他从郭文幻境里突破出来的人,不是蔡邕还能是谁。
那些黑衣人无法接近蔡邕的马车,想必是蔡邕也用精神力布置了结界,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没有主动出招。
这却是他不知,面对着这么多黑衣人围攻,蔡邕只有自保之力,哪有还手之力,能坚持到高顺赶去,已经消耗了他的七成精神力了,要知道布置如此大规模的结界,还没有借助任何法器,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苏寔将家里的事情安顿好,也来到了大厅,甫一进门,他突然惊叫道:“辰儿,你竟然突破了?”
“嗯?”父亲的声音将他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这一查看,可不是嘛,他一身修为已经突破,真正地进入了洗髓境界。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糊里糊涂地就突破了呢?实在是有些奇怪啊。
和他的疑惑不同,苏寔却是兴奋地说道:“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啊,辰儿你成了蔡大家的女婿,这是一喜,今日又突破到了洗髓期,这又是一喜,双喜临门,看来老天真是眷顾我苏家啊,今年祭祖的时候咱们可得好好摆一场,多谢列为祖宗护佑,我苏家才有这等荣光。”
苏辰没有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疑惑自己为何糊里糊涂地就突破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名堂,索性也不再追究,转而说起了今夜夜袭之事。
和他的反应不同,父亲并不认为此事是崔家所为,或者说他认为崔家还没有这么大的底蕴,能够同时派出这么两批高手前来刺杀,或许是有人想让崔家背锅,所以才趁着他和崔浩生怨之际,搞了这么一出。
“不是崔家所为?那父亲以为今日刺杀的幕后主使会是谁呢?”苏辰本来一开始就认定了是崔家所为,毕竟崔苏两家暗地里早就成了对手,更何况今日他大败崔浩,对方恼羞成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父亲的一番分析也让他冷静了下来,试问能派出五十名炼皮期境界刺客的幕后主使者会是区区一个五原郡的崔家吗?
想想也是,如果崔家真有这么强大的实力,那他又何至于止步于五原郡,恐怕早就向并州,乃自洛阳发展了吧。
更何况崔家不过是博陵崔氏的旁支,而且是那种后续的旁支,完全是靠着上任太守崔寔在位时才慢慢崛起,其崛起的时间还短,不可能培养出这么一批高手。
即便苏家是五源县的百年家族,传承下来的底蕴也无法培养出五十名筑基武士,更何况是一个之前还不如苏家的崔家呢,这么一想,崔家的确不太可能。
那万一背后有太原王氏的影子呢?
这个假设也遭到了苏寔的否定,苏辰作为一个后世之人或许对世家的手段不太清楚,但苏寔却是深深的知道,太原王氏,天下名门,是万万不会因为后辈争风吃醋这等小事动用如此手段的。
要派出五十名炼皮期以上的刺客,必须是家主亲自点头才有可能,如果说是要请动这么一方势力出手,那付出的代价也不可计量,至少需要万金,这么大一笔资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所以也不可能是太原王氏的手段。
如此一来,这一滩水可就变混了,一时半会儿,苏氏父子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明天高顺来了,再作计较。
第二天,心急的苏辰直接来到了高顺的府上,为了安全考虑,他出行不仅带了郝萌曹性二人,更带了十名家族私兵护卫随侍左右。
自从苏酒的生意为家族带来了大量的金银之后,苏辰和父亲商议之后,也逐渐开始帮助有潜力的家族私兵筑基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二十多人成功筑基,成为了炼皮期的武者。
在充足的锻骨散和药酒支持下,这些人一旦筑基成功,突破易筋期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但到目前为止,他所有的手段也只能帮助他们最多突破到易筋期了,再往后却是没有办法。
这十人都是炼皮期的武士,个别甚至即将突破锻骨期,在曹性郝萌二人的操练下,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在他的计划中,将来至少培养一千名筑基武士,然后这一千人由高顺训练成步兵方阵和骑兵方阵,到那时候,狼骑恐怕就真的是天下第一强军了。
不过要实现这个理想还很遥远,他也没有心急,索性现在还有足够多的时间,黄巾之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五年就要爆发,只要在黄巾爆发之前,培养出一千名筑基期士兵,那他就有足够的资本让苏家在这场战争中收获红利了。
而后再过五年,只需要在诸侯讨董之前将这一千人练成步兵方阵或者骑兵方阵,那并州狼骑之名将会响彻大汉,成为威压西凉骑兵的真正天下第一强军。
天下第一强军啊!
这个目标不小,这需要他每年至少培养出两百名筑基武士,而要培养出这么多筑基武士,花费少说也要两万金,这还是在百分百筑基成功的情况下。
根据之前的统计,有极品九阳花辅助,筑基成功的几率大概在八成左右,这就是说每年至少需要花费两万五千金,维护后面这两百人的修炼和突破几乎还需要这么大一笔数目,也就是五万金。
每年五万金,五年之后,他就能够拥有一千名炼皮境以上的武者了,要不是有苏酒强大的吸金能力,要想实现这个愿望,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过现在苏酒限于产量,每年最多能够给苏家带来十万金的收益,所以这一笔支出还绰绰有余。
苏酒产量有限主要还是粮食不够,毕竟粮食可是战略资源,世家大族都会储备足够的粮食以应付灾年,所以市面上能收购到的粮食有限,苏酒的产量也就上不去。
江南之地粮食倒是富余,可运到并州,这一路花费人吃马嚼的,算下来那价格也不便宜了,所以这并不是个好办法。
事实上苏辰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五源县所有的荒地几乎都被苏家给买了下来,然后在外招募流民进行开垦,他当然没有搞什么屯田,因为他可不想还没成长起来就去挑战世家的权威,进而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而是将这些流民收为佃户,为苏家耕种。
种植的粮食也不是别的,而是高粱,高粱在大汉并没有普及,虽然早在西周就在黄河流域培育出了高粱,可真正大规模种植却是明朝以后的事情了,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高粱能够酿酒。
如本草纲目记载:“蜀黍北地种之,以备粮缺,余及牛马,盖栽培已有四千九百年。”
事实上高粱可是个好东西,它适合在盐碱地种植,耐干旱,对于并州本就贫瘠的土壤,实在是难得的经济作物,毕竟玉米还在美洲不是。
酿酒的残渣还能够喂养牲畜,提供肉食,而且酒醋不分家,高粱还可以酿醋,甜高粱还能榨糖,只是高粱的产量还少,没有涉及糖和醋这两个产业。
对于能够带来这么大的经济效益的产业,苏辰怎么可能不事先布局呢。
但他也是个许进不许出的主儿,看着白花花的金银如水一般流出去,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本来早该启动马匹生意的,只是因为之前打不开局面,所以暂时搁置,眼下倒是有了机会,不过还得把眼前的这件事情搞清楚,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令他失望的是,高顺也毫无头绪,只能慢慢排查,不过据说王智听闻昨夜刺杀的事情之后,一言不发,就仿佛不知道一般,黑不提白不提地就过去了,这却是让苏辰惊疑不定,莫非这老小子知道其中的猫腻不成?
不过不管他知不知道,苏辰都不可能亲自去问他。和高顺告别之后,他就去了蔡邕所在的驿站。
临走前他却是提醒了一下高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提升他的实力,化被动为主动,眼下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只有实力提升了,才能以防万一。
高顺表示马上就会闭关,至于排查刺客的事儿只能让苏寔自己去查了,苏辰表示没有关系,毕竟他突破要紧。
来到驿站,进门就看到了一道靓丽的倩影,或许是有了名分,苏辰对于这个从未接触过的未婚妻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蔡邕见他进门,赶紧招呼他落座,看到二人眉目传情,脸上挂满了笑意,只是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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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美人情重()
“给岳父请安!”苏辰进门之后,就对着蔡邕行了一个大礼。
昨晚在王智的主持下,当着众位宾客的面,他拜了蔡邕为师,并且成为了蔡邕名义上的女婿,剩下的婚书等事情自有苏寔操办,无需他费心。
汉代婚俗习惯仍然遵循的是周礼,需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礼。
汉平帝元始三年(公元3年)曾命刘歆制婚仪。汉朝以后至南北朝,皇太子成婚无亲迎礼。而从东汉至东晋更是因社会动荡,顾不得六礼,仅行拜时(拜公婆)之礼,连合卺仪式也不要了。直到隋唐,皇太子才恢复行亲迎礼,帝室成婚也照六礼行事。
不过现在蔡邕毕竟是流放之人,有些繁琐的步骤也会适当地删减,否则等到行完六礼,那黄花菜都凉了。
按理说现在蔡琰和苏辰是不能见面的,不过特事特办,他此行主要是询问昨夜安危之事,听到二人有惊无险,他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和蔡邕说话他都表现得有理有据,因此言语也少了不少,全然不似他平时和弟兄们相处那样,这些规矩他虽然不得不遵守,可跪坐的时间久了,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此时却听蔡邕忽然话锋一转,问道:“贤侄你可有表字?”
表字,在古代男子成人之后,不便直呼其名。故另取一与本名涵义相关的别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称其表德之字。后因称字为表字。
在东汉,称呼一个人全名那无外乎就是在骂对方了,所以几乎没有人叫过苏辰的全名,同龄人称呼都以贤兄贤弟相称,长辈则是以贤侄相称,他现在还未加冠,自然也就没有表字了。
不过苏辰也知道,表字一般是师长,长辈等亲近之人帮忙取的,他闻弦音知雅意,当即行礼道:“还请岳父赐字!”
“嗯!”蔡邕手捋长须,沉吟了一下,说道:“昨夜我与汝父相谈,你如今再过数月就成年了,他有意请老夫为你主持成人礼,你也合当有个表字,辰则,星辰也,观你昨夜那一首词,志存高远,不如就取‘星宇’二字如何?”
“苏辰,苏星宇么?”他仔细地咀嚼这两个字,心里倒是十分受用,这两个字若是用后世的话来说,那意思就是‘我的征途是那星辰大海。’
“多谢岳父赐字。”从今以后,他也是有表字的人了。
“星宇不必多礼,快快入座!”接下来蔡邕又问了他一些学业上的东西,不说苏辰如今过目不忘的本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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