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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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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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嘉诚公曾对我言,人生最重要的是经历,经历过了就足以,没必要恋恋不舍。如此豁达的胸襟气魄,潇洒人生的态度,真是令人赞叹不已。如今,天上人间开业,嘉诚公开始了他的又一段人生经历,有诸位老友、从前的属下到场庆贺,足见嘉诚公的人缘,必将成为一段佳话,传为美谈。”

    李牧这一大段话,可以用‘脱裤子放屁’来形容。他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事情,众人心知肚明,但是偏偏李牧这么说了,就得按照他说的听,不然怎么办?难道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李世民也是一样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账簿的李渊,见他面色如常,便知道这些话是他跟李牧商量好的。其实这话说得也没错,李渊年轻时确实打下了一片偌大的家业,大到了没边儿,这片江山就是他的家业。他也确实传给了儿子,甭管怎么传的,他也是传了。李世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惭愧,与李渊的豁达相比,他还处处提防着自己亲爹,着实有些不当人子了。

第263章 削发明志() 
“给大家介绍完了此间的主人,我再介绍一下我自己。”

    见李牧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众人纷纷停止了议论,全都看向了他。

    “我叫做李牧,有人认得我,也有人不认得我,还有人认得我但是故意装作不认得我不过没关系,现在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让大家重新来认识一下。”

    “本人,因寻回了传国玉玺,得封逐鹿侯。陛下慧眼识才,委任我为工部郎中,后因发明有功,升任工部侍郎。因遭到魏征等山东士族妒忌,没完没了地死谏弹劾,我不胜其扰,就把官给辞了。现在有爵无职,蒙陛下信赖,代管内帑,称内帑令。又因家中困顿,在这里打工,负责经营与管理,故此大家也可以叫我李经理。”

    众人都知道李牧跟魏征之间的事情,而且他辞官的事,也早已经传遍了朝野,都不觉意外,只是没想到李牧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说起此事,不由议论纷纷。

    魏璎珞更是气愤异常,在她心中,为臣之典范就是她爹魏征,李牧何德何能,值得她爹妒忌?

    李牧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竟然朝着她这边笑了一下,魏璎珞看见了,忽然想到袖子里的蜜饯,不知怎地有些心虚,把视线错开了。

    “报国无门啊!心中抑郁!”李牧叹了口气,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似的。李承乾见了,便问李世民,道:“父皇,真如他所说吗?”

    “事情很复杂。”李世民不忘借机教育儿子,道:“承乾,你是太子,切记不可偏听偏信。”

    “哦。”李承乾懵懂地应了声,却听李渊道:“别听你父皇的话,皇爷爷告诉你,做皇帝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当肆吾欲’,天下是你的,江山是你的,你喜欢用谁就用谁,不喜欢就不用。你父皇掉‘明君’的坑里了,你以后不能像他一样,寒了忠臣之心。”

    “父皇”李世民苦笑道:“父皇,承乾还小,您就别”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

    “父皇说得对。”长孙皇后忙拦着,对李世民使了个眼色,笑道:“还是听李牧说吧。”

    “哼!”李渊哼了一声,给儿媳妇面子,不言语了。李世民也不敢说话,李承乾和李泰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陪在李渊身旁。

    “我与魏征打赌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有耳闻吧,不知细情可以翻一下这两日的大唐日报,我就不多说了。单说一下我与魏征的赌约,我俩赌得是,若我明年能够进士及第,他拜我为师,若我不能,我输给他一千两黄金!”

    有人不知道这个赌约,倒吸了一口冷气。李牧看了魏璎珞一眼,继续说道:“此事有陛下和六部尚书作保,已经更改不得了。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本人,天赋异禀,过目不忘。钦天监袁天罡袁道长给我算过,他说我是有宿慧之人,虽然我自己并不明白什么是宿慧,但听说是很厉害。天纵奇才,简称天才。”

    “天才,怎么可能考不中进士呢?这个赌约我已经是必胜了。刚才,我还见了我的徒孙女,小丫头很是天真可爱,令我非常欣喜!”

    李牧赞叹连连:“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魏征长成了那副模样,能生出这样标致的女儿,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面对李牧如此调侃,魏璎珞实在是忍不住了,霍然站了起来,道:“你还没赢呢,休要占便宜,逞口舌之快!”

    李牧立刻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徒孙女,跟他爹一样,没有什么礼数,大家勿怪。”

    刷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魏璎珞的身上。魏璎珞何时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过,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脸红的像是被煮了似的,还要说什么,被孔颖达拽着坐了下来,低声劝道:“李牧这厮牙尖嘴利,你如何是他的对手,少说两句,不要被他得逞了!”

    李牧笑了两声,忽然笑容一敛,道:“但是今日,我却想对这个赌约做一点补充。大话我已经说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必须要对我说的话负责。最开始的时候,我说的就是状元,但是魏征看不起我,立的赌约只是进士及第,我思来想去,心中甚是不爽,今日高朋满座,我在此宣布,若不能考中状元,赌约就算是我输了!只有状元,方能显出我身为天才的本事!”

    此言一出,一层二层全都议论纷纷。所有人,包括李世民、李绩、甚至王鸥等人,都觉得李牧有些狂妄了。状元呐,多少人苦读十年,想都不敢想,你才读书几日,竟敢妄言考中状元?

    但是转念一想,众人又觉得李牧够坏的,也许他早就打算认输了。不过就是一千两黄金的事情,他又不是拿不出来。今日出了这偌大的风头,又占了人家魏征女儿的便宜,全都算是白来的,真是算计到了骨头里。

    就在众人大多这样认为的时候,小陈公公端着一个托盘上了台,来到了李牧身边,一楼的人看不清托盘上的东西,但是二楼的人却看得非常清楚,托盘上乃是一把剪刀。

    李牧把剪刀拿在手中,解开头上的素冠,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剪子把头发剪了下来。

    这一下,全场皆惊。

    李牧把头发和剪刀放在托盘上,面对众人,道:“孝经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我与魏征之间的赌约,追根溯源,也是因为孝道。今我削发明志,若不能高中状元,让魏征拜倒在我脚下,称呼我一句恩师,我当一日不蓄发,以铭记耻辱。若我明年不能高中,我输给魏征一千两黄金,若下一科还不中,我就再给他一千两黄金,只要我尚在人世,赌约就有效,直到我高中之日为止。此言乃是从我李牧口中说出,众位便都是见证。”

    所有人都被李牧的举动吓呆了,李世民也是一样,他也没有想到,李牧平时嘻嘻哈哈的,竟然如此记仇,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如今看来,他与魏征之间的仇怨,算是解不开了。

    二楼西侧第三个包间,是莒国公府的位置。唐俭、孙氏、唐观都在。孙氏已然是泪水涟涟,泣道:“这孩子怎么如此倔强,刚刚来请安的时候一点风声没有啊,怎会如此啊,这孩子可要了我的命了。”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宁折不弯。你也莫哭了,考状元也不是什么坏事,哭什么呢?”

    唐观也想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眼睛盯着台上的李牧,暗自羡慕,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啊!

    自己的事情说完了,李牧对小陈公公挥了挥手,小陈公公退了下去。李牧换上了一张笑脸,继续说道:“对不住,占用了大家的时间。说完了此间的主人,还有我这个打工的经理,我再来说一下我们这儿的规矩。”

    “各位请看,在每一张桌子上,都有一本菜谱。上面详细记录了酒菜的价格,今日的席面,就是这菜谱上的全部。每一道菜,各位都可以品尝得到。”

    众人纷纷打开菜谱观看,刚看了第一页,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第一页而已,竟然没有少于一贯钱的菜品,这也太贵了!

    “大家应该看到了,价格有些贵。但是我敢说,绝对物有所值。一来,我们这里的酒菜,很多都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二来,烹饪这些菜肴的大厨,全部都可与宫廷御厨相媲美,换言之,来到这里吃饭,便如同享受御宴一般,贵一点也很合理。”

    “这个价格,已经是成本价了。这一点,大家可以在酒品上面看到。天上人间的酒,全部来自灞上酒坊独家定制。灞上酒坊买不到的酒,在这里可以畅饮。尤其是‘状元红’,乃是天上人间独享,标价十贯一坛,今日招待诸位,每一桌都会有一坛,大家也可以尝尝,十贯钱一坛的酒,与你们之前喝过的酒,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也太贵了!什么人吃得起!”忽然有个人嘀咕,因为距离李牧很近,他的话也经由扩音传了出来。顿时引起了共鸣,李牧看了这人一眼,乐了,还是个老熟人,王普,他是国子监教授,正好跟孔颖达等人坐在一桌,之前他在王珪的包间里,刚刚下楼,因此李牧才看见他。

    李牧笑道:“王公子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这么贵的酒菜,什么人吃得起呢?”

    “这就要说到嘉诚公的经营之道了。”

    “嘉诚公,对于赚钱不感兴趣。他欣赏的,乃是有才之人。但既然是门生意,没有财也是不行。因此这天上人间的顾客,唯有‘才’和‘财’二者可也。文才出众者,可享免单。而没有文才之人,则只能以‘钱财’来弥补,以财养才,便是嘉诚公的经营之道了。”

    孔颖达忽然接过话来,朗声道:“何为有才之人,标准由谁来定?”

    “有才之人么”李牧似乎有些为难,孔颖达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中便是一沉,暗骂自己欠嘴,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李牧这小子又要装逼了!

    果然,就听李牧说道:“标准不太好说,我来打个样吧。”

第264章 实力不允许低调(打赏加更)() 
李牧说着,又向四方见礼,道:“今日开业大吉,我身为此间经理,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样吧,由我个人出钱,每一桌送一坛状元红,大家一醉方休。”

    李牧说着话,服务员已经为每一桌都上了酒,伺候着倒满了酒杯。李牧旁边也来了一个服务员,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摆着十二杯酒,李牧拿起来一个酒杯,道:“本来是该留下墨宝的,但是由于我识字才三个月,也没有怎么认真练过字,这墨宝就算了,直接为大家吟诵吧。”

    众人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刚识字三个月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便要作诗,这是何等的嘲讽啊。

    李牧看了孔颖达一眼,道:“孔祭酒,为防众人觉得我是预先请人代作,还请孔祭酒出题,我即兴而为,方显本事。”

    到了这一步,孔颖达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但也没有不出题的道理。他来出题,还有可能难为李牧一下,若李牧自己出题,那就连机会都没有了。

    孔颖达看到李牧手里的酒杯,想了想,道:“你既然请了酒,不如就作一首劝酒诗吧。若大家觉得好,自然会与你饮上一杯,若大家觉得不好,你丢了人也莫怪。”

    “合该如此。”

    李牧让上酒,就是要给孔颖达一个心理暗示。不愧是最佳助攻孔祭酒,真按照他想的来了。

    李牧拿着酒杯,沿着舞台的边沿慢慢踱步,一步、两步、第三步的时候,他站定,手中酒杯一举,道:“汉乐府鼓吹铙歌十八曲,其九曰将进酒。今日既然是劝酒,我便献丑,为大家作一首将进酒吧。”

    乐府诗,陈隋两代非常盛行,因为它可以以曲奏和,朗朗上口。唐袭隋制,礼教几乎没有差别,在场都是官员、公侯、贵族,将进酒这个乐府旧题,没有一个没听过的。

    相对来说,乐府诗要比五言、或者七言难作。因为它不但要合乎韵脚,还要合乎乐谱。王鸥是研究过此道的,听李牧要作一首乐府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是怕李牧做不出来,而是怕李牧做的不好。因为他的态度非常狂妄,如果诗做得一般,倒不如做不出来了,不说别人,孔颖达肯定会出言讥讽的。

    正提心吊胆之时,就见李牧转身向东,开口吟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他饮下一杯,又换了一杯,慢慢踱步,面向北侧,面向李世民:“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两句诗两杯酒,议论声戛然而止。只凭这两句对仗,便足以笑傲众人了。临时命题,即兴而作,在场数百人,无一人敢说能做得出这两句诗来。

    李牧转向西侧,举杯向王珪等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看向自己的家人,但落在王鸥的眼中,却像是李牧在看着自己,一颗芳心顿时悸动不已。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说着,李牧看向一楼宾客,又拿了一杯:“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他敬孔颖达和陈丹丘:“孔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这俩人浑浑噩噩地,竟然真的举起酒杯同李牧干了一杯。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李牧回到高台之上,朗声继续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牧又喝了一杯,再拿一杯敬给王普:“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公子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同!同!同!”王普激动得语无伦次,举起酒杯与李牧共饮不足以抒发心中豪迈,竟抢过桌上的状元红,向李牧示意了一下,咕咚咚喝了半坛子。

    “好诗!”王普高声大喊,他虽是纨绔出身,但是当了好几年的国子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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