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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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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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也很干脆,道:“多少钱?”

    “报名费一百贯,但是用不用,还要看能力和我的心情。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没选中,报名费不退。思量好了再来。”

    “我知道了。”魏征点点头,道:“明日送到你的住处。”

    “送到我的住处干什么,想要陷害我不成?我若是收了,你再让那个王境泽弹劾我。我可不会中你的奸计,把钱送到工部去,交给你的女儿。她现在是我的秘书,这些事情都归她管。”

    魏征听李牧提及他的女儿,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带有一丝异样。谁不知道,魏征把自己的女儿赶出了家门,而李牧却收留了他的女儿。谁还没个八卦之心,这瓜田李下之嫌,算是免不掉了。

    魏征受不住众人的目光,醋芹也不吃了,起身道:“御史台还有事,老夫先告辞了。逐鹿侯,明日见。”

    李牧也不拦着他,叫来服务员,吩咐打包一份醋芹,送到魏征的府上。

    见众人的目光看过来,李牧又招呼道:“大家吃好喝好,不要客气,有事就先走,大家都这么熟了,不必拘束啊。”

    王珪刚刚说了一半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在继续问,只好向长孙无忌使眼色。他听了李牧说‘聘用制’,无‘俸禄’的时候,已经打算放弃了。但因为魏征的加入,又觉得肯定有什么自己还没想到的利好,便又有所犹豫了。

    同样疑惑的人还有长孙无忌,他听完李牧的话,便知道这内务府的官员成色不足了。这样的官,骗骗那些商贾还行,对于世家子弟来说,不是一个好选择。从商到底是贱业,虽说有钱有权,但在勋贵的圈子里,还是低人一头。若是旁支庶出也还好,但李牧已经声明,他只要人才,这就非常难办了。

    倒不是说旁支庶出没有人才,只是担心李牧会拿出身做文章,要钱的时候狮子大开口,这就比较难办了。

    至于不要钱的情况,长孙无忌压根就没去想。李牧这厮自打当了内务府总管大臣,张口闭口全都是钱,真真铜臭满身,哪还有一丝勋贵的样子。

    “李牧,你也不要绕弯子了,内务府到底是怎么个章程,你有什么要求,都摆出来,大家伙好好聊一聊,也省得这样绕来绕去,都累得慌。”

    众人纷纷点头,李牧的心眼太多了,斗智斗勇太耗费脑细胞,还是简单点好。

    “这也就是国舅爷开口了,唤作旁人,休想让我吐露一个字。”李牧先捧了一句,才道:“内务府的章程,也是最近才定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报给陛下。今日先给大伙儿说一说。”

    “我的打算是内务府辖下九局一卫,分别为、广储局,皇产局,会计局,营造局,专利局,印务局,工商局,慈幼局,奉宸局。卫,自然是锦衣卫。衙门口具体的职能,大伙儿从名称上也能瞧出一二。各局的长官,称之为局长,对应六品官职。局长之下,还有两个等级,一曰“处”,二曰“科”,分别对应七品、八品官职。再次,有各科主事,对应九品官职。”

    长孙无忌暗暗心惊,李牧这厮野心不小,按他这个说法,内务府岂不是如同小朝廷一般?除了刑名之权,朝廷有的,它几乎都有!

    明白了此节,但他却没有点破。他料想,李牧敢如此大庭广众地说出来,必然是已经与李世民通过气了。既然是李世民首肯的事情,背后必有帝王不为人知的目的,他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长孙无忌想了想,问道:“为何没有四、五品的官职?你那兄弟,可是封了五品官呐。”

    李牧苦笑一声,道:“国舅爷还真是高看我,我那兄弟能封五品,那可不是我的面子,而是河间郡王的面子。蒙河间郡王错爱,收了我那兄弟做干儿子,这才有了这五品官职。坊间传闻不足信,太过于夸张了些。”

    长孙无忌心道,我信了你的邪,什么坊间传闻。大唐日报在你掌控之下,坊间传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他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说道:“内务府若是如此安排,似乎有些失衡。你是从三品的总管大臣,好歹也得有些帮手才是。冲儿是你的弟子,若是你不嫌弃,我去向陛下恳求,让冲儿到内务府帮你如何?”

    王珪心中暗道,长孙无忌果然出手了。虽然不知道长孙无忌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觉得自己也不能落后,也赶紧把王普拽过来,道:“侯爷,我这兄弟与你——”

    李牧摆手打断二人,道:“我的好徒儿长孙冲,还有我的好朋友王普,早就是我中意的人选了。只是,若做六品官,以他们的才干,显得有些屈才。但若再往上么,恐怕陛下、唉!就算陛下答应,满朝文武会答应么?内务府已然是众矢之的了,若是再有一群四五品的官员,朝野之间还不得说:瞧瞧那个李牧,他是打算造反,这是要搞一个小朝廷出来!”

    李牧眉头紧锁,道:“若是如此,如之奈何啊!我现在可是怕了,再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呀!”

    王珪赶忙道:“侯爷一心为了陛下,一心为了社稷,哪个敢乱嚼舌根?御史台那帮吃闲饭的,如何能理解侯爷的辛苦?侯爷是做大事的人,不必把小人放在心上!”

    反正魏征已经走了,剩下的人当中,也没有敢抢白他的,说了也不怕。

    长孙无忌却想得多些,他不担心李牧是众矢之的,反正他已经是了。他是担心他的儿子,会不会受到李牧的牵连。但是怎么想,这也是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为朝廷效力,怎么能够畏惧人言。只要你肯答应带一带冲儿,陛下那里我去说。”

    李牧犹豫不决,好半天才道:“我的好徒儿哪里都好,就是这体重实在太过于笨拙了些。而且他还没出师,上次我让他陪伴高昌世子,一点小事都没做好若是他不足以胜任,议论起来,恐怕对国舅的名声有损。”

    还好今日长孙冲不在,否则此时又得气得要吐血了。

    长孙无忌听懂了李牧的意思,他是在说,既然你非得让你儿子当这个官。那就当,可若是当不好,丢人现眼了,也与我李牧没有关系。

    好奸诈的小子!

    长孙无忌忍下这一口恶气,道:“他是你的弟子,若他不足以胜任,你也不要客气,该怎么斥责便怎么斥责好了。”

    言下之意,赖定你了,别想跑!

第556章 惊闻噩耗() 
高昌使团走了之后,临近过年,朝廷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又因为预算的事情出来,朝议变成了菜市场,只要看到李世民的影子,必然会有人站出来悲切地大叫一声‘请陛下做主!’,然后开始念叨他所处的衙门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民部的人不拿他们当人看嘀咕一大堆,最后归结到一个钱字:陛下,您看我们这么惨了,预算多给点行不行?

    李世民着实是疲于应对,登基四年了,头一次请“病假”,宣称身体抱恙,命三省六部讨论完了预算之后,再重开朝议。因此,这几日倒是难得的清闲。

    听高公公说李牧今日在天上人间宴请商贾,李世民便也微服来了。他故意迟到一些,因此李牧没有看到他。李牧对商贾说得那番话,李世民也没有听见。但这并不妨事。高公公在天上人间安插了很多眼线,随便问一下,就能知道原委了。

    听过之后,李世民也不禁苦笑,对旁边的高公公道:“李牧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干起了卖官鬻爵的勾当!高干,你说朕是不是在惯着他了?”

    高公公一瞧李世民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真正生气,笑着应和道:“陛下惯着逐鹿侯,还不是因为逐鹿侯办事得力,从未让陛下失望过么?陛下常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逐鹿侯能得陛下这样的明主,也是他的幸运。”

    “就你会说话。”李世民笑了笑,带着高公公一道,从升降机上了五层。李渊正与李有容下军棋,见李世民和高公公来了,便叫他俩凑一角,不玩军棋,改玩麻将了。军棋的新鲜劲一过,他发觉还是麻将有意思。

    搓牌的声音一响,李渊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李世民瞧着自己的老爹高兴,自己也开心。如今父子二人,各得其所,各得其乐,褪去了谋求算计,倒显得返璞归真,冷淡的关系也逐渐转暖了。

    “世民啊、”

    “父皇。”

    李渊打出一张牌,看了看李世民,道:“说句真心话,你能让你嫂子出来,是我没有想到的。很好,为君者需大胸怀,这点你比我要强得多。”

    “父皇”李世民苦笑道:“孩儿不敢居功,这件事、多亏了李牧,才让孩儿下定决心啊!”

    “我知道。”李渊抓了张牌,并不看,只是摸了摸,便扣在旁边,打出一张,道:“李牧这孩子,真是老天爷赐给大唐的福将,他不但办事得利,更难得是这片心意。我的眼光不会错,日后他的成就,不可限量。长孙无忌之流,只配给他提靴。”

    听到这话,李世民更是苦笑不已。他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李渊一直讨厌长孙无忌。但说他只配给李牧提靴,也太过了一点。长孙无忌虽然做事有些不够大气,而且近来愈加自私了一些,但总体上而言,也不愧一句‘宰辅之才’的名号。谁人能没缺点呢?在李世民看来,这不算什么大毛病。

    李世民便没有应声,李渊也没深究,随口换了话题,道:“世民,前些日子我记得你提过,有容的舅父要来长安谢恩,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怎么一直没有消息?这孩子惦记着,又不敢问,我便替她问问吧。”

    李世民看了看李有容,笑道:“应该是快了,也就这一两天吧。朕前天还收到他的奏折,说是由于赶来了三千头羊过来,这羊走得慢,才耽误了时候。有容啊,你的舅父有心了。放心吧,朕不会让他亏了本,朕已经让李牧筹措了几船粮食,等他谢恩之后,让他带给他的族人。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朕把河套附近的草场赐给他,过不了几年,他的部族便会壮大起来了。”

    李有容赶忙道:“谢陛下的恩典,有容替舅父谢过陛下。”

    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心里却惴惴不安。用不了几日,突利可汗便要来到长安。自家人知道自己事,她的身份是假的。与突利见面之日,就是露馅之时。首领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真的要落跑不成么?

    这时李渊打出一张西风,李世民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单吊西风这牌是胡还是不胡呢?正在他犹豫的当口,小陈公公带着一个人匆忙闯了过来,高公公见他冒冒失失的样子,不悦道:“你是怎么回事,出宫没多久,就这么没规矩了?这人是谁?冲撞了陛下和太上皇,你该当何罪?”

    “哎呀!出大事了!”小陈公公不知如何解释,把身后的人推到前面来,道:“来,你说!”

    李世民见此人风尘仆仆,凝眉问道;“你是何人?谁告诉你朕在此地的?”

    “陛下,我是李绩大将军帐下亲兵。奉李绩大将军之命,八百里加急来通报陛下消息。半个时辰前到了宫中,见到皇后,皇后告知陛下在此,派小太监带我过来。”

    “有什么话,竟连皇后都不能说么?”

    “回禀陛下,李绩大将军吩咐,此事只能告知陛下。”

    李渊露出不悦的神色,起身道:“走吧,到楼下看看李牧小子在做什么?”

    李世民哪能让他走了,赶忙道:“父皇说得什么话,孩儿岂敢背着父皇校尉,你说吧,什么事?”

    校尉犹豫了一下,道:“陛下,出大事了,突利可汗他他死了!”

    “什么!”

    一炷香后。

    伴随着李有容的哭声,校尉终于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了。李牧、长孙无忌、王珪都在旁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世民也有些拿捏不定,正好长孙无忌等人都在,便把人叫过来,一起商量一下。

    按这校尉所说,突利可汗是中毒而死。一行人抵达并州,李绩作为并州都督,自然要尽地主之谊,酒宴款待。次日突利告辞,李绩送出十里,依依惜别。突利还是无事,但当日晚间,突利一行扎营造饭,饭做好了,护卫送到突利帐中的时候,却发现突利口吐白沫,已然是不行了。

    李绩得知消息,赶紧带着大夫过去,为时已晚。突利虽然救醒了,却已是回光返照,药石无用了。突利麾下的部族首领一致认为是李绩下了毒,把李绩和他带去的人团团围住,要杀了他们为突利报仇。还是突利挣扎最后一口力气,说此事与李绩无关,任何人不得造次,临死之前,沾着吐出的鲜血,在衣襟上写下了一封简短的血书便撒手而去了。

    这封简短的奏折,校尉也带了过来。

    突利最后的遗言,一共交代了两件事。头一件便是告诉李世民,他的死与李绩无关,给他下毒的人,是一个面色苍白犹如厉鬼的人。第二件事,便是希望大唐能善待他的族人,不要因为他的死,怀疑他的族人会因此报复,而不把河套的草场赏赐给他的族人。

    后面还有第三件事,但只写了几个字,字迹便开始歪歪斜斜了。想必是写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李有容捧着这一封血书,哭道:“舅父一定是担心我,孩儿不孝竟没能见到舅父最后一面,舅父,我一定为你报仇,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李有容哽咽不已,几近抽搐,闻者伤心,观者不忍。

    李渊拍拍她的后背,对李世民道:“到底是何人下此毒手,此人该死!还有那个李绩,他难逃责任!”

    李牧赶紧道:“老爷子您怎么不讲理啊,跟我义父有什么关系。这血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下毒之人不是我义父。可不好诬赖啊!”

    “这叫赖他么?”李渊狠狠瞪了李牧一眼,道:“你是他的义子,自然是向着他说话,他倒是活得好好的,我的宝贝孙女儿,就这么一个亲人,谁又替她说话?”

    “老爷子,您可别这么说,您不也是她的亲人么?还有陛下,论起来咱们都是亲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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