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子用不着这些人渣,老子要银子给大顺将士发军功赏。
这很明显是贼喊捉贼,可现如今闯贼手里有刀子,他说谁是贼当然就是。
大顺皇帝如此说了,刘宗敏当然心领神会,他马上行动起来逮捕了京官和瞧上去比较有钱的人一两千,此时许多暗桩也纷纷来指点,他们毕竟卧底几十天,认识一些达官贵人和财主。
运气不好的当朝国丈嘉定伯周奎由于偶感风寒没有能够跟随女儿前往“新杭州”参加婚礼,京城被攻破后他们一家子都举手投降脑袋上顶着顺民两个大字。
刘宗敏根本不管周奎一大家子是不是顺民,他是土匪加暴民出身,他黑眼仁只认得白花花的银子。
如狼似虎的贼兵们把当朝国丈和他和几个儿子逮来打得真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不仅如此,穷凶极恶的贼兵去抄家面对诸多来自苏州的江南美女如何忍得住,他们纷纷对嘉定伯府女眷下手了,周奎的妻妾和儿媳不堪受辱纷纷投井、悬梁自杀。
最后被各种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周奎父子把家中的钱财交代得清清楚楚,不仅仅交代了家里藏匿的银币、金币和银锭、金锭,还交代出价值五十万快银币的股权,可惜股权登记是实名,其他人无法变现。
刘宗敏气得直哼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共从崇祯皇帝老丈人家里弄出十几万两银子的贵金属,眼看着周家父子不行了貌似马上要归西。
如果他们一家子都死绝了,五十万银币的股权岂不是全部成为了无主财产,“南明”岂不是当仁不让的受益者。
贼骨头也没辙,人家“南明”手段高啊!弄出一个“华夏大钱庄”还不过瘾,又弄出股票这玩意儿,咱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多辛苦,最后得到的辛苦费恐怕都达不到“南明”得到实惠的一半。
没关系,贼骨头不跟“南明”政府比智商,他们只跟大明降官比凶残,要钱还是要命,又或者连命带钱都不要大家可要想好了。
刘宗敏亲自拷饷显现成效,麾下贼头纷纷效仿,一时之间,棍杖狂飞,炮烙挑筋,挖眼割肠,手段极其残忍,京城内四处响起大明官宦、勋贵的惨嚎之声。
京营总督襄城伯李国桢肠子都悔青了,他后悔不该放下武器带领数千京营将士举手投降。
他还有一战之力,应该拼死血战杀往“京津高速大马路”争取突围逃奔天津卫投靠“南明”。
唉,世上没有地方卖后悔药啊!三月二十七日深夜,已经被严刑拷打得体无完肤的李国桢选择上吊结束了痛苦。
即便如此,穷凶极恶的刘宗敏还不放过他,众贼兵冲进襄城伯府,几百禽兽**了李国桢的妻妾和宅子中所有的妇女。
丧心病狂的贼兵还嫌不过瘾,把李国桢妻妾剥得赤条条抱于马上,跑到大街上游行示众,贼兵边走边喊:“都来瞧都来看,这就是襄城伯李国桢的夫人!”
一众贼兵一边欢呼一边淫笑,甚至有贼兵当众掐乳捅阴,京城民众不忍视之,仇恨闯贼的情绪在蔓延。
大学士魏藻德,崇祯十三年状元公,十六年以疏陈兵事召对称旨,骤擢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为明朝最后一任内阁首辅。
本来因为他官大,没有过多遭罪,而是单独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
这位魏大人自认为自己乃是当朝状元公,名气大得很,大顺新朝应该千金市骨用自己当官啊!
他隔门缝高声告诉外边看守之人,表示新朝如欲用我为官,就该礼贤下士放我出去参与治理国事,怎么可以把我锁在这里。
刘宗敏是一个半文盲,平时就跟读书人属于对立阶级,见有人自报家门又是状元公又是大学士还是首辅大臣来了兴致,决定好好跟状元公玩玩。
丧门星刘宗敏把魏藻德提入厅堂亲自审问,首用夹刑,边夹边问:“汝居首辅,何以民不聊生乱国如此?”
魏藻德边嚎边答:“我乃书生,当政时日短暂,不谙政事,先帝无道,遂至于此。”
刘宗敏虽然是个粗鄙武夫,但是他早就听见老大李自成评价大明崇祯皇帝:“主非甚暗,孤立而炀蔽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
听见这位当朝权贵如此狡辩,刘宗敏勃然大怒,斥责道:“汝以一介酸儒拔擢为当朝状元,为官三年即升首辅。崇祯何处对不起你,竟敢诬他为无道昏君!”
于是乎,刘将军亲自下堂,用力扇了魏藻德数十大嘴巴。士兵见状,夹棍猛扯,魏大学士十指皆断。
第八百一十七章:穷凶极恶()
惶急疼痛之下,魏藻德大呼:“将军手下留情,吾有一女,愿献给将军为妾!”
刘宗敏听了哈哈大笑,让喽啰们立刻把魏小姐送入后堂当场做新郎。
也不知是魏小姐不够漂亮,还是刘宗敏有意要羞辱魏首辅。
刘宗敏享受了魏小姐被初夜后把她送入军营,听凭军士玩乐。
听说可以玩大明首辅大臣的黄花大闺女,贼兵们排着队等着上,可怜魏小姐初经人事那堪如此折磨,一夜都没熬过去,就香消玉殒。
即便如此魏藻德的噩梦也没有结束,对于献女的魏首辅刘宗敏更加不屑,丝毫没有心慈手软,严命兵士加紧拷掠。
这事出有因,众贼头给大明内阁大臣的拷饷定了价,十万两雪花银。
可是魏藻德在末世才被紧急提拔为首辅大臣,时间太短国家太穷,魏大人还没有来得及敛财大明就亡国了,家里根本没有十万两银子的积蓄。
可怜的魏阁老倾家荡产也拿不出十万两之多的银子,连续被贼兵“伺侯”了六天六夜。
最后没有专业刑讯经验的贼兵一不小心把魏藻德脑袋夹裂了,这个想在“大顺”新朝继续高官厚禄的大明首辅脑浆迸裂而死。
魏藻德死了难道咱们大顺军就不要银子了?不死心的贼兵认准了如此大官一定有油水,又把他儿子抓来拷打索银。
魏公子是个秀才,一介书生尔,哪里见过这阵势,被吓得魂不附体,磕头碰地告饶道:“学生家里确实没有银子了,如果家父健在或许他还可以向门生故旧借银,现在他已经归天,学生哪里去找银子?”
“我靠,弄了半天咱们白忙活,这魏家真的没钱啊!”贼兵小头目听魏家公子说明白了,扬手一刀,砍下了魏公子的脑袋。
不管多么腐败的政府,都会有许多官员不贪腐,不是他们志存高远两袖清风,而是他们的工作注定捞不到任何贪腐的机会。
比如大明朝翰林院的诸多编撰,他们哪里去贪墨银子?又比如说太常寺掌礼乐、郊庙、社稷、坛壝、陵寝之事的官员又有几个有机会有贪腐机会?
这些清水衙门的官员最倒霉,他们靠大明俸禄过日子,近几年大明朝廷财政危机,经常拖欠工资,这些京官都要靠老家接济过活,日子本来就不宽裕,家中实在拿不出闯贼规定的银钱数。
贼兵乃是一大群文盲,他们天生仇视高高在上的读书人,闯贼又是个目光短浅的暴徒,他根本不管细节,只规定按照大明官员的品级来拷饷,许多两榜进士出身的清流官员活活被刑掠而死。
贼兵不仅仅是针对大明官宦进行拷饷,他们属于只要钱要美女不管对方是谁,无论官员、富民、居民,只要看上去家中有钱,肯定会被贼兵光顾。
一时间天怒人怨,京师老百姓深恶痛绝,人人鄙视闯贼。
怪不得历史上满清夺下京城,太多大明文官武将宁可数典忘祖剃头留小辫子做奴才也要跟闯贼势不两立,李独眼简直是个贪婪且嗜血成性的魔鬼啊!
估计大明群臣明明知道建奴乃是大明宿敌,是一群习惯烧杀抢掠的野蛮人,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农奴制貌似要比暴民政治好一些。
三月底,混乱的京师到处充满血腥味,没有一个妇女敢在外行走,京师老百姓忍受着痛苦在熬日子,贼兵在进行抢劫、强奸的狂欢。
李独眼入住紫禁城后,马上传点大群戏子和裁缝入宫,天天换新衣,日日听小曲,很是暴露了这位“嫁衣王”的低俗趣味。
在如此紧要关头,李独眼居然听着小曲哼着小调在紫禁城享受劫掠成果,由此可见,“嫁衣王”跟建奴玩互动得心应手,打烂一个国家本领高强,对于如何治理一个国家简直一窍不通。
李独眼的“老营”兄弟虽然住进了皇宫大内,但是这些老贼们怨声载道,觉得“闯王”不够意思。
因为他们肩负着保卫“大顺”皇帝的重任少了为非作歹的机会,这些人一个个眼红刘宗敏、田见秀等等将领麾下抢得盆满钵满。
于是乎,这些人夜晚私下出宫淫掠,遍入民间房舍抢财奸淫,仅安福胡同一地,一夜间被**致死的妇女就有三百多人,而闯贼听之任之根本不过问。
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历史上闯贼大有机会取大明而代之,关外建奴其实根本没想到有机会入主中原,建奴也是强盗思维,入关都是抢一把就跑路。
他们根本没有夺取大明江山的计划,认为大明能够承认满清国,他们能够得到辽东地盘就已经谢天谢地。
可是闯贼在京师充分暴露了贼性,大明士大夫、升斗小民都唾弃此贼,最后汉人的花花世界约等于是李独眼送给了建奴。
京师到处是贼兵肆掠,王恭厂新区也不可能幸免,王恭厂大医院已经人满为患,太多伤号在这里接受治疗,有许多贼兵伤员也在其中。
闯贼布置了大量暗桩在京城,王恭厂大医院的情况贼兵当然心里有数,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医院是“战神”产业,是做善事治病救人的地方。
也不知是贼兵良心发现,还是他们畏惧“战神”威名,又或是贼兵伤员也在这里得到了妥善救治,王恭厂大医院居然一直没有遭遇打劫。
已经摇身一变成为闯贼麾下一位带领三百人马的小头目齐大山经常来王恭厂转转。
他也经常跟其他贼兵头领聊聊王恭厂大医院,他发现贼骨头们都希望这个医疗技术最好的医院永远存在,没有人打医院的坏主意,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其实关注王恭厂大医院的“南明”特工很多,他们大多数都混到了闯贼小头目的身份。
这不奇怪,“南明”特工都有一定的战斗技能,有编造的大明基层武官身份,主动带兵投降闯贼再露露身手,继续当贼兵基层头目水到渠成。
“南明”潜伏的暗桩都在冷眼瞧着闯贼倒行逆施,心里实在鄙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驿卒,人人都认为闯贼这么搞乃是自掘坟墓。
“南明”潜伏在京师的所有暗桩都在焦急的等待大军合围京师,他们总是担心自己的忍耐是有限的,保不准哪一天会对那些当街施暴的贼兵痛下杀手。
还好贼兵渐渐的开始消停,京师的状况在逐步好转,无故杀人的现象越来越少,貌似秩序在恢复之中。
很明显,随着达官贵人、富贾豪商、升斗小民被榨干,京城最黑暗的时候快要过去,闯贼兵将开始注意京师外的城池。
第八百一十八章:干掉刘宗敏部()
经过二十几天拷掠,大顺军共得相当于白银两千多万两的贵金属,银子全部被重新熔铸成巨大的中间有孔窍的方板状银板,金子都熔铸成五十两一锭的金元宝。
闯贼这样做是为了便于运输,他的流寇思维作祟,永远会想着如何逃跑,眼看着到手如此多的黄白之物如何肯轻易舍弃,当然要时刻准备着。
闯贼还拷掠到手了许多“南明”上市公司的股票,价值不低于五千万块银币,其中有许多股票不是实名制,完全可以进行交易。
可惜京城王恭厂大街的“股票交易所”早就人去楼空,这些土包子不知道如何让股票变现。
大顺军得到了以现银计算两三千万两银子的贵金属当然不会包括贼兵私藏的财物,究竟整个京师被贼兵榨出多少财富一直到几百年后都是个谜。
按理说“甲申国难”之时,嫁衣王和他的麾下在京畿之地获得的财富连股票价值在内应该不会少于亿万两白银,这些财富真不是小数。
崇祯帝十多年加饷摊派,从民间得银不过一千几百万两,结果导致民心涣散而亡国。
闯贼单单在京城榨银就达到亿万两,酷烈程度可见一斑,不亡才怪。
而且,这笔巨大财富的数字,绝非仅仅从大明官僚身上榨出,也出于京城每户细民之家。
穷凶极恶的贼兵在京师如同蝗虫过境般,他们把能够发现所有的贵金属洗劫一空,他们根本不管这些东西原来是属于谁的,至于是达官贵人还是升斗小民没有分别。
对于闯贼麾下来说在京师的一个月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过得真叫快,快得都没有时间让他们回味捧着沉甸甸金子的美好感觉,没有时间慢慢享受香喷喷大家闺秀白嫩嫩的身子。
眼看着京师已经抢遍了,贼骨头们还不过瘾,于是乎他们想到了京师周边的府城,一群贼骨头自告奋勇出京师夺取还没有表态归降的州府。
刘宗敏是李独眼的好哥们,得到了美差带领三万贼兵去攻打至今没有表态归降的永平府。
永平府台大人乃是叶成经,他怎么可能瞧得上那个自封“大顺”皇帝的驿卒,当然不可能上奏疏表示臣服。
况且叶成经胸有成竹,如果不是南王命令蛰伏,他完全能够组建几万乡勇去京师勤王,他认为有永平府使用“南明”造滑膛枪的一级乡勇去京城协防,打败闯贼都大有可能。
叶成经现在已经是赞画将军,是为黄明理大军提供后勤保障的军需官,他满怀希望通过消灭闯贼的战斗得到“南明”爵位。
刘宗敏乐滋滋带兵往东北而去,其他人羡慕嫉妒恨啊,都知道京畿之地富庶,永平府又是京畿州府中的翘楚,能够去那里抢一把将要得到多少金银财宝和美人啊!
三万贼兵出了京师依旧一边抢掠一边前进,贼兵乱糟糟不成体统,着装更是五颜六色,那是他们抢了许多新衣服穿在身上,花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