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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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 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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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首诗的确不错!”

    “笑话,李侍郎的诗作,能简单的了吗?”

    “今日之宴,定因此诗流传千古!”

    李迥秀听了这些话,心里得意,打了个酒嗝,道:“令月,听见没有?洛阳城内的诸贤达,对本官的文才还是非常认可的。虽然你我今生的缘分尽了,但我劝你一句,找男人的时候,眼光可要放亮一点,有些人只是人样子好看,其实是银样镴枪头哩。”

    太平公主秀眉微蹙,淡淡道:“哦?是吗?本宫却以为,人家崔家三兄弟,论文才,应该绝不在你李侍郎之下哩。”

    “哼,死鸭子嘴硬,不服气的话,你尽管让他们做一首诗,跟本官比一比?!”

    还真被李迥秀说着了,其实太平公主确实对崔家三兄弟没什么信心,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她看向崔耕道:“不知崔著作以为,应该由谁先做诗一首?”

    “您随便叫!”

    什么?随便?莫非崔耕当初真没吹牛?

    李令月略有些迟疑,目光落在了年纪最大的崔湜的脸上,道:“不如这第一首诗,就由你来做?”

    崔湜微微一躬身,道:“固所愿者,不敢请尔。”

第525章 三崔扬名夜() 
“澹荡春光满晓空,逍遥车辇入华庭。山河眺望云天外,台榭参差烟雾中。际花飞锦绣合,枝间鸟啭管弦同。即此欢娱成婚宴,唯应率舞乐薰风。”

    崔湜一首诗念罢,顿时全场其他人都鸦雀无声!

    无它,太好了,

    真应了那句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崔湜的文才,当今活着的人里面,能与之相提并论的,绝不超过两掌之数。

    也就是说,这不到十个人同时做诗,有些时候可能因为灵感、心情等原因,分个上下高低,但大多情况下是难分伯仲。

    那么,这些人之外呢?没办法,稍微一比,就会明白自己确实要稍逊个一筹、两筹乃至七、八、十来筹的。

    很不幸,李迥秀的文才虽然也算不错,但他确确实实,得算在那些略逊一筹之人的里面。

    现在大家可怎么办?

    硬生生地叫好?那不是往死里的得罪二张吗?那要是不叫好呢?还是不行。那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吗?所以,也只能是一阵无语。

    啪!啪!啪!

    良久,太平公主轻拍玉掌的声音响起,道:“崔湜的这首诗,本宫以为相当不错哩。不知李侍郎以为如何?”

    李迥秀心中暗想,那还有啥说的,确实比我强啊!但是,他嘴里却道:“嗯,也还算不错。不过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崔司业是说他们个顶个的文采斐然。这还只是崔湜做诗,不知另外二人的诗作又在何处呢?”

    他打算的倒是挺好,文学高手哪是那么好找的?如果另外两个人的诗做的非常一般,自己也就不算再丢脸。

    然而,事实证明,他完全想错了。

    太平公主因为崔湜的缘故,对三兄弟的信心大涨,道:“那第二首诗,不如就由崔涤你来做吧。”

    崔家三兄弟中,以崔涤的脑筋最为灵光。在用计逼得宋之问无法上场之后,他对这场斗诗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当即朗声吟诵道:“彩女迎金屋,仙姬出画堂。鸳鸯裁锦袖,翡翠帖花黄。歌响舞分行,艳色动流光。”

    “这”

    人们当时就有点傻眼,崔湜的第一首诗,大家可以装聋作哑,暂时混过去。

    但崔涤的这首呢?绝不在第一首之下,远远在李迥秀之上。

    大家位高权重,也是有尊严的,不能总昧良心吧?二张的面子,还没到那个程度。

    可还没等人们想出来到底该如何应对呢,太平公主李令月已经懒得再挤兑李迥秀了,继续对崔液道:“崔液,光剩你了,可莫让本宫失望哦!”

    “公主,您就放心吧!”崔液抖擞精神,吟诵道:“庭际花微落,楼前汉已横。金壶催夜尽,罗袖拂寒轻。乐笑畅欢情,未半著天明。”

    “好,好诗啊!这才是千古绝唱,李侍郎刚才那首诗,只能算是不错而已。”

    “崔家三兄弟,经此一夜,可要一举成名了!”

    “我大周真是人才辈出,可喜可贺啊!”

    “诶,你说文才好的人,咋都姓崔呢,这岂不是说明崔家气数正旺?”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回人们都不继续忍了,纷纷大赞崔家人文才非凡,甚至有人直接点明,远在李迥秀之上。

    李迥秀听了这些话,脸色比猪肝也强不了多少。要不是韦阿臧死死拽住,恐怕就要夺门而出。

    令李迥秀没想到的是,这还远不是对他羞辱的结束!

    待人们的议论声渐低,忽然李裹儿娇糯的声音响起,道:“嘻嘻,刚才有个人,大呼小叫,既要人斟酒,又不断说风凉话。奴家原本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呢。结果,别人轻轻一出手,就把他打了个一败涂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崔耕凑趣道:“你明白什么了?”

    “不是他能拜大,而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哈哈!”

    噗

    李迥秀再也受不了这番风凉话了,但觉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夫君,你怎么了?”

    “我我气煞我也!”

    李迥秀身形摇晃,往韦阿臧的怀里倒去,双目紧闭,声息皆无。也不知他是真被气晕了,还是借着装晕遮羞。

    但不管怎么说吧,李迥秀是不用再面对这难堪的场面了、张昌宗挥了挥手,命人把他驾走,好生安顿。

    韦阿臧也深感脸上无光,准备离去。

    张昌宗哪能让韦阿臧就这么走了啊,劝道:“娘亲还请稍待,不错,论男人,您是输了太平公主一筹。但是咱们还可以在其他方面找补啊。比如说,她有一件事肯定比不过您。”

    “什么事?”

    “儿子啊。”

    “这”

    韦阿臧听了这话,顿时面色一垮。没错,太平公主的儿子年纪还小,没展露出什么过人的才华。张昌宗和张易之是混的挺好,连李峤和苏味道都攀附他们。

    但问题是,这二位的权势,全是靠跟武老太太睡觉得来的啊,这有啥光彩的?

    张昌宗似乎看出了母亲的所思所想,道:“孩儿说得不是权势,而是孝心啊!”

    “孝心?孝心怎么比?”

    “您但且安坐片刻,儿子的孝心马上就来。”

    “好吧。”

    虽然李迥秀这个新郎官晕倒了,但大伙总不能拔脚就走啊,那可就真与二张撕破脸了。

    所以现在,大家都装成没事儿人一样,继续饮酒做乐。太平公主刚刚大获全胜,心情甚好,也坐了下来。

    崔湜、崔涤、崔液三条小狼狗,连连给她敬酒,称赞她美貌无双,诉说自己的倾慕之情。

    要是往常,太平公主就得趁势跟这三个俊男调情了。

    不过今天,当着崔耕,想起他对自己一往情深,太平公主竟出人预料地忍住了心猿意马,只是对三崔笑脸以对,酒到杯干,丝毫不涉男女之情。

    崔耕自己更是不敢招惹太平公主,就在一边静静的喝酒。

    李裹儿见这副场面。却误会了,低声道:“二郎哥哥,你们刚才是故意给我出气对不对?”

    “什么意思?”

    “哼,别以为奴家年纪小就看不出来。”李裹儿道:“谁不知道太平公主面首甚多,生活放荡?看你们这副样子,像是情人之间的关系吗?”

    顿了顿,她试探着往崔耕的手抓去,道:“我知道,他们是看你的面子,装成太平公主的面首,给裹儿报仇的。”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崔耕苦笑道:“呃大家今天来这里,目的的确不是那么单纯。但那是为了给太平公主出气。至于裹儿你嘛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哼,二郎哥哥,你就莫嘴硬了。”李裹儿自我感觉良好,道:“最对不住太平公主的,明明是韦阿臧啊。要是光为了太平公主出气,你们怎么都冲李迥秀招呼?”

    “那不是随机应变,没来得及找韦阿臧的麻烦吗?”

    “得了吧,以二郎哥哥你的聪明,这点小事儿还难得着你?”

    “我”恍惚间,崔耕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感觉,一阵无语。

    李裹儿却以为真是被自己猜到了真相,地下头去,娇声道:“二郎哥哥给裹儿出气,裹儿实在是开心得很呢。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崔耕简直无语问苍天。

    李裹儿振振有词道:“你肯定觉得咱们俩是不可能的,所以,尽管喜欢我,却不敢招惹我。其实你莫担心,父王他”

    蹬噔蹬

    话刚说到,忽然一阵杂乱地脚步声传来。

    崔耕循声望去,但见大厅外,院子里,来了不少仆役。他们点燃了数堆篝火,牵来了驴羊等牲畜,甚至还有铁笼子装着的鸡鸭若干。

    稍后,张昌宗走上前来,抱拳拱手,道:“诸位,为了庆祝母亲的新婚之喜,我和哥哥特意给大伙准备了几道好菜,务必把这场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道:“大家都是富贵中人,什么没吃过见过?难不成你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张昌宗笃定道:“在下准备的这几样东西,诸位肯定没吃过见过,非但如此,还价格不贵,美味异常。实不相瞒,这几道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那到底是什么菜?”

    “诸位请上眼了!”

第526章 二郎能扫兴() 
张昌宗指着一个大铁笼子,道:“诸位请看,这里面装着一只鸡。稍后,会有人把这铁笼子放到篝火旁边。那鸡受不了,口渴无比,就会去喝旁边铜盆内的五味汁。等它喝的差不多了,再让那铁笼更靠近篝火。鸡被烤疼之后,会在里面不断奔跑,用不了的多久,就会被烤熟了。此时五味汁的味道,已经行遍鸡的全身,真是美味无比,诸位千万不可错过!”

    有人道:“那还有驴和羊呢?也是依此办理?

    张昌宗道:“当然。只是驴和羊的个头比较大,恐怕一是半会的烤不熟,大家得多等一会儿。”

    张易之接话道:“怎么样?我们兄弟这个法子,是不是确实花钱不多,而做出来的食物又美味异常?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母亲的新婚之喜,我们才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哩。”

    这个法子还真够别出心裁的,不少人真的大感兴趣。

    甚至有人揣摩二张的意思,开始夸赞二张的孝心,说韦阿臧能有如此两个儿子,为了她的婚事,特意想出新奇菜式,真是好福气。

    韦阿臧这才稍解郁闷,露出点笑模样。

    张昌宗这个吃法虽然残忍了些,但比起什么“猴头”“三吱”“醉虾”“活叫驴”等东西来,也着实不算什么。

    要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没人会和他为难。

    但是,张昌宗眼见崔耕这桌人不动声色,就开始作死了。

    他有心为母亲出气,走上前来,轻咳一声道:“太平公主有四个儿子,薛崇训、薛崇简、武崇敏、武崇行,不知可有人为讨您欢心,献上新奇的菜肴?”

    太平公主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哦,没有啊,那看来是他们孝心不够了。”张昌宗先是强行下了定论,又道:“太平公主可知道,他们为何孝心不够么?那是因为报应啊!”

    “什么?报应?”

    张昌宗点头道:“不错,就是报应。想本官之母韦氏,自从父亲亡故之后,含辛茹苦,将我们兄弟俩抚养成人。直到我们兄弟出人投地了,她才寻思改嫁他人。所以,我们兄弟都甚为尊敬母亲,诚心侍奉。但是太平公主你就不同了,有夫之妇,还大肆包养男宠,寻欢作乐,这让孩子们的脸往哪搁?他们又怎么可能对你有什么孝心?这不是报应还能是什么?”

    不得不说,张昌宗的这个说法太恶毒了。

    太平公主勃然大怒,道:“你”

    “我怎么了?”张昌宗毫不示弱,道:“本官说得哪点不对,你尽管指出来。”

    “”太平公主张了张嘴,却是无法反驳——这事儿本来就是她理亏啊。

    崔耕却不容太平公主吃这么大一个闷亏,长身而起,护在了佳人的身前,朗声道:“张常侍此言差矣,太平公主的四子,可从未因为公主寻欢作乐怨恨娘亲。事实上,他们早就准别了无数菜肴,准备给娘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张昌宗好悬没气乐了,道:“人家母子之间的事儿,母亲不知道,你崔司业这个外人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自己觉得,这合理吗?”

    崔耕振振有词,道:“本官乃太平公主次子薛崇简的老师,崇简想孝敬母亲,在准备菜肴之前,请本官参谋一下,这有什么奇怪的?”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为何,他们早不准备,晚不准备,偏偏本官发明了这等新奇的吃法,就开始准备了?”

    “非也,非也,张常侍,你又想错了。事实上,他们是早就有所准备,只是想凑成一桌酒席,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才一直没有献上。”

    其实张昌宗纯属是喜爱美食,又生性残忍,才发明了这等吃法,根本就不是为了向韦阿臧尽孝发明的。

    现在听崔耕说什么要准备一桌菜肴,心中顿时生起了一个明悟——这崔二郎是在顺嘴胡诌啊,我自幼喜爱美食,研究这么多年,才发明了一种新奇的吃法。太平公主家里的几个小毛孩子,怎么可能自己发明一桌新菜?

    他冷笑一声,道:“也别说一桌子了,你就说出两呃,三样新奇的菜肴,本官就承认之前说错了。”

    “三样新菜?这也太简单了。”

    崔耕随口道:“第一道菜,乃是我那贤徒薛崇简发明的。为了给这道菜命名,他还特意取了本官的一句诗,叫“二十四桥明月夜”。这道菜的做法是:将一只火腿挖出廿四个圆孔,把豆腐削成小球分别放入孔内,扎住火腿再蒸,等火腿熟了,其鲜味已全入到了豆腐之中,抛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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