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骆一飞得手,许言自然不敢久留,吹了个口哨招呼江大年,两人快速的撤退。
“别过来,看住东西!”唐觉再次喊了一声。
那名通信员这次听清了,连忙回头看去,正看到骆一飞端起肉锅逃跑,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别跑!”通信员嚷了一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没有了许言干扰,唐觉快速稳住身形,猛的一抖腹,身体纸片一般弯了上来,一挥刀把藤条削断,身体从空中坠下,半空中他猛的一蹬腿,整个人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展露出一手过硬的功夫。
落到了地面,唐觉满是灰尘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快速的搜索周围,却连根毛都没找到,气得直哆嗦。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唐觉阴沉着脸回来,把气撒到了通信员身上,道:“你个笨蛋,我不是说了吗,叫你看着东西,还跑过来干嘛?”
通信员耷拉着脑袋,偷眼打量唐觉,见他灰头土脸的,哪里敢回嘴。
唐觉发了一通牢骚,气呼呼问道:“看清楚是谁没有?”
通信员摇头,如此表现,不出意外的再次引起了唐觉的不满,他再次吼了一嗓子,哀嚎道:“我炖了一早上的肉啊,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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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杀手再现,军犬之死!()
唐觉愤怒的咆哮,在旷野之中回荡。
那名通信员再次缩了缩脖子,略一迟疑之后,从越野车前方,小心的走到车子旁,拿了一块面包,走到唐觉身前,递给他道:“连长,吃块面包吧!”
唐觉剜了他一眼,不过显然也知道,现在就算是生气也没用,便愤愤的接过面包,狠狠的咬上一口。
面包入口,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滋味,唐觉越嚼越是无味,想到自己本来是有肉吃的,结果却被人给阴了,弄得灰头土脸的,被端走了肉锅,现在只能啃面包,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再一次翻腾起来。
呸!
唐觉把嘴里的面包吐掉,冷冷吩咐道:“给我找军犬来,老子非揪出他不可!”
……
丛林另一侧。
许言江大年跟骆一飞汇合,三人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唐觉早已暴跳如雷,要派出军犬来收拾他们,三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肉锅。
看着里面烂熟的肉片,嗅着上面腾腾香气,三人一个个喉头蠕动,口水一股股的往下咽,舌头都快滑下去了。一夜的奔走,一夜没吃东西,现在忽然有一锅野菜炖肉放在眼前,对他们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开吃!”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咋呼一声,然后不约而同的出手。
许言速度最快,一把抢了肉锅里的勺子,给自己舀了一大块肉,一口就咬了上去,热乎乎的肉,带着香喷喷的肉香,烫得他龇牙咧嘴。
在他开动的时候。骆一飞江大年也同时行动,两人动作慢了点,没有抢到勺子,却一人抢到了一根筷子,叉起肉块同样开吃,江大年筷子叉偏了一些。张口咬的时候,肉块转动了一下,甩了他一鼻子的肉汤,他却丝毫不在意,张口就咬住了肉块,大口的吃了起来。
三人吃饭如打仗,你争我夺的,很快一锅肉下肚,连汤都没剩一滴。
三人饱食了一顿。体力恢复了大半,人也有了精神,拿出地图分辨一下,发现此地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昨天一夜他们走了一大半的距离。
“走,我们出发!”
许言兴冲冲的一挥手,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目的地进发。
就在三人离去不久,一名身穿迷彩服。脸上涂的五颜六色之人,来到了三人停留的地方。仔细观察一下地上脚印,不由暗暗点点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尾随许言三人而来的杀手,黑夜里视线不好,在加上许言三人,一路上东转西折。偶尔还会掉头往回走,让他好几次都追丢了,直到现在才再次追上。
“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这人咧嘴冷笑一声,快步朝着许言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可是仅仅走出几步。其面色却不由一变,目光骤然投向左后方。
汪汪汪!
左后方犬吠声传来,并快速的朝着这边接近。
这人眉头一挑,连忙隐身到暗处,不多时的功夫,一只军犬当先跑来,后面还跟着几道身影。
汪汪汪!
军犬绕着肉锅处吠叫,与此同时身后三人也到了,这三人一人蹲下身子,跟军犬交流,是指挥军犬的士兵;一人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肉锅,是连长唐觉;还有一人,无辜的跟在一旁,暗暗观察唐觉,是那名通信员。
盯着空荡荡的肉锅,唐觉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加的阴沉几分,额头上青筋暴突,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嗤嗤!
唐觉大口喘着粗气,好一阵之后这才平静下来,伸手在肉锅上探了一下,感觉到上面温度,阴沉道:“肉锅上还挺热,他们走不远,我们追!”
呜呜!
三人一狗快速追去,那军犬走出一阵,忽然朝着杀手藏身处逼近,并发出呜鸣嘶吼。
几人都是侦察兵,对军犬的习性很清楚,立时就发现了异状,尤其是唐觉,更是惊喜的喊道:“有情况,他在那边!”
相比于唐觉的惊喜,那名杀手则脸色大变,眼见军犬发现自己,并且把唐觉几人引来,其眼底杀机闪烁,最终却隐没了,快速的朝着远处逃去。
他这边一逃,军犬立时发现了其踪迹,狂吠着追了过去,那名杀手见状,这还得了,撒开脚丫子就跑。
汪汪汪!
军犬狂吠着,欢快的追了过去,不多时就追上了此人,凌空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啊!
这人吃痛,闷哼一声,眼底寒芒闪烁,反手一匕首,刺入军犬喉咙,而后猛的一拉。
嗤啦!
军犬喉咙被割开,血如泼墨般洒落,嘴里发出呜呜悲鸣,凶厉的眼神渐渐黯淡。
一刀将军犬搞定,听到后方凌乱的脚步声,他看了一眼被咬的小腿,这人微微蹙眉,一瘸一拐的走远。
嗖嗖嗖!
三道身影急掠而来。
嗅到周围浓郁的血腥味,唐觉脸色不由一变,低声道:“有血腥味,大家小心!”
三人快速而小心的接近,很快就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军犬。
看到这一幕,唐觉瞳孔急剧收缩,鹰隼般目光审视周围,想要找出藏在暗处的对手。
而那名训狗员,则管不了这么多,快速跑到军犬身前,跪了下来,悲呼道:“007,007,你怎么样啦,你应我一声呀,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成这样的。”
呜呜!
似乎感觉到了此人伤心,军犬眼眸闪烁一下,用悲伤到让人心碎的目光盯着这人,眼眸中是深深的不舍。
唐觉观察一阵,确认周围真的没有威胁,这才走到军犬旁,看着它凄惨的样子,眼底有火光闪烁,眼见军犬嘴里的衣服碎片,他轻轻的取了下来,看到那熟悉的迷彩色,其眼圈刷的红了,一团怒火直冲顶门。
一开始他的愤怒,更多的是被打闷棍被抢了炖肉的不爽,而现在,他的愤怒则是真正意义的愤怒。
军犬也是有军籍的,跟士兵是一样的,甚至待遇比士兵还好,把它们干掉就等于干掉了一个士兵,若是在实战中,杀了也就杀了,可现在不是实战,而是普通训练,在训练中杀死军犬,等同于谋杀!
……(。)
第244章:兄弟情,男人泪!()
许言三人吃饱喝足,精神恢复了大半,再加上距离目的地已经近了,地图也修复的差不多了,速度竟是不减反增。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二十四小时之内,到达目的地那是妥妥的,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距离目的地还有最后一段路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江大年在前面开路时,走着走着忽然不见了,许言两人大惊,慌忙上前查看,却见江大年掉进深坑里,双手捂住脚踝,一脸的痛楚。
“大年,你怎么样?”许言关切道。
江大年吐出一口浊气,闷声说道:“我的脚扭伤啦!”
听了这话,许言眉头一簇,砰的跳了下去,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却见其脚踝又红又肿,显然是不能走了。
“伤得很重!”许言凝重道,说着招呼上面的骆一飞,道:“骡子,搭把手,把大年弄上去!”
两人一起把江大年弄出深坑,在此过程中,江大年疼的额头冒汗,却紧咬着嘴唇,一声都没有吭。
看着江大年疼的厉害,许言又是难受又是恼火,眼看就快到目的地了,却发生了这等事,不由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对不起…”江大年低声道歉,接着大口喘息一声,咬咬牙道:“你们走吧,我走不了了。”
“你这是什么屁话,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们怎么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许言眼皮一翻,没好气的呵斥一句。
“可是我这样会拖累你们的。”
“你拖累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了。”许言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容分说道:“走吧,我们轮流背你走!”
“走了一天了。大家体力有限,剩下的距离还很远,如果带上我的话,不光我到不了目的地,你们同样会失败,你们走吧。别管我了。”江大年摇拒绝。
许言并没有再劝,而是凝视着江大年,确认道:“你确定不走?”
见江大年摇头,许言二话不说,掏出信号枪,对准天空,手指放在扳机上,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肯走?”
“许言。你干什么,别冲动!”江大年大惊,连忙开口制止。
“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如果你不肯走,那就一起被淘汰好啦。”许言大声说道,作势要扣动扳机。
江大年见状大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从地上跃起,一把抢走信号枪。退出信号弹,扔得远远的。
“你们快走,就快要到终点了,不要因为我连累你们!”江大年嘶吼,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想走?你以为我想带上你吗?”许言反问一句,迎着江大年的目光。大声道:“从上次一败之后,我就暗暗告诉我自己,以后再也不接受失败,任何形势的失败…”
“那你们更不应该管我,更应该先走呀!”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到达目的地,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吧!”许言反问一句,不等江大年回答,就冷笑道:“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这次考核要考核的,绝不单单是这个,还有团队协作,我们是一个团体,有任何一人无法到达终点都是失败,听清楚了吗,任何一个人无法到达终点,都将是失败,你现在还让我们走吗?”
“可是…”
不等他说完,许言便摆摆手打断,蹲在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没什么可是,你是不是希望我输,是不是不当我是兄弟,你只要说一声是,我立马就走,绝不再管你!”
“我实在是走不了了…”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兄弟。”许言瞪眼。
“是!”江大年点了点头。
“是兄弟就行了,我们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出去。”许言吼道。
最终他们并没有背江大年,因为相比于背,抬无疑更省力一些。于是他们砍了两根树枝,用野山藤缠了张网,做了一个简易担架,让江大年躺了上去,抬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因为双手抬担架,根本无法去砍掉周围的荆棘,树枝不时抽打在身上,偶尔也会打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江大年躺在担架上,望着两人狼狈的模样,眼泪无声无息蔓延,滑落面颊,打湿衣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在被人嘲讽欺负的时候,他不曾落泪,在掉下陷阱扭伤脚的时候,他也不曾落泪,可是此时,看到许言骆一飞两人,那怕是汗流浃背,身上被树枝打出血痕,却依然对他不离不弃,他却忍不住流泪了。
一方面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与不小心,另一方面则是感动与庆幸,被两人兄弟情感动,也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好兄弟!
注意到江大年流泪,后方的骆一飞调侃道:“这么大人了,居然哭鼻子,你丢不丢人!”
“谁哭了,就是风沙眯了眼,我才没哭呢。”江大年慌忙擦干眼泪,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不想自己柔弱感性的一面被两人知道。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光后面的骆一飞知道了,前面的许言听了这话,也转过头来,看到江大年红着眼圈,跟着打趣道:“我说你哭可以,能不能把眼泪滴到地上,这样还能给我们减轻点负担。”
“听说人体有百分之七十是水,你加点油,不说把水分全流光,能流出个十几斤也是好的。”
两人轮流调侃,你一言我一语的,江大年那堪如此,脸刷的一声红了,故作恼怒道:“你们当我是水缸?”
三人说笑了几句,很快就沉默下来,埋头往前走,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他们需要保持体力。
如此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许言两人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也因为缺水与疲劳,而呈现异样的煞白,可是两人谁都没说放弃,甚至是江大年也没有再吭声,像是没有看到,只是他放在担架上的拳头,却无声的攥紧了,眼底深处也有一团火光闪烁,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他这么痛恨自己的弱小,他想变强!
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两三公里的时候,许言三人被发现了,几枝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们,他们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而抓他们的竟是班长孙鑫。
“许言,骡子,你们快跑,别管我了。”江大年大声喊道。
许言苦笑,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跑不了,即使没有江大年也是一样,他们一天一夜行进一百公里,而孙鑫等人则是以逸待劳,他们逃得了才怪。
奔走了一天一夜,最终却换来这么个结果,一股深深的无奈,不由涌上心头。
许言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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