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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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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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起去!”

    几个人击掌为盟,计议已定。哪还有心思睡觉了,都瞪着一双牛眼,期盼着快快天明。

    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就是李牧的工作室,此时灯还亮着。李重义躺在草席上鼾声如雷,李牧打了个哈欠,把手里刚完成的‘初级护甲片’放到一旁。

    这是他今晚完成的第三十个‘初级护甲片’,完成这一个,正好物品名称从红色变成黄色,也就是说,再做下去就不是必涨一个技能熟练点了。李牧把‘初级皮革护腕’的图样学了,然后便吹灭了烛火,叫醒了李重义,让他回房睡觉,他自己也在工作室隔壁屋子躺下了。

    练技能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就算现在钱足够用,但是必要的时间还是要耗费。而且李牧还看不上眼初级技能制作的物品,做了这些护甲片,他还不知道往哪儿安排,扔了怪可惜的。但是用确实也没什么地方用。

    这个护甲片,图样上的介绍是说可以把护甲片缝制在衣服内加强防御。李牧的理解是可以把这个东西缝在衣服里面,这样有人砍过来,或者刺过来的时候,就能起到防护作用。就像他上此遇刺,如果屁股上有这么一块护甲片,那个水蛇腰丢出来的匕首就刺不进去。这东西是三层牛皮制作的,结实程度还是可以的。

    但在李牧看来,这玩意多少有些不够实用。堂堂侯爷屁股上缝两个护甲片,这像话么?美不美观就不说了,坐哪儿也硌得慌啊。要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么,弄一块这个东西,倒是能起到一些作用

    忽然李牧眼前一亮,对啊!这东西可以给军队啊!他跟随李绩大军返回长安的时候,见过士兵们的穿着。除了精锐骑兵和陌刀队之外,其余士兵身上的护甲都非常简陋,大部分连半身护甲都没有,若是把这些护甲片提供给他们,定然能起到一定作用。

    这三十个护甲片当然杯水车薪了,但若是形成规模呢?若是能成立一个军需厂呢?

    “有点意思”李牧想了一会儿,困意袭来,裹紧被子睡着了。

    翌日。

    一大早,几个头目便找到张天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张天爱本来不想答应,因为李牧已经帮了很多忙了,她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这些人逼得紧,她实在没辙,便在吃早饭的时候提了一嘴,想着李牧若答应便答应,若不答应,也就这样了。

    也赶着巧了,李牧早有意要开发长安意外的市场,先让张家寨的人带去一些打响名声,也算是一件好事。张天爱一说,他便答应了,但是数量有限制,每家只卖十坛,另外他还赠与张天爱二十坛,说是送给她父亲尝尝,这样一来,便是八十坛酒了。

    以现在灞上酒坊的供需情况来说,突然挤出八十坛酒的额度,按照李牧定下的规矩,非得他亲自出面不可。正好李牧刚鼓捣出‘状元红’来,正要去酒坊一趟,就让老胡带一辆牛车,跟着他一起去了灞上酒坊。其他人则让二狗带着去了西市,采买粮食。

    出了城门,过了灞桥,行不到几里,便看到前面的牛车一辆接着一辆。李牧有日子没来灞上酒坊了,见着这样一幕也是吓了一跳。他带着人从队列旁边经过,忽然前面一人拦住了去路。

    “停一哈,停一哈!”

    李牧拉住缰绳,低头看这个人,长了一张猪腰脸,奇丑无比,但看起来倒是个精明的。李牧不知道他是干嘛的,问道:“有事?”

    “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规矩?”

    李牧微微蹙眉,道:“什么规矩?”

    只见这人呿了一声,道:“灞上酒坊每日的酒都是有数的,先到先得,买酒得排队。你要是不想排队也成,得有酒票,知道啥是酒票么?”

    李牧还真不知道,好奇问道:“啥是酒票?”

    “叫你见识见识。”猪腰脸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给李牧看,纸上画着一个酒坛,酒坛中间有五个指印。猪腰脸得意一笑,道:“看到这五个指印了么?这便代表了五坛酒,拿着这张酒票就不用排队了。到领酒的地方,把酒票交给管事的,交了钱就能拿到酒。”说完猪腰脸又伸出手比划:“五坛一张酒票,一贯钱不二价!”

    李牧听完猪腰脸的解释,心里便知道这东西的来处了。强压着火气,道:“这是谁的指印,管用么,你别是诓我吧?”

    “谁的?”猪腰脸闻言笑了一下,声音徒然升高:“说出来吓死你,逐鹿侯听过吧,他的夫人姓白知道吧?这个指印便是逐鹿侯的丈人白春白老爷子的指印,你说管不管用?”

第182章 难念的经() 
白闹儿如今过得滋润的很。

    钱大海是个能干的,李牧吩咐的事情,根本用不着白闹儿操心,钱大海做得明明白白。白闹儿得了空闲,心思也就不放在正事上面,他看到每日酒坊门前都排着长队,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主意。

    初时,他没敢大张旗鼓,而是假借某某是他的朋友或者老乡,求黄岐卖个面子。黄岐虽然心知肚明,但白闹儿毕竟是李牧的老丈人,他不得不考虑这层关系,犹豫了一下,便应允了。

    有了这第一回便好办了!白闹儿试探出了黄岐的虚实,便开始了自己的赚钱大计。自那日起,他的朋友越来越多,老乡也越来越多,黄岐没有想到白闹儿竟然如此不自重,变本加厉!但他已经答应过了一次,这第二次第三次要是不答应那就是撕破脸皮,怎么说白闹儿都是李牧的老丈人,他只是李绩府上的一个管事,着实没这个胆子。

    无奈,他只好把事情禀报给了二爷李弼。

    李弼得知之后,也是左右为难。这灞上酒坊的买卖做得如此好,靠得就是李牧发明的三杯倒。可以说没有李牧,就没有灞上酒坊。而且李牧几次三番拒绝他人的合作,李弼都在旁边,看在眼里。连程咬金和太上皇都拒绝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压力。这买卖跟谁做都能红火,李牧等于是给曹国公府送钱一样,虽说有着干亲这层关系,但人家要是不跟你合作,难道还能绑了不成么?

    如今这酒坊每年带给曹国公府十万贯的进项,这是多大一笔钱。李弼和他兄长李绩闲聊的时候,都经常提起曹国公府上下,是得了李牧的帮衬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这么点事,便跟李牧的老丈人闹不愉快,李弼自问是做不出来的。想了一下,李弼还是嘱咐黄岐,让他只当看不见,不闻不问就是了。

    前几日马赛,白闹儿也去看了,回来便根据马赛的兑奖票,鼓捣出了酒票。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来领酒的人都拿着酒票,排队的人无论来得多早都没用。这下排队的酒贩都不干了,往日加塞几个也就罢了,毕竟数目不大,大家可以忍一忍,现在可倒好,直接不给活路了,就算你们奇货可居,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啊!

    一众酒贩闹了两日,黄岐实在应付不了,只好躲了起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白闹儿竟然把事情摆平了。原因还是奇货可居四字,反正老子的酒不愁卖,你爱买不买,你不愿意买酒票,有人愿意买啊。实在酒票卖不完,还有排队的呢,你生气,你觉得不公平,还不卖给你了,看看最后谁着急!

    黄岐没有想到白闹儿竟然无耻至此,但也算是解了围,他管不了白闹儿,又不能跟李牧去说,索性就不管了,每日只抓生产这一块,销售方面全被白闹儿所把持了。

    白闹儿也有点能耐,不知从哪里招募了几个惫赖的泼皮破落户,摇身一变,成了兜售酒票的伙计,每日在酒坊门前排着的车队里大肆兜售酒票,几日下来,酒票的存在竟然已经让酒贩们被动接受了,再没一个说不公平的人了。

    除了赏给伙计的辛苦钱,白闹儿每日最少入账十贯。手里攒了点钱,他便跟他的婆娘研究,打算在李牧送他的二十顷地旁边再继续买地。在白闹儿的心里,钱是浮财一花就没,地才是子子孙孙能传下去的东西。要是攒上千亩良田,就算白根生以后没有出息,靠这千亩田养些庄户,日子也差不了。

    正核计这事儿呢,他手底下的一个伙计来报。逐鹿侯来了,还抓了四个正在兜售酒票的伙计。白闹儿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腿脚都不受使唤。伙计要喊人,他赶紧拦住,让伙计扶着,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酒坊的待客堂。

    李牧面沉似水坐在正位,李重义抱着一把大斧子站在他身后,斧刃闪着寒光,看着就骇人。地上跪着钱大海和四个伙计,黄岐站在一旁垂首不语,听到白闹儿的脚步声,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白闹儿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推开扶着他的伙计的手,扑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竟是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自打来到长安之后,白闹儿每见李牧一次,心里就怕他三分。其实李牧也没有对他怎样,但他就是害怕,其中的缘由,怕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牧看着趴在地上的白闹儿,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对于自己的这个老丈人,李牧真是觉得有些头疼。

    按白闹儿的所作所为,李牧怎么对他都不过分。而他没有选择报复的原因,仅仅就是因为顾虑到白巧巧。

    与巧巧从最初尴尬到相知结合,李牧是真的爱她。白闹儿再怎么不好,毕竟是白巧巧的爹,李牧不忍见她伤心,爱屋及乌之下,才对白闹儿容忍以及照顾。给他二十顷地,是因为这二十顷与那五十顷不挨着,李牧也没打算种地,把白闹儿打发过去,图个眼不见心不烦。酒坊的半成利润也是如此,李牧不差这点钱,分给白闹儿,就算是替巧巧尽到赡养之责,兼之给他找点事做,也省得他没事总来烦巧巧。

    本以为如此安排,白闹儿能够知足,安安静静地做个田舍富家翁,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是不老实。李牧看了眼手里的酒票,心里也佩服白闹儿的脑袋,他能这么快模仿到马赛兑奖券的精髓,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在如今这个时代,最好的防伪就是指印,他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心思活泛了。

    “把本侯的丈人大人扶起来。”李牧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可是本侯的丈人大人,尔等竟然让他趴在地上,是想陷本侯于不孝的境地么?”

    “没有,没有啊,贤婿大孝,我我”白闹儿想要爬起来,但是腿抽筋了,实在是起不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贤婿,能不能等会儿,我抽筋了”

    李重义使了个眼色,旁边站着的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把白闹儿架了起来。

    白闹儿根本不敢看李牧的眼睛,嚅嗫着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说,叹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李牧也懒得理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钱大海,道:“钱大海,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钱大海趴在地上抖如筛糠,颤声道:“回禀侯爷,大海记得,大海是侯爷府上的奴隶,承蒙侯爷不弃,让大海在酒坊当了账房。”

    “既然你还知道是本侯府上的奴隶,那你每三日回府报账一趟,怎么不见你提起过酒票的事情?”

    钱大海带上了哭腔,道:“侯爷,白老爷是您的丈人,我、我我不敢啊!”

    “你不敢?”李牧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个会做人的!但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我让你来这里,是让你做人情的么?”

    “我对你很失望!”

    “侯爷”钱大海伏地大哭,心里暗骂自己糊涂。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奴隶做的什么人情,惹了侯爷不快,小命随时不保,要人情何用!

    李牧叹了口气,道:“念你的账做得还不错,此次的事情,你也确实是为难。我便不重罚你,打你十鞭,略作惩戒,可服气?”

    钱大海大喜过望,赶紧磕头:“大海服气!谢侯爷恩典!”

    李重义让两个侍卫把钱大海架了出去,随后鞭子声便传了进来。李重义没亲自动手是顾及钱大海的小命,要是他动手,三鞭之内,钱大海就活不成了。

    不一会儿,十鞭打完,侍卫把钱大海架回来,钱大海脸上多了三道鞭痕,但是没有受大伤,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侯爷,大海知错了,大海知道怎么做了,以后一定不辜负侯爷的期望,不会让侯爷再失望了。若有下次,大海不用侯爷动手,自己便上吊去”

    “行了,赌咒发愿就免了,好好做事。”

    钱大海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再看地上跪着的四个伙计,已经有两个吓得尿了裤子。

    “至于你们”

    “侯爷,小人冤枉啊,小人是听了您丈人的吩咐,每天只得二百文辛苦钱”

    “侯爷,饶命啊侯爷”

    四个人大声呼喊,白闹儿心里直骂,早就知道这些破落户不靠谱,没想到竟是这么靠不住,问都没问一句呢,自己先抖落个底儿掉,你们这么做,把我置于何地了?

    就在白闹儿想着要不要也加入进去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李牧忽然叹了口气,道:“不必向本侯求饶了,你们都是本侯的丈人大人的人,本侯可不敢擅作处置。你们且退下吧。”

    四人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那个侯府的账房都挨了十鞭子,自己竟然没挨打?担心李牧反悔,来不及细想,四个人磕了个头便慌忙跑了出去。

    只剩下白闹一个

    白闹儿有点慌。

第183章 格局不同() 
李牧看了看白闹儿,叹息一声,对黄岐道:“本侯的丈人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了,今日偶感风寒,本侯不忍他继续劳累,便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往后黄掌柜就多辛苦些,以前丈人大人负责管理的事情,尽数交由钱大海,有事跟他说就是了。”

    黄岐心里一喜,急忙躬身应下。白闹儿一听急了,刚要分辨自己没得风寒,一抬头对上李牧的眼神,到嘴边的话顿时憋了回去。

    李牧继续对黄岐道:“黄掌柜,麻烦你安排一辆马车,送本侯的丈人大人回庄子。”

    “是,侯爷。”黄岐应了声,转身出去了。李牧摆了下手,李重义等人也都退了出去。

    李牧来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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