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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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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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

    前面那公子从怜儿话里听不出大问题,本就是随意一问,也不再打听,便就表扬一声:“小丫头挺有勇气,爷爷不在,一个人就来撑场子。”

    “怜儿都是无奈。”怜儿声音里透着无奈。

    那公子挑起了眉毛,笑道:“丫头小小年龄,嗓子却像雀儿一样动听,本公子喜欢听你唱曲,今日又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曲子了?”

    怜儿抬起了面庞,四下里轻扬:“丫头就给各位大爷唱一曲贺新郎吧。”

    话音未落,只听左边桌上一位凸肚之人一边大口嚼着香肉,一边不耐地丢来一句:“又是贺新郎,听腻了,换一首。”就连回头都懒得。

    “那丫头就给大爷给大爷”

    一语未了,先前那公子忽道:“丫头,湘妃吟本公子最是喜欢,可能唱来?”

    怜儿年纪虽小,却是精通各种曲目,湘妃吟本也是风靡民间的小调,自然不在话下。于是点点头,谦虚一声:“丫头唱得不好,还请公子大爷们多多包涵。”

    说罢,便就小嘴轻张,咿咿呀呀唱起来,只听那歌声哀怨动人,娓娓送来:

    “落花落叶乱纷纷,终日思君不见君。

    肠断断肠肠欲断,泪珠痕上更添痕。

    —片白云靑山内,一片白云靑山外。

    靑山内外有白云,白云飞去靑山在”

第194章 独挑重担的丫头2() 
一首小曲只唱了三两句,如风拂翠柳,黄莺啼鸣,果然引得无数食客侧目,喧闹的房间立时平静下来,人人屏息。

    只听怜儿继续吐着莺语:

    “我有一片心,无人共我说。

    愿风吹散云,诉与天边月。

    携琴上高楼,楼高月华满。

    相思弹未终,泪滴氷弦断”

    唱到这里,歌声渐加幽怨起来,惹得众食客也不觉得进入了意境,添了些伤感。

    这首民间曲调湘妃吟本是一首琴曲,部分改编自先朝大诗人李太白的名篇秋风词,秋风词正是凄怨诗曲的名作,字字句句里无不透尽感伤,此时唱来,怜儿极富感染力的嗓音怎能不惹得满屋子的人心绪忧怨。

    歌声丝丝绕绕缠人心,即便是有不懂音律之人,但听此音凄婉低转,也被感染的不行。

    怜儿的脸庞忧郁起来,沁上了一层雾样的迷蒙,唱到动情处,越加动情:

    “人道湘江深,未抵相思半。

    海深终有底,相思无边岸。

    君在湘江头,妾在湘江尾。

    相思不相见,共飮湘江水。

    梦魂飞不到,所欠惟一死”

    曲到此处,各位听官约莫也能听的出这曲子里的伤感故事了,原是一对有情人彼此想得死去活来,却难得相见,于是戚戚怨怨,愁愁苦苦,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众皆动容,屋子里的气氛有点抑郁。好多的人都手握竹筷,而忘记了吃食。似乎这就是在戏院里听曲,而不是在酒店里吃饭。

    伤感小曲飘飘,哀音促节,凄若繁弦,怜儿的嗓音里已是含着泪声: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尽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不当初莫相识。

    湘江湘水碧澄澄,未抵相思一半深。

    每向梦中相见后,令人不觉痛伤心。”

    最后一声断断续续,怜儿竟是止不住啜泣起来,眼眶里噙着泪花,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

    众食客见到这般情景,都是纳闷的不知所从。这孩子唱着唱着曲咋哭起来了?难道是被这曲子里的相思男女凄怜的故事感动了心肠?又或者这丫头失恋了,想念自己小男友了,或者小朋友,这才伤心欲哭?

    人人在心里猜测着,寻思着,困惑着,乃至幻想着。

    小小丫头又哪里的小男友,失恋一说纯粹胡扯。

    不过丫头怜儿确是因为想念一个人而心生感伤,这个人不是什么小男友,也不是什么小朋友,而是——亲爱的爷爷。

    怎么会是爷爷?

    这首湘妃吟实在是一首感人肺腑令人飙泪的曲子,怜儿用心去吟唱,渐渐地融入到了曲子里的意境中难以自拔,不自然地就触动了深藏心底的忧伤,想起今日自己和爷爷的不幸遭遇,顿时产生了共鸣,爷爷和自己又何尝不是曲子里那一对不幸的人儿呢?

    忧伤愈加浓烈,动情的怜儿已然忘记了这是一首曲子,而当成了自己和爷爷遭遇不幸的真实写照,想起躺在床上伤痕累累心力交瘁的爷爷,想起爷爷万般凄苦的面孔,怜儿就难以抑制情感。

    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嘤嘤哭泣起来。

    “丫头这是怎么了?”

    “好好地,哭啥呀?”

    “这孩子哭得,瞧着心里就难受。”

    有人突然提高声音道:“今日没见这丫头的爷爷,不会是丫头爷爷死了吧?不然怎会哭得这么伤心?”

    “死人了?咳,那多丧气呀”有人大感丧气。

    众食客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饭也不顾的吃了。

    忽听那一位大肚之人晦气一声:“老子正吃得高兴呢,这丫头片子突然来这一出,闹的老子没心情了,这酒菜吃到嘴巴里没滋没味的。”

    这人一挑起话儿,登时又有数人连声附和,跟着晦气连声。

    “本来吃饭是个高兴事,让这丫头弄得,都没心情了。”

    跟着有人道:“本老爷这是来找乐子呢,还是来寻不开心呀。”

    “丧气,丧气。”

    “晦气,晦气。”

    众人的不满情绪开始蔓延泛滥,本来还有不少对怜儿持有同情心的也改变了态度。

    有的人默然不语,有的人面色难堪,有的人晦气不断,有的人干脆骂出声来。

    就连先前那位点曲子的公子也摇头后悔起来:“我真不该让丫头唱这首忧伤曲子,谁想她会哭起来?”

    众人的情绪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是饭店,不是殡仪馆,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聆听伤感小调,真叫人嘴巴里心里都不是滋味。

    房间偏僻一角处,却有二个人在静静地注视着一切,不发一语。

    正是小健哥和喜洋洋。

    瞧着满屋的人都在牢骚着,喜洋洋看不下去了,手指着面前的食客,愤愤不平道:“瞧瞧这些人什么德行,丫头小曲唱得这么动听,没有喝彩也算了,竟然还谩骂攻击,还有没有素质啊。”

    小健哥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悠闲地吃着小菜,喝着小酒,晶亮的眼睛里漠视一切。

    喜洋洋泄了一口气,转向小健哥,却见小健哥无动于衷,耐不住了,叫道:“少爷,不能眼看着这些人欺负一个小丫头呀,你也说句公道话呀。”

    小健哥呷了一口小酒,却淡定道:“安静吃你的饭,不该管的别管。”

    “少爷你”喜洋洋一句话又要冒火,面对蛋定如神的小健哥,只好又压了回去,心里好一个窝火。

    那边,丫头怜儿看到形势发展出乎自己意料,迅速回了神,心里暗叫:“这下坏事了,砸场子了。”

    不顾的多想,连忙伸手擦了几把泪水,向着四下里又是鞠躬,又是道歉,乞求观众的原谅。

    慌手慌脚地道歉一番,这才颤着嗓子道:“丫头知道错了,让各位大爷不高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请各位大爷原谅。丫头再再给各位大爷唱一首高兴的曲子”

    话未了,只听那位大肚之人没好气道:“老子让你丫头搞得饭都咽不下去了,还唱?存心不想让老子吃饭了是吧。”

第195章 无助的哭泣1() 
怜儿一听慌了神,缩头缩脚道:“丫头不敢大爷不想听,丫头就不唱了。”

    众食客也不过一时来的情绪,很快就平息下来,眼见得怜儿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无人再去纠缠,各都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怜儿却不敢再行献唱,想要离开却又不甘,为此十分纠结,想着干脆上前讨几个赏钱散了吧,却又心怀揣揣,场子被自己唱砸了,怎么有脸讨赏,可是一想起床上老迈的爷爷,满心都是酸楚,终于鼓起了勇气,从包袱里取出讨赏用的铁盘,怯怯地走去。

    还好,众食客并非没有好心肠之人,对怜儿抱有同情心者均都出手打赏,不过也就几枚铜板而已,一个卖唱丫头讨赏度日也不过如此,像这种酒楼卖唱的和街头卖艺的基本没什么区别,看客也不会出手太过大方,能赏两个铜板已是不错,不乐意的一个子也不给也不能强求。

    在场的食客却有不少被怜儿哭没了心情的,或者不给,或者驱赶,怜儿默不吭声,只得转身而过,就这样绕了半圈下来,铁盘子里的铜板寥寥无几,就连平日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初次独自登场就遭受了挫折,怜儿不由有些伤心,心里不停地责备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情绪,为什么当着客人的面哭泣,平日里爷爷经常教导自己在客人面前一定要开心高兴,即便是受了再大委屈,也要强作欢颜,吃这碗饭本来就是看别人脸色的,坏了客人的心情就是砸了自己饭碗,爷爷无数声的教导在耳边响起,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心里明知却又控制不住。

    万般苦楚在心头,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怜儿都可以忍受,但一想起躺在床上老迈痛苦的爷爷,止不住地又是热泪盈眶。

    “爷爷都怪我,砸了场子,挣不到钱没有办法给你请郎中”

    怜儿绝望了,只觉得眼前黑洞洞似乎没有了出路。

    “噗通”一声,突地,怜儿双膝跪倒在地。

    手里的铁盘子撞击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

    只听怜儿满面泪流,再也按耐不住情绪,双手伏地,不停地磕着响头,大声哭泣着哀求着:“怜儿和爷爷不幸被坏人打劫,身上的钱都被抢光了,爷爷他又被坏人打伤,躺在床上不能再下地走动了,怜儿真的没有钱给爷爷治伤了,求求各位好心人施舍一点钱财,怜儿一辈子感激不尽。”

    怜儿突然之举颇令在场的食客一惊,原来这丫头控制不住情绪当众哭泣原因这般,如果属实,果真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禁不住又有软心肠上前慰问两声,向铁盘子里放几枚铜板。

    铁盘子里的铜板依然可怜得很,就像楚楚可怜的怜儿。

    餐桌边多数的食客却是摇头叹息,转过了眼神。

    忽听有人不屑的讥笑一声:“又来这一套,这场面见多了,又死爹又死娘,又死爷爷又死姥姥的,假装可怜骗人钱财,还要不要脸呀。”

    紧接着有人道:“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长大了还得了。”

    “这丫头,是乞讨呢,还是卖唱呢?”

    “乞讨上街头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质疑的声音接二连三。

    仍旧有人不信任自己,怜儿抬起头来,满面真诚地道:“怜儿绝没有欺骗各位大爷,爷爷时常教导怜儿不能撒谎,撒谎的人没有好报,怜儿只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的求求好心人帮帮我爷爷吧,怜儿给您磕头了。”

    说着,又是磕头如捣蒜。

    梆梆的磕头声不绝于耳,眼看的丫头额头都发青了。

    先前那两个出言讥笑的食客一脸不屑的扭过脸去,再也不去看趴在地上的丫头一眼,自顾大笑着吃喝起来。

    又有几枚铜板零零散散地丢在了铁盘里,怜儿磕得更卖力了,额头已发红了。

    这一边,小健哥仍旧稳坐钓鱼台,一边吃着酒,一边静静观望事态发展。

    桌边的喜洋洋看的心肠都酸了,小丫头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人心痛,再也耐不住,霍地站起身来,扭头对小健哥道:“丫头太可怜了,小洋这就代少爷去给丫头施舍银子。”

    说着,就伸手背包翻找银子。

    小健哥却悠悠一声:“不急。”

    喜洋洋住了手,只好一屁股又坐下来,盯着小健哥不冷不热的面孔,纳闷道:“少爷,你一直都很心痛丫头的,怎么紧要时刻,反而这么淡定?”

    小健哥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跪在地上的怜儿,不紧不慢,反问一声:“你不觉得这丫头挺坚强么?”

    “还坚强呢,人家丫头都被逼上绝路了,再不拉一把,恐怕就会寻死寻活了。”喜洋洋不无忧心。

    小健哥瞥过一眼:“什么眼光,这丫头就算逼死她,也不会自己寻死的。她不仅不会寻死,还会想尽办法寻活。”

    喜洋洋一怔,转头看看丫头怜儿,又眨眨眼,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只听小健哥颇是玩味道:“本少爷之所以不急于帮她,是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么坚强。”

    喜洋洋绽开了紧皱的眉头,欢笑道:“少爷原来是在考验丫头呀。”

    “我是在关心丫头。”小健哥纠正道。

    “小洋明白了,明白了。”喜洋洋一脸的愁苦变成了欢颜。

    怜儿还在不停地磕着头,声泪俱下,铁盘子里的铜板总不见多。

    这时,只听楼梯处咚咚作响,有人急奔着向楼上而来。

    须臾,只见一小二哥引着郑掌柜走上楼来,小二哥一边引着老板,一边还在郑掌柜耳边嘀咕着什么。

    郑掌柜一现身,眼珠子就射向了怜儿,陡然阴沉了脸膛,快步走近前来,劈头就训斥道:“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哪有这么无礼向客人强讨赏钱的,连哭带闹得这像什么样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在街头上要饭装可怜,把我的客人心情都搅坏了,像什么话呀,像什么话呀,像话吗?”

第196章 无助的哭泣2() 
对于怜儿的行为,郑掌柜无法容忍,刚刚听了小二的传告,便就急急奔上楼来,一见到怜儿跪在地上乞讨,就一肚子窝火,激动地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怜儿抬起头来,噙着泪花望着老板,无助道:“爷爷伤得很重,怜儿需要钱给爷爷治疗”

    郑掌柜没来好气,不耐烦道:“我这里不是慈善坊,想乞讨到街头上去。你这丫头,又哭又闹的,把我的生意都搅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快些起来,跟我走。”

    眼见老板一脸怨气下了逐客令,怜儿不得不擦了把眼泪,收拾了行囊,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跟随着郑掌柜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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