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何必今日贸然出手,其实你可以慢慢的在我的洗脚水里面继续下毒,这样不是更加的神不知鬼不觉了?对不对,花雕。”
花雕被喝穿身份,居然浑身微微一震,断然道:“白羽,你错就错在太过于聪明了,本想留你一命,现在看来是更加留不得了。”
说完手中的丝带飞快的在空中转动,将整个人都包裹其中,浑身发出一种犹如实质的白色气息,身形曼妙之间,织出一张巨大的,无懈可击的白色丝网,让人看不清本尊所在。
即便是白羽等人,也何曾见过这等魔功力,杨开早已全身戒备,大喝一声,道:“上!”
所有人手下呼喝之间,手中的家伙一齐罩着花雕上去。
花雕大声道:“找死!”
手中丝带如金蛇狂舞,身形在半空之中宛若踏出曼妙的舞步,举手抬足之间,都是信手拈来的杀招,这几名白羽的手下瞬间被卷入其中,惨叫之声不绝,不一会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白羽大喝道:“杨开,你还不动手吗?”
杨开大喝一声,居然身形后转,手中钢刀直接抵住了白羽的咽喉之中,狞声笑道:“白大人,对不起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然想要我死,我就只好请你先走一步了。”
说完手中的刀作势要下。
“留他活口!”少女大喝一声,手中的丝带飘出,将白羽绑下,身形飞升,几个起落,带着白羽消失在荒野之中,杨开跟在少女的身后,瞬间消失。
【224】用你之才()
破庙之中,白羽被花雕一把扔在了角落里面,杨开走上前来,面色阴翳,沉声道:“娘的,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把白羽擒住,让我用刑,逼出他玉玺所在。”
白羽看着两人,表情上丝毫没有半分惧意,道:“杨开,若是你能够迷途知返,我对此事便既往不咎。”
杨开狠狠地道:“白羽,你剥我兵权,又像一条狗一样把我拴在你身边,你以为这样便可以让我对你这个瘸子俯首帖耳吗?告诉你,老子想杀你很久了,就是等今天这一天。”
花雕在一旁催促道:“杨开,你跟他多言什么,赶紧从他口里面撬出玉玺的下落,然后在赶紧跑路,别忘了这里是白羽的地盘,要是被他的手下发现了,那就糟了。”
白羽道:“花雕,若是我没有猜错,第一次在我从绿林大会的途中,是你指派的人手对我暗杀的吧,当日我被阴长生所擒,也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吧,我如果没有记错,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对我下手。”
花雕沉声道:“上命难违,白大人,对不起了。”
杨开一把将白羽的衣领提起,狞声道:“白羽,你他妈的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交出玉玺,我还能保你一个全尸,否则我让你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白羽丝毫不躲避杨开的眼光,沉声道:“杨开,你觉得就凭你,能杀的了我吗?”
杨开仰天长笑,大声道:“就凭你一个瘸子,难道还怕你飞天了不成?”说完,手中一紧,使用分筋错骨的手法,想对白羽逼供。
忽然,白羽手掌一番,居然将杨开单手捏在手中,在杨开只觉得从白羽的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冰冷的能量,将这个人如堕入九幽冰窟一般,动弹不得。
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白羽居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花雕和杨开同时面容惊慌失措,失声道:“你…你…什么时候!!”
“不可能,不可能…。。”两人同时如同见鬼了一般,这白羽不是已经残废了吗?他…。。他什么时候…。。
“让你们失望了!”白羽沉声喝道,手掌一番,单指点出,正中杨开要穴,杨开猝不及防,顿时如遭雷击,浑身瘫软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是薄守昭的残光的之术。你…。。你什么时候…。”花雕双目中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可能,不可能我每日在你身边,你怎么会可能……
“花雕,你的眼界倒是不错…”白羽淡淡地道,“当一个人成为一个废人的时候,很少会在对他保有戒心,所以,我一直没有站起来,因为没有站起来的必要。”
花雕咬牙切齿道:“白羽,你城府好深,居然,居然骗了全天下的人。”
“彼此彼此,若是你花雕不是每日在我洗脚水中下毒,我恐怕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不过我多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的剧毒,让我以毒攻毒,短日之间重开全身闭塞的穴道,我恐怕也不会这么快痊愈,更加不可能炼成残光。”
原来,自从那日,白羽与赵咫遥相见之后,从赵咫遥口中听闻了薄守昭的神奇之后,回家将薄守昭交给自己的秘籍反复观看,终于推测出了其中的精髓。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说的并非让白羽自宫,而是要白羽散去全身功力,首先拥有决死的勇气。
白羽当时全身经脉已断,反而因祸得福,修成了薄守昭的残光。
只是当时白羽已经疑心花雕,所以在众人面前从来没有显露出丝毫迹象,但是自从白羽修炼残光之后,渐渐表露出来的细节,比如手腕可以活动,能够端碗夹菜,这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全身筋脉已断的人所能够表现出来的状况,即便是心细如发的花雕,也只是当成这是白羽伤势转好所导致的,并没有细想。
但是对于一个残废的人来说,能够下地走路,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白羽硬生生地压制了这种诱惑,这表现出白羽多么深沉难测的城府。
于是天下人都上当了。
但是有一个人知道。
他就是阴长生。
他不仅知道了白羽伤势痊愈,并且已经知道白羽练成了残光。
白羽在山顶之上,点穿了阴长生的真实身份,阴长生同时点出白羽是薄守昭徒弟的事实,其实是在暗示白羽,自己对他了如指掌,不要心存妄想,自取其辱。
白羽之所以一直没有向众人表明自己伤势痊愈,便是留着这最后一招,让所有人防不胜防。
所以,即使在与林小妹的那段日子,白羽也曾言明,林小妹杀不死自己,因为他当时便已经将残光练成七分,足以自保。
所以,杨开和花雕才着了白羽的道儿。
白羽站在花雕面前,虎目中射出精光,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了起来,面对这个世界了。
花雕抛开私心杂念,冷冷地看着白羽,道:“就算你练成残光又如何,看招!”
手中丝带如毒蛇一般卷向白羽,白羽长笑道:“你这对丝带,应该是从阴长生的鞭法中衍化而出的吧,但是却欠了十分火候。”
白羽笑罢,一双手掌以人无法捉摸揣测的方式,在虚空中划出奇异玄奥的径道,朝花雕攻来,瞬间将残光身法攀越到了至上的极限。
花雕只觉得白羽整个人的气质全部发生了变化,一招劈下,仿佛一个巨大的旋窝一般,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吸纳进去,端是霸道非常,美目中露出惊骇之色,以电光火石的高速向着另外一方飞驰而去。
白羽横切半步,居然似一道墙一般阻住了花雕的去路,单掌劈下,带着令人窒息的掌气,风卷残云一般,迎上花雕。
心中涌起了强大的战意。
这是他第一次使出毕生的功力,心中的感觉达到了畅快淋漓,天马行空。
残光,果然非同凡响,白羽初次使出,便显示出了强大无匹的能力。
花雕眼中惊骇之色更甚,手中连动,左右丝带金蛇狂舞,凭借这巧妙无比的身法,在白羽左右五丈之内辗转腾挪,衣诀飞扬之下,身形琢磨不定。
白羽的脸容变得像冷硬的山,无忧无喜,双目射出慑人的精光。这花雕的功力之高,已经完全超乎了自己的估计,甚至还在林小妹之上,无论身法,气质比林小妹都要诡异。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忽然,白羽唇中如春雷咤蹦,体内真气流转,犹如长江归海一般滔滔不绝的涌入双掌,逮住了一个破绽,一把抓住花雕的丝带!
“撒手!”白羽大喝一声,花雕闻声身形急弹而去,白羽话音刚落,她已经在破庙之外。
丝带片片破碎,如雪花一般散落在破庙之中,
“白羽,这次姑且饶你,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花雕说话之前,人尚在破庙门外,一句话说毕,人已消失在目力所及的尽头。
再去追杀已经无益。
屋内只剩下白羽和被白羽偷袭制住的杨开。
杨开知道,自己偷袭白羽不成,已经是死罪了,现在落入白羽之手,求饶无用,已经是必死无疑,怨毒地盯着白羽道:“你杀了我吧。”
白羽不做声,从旁边拾起一根大棒,照着杨开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大声骂道:“杨开,我对你平日如何,可有薄待于你?”
杨开强忍着疼痛,道:“你待我的确不薄。”
“啪!”又是一棍,鲜血沿着杨开的头上淌了下来,白羽依然厉声道:“为何反我!”
杨开大声道:“因为我不服,凭什么我杨开浑身的本事,却要屈居在你一个瘸子的手里做狗!”
“啪”白羽居然将手臂粗细的木棍打断,大声喝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杨开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难道你这点都做不到吗?”
杨开鲜血淋漓,抬头看着面容若风魔的白羽,他第一次发现,平日谦和有礼的白羽,生气起来,居然比地狱的恶魔还可怕,杨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道:“是我杨开鬼迷心窍,以为…。。以为能够利用你……白羽……你杀了我吧,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啪!”白羽顺手一拾起一根棍子,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打,边打边大骂杨开,杨开知道此时的白羽已经怒火中烧,就算自己苦苦求饶,白羽也不可能放过这个出卖自己的人,自己既然必死无疑,索性一声不吭,强忍疼痛,不管白羽下手如何重,都不说半分求饶的话。
白羽直到打累了,才停住了手,蹲在地上不停的喘气,此时杨开已经半死不活,但是因为是习武之人,身体强硬,没有死去。
忽然白羽站了起来,转身出门。
白羽站在门口淡淡地道:“杨开,如果你还死不了的话,明日来我处报道。”
杨开愣住了,失声道:“你…。。你不杀我?”
“还是那句话,我用的是你杨开之才,并非你杨开之德。”白羽说完,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大人!”杨开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血性汉子,第一次如孩子一般痛哭流涕。
白羽这份气度,才是包容天下的度量!
【225】骑对骑()
天佑二十四年开春,天下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为止震动的消息,龙骧虎骑原统领龙侑渊之子龙步飞,在解除了襄阳之围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开始了北伐,在先锋官郎风的带领下,一万龙骧虎骑一路上过关斩将,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挡,兵临宣化。
郎风作为龙步飞北伐的先锋官,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与龙步飞同出白虎节堂,参加了拯救白羽的那场叛乱,后来跟随龙步飞襄阳起兵,一年来兢兢业业,虽然其貌不扬,沉默寡言,但是总是龙步飞最值得信赖的左膀右臂。
他浑身精瘦,面容黝黑,每一块肌肉仿佛都像石头一样坚硬,甚至比石头还坚硬,在长达一年的襄阳保卫战中,他无论条件多么艰苦,形势多么危机,沉默寡言的他总是能够兢兢业业地完成自己分内之事。
龙步飞将北伐先锋的如此重任交给郎风这个少年老成的将领,显示出他卓越的军事眼光。
宣化乃是拱卫京畿的第一道屏障,若是宣化一破,则龙步飞可以轻易在此建立弹性防御。进可攻、退可守,以宣化作为进攻成为前沿,威慑力则可以在中原、关中乃至河北、河东一带让敌方产生恐惧。使京都宛如一把尖刀芒刺在背。
郎风率领万许的龙骧虎骑,缓缓地在城外展开队形,形成一个半圆形的攻击态势,遥遥对着前面和他同样是出身白虎节堂,现在确实各为其主的曾经的同窗好友海冬青。
海冬青一万五千人骑兵乃是程凌玉的压箱底的老本,这支骑兵,是程凌玉历经二十年,每一个子每一顿饭抠出来来,他们的装备都是用的最好的,全副重甲骑兵,身经百战的他们,在海冬青的指挥下摆开阵势,呈一个倒三角的攻势,而站在最前面的就是他们的首领,海冬青。
整支队伍行动高效,进退有度,显示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即使与之郎风带领的龙骧虎骑也不遑多让。
宣化乃是百战之地,兵家必争,龙步飞知道,百战沙场的程凌玉自然也是明白。年过半百的程老将军定立城头,看着城下郎风布下的防御阵型,神情凝重。
“郎风,你身为大显子民,却妄自为虎作伥,龙步飞乃是贼逆,天兵一到,必然叫他飞灰湮灭,你郎风若是迷途知返,我海冬青以人头保证,保举你在陛下面前一个官职,你我兄弟同殿为官,岂不快哉!”
龙骧虎骑队伍骤然分开,一人缓缓地驶出军中,大声道:“海冬青,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识其主而事之,是无智也!龙将军新败林弘毅,兵精粮足,正当横行天下,当今天子政失于宽,风易寒老贼外宽内忌,我曾经敬你是个英雄,为何今日却这等糊涂,不如你我一起归于龙将军,天下大事,三年可成。你我当时也算是开国功臣,到时候列土封疆,也不枉费你我在白虎节堂所受的那些苦楚!”
程凌玉站在城头上,白发白须被风刮得向后飘散,程凌玉笑着对在身后眉头紧锁的花名扬道:“花将军似乎有话要说。”
花名扬身材高挑,一身白袍白甲,身后背负一根碗口粗细的红枪,甚是威武,花名扬毕竟性格不如海冬青这般沉稳老练,脱口道:“老将军,恕我直言,我认为将军此法不可。”
程凌玉淡淡地道:“如何不妥,且道上来。”
花名扬道:“龙骧虎骑素来是骑兵天下闻名,大人以骑兵对骑兵,并无半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