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寔将儿子扶着坐在地上,看了看憔悴倔强的儿子,又看了看武伯,见他也摇了摇头,苏寔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辰儿,既然你如此酔心武学,为父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帮你筑基成功,你且安心养病,待身体好点,为父亲自去那些世家大族府上求一枚筑基丹,有了筑基丹,成功的几率能够提高两成,只是”
后面的话苏寔没有说下去,苏辰也没有问,转而问道:“父亲,孩儿有些东西忘记了,不如你给儿子讲讲武道修行的境界如何?”
“当然可以!”苏寔起身,回到上首跪坐下来,侃侃谈到:“武道之路,共有四个大境界,二十个小境界,淬体境对应的五个阶段分别是炼皮,锻骨,易筋,洗髓,炼脏换血。”
“外炼筋骨皮,这三步缺一不可,等炼到筋粗,骨硬,皮厚之后,再炼精气神,炼到精气充盈,血液蜕凡之后,便算是淬体大成了,然后才开始练气。身体就仿佛一个水桶,只有把所有的木板都增高,才能装更多的水,所以淬体对后面的修行至关重要。”
听着苏寔侃侃而谈,苏辰心中向往,没有出声打断,而是继续听下去:
“练气境又分为聚气,凝气,气海,灵台,丹鼎五个小境界。淬体大成后,便能吸纳天地灵气灌溉其身,顺着全身经脉,汇聚丹田,随后凝练真气,在丹田开辟出气海,真气犹如海水倒灌,生生不息,这便是入了先天一流,岁寿过百,气海一成,灵台清明,以真气为火源,以自身为丹鼎,凝练真元,”
“而后便是真武境,真武境分别对应的是一气通天,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七窍连魂,九九归元。”
“最后则是神武境,分别对应着神照,凝魄,炼神,动魄,阳神。归元之后,神通自显,精神力大增,是为神照,三魂齐聚,便需凝练七魄,而后炼阴神,动七魄,最后出阳神。”
“阳神由‘天门’出入,摆脱**的禁锢。脱离肉身而常存,获得身外之身,超出生死之外,与天地同寿,是为长生。”
“阳神初出时,为白色小人,形貌毕肖自己。阳神脱壳,跳出天门,阳神初出,喻如婴儿,柔弱纤细,不可边行,耐如婴儿学步,—步步锻炼。锻炼至出入自在。然后再练习出神后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乃至分身至百千万亿,神游太虚,成为神仙一流,不死不灭,是为永生。”
“永生吗?”听着父亲描述的美妙场景,苏辰蠢蠢欲动,如果说最开始的初衷是为了苟全性命于乱世,周旋家族于诸侯的话,那现在他则是真的对长生之路充满了渴望。
试问世人谁能长生?
试问世人谁又不渴望长生?
如同飞天一样,长生也是人类的夙愿,可今天,有人告诉他,长生,神仙,是存在的,他还能不动心吗?
苏辰克制住自己有些躁动的心,问道:“父亲,世上可真有修成长生之人存在吗?”
“这应该有吧。”苏寔有些不确定地答道,“虽说为父没见识过真正的仙人,但那些大能之士,为父少年时却见过一些,那些真武境的强者,一剑斩出,剑气长数丈,无坚不摧,一拳打出,万斤重的巨石也化为飞灰,至于神武境的强者,既然称之为神,自然不是我等凡人能够见到的了。”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苏辰心中有底了,虽然真武境的强者很厉害,但到底只是武力强大,还没有那些神仙手段,至于神武境的强者,想来走到这一步的人已经无心功名,多半隐居在洞天福地,不显于人前了。
而且,退一万步说,哪怕有秦末汉初的大能者修炼有成,到如今也不过就是四百多岁,相比之下他可是有着领先近两千年的见识,又从小生活在寺庙之中,耳濡墨染,不见得就比这些老怪物们在见识上差多少,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自身筑基为要。
“父亲,不知道您如今是什么境界?”虽然有了个大概的认知,不过没有对比,所以他也不清楚淬体境到底有多强。
听到他的话,苏寔有些自得的答道:“为父不才,如今已突破了洗髓期,你武伯也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突破洗髓期,我们苏家之所以能在五源县立足,成为三大豪门之一,靠的就是我和你武伯的实力。”
“原来才洗髓期啊!”苏辰闻言一阵失望,他没想到父亲竟然还没开始练气,实在是不可思议。
“咳咳!你个混小子,你以为洗髓期是那么好突破的吗?莫说远了,就说咱们五源县整个县城就你老子我一个人突破了洗髓期,要不然这县尉轮得到你老子我做?”听到儿子不以为然的话,苏寔老脸一红,忍不住搬出了老子的名头让他就范。
苏辰也识相,赶紧一记马屁送上:“父亲威武霸气,原来您才是我们五源县第一高手啊,儿子有眼不识金镶玉,惭愧,见谅。”
“哼!这还差不多!”苏寔说罢也不再理他,未免继续受打击,赶紧挥挥手让他离开。
等他走后,苏寔才对着管家苏武说道:“老伙计,你打听一下,咱这五原郡有没有哪个家族手里有筑基丹,要是有,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给辰儿弄来一颗,要是没有,咱们就去上党,太原找,我还就不相信了,整个并州这么多家族,还找不到一颗筑基丹。”
“老爷放心,我明天就去办。”苏武也点点头,下定了决心。
“嗯!”苏寔应了一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初妻子留下的遗言,一瞬间坚定了信心。
苏辰回到房间,莺儿已经铺好了床,乖乖地躺到床上,这就是传说中的暖床了,进门看到这一幕,苏辰脸色一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小莺儿似乎睡着了,他默默地躺下,扯过一角被子,和衣而卧。
父亲的话久久地在他脑海里盘旋,这一夜,他又做了同一个梦,梦中他发现自己全身是血,血液流到地上,万物疯长,仿佛自己的血液是他们的养料一般。
苏辰在梦中又惊又怕,他发现自己的血一直不停滴流,身体却一动不动,他呼喊,他嚎叫,都没有用。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发现身体能动了,然后他看到树上结满了果实,他心血来潮地摘了一个吃下,瞬间就充满了力气,接着他一个人在丛林间飞快地跳跃,身轻如燕,最后他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雄鹰,在高空中振翅翱翔。
这个梦,是那么的真实,自从穿越过来后,他经常梦到这奇怪的场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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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灵血()
“不,不要,我的血,血”
“不!!!!!”
清晨,苏辰从噩梦中惊醒,看了看榻上已经没有了莺儿的身影,想来是早起了。
“这个梦好奇怪啊!”苏辰伸出双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想起以前在网上看的小说,又想到:“莫非我的血液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不成?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实验一下。”
正当他出神之际,莺儿突然冲进屋来,哭哭啼啼地说道:“公子,不好了,你最喜欢的牡丹花冻死了。”
“牡丹?”
苏辰暗自奇怪,莺儿急不可耐地自责道:“对不起,公子,昨晚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忘了把牡丹拿进屋来,没想到今早起来一看,它已经结满了霜,一切都是莺儿的错,公子您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生气,不要气坏了身体!”
一番了解之后,苏辰总算是了解了情况,原来这具身体以前特别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只是后来昏迷后,这些东西都是莺儿在照料,他本来都忘了,没想到今天被莺儿提起,这才想起来。
“拿来我看看!”苏辰从她手上接过花钵,看起来这一株牡丹的确是枯萎了,不过他对花草无爱,倒也不会伤心什么的,所以随手就放在了一边。
他正准备出去,这个时候猛然想起之前的事情,突然说道:“莺儿,把你的剪刀借我一用。”
“公子您要剪刀做什么?”莺儿虽然好奇,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拿剪刀。
等她拿来,苏辰讯速地用尖头将食指刺破,一滴血滴在了牡丹根部。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莺儿见状大急,赶紧将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这倒是让苏辰不好意思了,讪讪一笑,说道:“没什么,就当是买个安慰吧,对了,莺儿,这盆花就放在我房间里,谁也不要动,你清楚了吗?”
“嗯嗯!”
出了房门,他今天似乎也没事儿做,想想刚才的举动,又觉得有些可笑,暂且不去想这些,在府里溜达了一圈儿,跑跑步,身体暖和了不少,从他能下床后,他每天都会有意识地锻炼一下。
当然只是一些很容易的动作,他倒不是没试过像前世那般练武,不过现在他这副身体稍微动作大点都不行,即便是练练太极拳都得小心翼翼的。
锻炼完都快吃午饭了,父亲在县衙一般不会回来,奇怪的是今天武伯也不在,自从发生了被俘虏一事儿,他也不敢随便出门了,无聊至极,也只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解闷。
到了晚上,父亲回来了,武伯仍然不见踪影,他问了一下才知道,武伯出远门了,具体的事情没说,但他猜测或多或少都和他有关。
他也从父亲口中知道,这筑基丹珍贵无比,千金难求,炼丹师,炼药师,无论是在庙堂或者是在江湖,都是十分受拥戴的存在。
一名炼药师就有资格成为一个中等世家的客卿了,而炼丹师则是世家大族或者宫廷才有的存在,他们的服务对象非富即贵。
炼丹制药的秘法都被道门垄断,寻常人哪里能够得窥门径,就算是他们搜集到了灵药,还得拿给炼丹师炼制,虽然直接服食也能提升功力,但在炼丹师眼中,这就是暴殄天物了,只有正确地组合,才能将它们的药力发挥十倍不止,这就是炼丹师的能力,也是大汉四百年黄老之学为何能与儒学并驾齐驱的原因之一。
苏辰吃完晚饭,准备回房睡觉,刚刚进门,就听到了莺儿的惊叫声。
“怎么了?”他快走两步,赶紧上前。
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不为别的,原来他早上的无意施为,竟然收获了奇迹,这一株牡丹花不仅救活了,没成想到了晚上,还开花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要知道如今可是深秋啊,这牡丹救活已是不易,怎么可能开花呢?
看到这一幕,莺儿惊讶得无以复加,难以置信地问道:“公子,这株牡丹竟然开花了,好漂亮,公子,这是你做的吗?怎么做到的?好神奇啊!”
莺儿对此倒是好奇多过神秘,她与苏辰日日相处,不会把他往什么神仙法术方面想,只是单纯地十分好奇。
苏辰心中也不能平静,他没想到,他那荒谬的猜测竟然成真了,他的血液不仅救活了牡丹,更是让牡丹开花了,难不成他的血液带着灵力不成?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他再没有半点睡意,只想赶紧验证心中的猜想。
“莺儿,咱们府上还有没有什么花花草草,或者小动物之类的,半死不活的那种,你想想。”
莺儿虽然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但还是努力地转着小脑袋仔细地去想,不一会儿就听她说道:“公子,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李婶养的小黑几天不吃饭了,还有马圈的张叔也抱怨说有匹马好像患了马瘟,还有王”
“快带我去看看。”苏辰哪里有心思听她细说,一把抓住她就往门外跑去。
小黑是一条土狗,由李婶照看着,平时府上有人去打猎才带上,府上的马匹有那么十来匹,有的是战马,是苏寔的坐骑,有的则是用来拉车的。
除了动物,还有一些花花草草,苏辰挨个试了个遍,当然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即便是莺儿,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
第二天,苏辰一大早起来就去视察,结果喜忧参半,喜的是那些被他拯救过的植物都活下来了,忧的是李婶的小黑死了,马圈的那匹马也死了,这个结果让他有些吃不准。
“莫非我的血对植物来说是灵药,对动物来说就是毒药?”苏辰只能这么想,但最想说的那个猜测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的血对人体会有什么作用呢?是毒药又或者灵药?
虽说乱世人命如草芥,可他到底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对于拿人做实验的事情却是做不出来,这么做和狗国的畜生们又有什么差别?
不过,这个疑问却一直困扰着他,思来想去,几天之后,他还是找到了苏寔,询问县衙里有没有奄奄一息的死囚之类。
没想到还真有一个,苏辰告诉苏寔,最近他学了一点医术,想要试试,可是又没有合适的对象,于是出此下策。
苏寔乃是武人出身,到没有因此以仁义之名责怪与他,对他来说,一个患病的死囚,早晚都要死,既然儿子想要学医治病救人,他又怎么会拒绝呢。
第二天,他换上了一身衙役的服饰就跟随父亲进了县衙大牢,别说这里还真是乌烟瘴气,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儿。
他强忍着恶心,进到最里面的一层,看到的是一个浑身脏得不成样子的囚犯,脸上满是疤痕,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苏辰将他的血液兑在了酒里,除此之外还有一只烧鸡,这一顿大餐可是够丰盛的,那个囚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三五下就把烧鸡撕碎揉进了嘴里,然后大口大口地灌酒。
苏辰就站在外面,没有离开,因为他必须要见证整个过程,不过结局让他失望了,那个囚犯不一会儿就彻底一命呜呼,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沮丧,同时又有些如释重负。
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液为何会发生异变,是因为穿越?又或者是因为吸收了九次筑基的药力?
不过,这个原因他暂时是弄不明白了。
回到府中,他开始专研起医书来,没想到竟然有一套黄帝内经素问,这本书即便是后世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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