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0四海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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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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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中国的一座大岛,公司在岛屿南方有一座重要的城市,西班牙人占据了岛屿的北方。我要你们去解决掉这些西班克。”

    打西班牙人轻车熟路,梅登最爱,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内,打西班牙人不是问题。”

    范。迪门:“我欣赏你们的自信,梅登先生。回去告诉你们执政,不管是糖还是其他的中国商品,公司欢迎你们加入到东南亚贸易的合奏曲中。其他的问题,我的商务员会具体和你谈,你可以离开了,梅登先生。”

    梅登告辞出来。范迪门交待了大体上的原则,东印度公司派出谈判的商务员并没有过多纠缠,他最主要的诉求是三点:

    一、金城方面不得越过马六甲海峡向西,除非得到荷兰东印度公司授权;

    二、不得前往长崎与日本交易;

    三、在福尔摩沙交易得到的中国商品,只能卖给荷兰东印度公司。

    对第二点和第三点,梅登争取未果后也就放弃了,对第一点,梅登略微思索后,写在草稿上的文本强调了海路。荷兰商务员简单看了看,也没在意,这就算通过了条约。

    梅登想要争取的是从巴达维亚得到军火、武器和士兵的补充,范。迪门刚才对此并没有表态,协议里自然也不会形成文本。当梅登提出要求时,荷兰商务员表示军火不是问题,梅登现在就可以得到,但必须保密。士兵也不能由金城方面直接在巴达维亚招募,通过中国人中转一下也许是个办法。

    梅登心下了然,他此行得到了元老院的全权授权。三天后,双方均表示对最后的文本无意见,便签下了《联合东印度公司—金城海上贸易框架性协议》。

    协议采用了荷文、中文、拉丁文三种文本,双方各持一份保存。

    这是个纯粹的商业协议,其中没有任何涉及到军事和政治的条款。由于与柔佛的盟友关系,荷兰人并没有在协议中承认金城方面为一个国家政权。这让梅登有些遗憾。陈守序倒是表示过,国家立国的基础是靠大炮,只要攒够了大炮,管荷兰人怎么看。

    虽然这对金城不是个公平的协议,但梅登觉得他也尽力了,如果回国后惹来元老院的问责,他也做好了辞职的准备。

    协议签署完毕的当天晚上,荷兰人就用报废物资的名义,将拆开的炮管和炮架装上了已经清空货仓的冒险号。清一色,18门9磅半蛇炮。梅登没要炮弹,炮弹金城已经可以自造。船舱里装不下这么多炮,劳勃将其中几门的炮管仔细包裹好后丢进了底舱充当压舱物。

    现在,他在巴达维亚就剩下最后一件事,联系埃贝尔。简斯逊。塔斯曼。塔斯曼曾对陈守序说过,今年他在完成与香料群岛的贸易任务后,会在六月份回到巴达维亚,算算日子就是最近了。

    塔斯曼的家就在城堡南方那片荷兰人聚居区,除了答应的航海资料,梅登还要递交陈守序的一封信。梅登看过那封信,除了表示欢迎塔斯曼随时来金城作客,陈守序还希望在明年对澳大利亚的探险中,塔斯曼能答应接纳金城方面派出的船员。

    这件事可能会很难,任何新航线的探险记录对联合东印度公司来说都是绝密资料。这件事也许又会很容易。荷兰公司的船上有许多本地水手,如果金城方面找到一些背景合适的华人水手,以个人名义上船也是可以办到的事情。陈守序在信中发誓不会向荷兰的敌人透露航路的秘密,并且会给塔斯曼的探险行动和他个人提供一笔不菲的赞助,以帮助他更好地完成这次航行。

第8章 国旗、国歌及联姻诸事() 
对于一个新建的国家来说,国旗、国歌,这些象征性的东西必不可少。陈守序现在整天事情多的忙不完,国旗、国歌都统统丢给元老院去定了。

    结果他们一下送进来三面旗帜。

    “为了定这三面旗,他们到底打了多少架?”陈守序无奈地看着眼前给元老院跑腿送旗的秘书。

    “额……这三面旗确实是元老们在诸多优秀作品中精心选择的,各有特色,实在决定不了,请执政阁下定夺。”

    “是打架分不出输赢了吧。”陈守序暗骂。

    “你来给我讲讲。”

    “是,阁下。”秘书走到左手第一面旗帜面前,这面旗蓝底白色圆心,圆心中是与圆心同等大小的蓝色六芒圆盘。“阁下,设计这面旗帜的元老说,蓝色底象征海洋,六芒圆盘是战舰的绞盘。在船上无论是起锚还是升帆,都要使用到绞盘。绞盘是力量的象征。”

    陈守序点点头,“挺有道理。”

    接着是第二面,白色底中间有个呈对称形状,比较复杂的红色实心圆弧。圆弧的尖端指向上方,像一把剑。

    “这面旗,红色的实心圆弧象征一只张开羽翼的巨鸟。羽翼包裹之下的星点,代表南十字星座。大人,设计这面旗帜的元老说他永远忘不了航行在南极的日日夜夜,南十字星是唯一能指引方向的标志物。而这只巨鸟,则是舰队穿过德雷克海峡,雨过天晴后出现在舰队上空那只皇家信天翁。他希望共和国的守护之鸟,永远张开双翼护卫国家的人民。”

    陈守序一拍掌,“很好。”

    第三面旗是普通的三色旗,好像就是把荷兰国旗倒了一下。陈守序怎么看怎么像后世某个大国的国旗。

    他指着最后的三色旗,“这面旗的三个颜色不是代表着自由、平等、博爱吧?”

    秘书有点吃惊:“原来执政已经知道了。”

    “居然是真的,这是TMD谁想出来的?”陈守序毫不犹豫,“这面旗不要,先淘汰。”

    秘书指示手下将三色旗撤掉,只剩下绞盘旗和星鸟旗。

    陈守序来回踱着步,“剩下两面旗都不错,不过还得稍微改改。拿笔来。”

    秘书连忙打开随从携带的木盒,里面有了各色画笔。陈守序看了他一眼,这小孩不错,准备的还挺周全。

    他走到绞盘旗前。这面旗帜的立意陈守序觉得没问题,只是在绞盘的六芒支臂间存在大片空白区域,视觉观感上缺少过度。他拿起蓝色画笔,在支臂间添上了六条圆弧,视觉效果算是饱满了一些。陈守序满意地点点头。

    星鸟旗也存在同样的问题,陈守序拿起红色画笔,在抽象成鸟首的剑尖两侧,对称地增加了两条方首的圆弧。

    “行了,就在这么定了。”

    “是,阁下,两面旗帜都要吗。”

    “都要。星鸟旗作为国旗,绞盘旗作为海军旗。”

    秘书皱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多问一句,“可这样,如果有了海军旗,那陆军旗是不是也应该要有?”

    陈守序拍了拍脑门,是啊。陆军刚刚成立,虽然现在重要性不及海军,可也不能忽视他们。

    陈守序懒得再想了,“这样吧。把海军旗颜色对换一下,底色从蓝色换乘白色,白色圆心换成蓝色圆心,中间的绞盘也用白色。”

    “是,阁下……”

    秘书正准备拿着模版出去,交付印染执行,却被陈守序叫住。

    “等等,我再看一眼。”

    陈守序盯着这两面旗帜,越看越觉得熟悉。这略作修改不就是银河共和国的本杜徽章和同盟星鸟吗。他在心里又把陆军旗想了一遍,发现问题更严重,似乎帕尔帕庭在帝国初期使用的就是这样的变种本杜徽章……

    “阁下,阁下,还要改吗?”

    秘书的声音让陈守序回过神来,他深深地望了两面旗帜一眼,“不用改了。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加入舰队多久了?”

    “林奇,阁下。我是在波托韦洛加入舰队的,此前在利马号上服役。”

    陈守序点头道:“林奇,你要是愿意,明天可以来执政府上班。”

    “当然愿意,阁下。”

    国旗定下来了,元老院在国歌上倒是没麻烦陈守序。元老们几乎一致同意,采用陈守序改的面目全非那一版的《He’ a pirate》,只是这首曲子现在还没词,以后得找人把词填上。

    解决掉元老院给他的国旗问题后,陈守序召见了马尔蒙和李君常。现在他想要解决的是元老院本身存在的问题。

    元老院现在天天除了吵架就是吵架。就像当年在巴哈马的酒馆里那样,这帮老海盗吵到兴起撸起袖子就上,经常打到鼻青脸肿。也得亏他们还记得些船上的规矩,动手动脚不动刀。

    都是些过命的老兄弟,他也不好用强。可如果不加约束,这帮人简直把元老院这种本该很严肃的地方当成了酒馆和菜市场。

    陈守序今天找来马尔蒙和李君常就是想商量个办法,以减少这种江湖习气。元老院是国家的门面,成天打架,这丢人丢到海里去了。

    至于为什么只叫两个人过来开会,也是因为陈守序发现如今开会的人越少,事情推进的速度越快。金城现在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状态,没有太多时间去论证、设想,都是先干了再说,边干边改。

    马尔蒙是舰队副提督兼任内政部长,金城除了财政、国防、法律和贸易之外的问题,现在几乎都归他管。

    前马六甲青云亭副亭主,李君常如今在内阁中的职务是林同文的副手。金城之战后,李君常把全家都从马六甲搬到了金城。在看到他带来了一只10多艘戎克船组成的商船队后,元老院给了他元老的身份。至于马六甲青云亭主,在马六甲、柔佛、亚齐一带有着莫大影响力的郑贞淑,虽然没有过来,但也通过李君常向金城官方示好,并且赠送了三艘戎克船。

    林同文不在时,李君常就是城内华人地位最高者。所以陈守序也把他叫过来开会。

    陈守序向他们两个咨询,该如何缓解如今元老院里缺乏秩序的问题。

    马尔蒙想了想,“执政,你应该了解现在这帮老兄弟的性格。他们现在只是动手,没有搞出伤亡事件,已经是很给你我面子了。”

    陈守序点头,“我知道。可事情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我们得做点什么。”

    马尔蒙:“用强是不合适的。元老是我们的核心成员,城中地位最高的阶级。除了他们自己互相殴打,其他人动手都是在伤害我们共同的尊严。”

    李君常:“刑不上大夫。”

    陈守序有些烦躁,“那你们说怎么办?我知道欧洲的议会也不是没有打架事件,可三天两头都在打还是太夸张了。”

    马尔蒙:“这件事我也思考了几天。硬的不行,我们是不是可以来软的?”

    陈守序好奇了,“软的怎么来?”

    马尔蒙看了李君常一眼,“执政。兄弟们不管年纪多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单身。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想想办法。”

    陈守序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尽快结婚,找个老婆管着?”

    马尔蒙一摊手,“有了女人消耗他们的精力,如果再有几个孩子,我想他们的脾气肯定会收敛不少。”

    陈守序托着下巴思考,“说的有道理,我们怎么去给他们找结婚对象?”

    马尔蒙:“我们在城中有一些华人和暹罗的朋友,可以试着在他们之间牵线搭桥。实际上,现在已经有一些非官方的案例了。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官方层面号召这件事。”

    陈守序:“你也说了,元老是兄弟们中最上层的阶级。可城中符合对等条件的华人家族并没多少,这些人未必够啊。而且我们还有那么多海军和陆军的官兵,他们的个人问题也要解决。”

    马尔蒙:“执政,我觉得,人数确实是个问题。可我们也不是要让他们在同一天都结婚,金城在发展,合适的联姻对象会越来越多。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创造更好的条件,并在官方层面,对他们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有些道理。”陈守序转而问李君常,“不过联姻也不能一头热,这南洋华人的婚姻状况是什么样的?”

    李君常道:“大人,在东南亚,由于下南洋的华人男多女少,这婚姻就成了大问题。华人出洋的在缅甸、暹罗、真腊、广南、日本等地还比较好办,可以与当地人结合。可这南洋全是天方教国家。我们华人除非放弃很多传统,否则无法与当地女子结婚。”

    “禁妇女嫁中华人,故闽粤人至此鲜娶者,有妻皆暹罗女也。”陈守序重复着他前几天听金城学院某个学究讲起的话,“这事我知道。既然男多女少,你们自己人都不够分配,又怎么能满足与舰队的联姻需求?我可不想官方这边大肆宣传之后,却因为人数不够让兄弟们没个盼头。”

    联姻远不止是找个女人管住男人这么简单,这是外来的征服者与本地势力在血缘上的融合,有利于改善目前国内族群分隔的局面。但陈守序在这种问题上不得不慎重,官方介入婚姻介绍向来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搞不好会被骂的很惨。

    李君常递过来几页荷兰人写的华人婚姻调查,”那是第一代移民,大人。这方面荷兰人做过调查,他们写的比较全面了。“

    陈守序接过来一看,荷兰人做的工作可真细,这些欧洲殖民者能成功绝不是只靠大炮。

    ”……在马来诸国和苏门答腊,华人如果结婚,多数情况下是与暹罗、真腊的女子结合。除了娶妻以外,华人也有其他方法解决个人问题。在巴达维亚,华人的妻妾多是从望加锡和巴厘买来的女奴,皮肤不太黑,呈黄褐色,身材短小而匀称。只要养得起,他们要多少妻妾,就可以有多少。华人通常是比较富裕的基层,比如在马六甲,城中一共有137栋砖屋,583栋亚答屋,华人占据了其中81栋砖屋,51栋亚答屋。亚答屋是一种南洋传统建筑,由木板、树皮和棕榈叶建成。华人在房地产上占有的与他们人口数量不成比例的财富,也让他们寻找女人是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陈守序一叹,无论在什么时代,房子都是女人在结婚前最看重的资产之一啊。他继续往下看。

    ”华人的妻妾数量让人羡慕。

    当某个华人死后,他的继承人便会将他的妻妾再度卖出,只留下死者生前最钟爱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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