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舔了舔嘴皮,回味了半晌,答道:“我那什么,主公,我刚才没尝出味道来。”
“你个二货!”苏辰笑骂了一句,又舀出一勺,转而递给了郝萌,说道:“郝萌,你也来一勺。”
曹性都吃了,郝萌也不敢不接,就在他端起勺子的时候,曹性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神情,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一般。
郝萌一闭眼,将一勺锻骨散倒进嘴里,刚刚入口,就感觉道一股苦涩的味道,不过为了避免主公让他继续试验,他没像曹性那般浑沦吞枣,而是细细品味起来。
还别说,随着粉末融入唾液之中,苦涩的味道也慢慢减退,紧接着就是一股醇香的味道涌入喉咙,瞬间化成一股暖暖的气流,气流顺着喉咙传到了五脏六腑,只感觉浑身舒泰,
气流在五脏六腑转了一圈儿,然后便四散开来,散入四肢百骸,这时候郝萌情不自禁地舒了个懒腰,只觉得骨头轻飘飘的,酥酥痒痒的,好不自在。
苏辰正看得疑惑,然后便看到曹性也如郝萌一般,手舞足蹈,他心说难不成这药练出问题了?
没等他细想,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暴喝,却是那郝萌就地练起了拳法,这一套拳法正是五行拳。
曹性越看越心痒,大喊道:“我来陪你玩玩!”
随着曹性下场,原本的一人练拳就成了二人切磋,苏辰在一旁观看,心想这应该是锻骨散发挥药力了,两人动武可以加速药力的吸收。
一刻钟过后,只听二人同时传来一声暴喝,郝萌曹性两人青筋暴起,拳影交错,打得不亦乐乎。
“这这难道是突破了?”
苏辰犹不自信,可仔细一看,两人出拳的速度比起之前来说快了至少一倍,而且动手这么久,丝毫没有露出疲态,要知道以往两人切磋到这个时候,早已经大汗淋漓了。
事实上苏辰猜得没错,两人的确是突破了。
“没想到他二人竟然成为最先突破易筋期的,也不知道魏续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六健将中,以曹性魏续的修为最高,当时服用了药酒之后,魏续距离突破易筋期只差一个门槛,没想到这一次服用了锻骨散,郝萌曹性双双突破,这却是意外之喜,难不成这锻骨散的药力就这般大?
苏辰自己也忍不住舀了一勺放入嘴里,待那气流散入四肢百骸,苏辰只觉得十分舒爽,忍不住想要练拳。
不过也仅此而已,那股暖暖的气流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二人终于停歇,双双跪倒在地,拜谢苏辰的恩赐,苏辰赶紧扶起二人,询问他们服下锻骨散后的感觉。
这一对比,他终于知道,锻骨散果然只对锻骨期的武者有效,他现在是易筋期,服下之后的感觉并没有郝萌他们那么强烈,反观他二人,因为之前服用了药酒,只差一个契机便能突破,这一次服用了锻骨散,这才顺势突破到易筋期。
这一炉锻骨散只够十人份的,苏辰既然知道了它的妙用,紧接着准备再接再厉,继续炼制一些。
不过在炼制之前,他却是让郝萌去把他三人的坐骑牵来。
“主公,你让我把马牵来作甚?”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苏辰卖了个关子,将一人份的锻骨散放入草料之中,让三匹马食用。
看到他这败家的做派,郝萌立即劝道:“主公,你这也太浪费了,这样的好东西竟然给马吃,要是魏大哥知道,也不知道会怎么议论主公。”
苏辰没管郝萌的话,仔细地看着三匹马吃完了草料,这才对着曹性吩咐道:“曹性,从现在起,这三匹马由你日夜照料,有任何变化都要及时通知我,你明白吗?”
“属下领命!”
和郝萌相比,曹性更加老成持重,有他看管照料,他也放心不少。
事实上苏辰只是做一个实验,效果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到了晚上,他正准备安寝,郝萌突然来报,说是三匹马在马厩里嘶鸣不断,很是难受。
苏辰赶紧跑过去,摸了摸马背,手掌传来滚烫的热度,三匹马躺在马厩里嘶鸣不断,苏辰也无计可施,只能等待最终的结果。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期间迦叶也打发人来问过,当苏辰说了自己的实验之后,迦叶在房间里只说了三个字:乱弹琴。
当然,这三个字苏辰是没听到,等马匹不再嘶鸣之后,苏辰让曹性去打水喂养,自己则是溜回房间去睡大觉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第一时间来到马厩,一看,郝萌二人都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你俩怎么了?”
两人神色悲戚的看着苏辰,没有说话,苏辰越过他俩走上前去,这一看,三匹马有两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一匹还在吃草。
苏辰探了探鼻息,这才知道,那两匹马死了。
也是,战马是武将的性命,是他们最亲密的战友,战马死了,两人能够高兴才怪。
这三匹马都是羌渠送来的上等好马,价值百金,苏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没有说话,随后却是把目光转移到这活着的马匹身上。
“小黑竟然没事儿?”
小黑是苏辰的坐骑,不仅没事儿,这时候看起来十分精神,他解下缰绳,取来马鞍,跳上马背,一口气朝着后山空地拍马而去。
骑着马转了一圈儿,他发现小黑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似乎都增强了不少,测试了好久才迟迟返回去。
“主公!”
曹性拉住缰绳,将马拴如马厩,这才走到苏辰面前。
苏辰安慰了两人几句,进入正题,说道:“兄弟们,咱们今后要发大财了。”
“主公此话怎讲?”听到发大财,二人的目光瞬间明亮起来,刚才的悲戚全然不见。
苏辰组织一下语言,说道:“和我预想的不错,这锻骨散能够强化马匹的骨骼,强化之后的马匹,无论是耐力,敏捷,还是速度都强化不少,也就是说一匹驽马,服用了锻骨散之后,就有很大的可能变成一匹好马,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提升这种可能的成功率。”
“竟然是这样?”郝萌一直负责马匹生意,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润,不过随即问道:“主公,你炼制的锻骨散价值不菲,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啊?”
“不然!”这个问题苏辰之前就考虑过了,当即说道:“这锻骨散不是什么名贵的丹方,主要是这药引子极为难寻,不过正好,这对别人来说是一个技术瓶颈,对我们却是技术保护,只要药引子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就垄断了这门生意。”
“至于你说的花费,却是不值一提,我们刚才只不过是实验,马匹的死主要是因为药量太大了,我估计一人份的药量至少够十匹马服用,而这一人份的药量价值不过一千钱,但一匹好马价值数十金,你们算算这其中的利润。”
郝萌听到这个数字简直是两样放光,迫不及待地请命负责这件事情。
苏辰却不着急,这生意要做,却不是现在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他苏家要在九原县站住脚,九原县乃是五原郡的郡治所在,各大势力错综复杂,要想和那些世家拉上关系,或许这马匹生意就是一个契机。
好在寺庙里别的不多,但懂药理的僧人还是不少,苏辰拿出大笔资金,通过寺庙里的渠道,采购了大量炼制锻骨散的药材,然后在药师的帮忙下,进行了流水线生产,只是短短十天,就炼制出了万人份的锻骨散药量。
有了这万人份的药量做准备,苏辰终于决定向迦叶辞行,耽搁了这么久,他也是时候前往九原了,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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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苏寔的惊讶()
清凉寺到九原县城的距离不远,快马数日可到。苏辰三人没什么辎重,轻装简从,不几日便到了九原县城。
进了县城,苏辰明显感受到这里和五源县不一样,这里商贸繁荣,人来人往,间杂着胡人商旅歌姬,处处透着一股浓浓的生气。
九原县胡汉杂居,更是汉人和胡人边贸的重要集散地,所以这里商贸繁荣,南来北往的商客都会在这里驻足停歇,比起五源县来说,这里开放了不少。
刚进城门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跑过来,他仔细一看,此人不是苏安还能是谁。
“公子,你们终于到了。”看到苏辰三人,苏安喜不自胜,或许是好久不见了,苏辰能够感觉到他的欢喜之情。
苏辰将缰绳扔给郝萌,给了苏安一个大大的熊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进城了?”
“公子有所不知,老爷日日盼着公子前来,所以在城门处安排了家仆守着,那家仆远远瞧见公子的身影就回府报信了,只是白日老爷在郡守府中点卯,所以我才自告奋勇前来接公子了。”
“原来如此!”苏辰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问道:“你说父亲每日都去郡守府中点卯,那你可有看到高长史?”
苏辰最担心的就是高顺荣升长史之后和苏家疏远了,如果是那样,苏家初来乍到,要在这各大家族错综复杂的九原县扎根,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苏安倒是没想那么多,听到苏辰的话,奇怪地问道:“公子说的高长史是谁?”
“就是高顺啊,你难不成没有见过?”
“哦哦哦!回公子,高都尉来过府中几次,他还询问你们为何迟迟没到九原呢,要不是我说公子你有事儿在途中耽搁了,高都尉没准都要派人去寻找公子了。”
“这就好,这就好!”之前他在清凉寺停留,为避免家人担心,所以让寺庙中的僧人送了一封信到九原,听到高顺并没有因为荣升长史后和苏家生分,苏辰一颗心暂时放回了肚子里。
“走走走,咱们回家吧,苏安头前带路。”、
“公子你们跟我来。”
这一处宅子比起五源县的苏府来说可就显得寒酸了,不过此地毕竟是五原郡郡治所在,整个郡的世家大族多数集中在此地,地价高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苏安说,这一栋宅子是苏寔买的一个离开五原郡的官员的府邸,所以小了一些,好在这里地理位置不错,周围住着的都是郡守府的官员,距离太守府也没有多远,对于刚刚落脚在此地的苏家来说,居住在这里更能和其它官员打成一片。
“公子,你来了。”刚进府门,莺儿这个小丫头就在门口候着,看到苏辰进来,欢欢喜喜地就蹦了过来。
苏辰一把把她抱进怀里,问道:“小莺儿是不是想我了?”
说起这个话头,小莺儿两眼扑腾扑腾望着他,那情形就像是一个小媳妇儿看着久不归家的丈夫一般,看到后面,一颗泪珠瞬间就从大眼睛里溢了出来。
“怎么还哭上了?”苏辰赶紧用手为她擦掉眼角的泪珠,安慰道:“好啦,小莺儿,不哭不哭,再哭可就不漂亮了,我不是都回来了嘛,不哭,别人人家看笑话。”
小莺儿闻言果然不哭了,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了看四周,曹性二人已经被苏安带下去安顿了,此地就只有她和公子二人,其余的家仆小厮自然不敢把目光移向这边。
“公子骗人,哪有人在看笑话。”莺儿虽然不依,可也止住了泪水。
苏辰笑笑,没有继续逗她,说道:“走吧,带我回房间,这一路鞍马劳顿,我要好好洗漱一番。”
北方风沙大,他这几天都没有洗澡,好不习惯。
令他暖心的是,莺儿把房间布置得和五源一模一样,房间的朝向也是和五源一样,这里边虽然有父亲的关心,但莺儿也功不可没。
看到她忙忙碌碌的为他宽衣解带,苏辰突然把她抱住,感慨地说道:“莺儿,谢谢你!”
小莺儿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也是这时候,苏辰感觉到身体某处传来异样的感觉,他才发现,原本那个小丫头此时已经快长成大姑娘了。
他前世是孤儿,这一世和父亲相依为命,可以说有点缺乏母爱,莺儿虽然年龄不大,可从小到大,都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让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得到了安寝。
莺儿在古代就是通房丫鬟了,贾宝玉的通房丫鬟有好多,苏辰只有莺儿一个,这倒不是苏寔对他不够宠爱,实在是规矩如此,苏家不过是一个小世家,不是什么公侯大家,一切吃穿用度都有着定例,这倒不是说有什么强制规定,只能说是约定俗成的吧,否则在别人看来,就是不知礼了。
洗漱完毕,天也快黑了,苏辰询问苏安父亲何时回来,苏安告诉他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吩咐厨房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去了正堂,曹性,郝萌,护卫队统领苏全全都在列,苏辰和苏安进来之后,他理所当然地坐在了父亲左下首,他的下面是曹性和郝萌,苏全和苏安则坐在对面。
虽然是家宴,但是礼不可废,这一直都是苏寔倡导的,苏寔虽然是武将,不是传统的文人,但这并不是说他不懂孔孟之道,苏寔不说学富五车,身为世家子弟,从小都要学习君子六艺,也还是有些学识的。
一番宴饮之后,其它人都下去了,只剩下父子二人,苏寔命人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这才对着儿子问道:“你这一路都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苏辰想想,可不顺利嘛,阴差阳错的装逼成为了清凉寺客卿,地位超然,还得到了地藏丹一颗,万人份的锻骨散一大包,这都是实实在在的收获。
对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对着父亲说道:“父亲,我在清凉寺偶然得到一套练气之法,是没有任何属性的养生之法,相传是春秋战国时期传下来的,主要修炼来治病救人的无属性真气,是一个医师的家传秘籍。”
“哦?”苏寔没想到儿子竟然有这样的奇遇,急忙问道:“我儿快快详细说与为夫听听。”
苏辰趁势将几百字的心法口诀默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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