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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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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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兄如父,你爹娘都死了,我得管你啊。你过了年才十五,要是就这么去报仇了,万一死了呢?连个后都没有,当大哥的心里过意的去么?”

    “大哥——”

    “你可能听不懂,你也用不着懂,听哥哥的话,等你长大了,哥哥就不管你了。我能管你一辈子吗?兄弟,你注定不会是一个凡人,你这身力气,难道要用来耕地吗?记住哥哥的话,只要你活着,早晚有一天,必定大仇得报,大哥我帮你,咱们谁都不怕,实在不行,我给你做个炸药包,咱炸死他们——”

    “大哥,你醉了。”

    “醉个屁,你小子,毛都不懂。”李牧打了一个大哈欠,转了个身,靠着酒坛子睡了过去。李重义看着李牧,把自己坛子里剩下的酒喝完,然后收拾了牛肉干,重新挂回墙上,弯腰把李牧扛了起来,向后宅走去。

    后宅正找李牧呢,谁知道他会跟李重义跑到后宅喝酒,白巧巧洗完了澡,李知恩对完了账,到了睡觉的时候了,人找不着了,今天又发生了这么敏感的事情,二女还以为李牧跑到王鸥那儿去了,差点哭一鼻子。忽然看到李重义把李牧扛回来了,还酒气熏天的,忙问是怎么回事。

    “嫂子,大哥心情不好,找我喝酒,喝醉了。”

    李重义把李牧放到床上,对白巧巧行了个礼,道:“嫂子好好照顾大哥,我回去睡了,明日还要去屯卫营。”

    说完,李重义便走了。李牧翻了个身,差点把胖达压住,小家伙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来精神了,挣扎地从李牧腋窝爬出来,冲着李知恩‘嘤嘤嘤’地叫。

    “你叫什么?”李知恩来到床边,瞪着胖达,道:“你不是跟那个女人亲吗?找她去呀?”

    “嘤嘤嘤——”

    “听不懂你说什么。”

    “嘤嘤——”

    “兴许是饿了。”白巧巧把它的‘奶瓶’拿了过来,胖达闻到了羊奶的味道,兴奋地爬了过来。白巧巧把它抱在怀里喂奶,李知恩则爬上床,帮李牧脱衣服。

    “夫人,今天可真是把我吓到了,主人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那个女人到底给主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主人这么偏向她。”

    白巧巧听见了,但是没作声,只顾着喂胖达喝奶。

    “夫人,那个女人都要登堂入室了,你就这样任凭她得逞啊?”

    “不然呢?”白巧巧看了李知恩一眼,道:“你看不出吗?她在夫君心里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否则夫君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夫君敬我,说只要我开口,便与她断了联系。可是我能让夫君这样做吗?若真如此,夫君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高兴。夫君若是不高兴,那可真是夫妻隔心了。”

    “可是——”李知恩嘟囔道:“主人也不能这样欺负你啊。”

    胖达喝饱了奶,又开始犯困了。白巧巧把它放到摇篮里,轻轻推了一下摇篮,摇篮晃悠了起来。

    “说什么欺负啊,夫妻之间哪有欺负——你当夫君说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我会怎么选吗?他知道的,他也知道他欺负了我,他心里也不好受,才会去喝酒——”

    “那他怎么就不能顺着夫人呢?”

    “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呀。”白巧巧拿了一套新睡衣,和李知恩一起帮李牧穿上:“夫妻之间,就是有忍有让,什么都顺着,那是对咱婆婆。”

    “唉——不懂。”李知恩嘟起了嘴巴,小声道:“还是觉得给那女人占了便宜,好不甘心。”

    “这你可就错了。”白巧巧把李牧换下来的衣服拿到一旁,吹灭了蜡烛,爬上床躺下:“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她便永远是三姨太,夫君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唔?”李知恩蹙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有点明白过来了。今天确定了名分,王鸥想置外宅与白巧巧分庭抗礼的打算就没戏了。这个家永远只有一个夫人,李牧维护的还是这条铁律。

    可是说好的,只有一个侍妾呢,如今可多了一个了!李知恩有点不开心了,幽怨地看着睡熟的李牧,臭男人,还是偏心。

    不过也好,那女人进不来这侯府,府里还是只有一个侍妾。二姨太呢,总比管家好听得多。

    李知恩眼珠转了转,试探问道:“夫人,明天我可以跟小竹她们说,我是府里的二姨太吗?”

    “嗯?”白巧巧明白了李知恩的意思,笑道:“夫君都说了,你问我做什么?想说就说呗,不过三姨太的事情,你可别说漏了。否则若是传出去了,对夫君是个麻烦。”

    “我才不提她呢。”李知恩哼了声,道:“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个外人。”

    “当着夫君的面可别说这种话了,夫君不是说了么。他不喜欢家里人勾心斗角,还是让他省点心吧。”白巧巧把李牧搂在怀里,心疼地擦去他额头的汗珠儿,她是受了委屈,但是看到李牧喝醉的样子,还是心疼占据了上风,那点委屈,便也不算什么了。

    她忽然又想起了张天爱,心中不由一叹。今天闹成这样,天爱姐姐那边,该怎么办呢?

第435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收拾东西!走!”

    天边升起鱼肚白,张天爱便从房间出来,看她眼睛红红的样子,屋里的烛光也亮了一夜,显然是没有睡觉。

    右手边仓房走出来一人,正是上次就跟张天爱一起来长安的老胡,打着哈欠道:“小姐,您就别闹了。咱们的货还没卖出去,往哪儿走啊。租赁地方还得花钱,这里好吃好喝,比寨子里还逍遥快活,去哪儿能比得了啊!时辰还早——”

    老胡打了个哈欠:“——您就别折腾兄弟们了,回去继续睡吧。”

    老胡说着,转身就要回仓房,不是没有客房,而是他们得看着货物,担心丢了,或者走水。

    啪!

    一声鞭响,打在老胡脚后跟上。老胡吓了一跳,往前抢了一步,差点没摔着,回头看向张天爱,脸上多了一丝怒色,道:“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张家寨的大小姐?离开寨子的时候,我爹说没说,到了长安,一切听我吩咐。现在我要从这里搬出去,你听不见吗?还不快把人叫起来,搬东西!”

    老胡在张家寨中,也算是老资格了,跟张天爱的爹张勋摸爬滚打的老兄弟,见张天爱是这种态度,也忍不住要掰扯几句,道:“大小姐,寨主说了这话不假。但也不能任由您胡闹啊,咱们来长安是干什么来了?寨子里几千口人都指望着这批货出手换粮食回去,您这一走,把侯爷得罪死了,咱们的货谁还敢要?您跟侯爷怎么回事,咱们是管不着,但是寨子里几千号人,咱们得管,要走,您自己走,咱们等货出手了,再去寻您便是!”

    张天爱瞪起眼睛,道:“老胡,你是要反了?”

    “却也不敢!”老胡冷冷道:“大小姐,您长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您小时候,叫咱胡叔叔的时候过去了,现在都冲咱甩鞭子了,咱还敢反?没那胆子!”

    “你!”张天爱看着老胡,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跺脚,把鞭子丢在了地上,掉了眼泪:“连自己人也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都欺负我,行!你们都巴结着他是吧,我多余了是吧,我走,我自己走!”

    张天爱转身进屋,拿了早就收拾好的包裹,大步往门口走。老胡本来是挺生气的,但见张天爱这样,还是担心占据了上风。到底是自己眼前长大的孩子,这要是出了事儿,回去跟寨主没法交代。

    “大小姐,您等一下,商量商量,喂!商量商量啊!”

    张天爱充耳不闻,自顾去开门栓,老胡追了上去,却也晚了半步,门栓被打开了——

    “欸?开门啦!开门啦!”

    门刚欠个缝,门外就响起了呼喊声。张天爱顺着门缝瞧得真切,只见门外乌泱泱地全是人。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开门啦,所有人都往前涌,张天爱吓得赶紧把门推回去,却来不及了,一个人已经从门缝里把手伸了进来。

    “你给我出去!”老胡赶到,见此情景,抬起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在这人的手臂上,只听一声惨叫,伸手进来这位吃痛,把手缩了回去,老胡赶紧顶上来,和张天爱合力,把门挤上了。

    俩人背靠着抵住,艰难地把门栓插上。门外骂声此起彼伏,老胡赶紧把张天爱拽回后院,道:“大小姐,你也看着了,走不了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从长计议,您和侯爷到底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不就行了么?咱们出来是办事的,有求于人,就算受点委屈,也是正常,您跟他置气犯不上呀。”

    “他、他”张天爱气得说不出话来,昨天李牧的所作所为,哪里是受‘一点’委屈这么简单,委屈大了!她没读过多少书,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总而言之,就是委屈大了!

    “我从后门走!我就不信,后门也这么多人!”

    张天爱抓着包袱,径直奔向后门,老胡叹了口气,只好在后面跟着,苦口婆心地劝。张天爱充耳不闻,径直来到后门,这回她学聪明了,把门栓拉开一半,欠一点缝隙先往外看,果然,后门没有多少人,只有两个而已。

    “就俩人,我先走,你关门啊!”

    张天爱对老胡说了声,拉开门栓就要往外走。

    “欸?你不是——”

    脚刚迈出去,忽然门口蹲着的俩人中站起来一个,指着张天爱像是要认亲。

    张天爱听到声音下意识看去,看到了此人的小胡子,吓了一跳,迈出去的脚顿时缩了回来:“你认错了,我不是!”

    “欸?你就是——”

    “砰!”

    门关上了,门栓也插上了。

    小胡子皱眉道:“是她呀,我没认错啊,我见过她一回,就是她呀。”

    乌斯满都没看清张天爱的脸,纳闷道:“少主,谁呀。”

    “张勋的女儿,父王前些日子提过,要嫁给我做侧妃的,她怎会在此呢?”小胡子纳闷地嘟哝。

    乌斯满眼珠转了转,心里也是疑惑。同为陇右三大马匪之一,乌斯满的地盘虽然与张家寨的地盘不挨着,但彼此之间都干的是同样的买卖,也都知根知底。乌斯满投靠了高昌鞠氏,是打了立足西域的算盘。张家寨一直是想投靠大唐,等待招安,俩家也算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但这张勋为何忽然想把女儿嫁给高昌世子?他可是只有一个女儿啊。难不成这家伙,也打高昌国的主意,想脚踏两只船?

    高昌就这么点地方,这么点势力,岂能容得下两伙马匪?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乌斯满便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少主,张勋做事不地道啊。”

    “嗯?”

    “您忘了,这是谁的店铺。这可是逐鹿侯的店铺,若您没有看错,张勋的女儿出现在逐鹿侯的店铺。孤男寡女,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说是没事儿,您信么?”

    “你的意思是——”小胡子面露怒色,小胡子都颤了三颤,咬牙道:“这女人与逐鹿侯不清不楚?!”

    “呵呵!”乌斯满冷笑一声,道:“属下可不敢断言,但若说没有关系,属下是不信的。”

    “张勋——”小胡子牙齿咬得咯吱吱响,但他深吸了口气,没有发作出来,忍住了:“先不去理会,本世子是做大事的人,区区女流,何足道哉。今日我来见逐鹿侯,若他能为我所用,一女子尔,送给他又如何?反正这女人,也不是本世子的正妻,侍妾之流,与牲畜何异!”

    乌斯满忙假装好心提醒道:“少主不可作此想啊,那张家寨盘桓陇右多年,寨子里至少也有两千甲士——”

    “就算三千、五千、又能如何?马匪,终究是马匪!我乃一国储君,岂会把他放在眼里?”

    这话连乌斯满也骂进去了,但他浑不在意,像是没听懂似的,恭维道:“少主胸怀,令属下敬佩。今日您屈尊登门,想来那逐鹿侯必扫榻相迎——”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人骂道:“哪里来的杂碎,竟敢在这个门口转悠,快滚!”

    乌斯满恼羞成怒,转身一看,乃是一队巡夜的校尉,赶紧压下脾气道:“这位军爷,您不要发火,我们是来寻逐鹿侯的,我们——”

    “屁!就你们?”说话的校尉上上下下打量了乌斯满一眼,道:“瞧瞧你这样,三分不像个人,七分倒像个鬼,穿个兽皮——西边来的吧?好心跟你说,你这样的人,一个月咱们得预见七八十个,都是奔着侯爷来的。你们呐,也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侯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咱们这位侯爷,便是当朝三品,宰相国公想见他,那也得看他的心情,今天侯爷的铺子开业,你要是醒目的,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否则碍了侯爷的眼,我们可吃罪不起。滚蛋,赶紧的!”

    乌斯满还要再说话,小胡子忍不住了,把乌斯满往身后一拉,端起来架势,道:“你们怎么如此无礼,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哟,穿绸缎呐。”校尉嬉笑道:“这位爷,什么来头啊?”

    “我是——”话到嘴边,小胡子忍住了,哼道:“说出来吓死你,总之你得罪不起,让开!”

    “嘿哟!”校尉‘吓得’往后撤了三步,跟左右士卒道:“可吓死咱们啦,这得是多大的来头!赶紧赶紧,赶紧请走,送到万年县衙,好好款待款待。”

    众人一拥而上。

    小胡子和乌斯满终于是慌了,叫道:“你们要干什么!还有王法吗?”

    “谁他妈跟你废话!堵上嘴,捆上!”

    校尉一声令下,俩人被堵了嘴巴,捆得跟待宰的牲畜似的,半拖半拽地拉走了。他们走了没一会儿,逐鹿侯府的马车来到了门前,李牧打着哈欠从马车上下来,脑袋上顶着他的乖儿子胖达,抬脚踹了下门,喊道:“有没有出气的,开门啊!”

    老胡从里面把门打开,看到面带起床气的李牧,赶紧行礼。

    李牧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往后宅走,他还没睡醒,想找个地方继续睡。

第436章 口嫌体直() 
李牧不管不顾地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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