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血性男儿,袁江也想着能亲自上战场,与三国中的名将过过招,打他个几百回合;而不是躲在城中,被一大批士卒、武将保护,像个谋士。
他并没有经天纬地之才,自然也不可能坐在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系统给袁江带来了神奇的直播,也带来了厉害的武将,可这些归根结底,还是身外之物,他依旧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主播,连个寻常的士卒都斗不过。
其实,袁江以前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上战场就不能上战场呗,反正他也怕死。
可今天,在听了36e的话后,这种念头便是完全被改变。
也许,36e并没有觉得,拿他和袁方相比有什么不妥,可袁江却是认为,这种对比,是对他的一种否定,或者说是轻视。
被美女轻视,袁江觉得这是莫大的耻辱。
可他……
“唉!”
长叹一声,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辗转反侧,一直到三更才勉强睡下。
“笃笃!”
清晨,服侍袁江起床的侍女,轻轻叩了几下门,等半天也没有等到回应,她只得推门进去。
“呀!”
正在穿衣的36e,见到有人推门而入,不由地惊呼出声,端着洗脸盆进来的侍女,也同样被这个陌生的美人吓了一大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侍女一边叫着该死,一边捧着洗脸盆倒回门外。
由于她是倒着走,再加上无意间撞破主人的私事,心里惶恐之下,也没注意脚下的路,便被门槛绊住,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洗脸盆里的水全部打翻在地。
这一幕,正好被偶然路过庭院的甄宓看到,她急忙跑过来,扶起侍女,眼角的余光却是无意间瞥见房内的情形。
甄宓先是因美艳的36e一愣,而后又看到被侍女尖叫声惊醒的袁江,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她瞬间脑补了一下画面,怒火不受控制地席卷心头。
恨恨地一跺脚,甄宓手指着袁江,咬牙切齿地说道:“混蛋!”
骂完这一句,也不等袁江解释,甄宓便是掩着面,迅速地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目送甄宓远去的侍女,隐隐约约间,看到一串晶莹的水珠,从甄宓的脸颊滑落,落入空气之中。
“这……唉!”
袁江伸着手,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36e却是毫不在意的穿好衣服,走到袁江的面前,笑嘻嘻地说:“还在这里愣着干啥,不去追吗?”
袁江顿时反应过来,立即从被窝里窜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也顾不上洗漱,径直地向甄宓的房间赶去。
“笃笃!”
袁江轻轻敲了敲甄宓的房门,没有回应;等了一会,他第二次敲门,依旧是没有回应。
无奈地摇摇头,袁江叹息道:“洛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36e只是我的侍女……”
袁江又等了一会,屋内的甄宓终于答话:“袁公子说错了吧,她不是侍女,是侍妾!”
袁江慌忙解释:“不,我哪有什么侍妾,真的只是侍女!”
谁想甄宓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袁公子,你我非亲非故,不必解释这么多,你回去吧,洛洛还要补个妆。”
“非亲非故,很是!”袁江自嘲地笑笑,没有再执着,转身向前厅走去。
而在他离开之后,房门轻轻地打开,探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眼眶红红的,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对着袁江的背影,用力挥舞几下粉拳,甄宓恨恨地道:“哼,想骗我,才不上当呢!”
向前厅走去的袁江,在半路上遇见男扮女装的36e,要不是她主动开口,袁江还真没认出来。
“怎么样,哄好了吗?”
袁江无奈地耸耸肩,岔开话题,“你怎么换了这身衣服?”
36e双手宝剑,不满地哼道:“还不是要方便保护某人。”
“保护我?用不着!”
袁江冷哼一声,大步向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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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雪和马日磾()
渐入深秋,日子一天冷似一天。这一日晚间,刮了两个时辰的北风,便下起雪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雪下得更大:漫天的银絮飞舞,四下里竟是白茫茫的景象。
“唦唦唦!”有人踏雪而来。
马日磾肩披补丁大氅,头顶破毡帽,双手拢在袖间,一股股热白气从他鼻息间溜出,身形消瘦,面容憔悴,他腰间还夹杂着几根茅草,要是再给个破碗,蹲在路边,就是个乞丐。
马日磾走到阎府门前,也不着急敲门,从袖中取出双手,轻轻掸去衣服上的落雪,顺便整理一下衣冠,这才,左手提着右手的衣袖,右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阎府的两个下人,缩在角落里烤火,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正在打瞌睡,右耳突然动了几下,他半抬起头说:“李善,有人敲门,你去开下!”
身穿黑色大氅的仆人,将柴火撩拨的老高,笑道:“这么大冷的天,谁会敲门?怕是外面风紧,你听错了。”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竖着耳朵,凝神细听,果然没有再听到敲门声,摇摇头,继续缩着脑袋打瞌睡。
等在门外的马日磾,见没人开门,再次伸出手,可犹豫半天,终究是选择放下,叹息过后,他毅然转身,面朝无尽的黑夜走去。
马日磾向黑暗走去,有人则从黑暗走来,两人恰好在光明与黑暗的碰撞处相遇,来人疑惑地瞥一眼马日磾,而他则是始终昂着头,脸上挂满郁郁不得志。
本以为,就这样擦肩而过,可那来人却是突然转过头,问道:“阁下可是朝中大使,马日磾马太傅?”
马日磾闻言一惊,慌忙摆手,“我不是,不是……”
一边摆手,他一边踉跄地向后退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被那人抓住,“马太傅别走,是我。”
“你……你是何人?”望着面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马日磾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欠身行礼,“在下扬州长史杨弘。”
“原来是杨长史,久仰久仰!”马日磾赶忙回礼,眉宇间噙着些许恐惧之色。
杨弘笑道:“马太傅,请放心,我不会将你私自跑来淮阴的事,告诉袁州牧的。”
马日磾讪讪地笑笑。
杨弘又道:“马太傅,此来是想找阎主簿的吧?”
马日磾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
杨弘问:“那为什么到了门口,不进去?”
马日磾尴尬地笑笑,“我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阎主簿应是不在家。”
“定是哪个惫懒之徒,干的好事。”杨弘恨恨地咬咬牙,抓住马日磾的手,他说:“马太傅,阎主簿适才从寒舍回去,想来就在家中,你与我再同去一次。”
马日磾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跟着杨弘回到阎府门前。
杨弘敲门可不像马日磾那样轻手轻脚,直接拉着门环,重重地扣几下,低沉的声音,一下子就将昏昏欲睡的两个仆人惊醒。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立即从座椅上窜起来,踢了一脚还在迷糊的同伴,小跑着前去开门。
府门打开,他便是见到站在门外的杨弘二人,顿时脸色大变,见礼道:“杨长史,小人不知道您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杨弘笑骂道:“你这个惫懒憨货,把我身旁这位大人晾在门外许久,该当何罪?”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吓得赶忙赔礼,“杨长史,小人知罪,还望您宽恕则个。”
“罢了,罢了!”杨弘摆摆手,让出身后的马日磾,说道:“赶快向这位大人道歉,然后再去回禀你家主人,就说有贵客远道而来。”
“喏!”
阎象听闻杨弘亲自领着远方的贵客登门,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来正厅见客。
当他看到形容消瘦的马日磾时,明显一愣,喝退下人之后,他赶忙将两个客人请到首位坐下。
阎象问:“马太傅,你不是该待在寿春吗?怎么来了淮阴?”
“我……唉!”马日磾几次想要答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一拍大腿,起身就欲离去,“我还是回寿春吧。”
“这……”阎象也不明白这马日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难地望着杨弘,希望他能给出解释。
杨弘道:“马太傅此来是想求阎主簿,在袁州牧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以期能早日回朝,我说的对吧?”
马日磾肩头微微颤抖几下,没有搭话。
杨弘呵呵一笑,也是沉默不语。
阎象赶忙接过话茬,劝道:“马太傅,切莫多心。杨长史为人刚直不阿,最是忠于朝廷。别忘了,当时主公说要软禁你时,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马日磾绷紧的身体这才有所放松,缓缓转过头,对着杨弘笑道:“早闻杨长史神算,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马太傅谬赞了!”杨弘笑着摆摆手,沉吟一会,他说:“其实你这事,找阎主簿可不行。”
阎象笑道:“对头,这事得找杨长史。”
杨弘摆摆手,“找我也不行。”
马日磾一脸疑惑地问:“那得找谁?”
杨弘神秘地一笑,“找袁公子。”
“他?”马日磾一愣,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我和袁公子没什交情,能行吗?”
杨弘道:“你不行,不是还有阎主簿吗?”
阎主簿问:“杨长史此话何意?”
杨弘伸手一指外面的雪景,笑道:“这突然来的大雪,也能帮上忙。”
袁江走到前厅时,正好碰见冒着大雪而来的李自成。
见礼过后,李自成说:“公子,雪下得太紧,不宜于行军,我看还是等雪停之后,再出征吧。”
袁江伸手替李自成掸去肩上的雪花,笑道:“你是三军之主,这事你做主就好,没必要上报我。”
袁江走了两步,又说:“你回去告诉幼平,父亲大人已经答应借兵给他。等雪停之后,即可启程。”
“喏!”
李自成答应一声,离开前厅。
他刚走,管家刘叔捧着朱红请柬,走上前来,“公子,阎主簿投柬请您去赴宴。”
“哦?”袁江挑了挑眉,回头看一眼36e,大手一挥,“那就走吧!”
(感谢书友琉年的打赏,欢迎入群。额,有书友说,这几天有点水,好吧,我承认弹幕有点多,以后改正,抱歉,实在抱歉,三景一定改正!)
第六十七章 四个自诩贤士的人()
马日磾在阎府中囫囵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是急匆匆地向阎象的房间跑去。
可侍女却告诉他,阎象现在书房读书。马日磾便又折返身向书房赶去。
正在钻研儒家经典的阎象,抬眼见到额头上已渗出水珠的马日磾,不禁笑道:“马太傅,这么早就起来锻炼身体?”
马日磾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两声,走到阎象的身旁坐下,说道:“我这不是寻思着今天袁公子要来,所以特地起个早,来找你商量商量对策。”
阎象感到有些好笑,“昨夜不是说好了吗?还有啥好商量的?”
马日磾支吾道:“我……我怕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闻言,阎象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你一个堂堂的太傅,难道还怕从四品的荡寇将军?”
马日磾叹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朝廷形同虚设,我这个太傅,恐怕还不如某个诸侯手下的牙将呢。”
“这倒也是。”阎象转念一想,赞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最是礼遇贤士,想来不会难为你的。”
马日磾冷笑出声,“袁公路的品行,我已经见识过,想来这个宝贝儿子,也不会比他强到哪去。”
“你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阎象摆摆手。
马日磾追问:“此话何意?”
说到这,阎象便将袁江躬身拜访杨弘和那天在拜月酒馆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马日磾说一遍。
听完之后,马日磾惴惴不安地心终于平静许多,可他还是很怀疑袁江的人品,“这么多年来,我拜访过无数的诸侯公子,他们无一不是盛气凌人、沽名钓誉之徒。这袁公子日受袁公路的熏陶,恐怕很难坚守本心。”
阎象哈哈大笑,“哈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我家公子到底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还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
当阎象和马日磾坐在翠竹阁中,专等袁江开宴时,忽然有下人来报,“阎大人,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四人前来投柬拜访。”
阎象和马日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怎么来了?”
陶丘洪等四人在仆人的引领下,空手来到专为接待贵宾的翠竹阁,在见到阁中早已备好丰盛的午餐时,喜不自胜。
为首的陶丘洪手捏白须,笑道:“阎主簿,莫是已经算到我等今天要来登门拜访,这才,提前备好酒水?”
阎象伸手指了指阁外的雪景,呵呵一笑,“我一早起来,见到如此雪景,心生感触,于是备下薄酒,想找个老友饮酒赏雪。恰好四位贤士来访,倒是热闹的很。哈哈,来人,给四位看座!”
阎象做出个“请”的手势,便有侍女走上前来,引着四位贤士入座。
陶丘洪等人齐声唱个喏,盘腿坐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阎象有任何开宴的意思,皆是有些疑惑。
四人中郑泰的弟弟郑浑最是会察言观色,瞥眼瞅见客座的首位处还空着,顿时明白过来,拱手问道:“阎主簿可是在等人?”
阎象点点头,“在等最后一位贵客。”
何颙听此一言,有些闷闷不乐,起身道:“原来是我们误会了,阎主簿今天设宴根本不是招待我们,而是在等别的贵客,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省的在这里自讨没趣。”
面对何颙突然的发难,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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