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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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天骄-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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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个时辰,便解决了所有在外围职守的士兵,文魁的士兵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开,不断地靠近了张善麟的营寨。

    一道闪电又经过,文魁眼中一闪,手中的龙舌飞快的射出,结果了一个站在瞭望塔上的战士,那人仰面倒地,而紧接而来的雷声瞬间掩盖了他倒地的时候产生的响声。

    营帐中依然一片寂静,没有会想到,这个时候,一队恐怖的士兵已经悄悄地摸进了自己的营寨,按他们的惯性思维,若是有,寨外不可能如此安静,没有一个人预警!

    融入了黑夜的魔鬼们在文魁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隐在营帐的角角落落之中,营帐中一队人马正在巡逻,一道闪电划过,谁也不知道,在他们队伍中最后一个人已经永远地站不起来。

    倒数第一个,倒数第二个…。。当领头的士兵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虽然脚步声被雨声掩盖住了,但是他心中总是觉得不安,不由得回头来,借着闪电发出的光芒,他惊奇地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一个人,再往前一看,是长长的一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正当回头正要尖叫的时候,一枚冷箭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就这样,士兵们只要走出营帐,无论是巡夜的,还是出恭的,只要出了营帐,都再也回不去了……

    而这时候,夜依然静悄悄的,白日里疲惫的士兵都还在梦乡之中。

    直到一声忽然而来又忽然停止的尖叫划破夜空。

    文龙收起手中的弓,越带责备地看了一眼在旁不停地吐着舌头的文庆,轻声埋怨道:“等少爷问起,你自己跟他解释!”

    文庆的脸涨的通红,他知道,自己成为了文家军中首个失手的战士,尚显幼稚的脸上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这个时候,一个黑影悄然摸了过来,轻声厉喝道:“刚才是谁失手?”

    听声音,便知道是文魁,文庆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他怎么不不知道大少爷的脾气,文龙忙解释道:“刚才风向有些偏,所以文庆他…。。”

    “我不听解释,”文魁冷冷地道:“不过这样也好,把动作搞大点,能吸引更多的士兵出来,文庆此事功过相抵,我不追究。”

    文庆脸上顿时一喜,但是文魁冷冷地又道:“下不为例。”说完身形又急匆匆地没在黑夜之中。

    果然,张善麟的大营开始骚动,被惨叫惊醒的士兵们开始涌出兵营,很快便有人被雨地里面的尸体绊倒,接着闪电而过的光芒,士兵们在营帐中开始不断流动的血泊,整个营帐顿时如炸开锅了一般。

    “有人劫营!”张善麟很快便得到了消息,正待挣扎地起床,出营查探,,这个时候一名将领排众而出道:“大帅不可轻动,白羽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入我们营帐之中,当中必有能人,说不定文魁等人也在其中,将军出帐的话,很可能被文魁他们所趁,将军只需稳守中军,余下自有我等处理。”

    张善麟一想起白日文魁的神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冷声道:“卢将军,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将文魁那小子生擒至我帐下,我要亲自问罪!”

    那人应了一声,便出帐篷指挥,可是,这营帐中出了如惊弓之鸟一般,在营寨中乱串的战士之外,哪有敌军半个身影,卢将军低头沉吟道:“莫非并非遇敌,而是炸营了不成?”

    正在沉吟之间,准备出言,这个时候天空一道闪电,卢姓将军的瞳孔一阵收缩,破空之声随即在他耳边响起,一枚冷箭刺穿了自己的胸口,而借着这道闪电,从这名将军的前方,一个黑影一闪而没,解决自己之后,又重新地没入黑暗之中。

    明知道有人劫营,但是却没有看到一个敌人,这种诡异的恐怖,让全军将士的压力沉重到了极点,但是这地上越来越多的死尸,却有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死神的临近,战士们开始疯狂了,他们在营中反复搜寻,已经再也顾不上张善麟“入夜后禁止士兵相互窜营”的禁令,他们三五成群,其中不乏好事者、胆小者、别有用心者不停煽动,整个大营人心惶惶。

    雨越来越大,而血泊也蔓延地越来越广,仿佛整个地上全是粘稠的鲜血,除了风声、雨声、闪电声、雷鸣声,传入战士们耳朵中的便只有那些细微的,却是夺命的弓弦的响声。

    与扬州战士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家战士的沉着冷静,他们隐在黑暗的角落里面,有的匍匐在地,有的躲在攻城器械之中,有的躲在营帐角落之后,有的或在黑暗中不停地窜动,大雨导致营帐之外根本无法点起火把,所以,在扬州战士们的面前,只有黑暗,和隐藏在黑暗中的,一个个不知名角落的冷血刺客。

    而每当闪电划过,则是扬州战士们命断之时。

    当一群士兵们,通过闪电发出来瞬间的光芒,找到一个黑影的时候,他们会发了疯一般冲上去,但是等他们到达了之后,那里早已经是漆黑一片,文家士兵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一箭不中,立刻离开,决不再同一个地方射两箭,这是文家士兵的精义之一。

    虽然士兵们冲出营帐,导致了文家某些士兵的紧张,不能够如开始一样箭箭毙命,但是命中率也高达九成之多,张善麟坐在营帐之中,双拳紧握,营外面或者闷哼,或者尖叫,或者怒喝,让他脸上怒色越来越重,手指握住枕芯渐渐发白,而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也开始渗血。

    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去,很可能便成为众矢之的,文家神箭的威风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只能在营中等待,等待自己的将领将敌军找出来,并且消灭,或者等待天亮。

    张善麟军队惨叫声越来越多,而鲜血混着雨水,开始流淌进了战士的营帐之中,文家战士们如一个个隐在黑暗中的狙击手,用手中的弓箭,无情射杀一个又一个战士,当然其中也有战士被发现揪出来,等待他们的是一个个双目赤红的扬州战士,而他们的命运便是被这些暴怒的士兵们活活打死之后分尸。

    当然,战争便是看谁能活到最后的游戏,对比扬州战士的伤亡率,文家战士伤亡率简直微乎其微。

    文庆牢牢地记着文魁走时候留下的话,手中箭无虚发,已经独自结果了数十个扬州战士的性命,正当一道闪电划过,他握弓的手微微一颤,箭尖插着对方的面皮划过,文庆暗叫一声可惜,正待要走开,可是身后一道身形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抓住他了!”抓住文庆的战士高喊道,立刻引过来一群扬州士兵,“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们无数的兄弟!”扬州战士们暴怒地涌向文庆。

    “杀了他,杀了他!”越围越多的战士将文庆团团围住,他们人人都是双目赤红,将文庆一把推到在地,活活地踩死之后还不解恨,纷纷掏出刀剑,将文庆剁成肉泥。

    一道闪电再次划过,四面八方忽然射出无数黑黝黝的箭支,这群战士围在外围的,纷纷惨叫着倒地,其余的战士吓得做鸟兽散去,文魁飞快地从黑暗之中奔出来,从已经是一摊肉泥的文庆尸身上,拾起文庆伤痕累累的头颅,虎目不由得一红,低声道:“好兄弟,我会为你报仇的。”说完将文庆的头颅挂在腰间,又再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文魁等人潜入敌军中,不知不觉已经两个多时辰了,而这两个时辰,刺杀了多少扬州兵马,他文魁也不知道,但是从四周彷徨失措的扬州士兵的表情和叫喊上面,文魁能够深切的感觉到他们的内心的恐惧。

    “是时候离开了。”文魁看了看天色,虽然依然夜色深沉,但是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天亮了,忽然营中响起了一声奇异的唿哨之声,文家军的战士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像马棚处撤退。

    军中为了防止疾病传染,往往将人畜隔离,马棚的位置要偏离军舍不远,军队的骚乱虽然波及到此,但是大多数马夫都不会参与其中,他们只是守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不敢出门半步。

【278】马踏连营() 
文魁等人摸黑很快便来到了马棚之中,顺手解决到了几个不知死活的防守之后,文家军队飞快地将马缰解开,将马厩大门打开,文魁一声厉喝,手中的一只箭飞快地射中一只烈马的屁股,烈马一声长嘶,顿时四足撒开,冲出了马厩,马厩中其他的战马顿时一齐受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齐齐四蹄骚动,仰天长嘶,这个时候,马缰已经解开,顿时这批马飞快地撒开蹄子,向着军营狂奔而去,文魁等人一边斩断马缰,一边陆续打开马厩大门将战马全部放出,几千匹马全都大声嘶仰,朝着军营方向,撒开蹄子狂奔而去。

    扬州的战士们,还在营帐中到处搜寻文魁等人的踪影,忽然一阵轰塌轰塌的巨响越来越近,众人一齐停了下来,仿佛地面整个都再颤抖,所有人军大惊失色,一个个反应便是有人劫营。

    声响越来越近,接着一道闪电,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无数匹马朝着军营的方向飞快而来,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

    扬州士兵们愣住了,如被点穴一般,惊恐失措地看着前方,而头脑稍微灵活一点的老兵此时已经不由分说,慌不择路的夺命而逃。

    上千匹马瞬息便至,顿时军营中成为一片修罗地狱,这些失去了常性的马匹,在扬州士兵的吼叫中更加惊慌,他们只知道不停地往前狂奔,而在这过程中,无数的士兵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成为他们的马蹄下的亡魂,一匹匹马无情地从他们身边踩踏而过,无数人惨呼着被踩成肉泥。

    就和当时的文庆一样。

    马匹在军营中不停地狂奔,此时人类已经不能阻止他们了,当他们跑到军营外围,围城的栅栏和军车组成的防护阻碍了他们的前进,他们狂嘶着折返回来,而营中的战士们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大批大批的营帐被它们踢散,无数士兵成为了他们的蹄下亡魂,马匹们惊慌失措地到处狂奔,而比它们更惊慌失措地是在军营中哀声一片的扬州士兵。

    扬州士兵们此时为了活命,早已顾不上军规条例了,他们冲出营寨,往各个方向狂奔而走,只恨爹娘少长了两条腿,此时,跑得慢,就是死了。

    文魁等人抢坐在马匹之上,也不约束马匹,任其狂奔,所到之处,一片片的箭雨落在倒霉的士兵身上,此时他们甚至不用瞄准,夜色中黑压压的人头,让他们手中的弓箭饱饮鲜血,而每当有士兵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手中的长刀便毫不留情地从他们颈上割过,为今晚死去的兄弟们复仇,张善麟的大营乱成一团,哭声喊声马蹄声喝骂声震动整个夜空。

    连张善麟的营帐也被马匹踏过,若非战士们拼死护住张善麟,恐怕张善麟也要被这些他自己的战马践踏而死,张善麟的脸色开始由愤怒变成悲伤,再最后变成麻木,他恨、他怨,他无奈,他后悔,可是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有的只是心中无限的悲凉。

    他虽然常常败仗,但是最后他都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而这些败仗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不过是他诱敌之计而已,只有今天,面对着这疯狂失控的马匹,他第一次感到了失败的滋味。

    而且是这般的窝囊。

    白羽、文魁,张善麟早已对此两人恨之入骨,但是,现在心中居然涌起了一丝惧意,他开始害怕了,这种感觉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了,甚至当年面对数倍与自己的草原联军,他也不曾有这种感觉。

    白羽、文魁,这两个少年,他们打仗,似乎从来不按牌理出牌,所以他们败得疯狂,但是胜的时候,同样疯狂。

    军营的缺口渐渐被逃命的士兵们打开,无数战马冲出缺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长笑,压过了一切声音:“张公不必远送,文魁去也!”

    “噗!”一口鲜血从张善麟的口中狂奔而出,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双目一黑,栽倒在地上。

    “孩儿们,走了!”文魁的声音和着内力说出,在夜空中格外响亮,包含着他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气,文家军众人齐声应诺,在扬州军营中格外的刺耳和讽刺,文魁拍马转向军营之外,其他的文家士兵紧跟而上,扬长而去。

    文魁等人晃晃悠悠,优哉游哉地驶向白莲城,路上还顺手结果了正在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扬州士兵,到了白莲城头,天色已然大亮,城头上一人一袭白衣,含笑看着城外徐徐而来的文魁等人,左手举起酒杯,击匣高歌道:‘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白羽仅以此杯,恭喜诸位凯旋而归。’

    一仰头,烈酒入喉。

    文魁上城,白羽含笑,文魁面对着白羽而坐,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马踏连营,亏你想得出。”

    文魁嘴角一笑:“你怎么知道?”

    “早上不少受惊的马匹来到我白莲城头,我白羽自然是却之不恭了——损失了多少人。”

    文魁神色一暗,“三百人左右。”

    “杀了多少。”

    文魁淡淡地:“不清楚,也许三万,也许五万,反正够张善麟小子喝上一壶了。”

    白羽点头道:“不管怎么样,算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了,我敬你一杯。”

    “不,”文魁摇了摇手,将文庆的头颅放在桌上,眼中略带哀伤,道:“他叫文庆,三岁时入我文家,到现在也不过十七年,我原本不想带他出来,结果这小子求战心切,没有想到今天,唉……”说完,文魁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眼中尽视唏嘘之色。

    “你变了。”白羽看着文魁道,“我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死亡之城中,你杀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之后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我还以为你是天性凉薄之人,不可深交,但是现在,你是我白羽愿意用性命相托的好兄弟。”

    文魁盯着文庆的头颅,忽然道:“你我敬他们一杯吧,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白羽欣然应允,举杯道:‘敬所有为琅琊、青州、长江、襄阳为我白羽而死的兄弟。你们为白羽而死,白羽无以为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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