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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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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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到纯巴豆粉的,药劲儿至少是西域巴豆粉的三倍,不要说吃了三分之一,便是十分之一,也足够拉上一天一夜的!

    就算不吃,也有后招。在这包着巴豆粉的纸包外面,有一层微不可查的白色粉末,若不细致分辨,只当是里面的巴豆粉漏出来的,但实则却不然。

    这是一种药,一般人还买不到。因为不光彩,这种药粉,别说是吃了,碰到一点点,就会浑身燥热。坊间有个说法,叫做‘尼姑还俗,道士下山,太监展雄风’,可见其功效非凡。

    长安纨绔子弟,多用来采花助兴,虽屡屡禁止,却屡禁不止。

    这不是李牧的招数,而是三狗为了把事情办的更好,使了钱,托人买到的。刚刚把药包丢过去的时候,他特意用袖子垫着,就是怕沾上这‘太监展雄风’。

    有了这层双保险,绝对是万无一失了。三狗余光瞄着俩人把药吃下,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喝酒猜拳,小半时辰转眼即逝。药效顶了上来,鞠智盛和乌斯满二人只觉得肠子像是被人抓起来,又打了个结似的,搅在一起的疼。胃里翻江倒海,张嘴打了个嗝都是屁味儿的,一阵一阵犯恶心。

    与此同时,二人都觉得浑身燥热不止,看到对方的脸,都是红得发紫,额头冒汗。鞠智盛有点慌了,捂着肚子问道:“乌斯满,吃了巴豆都这么疼么?本世子怎么觉得,觉得这下腹有点异样啊!”

    乌斯满早已经是一柱擎天了,闻听尴尬不已,强忍着疼痛和难受,咧嘴道:“世子,您问这个问题,属下怎么回答,我虽然认识巴豆,但是也没吃过巴豆啊,明知道那玩意腹泻,属下怎么可能去吃,着实是不知道啊!”

    “哎呦!”鞠智盛已经挺不住了,放声大叫:“活不成了!活不成了!窝头里面有毒,可活不成了!”

    话音未落,放了一个响屁,顿时牢房之内像是漏了瓦斯一样,臭不可闻。

    一个屁算是把这顿酒给崩散了,好在也吃喝得差不多。三狗对其中一个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起身走向门口,三狗则捏着鼻子,提着鞭子走过来,骂道:“直娘贼!叫唤什么?都是一样的牢饭,怎么别人不死,偏偏你死?我看你是找打!”

    乌斯满也叫:“军爷!着实是疼啊!求军爷怜悯,找个大夫吧!”

    “我呸!”三狗甩了一鞭子,骂道:“好大一张脸皮,还给你找个大夫?要不要给你找个姐儿给你去去火?都蹲了大牢了,还他妈的装人,就是欠打!”

    鞠智盛本来还有意思理智,忽然听到‘姐儿’这俩字,顿时仅存的理智也崩了,脱口而出大叫道:“我要!快给本世子找来,本世子重重有赏,我”

    “去你妈的!”三狗恶心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鞭子甩过去,打在了鞠智盛的肩膀上。鞭子带来的疼痛,让鞠智盛清醒了一点儿,不敢再喊,躲在了乌斯满身后。

    乌斯满感觉到屁股后面似是有什么东西顶着,但这时候也不好说,只是大叫要死了,把整个牢房的犯人都吵嚷了起来。

    这时,牢门口传来一个粗着嗓子的声音,极其不耐烦:“哪个要死?要死丢出去死,别死在牢里,县太爷那儿不好交代!”

    “是!”三狗应了声,打开牢门,对二人使了个眼色。回头喊了声,过来几个人,把俩人架了出去。

    从大牢出来,狱卒们把二人丢上一架驴车。三狗把事情揽了过来,道:“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回去吧!差不多也要下值了,我就不回来了,帮我跟牢头说一声。”

    一个狱卒说道:“他们俩也不是什么落籍的犯人,没人会追究。他们不是要大夫么,寻个医馆门口丢下,是死是活凭他们造化了,也不算咱们做的孽。”

    三狗道:“省得了!”

    说罢,挥了下马鞭,驴车缓缓而行。

    拐过两个路口,三狗谨慎地回头瞧了眼,长出了口气,道:“你们二人逃命去吧,小心着点,别遇上巡夜的虞侯,我把你们弄出来,也算对得起那位姑娘的五贯钱了!”

    听到‘姑娘’二字,鞠智盛的眼睛又直了,抓住三狗的脖领子叫道:“姑娘在哪里,我要姑娘,本世子要姑娘!”

    “去你妈的!”三狗抡圆了一个嘴巴扇过去,本想扇脸,可是这鞠智盛乱动,一下子打在了颈肩,登时晕过去了。三狗把他丢下车,拔出腰间的佩刀,逼迫乌斯满也下去,道:“赶紧滚蛋,不然老子结果了你们!”

    乌斯满只好下车,三狗哼了一声,挥动马鞭,驴车渐行渐远。

    却说这乌斯满,看着驴车走远了,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若是搁在平常时候,凭借他的伸手,面对三狗这样的人,空手夺刀反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现在不成了。连着饿了几日,刚刚又吃了巴豆粉,现在裤裆里已经拉得哪都是了,除了胯下坚如铁棍,其他地方一点力气都没,实在是不敢反抗。

    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乌斯满爬了起来,慢慢地走向鞠智盛。

    不管怎么说,俩人是一起出来的。他得把鞠智盛带回去,否则鞠文泰那里没法交代。

    乌斯满走了两步,忽然站住了。他觉得头有点晕,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扶着墙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视线清晰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模糊了。

    仅存的意识告诉他,药劲儿上来了。

    随后,这点理智也没有了,他的意识全部丧失,脑袋里只剩下了‘娘们’二字。

    他低头一看,地上趴着的,可不就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乌斯满把裤腰带一松,大笑道:“好一个翘屁股!看大爷如何疼你!”

第466章 凄凄惨惨戚戚()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侯爷,你的这个小曲儿唱的可真好听,可以教教我么?”

    “算了,这歌不适合女孩家唱,我教你一个别的吧。”

    “什么呀?”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尾巴一直没有眼睛,真奇怪呀真奇怪”

    “侯爷又胡闹了,不理你了。”

    “怎么还跑了呀,小竹!脸红什么啊,告诉你啊,不要勾引本侯,小心二姨太回家,撕烂了你的嘴”

    鞠智盛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这些对话,意识渐渐回到脑海中,他被吵醒了。

    头非常的疼,有一种宿醉的感觉,但这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他昨天晚上是被打晕的。

    接踵而来的感觉,来自于后股,这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作为欢场老手的鞠智盛,登时就明白了——他、他失身了!

    记忆碎片逐一想起,他连起来了,昨夜,大牢,药包,燥热乌斯满!是他!没有别人,一定是他!

    “啊!!”鞠智盛歇斯底里地嚎了起来,疼痛和屈辱扭曲了他,他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泪水盛满眼眶,一滴一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门开了,李牧带着个两个人闯了进来,人还没进内屋,喊声先过来了:“醒了吗?是世子醒了吗?快快快,刘大夫,快帮世子检查,千万不要耽误了!”

    言语之中,竟是说不出的关心。

    鞠智盛感动了,他依稀记得,昨日晕倒之前的状况。由于泻药发作,他已经拉裤兜子了。可是现在,虽然后股疼痛难忍,但却没有臭味,很显然,这位恩公找人帮忙清理了。

    他是谁呢?

    不愧是中原上国,还是好人多啊!

    李牧来到床边,看着鞠智盛痛哭流涕的样子,愧疚又真挚地道:“世子,本侯来晚一步,害你受了委屈。世子,你还好吗?”

    “我、我”鞠智盛哭得更厉害了,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太过于感动,也别太激动,你已经安全了,这里是逐鹿侯府,我是逐鹿侯李牧,奉陛下之命接待世子,放心吧,在我这里,没人敢再伤害你!”

    听到‘逐鹿侯’三个字,鞠智盛瞪大了眼睛,骇然道:“你说你是谁?”

    李牧一脸茫然,道:“本侯说得不够清楚吗?我,逐鹿侯李牧,奉陛下之命,接待世子殿下。”

    “我要走!”鞠智盛大喊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李牧的手,从床上爬了下来。李牧‘大吃一惊’,对独孤九使了个眼色,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世子扶到床上去!世子有伤在身,跌落下来,如何是好!世子啊,你不要讳疾忌医,刘大夫乃是孙思邈孙神医的高足,他的医术,虽然比不得孙神医,但也是天下第二,内外兼修了。你这个伤处,有外有内,他最擅长不过,你配合治疗就不疼,你要是挣扎,牵动了伤处,那可就不保准了”

    鞠智盛哭嚎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独孤九扭着鞠智盛的胳膊,把他按到了床上,牵动到了后股,哭嚎登时又变成了惨叫。

    李牧在旁边叹气,道:“世子蒙受大辱,心智疯魔了。唉!也是,这种事情,唤在谁身上,谁都想不开。世子乃是我大唐贵宾,虽然行凶之人是世子的随从,但是与我大唐来说,也是万不能眼睁睁看着贵宾受到折辱的——来人呐!”

    门外响起李重义的声音:“侯爷!”

    “去柴房看看作恶的那厮醒了没有——罢了,不用看,也不用问了,一刀砍了他,给世子出气!”

    “诺!”

    脚步声渐远,听在鞠智盛耳朵里,便是有人听了李牧的命令,去杀乌斯满去了。鞠智盛下意识地觉得非常痛快,但是忽然他又想到,乌斯满也是被下了药,身不由己,最重要的是,若是没了乌斯满,他在高昌的两千马匪,可就成了一盘散沙了。高昌国小民寡,两千骑兵对大唐不算什么,但是对高昌来说,举足轻重!

    要知道,他的老爹高昌国主鞠文泰可不只有一个儿子。乌斯满的两千马匪是他作为世子最大的依仗!虽然自己受到了屈辱,但若真的把乌斯满杀了,所损失的东西,绝对要比这屈辱更大!

    “且慢!”

    鞠智盛大喊一声,正巧,独孤九按着他,刘神威扒裤子,正要用木棍把药丸推入他的后股,听到这声且慢,刘神威顿了一下,李牧在旁喊道:“世子不要讳疾忌医,我等都是嘴巴最严的人,没看我都屏退了下人,丫鬟都赶走了么?就是怕折了世子的面子,此处只有我等三人,没人会知道的,世子放心吧!刘大夫,干脆利落些,不要让世子受苦!”

    “好嘞!”刘神威答应一声,木棍往前一捅,鞠智盛嗷地一声,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李牧凑过来瞧了一眼,摇了摇头,叹道:“人啊,还是脆弱啊!刘大夫,帮他把裤子提上吧,都是体面人。小九,你在这看着,等他醒了,告诉我一声。”

    独孤九应下,李牧转身从屋里出来,来到了前院大堂。

    乌斯满一脸颓败坐在胡椅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柱子发懵,像是随时都会起来撞过去似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鞠智盛来说是一场戕害,但对乌斯满来说,却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他比鞠智盛还要凄惨,因为发生惨剧的时候,鞠智盛是在昏迷的状态,而乌斯满相对是清醒的。尤其是在发泄之后,他彻底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霎时间的心里冲击,足够击垮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意志。

    李牧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去打扰他。但是过了一刻钟,乌斯满还是一动不动,李牧就有些不耐烦了,咳嗽一声,道:“这位壮士,怎么称呼啊?”

    乌斯满听到声音,总算是把头扭了过来,呆呆地看着李牧,忽然目光一凝,突然爆发,猛冲过来,双手成爪,就要卡住李牧的脖子。

    “哼!”

    李牧并不惊慌,他身后站着李重义,谁人近得了他的身?

    果不其然,体型已经可称之为壮硕的乌斯满,还没来得及碰到李牧的脖子,就被李重义先一步薅住脖领子给拎了起来。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扬起来,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乌斯满嘴角溢出鲜血,吐出两颗牙。

    一般人挨李重义两巴掌,早就晕过去了。乌斯满倒是个能扛得住的,挺着没晕,仇恨的意志,让他瞪着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李牧。他这辈子也忘不掉,李牧带着几十个人踏着天边的第一抹鱼肚白出现在巷子口的模样,他躲无可躲,被几十双眼睛逼到了墙角,作为一个长着护心毛的男人,可怜到了极点,抓着地上的几缕破布,捂住要害时候,那种惶然无助的心情。

    乌斯满不是一个傻子,他能在陇右纵横十几年,没有一定的心机早就死了。看到李牧的时候,他便明白了一切。泻药,守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否则堂堂侯爷之尊,怎么会一大清早带着如此多的人招摇过市?而且还如此精准地,找到这个偏僻的巷口?

    乌斯满恨得咬牙切齿,若没有李重义在旁,他恨不得生吃了李牧。但他现在做不到,李重义的力气,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只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就让他动弹不得。

    李牧换了把椅子,就坐在乌斯满的脸前,如此情境之下,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出来。

    乌斯满的眼珠子通红,恨声道:“都是你,全都是你,你设下的圈套,对不对!”

    “对啊!”李牧耸了耸肩,道:“就是我,不过我的目标可不是你,我想算计的人,就是鞠智盛而已,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如此对我大呼小叫的?”

    李牧刷地一下冷下了脸,道:“乌斯满,你仔细地看清楚我是谁,小小马匪尔,竟敢对本侯大呼小叫?真当自己是英雄豪杰啦?”

    李牧点着乌斯满的胸口,语气嘲讽:“英雄豪杰,到了这步田地,早就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你在这大堂坐了一早晨,怎么还没死呢?”

    李牧用力戳着乌斯满的心口,戳一下,说一个字,讥讽道:“因为,你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我不是!”乌斯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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