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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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 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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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显面色一寒,不悦道:“旁人以此为例?安乐是朕和皇后的亲生女儿,旁人?还有什么旁人能和裹儿相提并论?”

    韦后虽然和武三思商量好了要保宋之问,但事关李裹儿那当然就要另当别论了。

    她冷笑着帮腔道:“即便裹儿真有什么罪,皇上下一道圣旨赦免也就是了。宋之逊,你果真要在安乐的婚礼上,给本宫和皇上找不痛快?你和宋之问乃是亲兄弟,他是张昌宗的铁杆,你就那么干净?要不要本宫派窦怀贞查一查?”

    宋之逊哪敢同意这个啊?

    窦怀贞是韦后的铁杆,李显登基后,把他提拔为御史大夫。铁到什么程度呢?

    却说一个月前,唐中宗夜宴群臣,对窦怀贞道:“听说你夫人去世已久,朕今日为你选了个新夫人。”

    皇上赐婚,窦怀贞当然拜谢不止。

    不久,内侍举着烛台、锦帐、宫扇等一应器具从西廊走出,宫扇的后面站着一个新嫁娘,衣饰华丽,体形看不大出来。

    唐中宗让她与窦怀贞对坐,又命窦怀贞做却扇诗一首。等宫扇移开后,窦怀贞可傻眼了。

    却原来,那新娘正是皇后的乳母王氏。

    韦后今年都快五十了,王氏得多大的岁数?即便王氏年轻的时候美若天仙,现在也得鹤发鸡皮,惨不忍睹啊。

    但是,谁让人家是皇后的乳母呢?最后,窦怀贞竟真的捏着鼻子认了。

    非但如此,当时人们都称乳母的丈夫被称为阿赩,窦怀贞此后每次写奏疏都落款“皇后阿赩”。于是乎,人们都讥讽他为国赩,窦怀贞非但不惭愧,还欣然接受。

    以窦怀贞的德行,莫说宋之逊本身就不干净了,他就是德比圣贤,也能被审成十恶不赦的罪犯啊。

    宋之逊赶紧道:“微臣不敢!”

    韦后厉声斥道:“不敢就退下,莫破坏本宫的好心情。”

    “是。”

    他都怂了,其他无关之人就更不会宋之问出头了。于是乎,有侍卫上来,把宋之问的尸身拖下去。

    看起来一场惊天大案,就这样无惊无险地平息了。

    不少人对崔耕的惧意更深了一层。李裹儿御前杀人都安然无恙,天下还有什么她不敢干的?崔耕手里掌握了这么一个大杀器,简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啊。自己以后还是小心谨慎,千万莫与他为敌。

    袁恕己、桓彦范、张柬之、敬晖等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隐忧——李显宠韦后和李裹儿,比武则天宠二张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位新陛下的声明,则远不如武则天。

    天下从此多事矣!

    至于崔耕恐怕超越则天朝的诸武,势大难制了。

    经过这么一场波折,欢快的气氛破坏殆尽,李显和韦后又坐了一会儿就摆驾回宫,其余人也纷纷告辞。

    崔耕和李裹儿自然也入了青庐。

    伺候新人喝完交杯酒饮,再为二人将外衫和首饰除去,伺候的丫鬟就退了下去,青庐内顿时只剩下了小夫妻二人。

    花烛下,佳人面若桃花,含羞带怯,倍显妖娆。史称的“唐朝第一美人”李裹儿,果然名副其实。

    崔耕咽了口吐沫,笑嘻嘻地道:“怎么?裹儿还害羞了?刚才杀宋之问的时候,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李裹儿翻了个白眼儿,道:“那能一样吗?宋之问就算没罪,也不过是个四品官儿,我杀了也就杀了。至于现在,人家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比不得夫君你身经百战呢。”

    好大一股酸味儿扑鼻!

    崔耕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那什么天色不早,你我不如早点安歇了吧?”

    李裹儿有些慌乱,也转移话题道:“二郎慢来,还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呢。”

    “什么事?”

    “你能不能给我一千万贯钱?”

    “啥?一千万贯?”崔耕讶然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啥?再说了,你爹不是给了你不少嫁妆吗?那起码也有一千多万贯吧,这还不够你祸祸的?”

第814章 青庐想未来() 
崔耕的惊讶不无道理。

    李显也是真败家,为了李裹儿出嫁,把内库钱财的一半,交给李裹儿做嫁妆了。不夸张地说,李裹儿现在真是富可敌国。这么多钱都不够用,她究竟想干什么?

    “唉,莫提父皇了。”李裹儿撅着嘴,道:“二郎,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给我姐姐长宁公主两百万贯钱,还帮她换到了一所大宅子?”

    “当然记得。”

    “那宅子太风光了,里面不仅有一座小湖,还有一座跑马场。再经过你那两百万贯钱的修理,你说得有多拉风?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我面前显摆,我李裹儿是谁,怎能让她比下去?”

    崔耕道:“所以,你就想新建一所宅子,彻底把长宁公主的宅子彻底压下去?”

    “正是。”李裹儿秀眉微蹙,手托香腮,苦恼道:“但是,长安城内那么大的宅子还真没有,就是长安城外也找不着。所以,我就琢磨着,父皇能不能把昆明池给我。”

    崔耕道:“昆明池是汉武帝开凿出来操练水军所用的。有三百三十多顷,陛下肯定不能给你。”

    李裹儿道:“父皇跟你说的差不多。他还说,昆明池一直是国家拥有,从未给过私人,不能开这个口子。另外,昆明池现在交给百姓打鱼了,一年能有十万钱的税收,给了我也太招摇了。”

    别看李显给了李裹儿一千万贯钱的嫁妆,那钱是出自内库,相当于皇帝用自己的小金库贴补女儿,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但是,李裹儿现在要昆明池,那就是要动国库了,李显还真不好一意孤行。再说了,把昆明池给了李裹儿,那赖以为生的数千渔民,不就生活无着了吗?

    崔耕道:“既然陛下没有把定昆池给你,你为何还要那么钱呢?”

    说起这件事,李裹儿的眼中简直能放出光来,琼鼻微纵,道:“哼,父王不把昆明池给我,我就没办法了么?切,哪有那么简单。我已经看好了,长安西南有处地方,有活水流过,整好可以开凿一个不让昆明池的大湖,我准备把这个大湖起名叫定昆池,彻底把昆明池盖过去。”

    “啥?定昆池?”崔耕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

    李裹儿道:“对,就叫定昆池。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在池中央仿华山堆起一座石山,再从山巅飞下一股瀑布倒泻进池子里。另外,再开辟一条清溪,用玉石砌岸,两岸种上琪花瑶草,溪底全用珊瑚宝石筑成。池子边上,飞阁步檐,斜桥磴道,衣以锦绣,画以丹青,饰以金银,莹以珠玉。最后,再招集了许多渔户、猎户住在那里,你和我也打扮成渔婆猎户的形状,在山上打猎,你说那有多美?是不是神仙般的日子,羡煞旁人?”

    话说到这,李裹儿的脸上充满了向往之色,而崔耕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定昆池!

    崔耕想起来了,在历史记载中,李裹儿这辈子闯的主要祸事,就有开凿定昆池。她的主要罪状是,其一,是强夺民田。其二,奢侈无度,太过招摇。

    但是,话说回来,李裹儿就是喜奢侈的性子,新婚之夜小娘子头一次开口,驳了她的面子,也不大合适。

    崔耕想了一下,道:“我再给你一千万贯钱,够吗?”

    李裹儿道:“再加上父皇那一千万贯,总共就是两千万贯钱,应该够了吧。”

    “呃,定昆池所处的位置,总不是无主之地。你有没有算上,购买百姓田宅的费用呢?”

    “当然算上了,你以为我是强取豪夺的人吗?”

    “啥?都算上了?”

    崔耕先是一愣,随即就恍然大悟:没人是天性邪恶,总想着做坏事的。李裹儿在历史上强夺民田,是因为工程太大,她给不起拆迁费。现在既然有自己这个超级无敌的钱包,她又何必做恶人呢?

    “这都考虑到了,裹儿,你真是个好女子!”崔耕大喜,张开双臂,就往李裹儿身上抱去。

    李裹儿任他抱住,俏脸红的跟红布一样,娇羞道:“呸,想抱就抱,找什么借口啊?难不成按价格购买百姓田宅,有什么惊世骇俗不成?”

    崔耕温香软玉在怀,不禁一阵心猿意马,嘻嘻笑道:“按价给钱不难,但裹儿贵为公主,连购买百姓的田宅这等小事也考虑的如此周全,就殊为难得了,哈哈!”

    一阵强烈的男子气息传来,李裹儿也有些情动,呸了一声道:“鬼才信你!”

    “别不信我啊,这样吧,购买民宅,少不了有狮子大张口的人,我再多给你五百万贯,总共一千五百万贯!多出来的,就是裹儿你的私房钱。总不能让你把陛下赐的嫁妆,全花光了不是?”

    “那敢情好”李裹儿颇为高兴,不过,转瞬就皱眉道:“一千五百万贯,你果真拿的出来?不会要变卖产业吧?”

    算上那些胆水铜矿,崔耕的家产,当然要远超过一千五百万贯。但是,让他一下子拿出一千五百万贯现金来,依旧不可能。事到如今,也只能把主意打到聚丰隆银号上来了。

    崔耕道:“我在聚丰隆有份子,以那些份子为抵押,借上一千万贯应该没问题。”

    “聚丰隆?”李裹儿道:“妾身听说,聚丰隆的掌柜曹月婵,跟二郎你的关系相当不错呢。”

    “何止是不错”

    反正和曹月婵的关系瞒不了人,崔耕三言两语,简要地将自己和曹月婵的关系说了一遍。

    崔耕的女人多了,李裹儿倒是不怎么吃醋,只是若有所思道:“那聚丰隆的钱,就相当于二郎你的钱,妾身就是却之不恭了。不过”

    “怎么了?”

    “曹月婵嫁进咱们家以后,那聚丰隆银号得她的儿女继承吧?”

    崔耕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道;“应该是吧。”

    “拉达米珠的儿子,会改姓阿史那,继承突厥默咄的汗位。二郎你这辈子怎么也得挣一个公爵吧,却是应该给卢若兰的儿子继承。那咱们的儿子可怎么办?”

    崔耕一阵苦笑,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别说咱们的儿子了,连若兰的肚皮都没动静呢。”

    “这种事当然越早绸缪越好。”李裹儿眼珠乱转,忽然一个无比大胆的念头生成,道:“你说,我要是让父皇封我为皇太女。等我当上女皇后,把这大唐江山,传给咱们的儿子怎么样?”

    擦!

    敢情这历史上,李裹儿想当皇太女,弄得天怒人怨,是这么来的啊?

    崔耕赶紧阻拦道:“别!千万别!”

    李裹儿满不在乎地道:“我当皇太女怎么了?阿武能当女皇,我凭什么不能当?”李裹儿不满道。

    阿武,自然指的就是武则天了。

    崔耕心里面暗暗腹诽道,你跟人家武则天之间,至少隔着二十个吕雉好不好?凭什么人家能当女皇,你就能当?再说了,有武则天这个前车之鉴,大臣们谨慎得很哩。即便武则天复生,也没办法重走女皇之路啊。

    当然了,尽管崔耕这么想,他可不会说出来。女人嘛,讲大道理总是讲不通的。弄不好,还会激起李裹儿的逆反心理呢。

    崔耕眼珠一转,道:“别介啊,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哪里受了灾他得管,四夷不安他得管,发生了惊天大案他还要管,哪有富贵闲人来得自在?钱多事儿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才是最舒服得哩。”

    “钱多事儿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李裹儿有些意动,道:“不当皇帝也行,但是我儿子总不能让曹月婵的儿子比下去吧?那多没面子。”

    崔耕道:“怎么会让曹月婵的儿子比下去呢?曹月婵的儿子顶多得我的荫封,有个七品散官。你向陛下求个恩典,赏咱们儿子一个国公总没问题吧?”

    李裹儿皱眉道;“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聚丰隆那么有钱,咱们的儿子就算有千户封邑,都远远不如把?”

    “关于这点,娘子就不用担心了。”崔耕微微一笑,道:“你忘了为夫人称点金圣手吗?我准备给咱们的儿子三样宝物,纵然比不了聚丰隆的豪富,也足可富可敌国哩。”

第815章 谯王来拜访() 
李裹儿问道:“到底什么宝物?”

    崔耕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件宝物,名曰香水,采百花之精华制成,撒在人身上,驱逐蚊虫,芬芳四溢。第二件宝物,名曰香皂,用之沐浴,不仅远胜咱们常用的胰子和澡豆,而且清香扑鼻。第三件宝物,名曰胸罩。就是,就是”

    “什么?”

    “就是与此物有关的一样东西。”

    说着话,崔耕已经伸出禄山之爪,往裹儿胸前的那片雪白摸去,道:“此物之妙,远胜小衣。”

    “夫君”

    李裹儿被他揉得颇为情动,腻声道:“二郎,你这三个宝物,怎么总打女人身子的主意啊?是不是想妾身得紧了,开始胡说八道了。咱们还是到榻上去吧。。”

    “得令啊!”

    崔耕如奉纶音,拦腰将李裹儿抱起,往床边走去,登时一室皆春。

    接下来的日子里,崔耕给了李裹儿几个大大的惊喜,证明自己所言的那三件宝物,并非精虫上脑,而是确有把握。

    他提出香皂,当然是受了今天门前的的字迹无法洗刷的启发。这玩意儿做起来没什么难度。

    在现在社会,制香皂就是用油脂和火碱,再辅以香料。在古代没有火碱,用草木灰水就可代替。草木灰水的本质是碳酸钠,再配上油脂,已经足以做出最原始的肥皂了。如果嫌效果不好,还可以加入一些石灰,得到一些不怎么纯净的火碱,足堪应付。

    香水更简单,用酒精萃取鲜花即可。其实崔耕做出木兰春酒以后,再制香水就没什么不可逾越的技术难度了。唯一需要不断研究的是,制出来的物事,到底是花露水还是香水,香味如何。这就需要水磨工夫,不断调整各种花朵的比例了。

    当初崔耕去房州迎李显回京,就是以献上三宝的名义,求见李裹儿。三宝之中就有香水,只是一直没告诉她具体制作方法罢了。

    至于胸罩,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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