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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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平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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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柯深施一礼:“王老真达人也,晚辈为天下士子和天下官员谢王老了。”

    国子监给新科士子们的授课拉开了序幕之后,王祥做序的一套朝廷新编辑的丛书开始刊印发行,文武官员上到王侯,夏至小吏,人手一套,风气流转的最佳方式从来都是上行下效,王祥不仅仅是天下读书人的精神领袖,也是一代学问宗师,更是天下官吏之望,在他的推动之下,民间也开始纷纷刊印这套丛书,作为学堂教学和士子攻读的教材来使用。天下间治学的风向标从坐而论道,空谈玄学不知不觉向着务实、经世致用之道正一点点的发生着转变。杨柯将这一场变革用四个字来概括:“正本清源”。

    从平定了司马颖的叛乱之后,杨柯召集了中枢院中的所有大臣,开展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论,他将朝廷比喻成一个沉疴不起的病人,要解决的麻烦千千万万,但以那些政务为突破口,以什么样的顺序来分清轻重缓急,以什么样的方法来循序渐进,是他和众人争论的核心问题。最后,杨柯力排众议,坚持以吏治为突破口,而吏治的突破口就要从思想上的正本清源开始,士族倒台,正是读书人和官吏们意识形态的真空阶段,也是最容易趁虚而入的阶段,所以他抬出了王祥这尊大神,力图将空谈误国的治学和为官之道向经世致用之道转变,一连串的动作让人目不暇接,又迅雷不及掩耳,等到朝臣们看懂的时候,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学术改革与吏治思想形态的大洗礼之风几成燎原之势,已经势不可挡了。满朝都卷入这场核心的变革风暴之中的时候,杨柯却已经悄然无声的离开了京都洛阳。

    “彭城”,北倚微山湖,西连萧县,东临大海,南接宿迁,自曹魏迁徐州刺史部与此,便开始称为“徐州”。徐州历史上为华夏九州之一,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和商贾云集中心。被称为“千年帝都”、“帝王之乡”,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说。更有“彭祖故国、刘邦故里、项羽故都”之称。晋时徐州,乃是梁王司马肜的封地。

    已入初夏的徐州田间并没有看到劳作耕耘的盛景,相反是冷冷清清,入城的官道之上,三五个城门卒稀稀拉拉,无精打采的或坐或立,天近晌午,连行人也没有几个,突然,远处一阵马蹄轰鸣,尘土大作,十数名劲装打扮的骑士片刻之间便到了城门,为首的骑士在入城之前紧紧的勒住了马匹,随行的一行人紧跟其后,也是止住了马的飞奔之势,十几匹马在告诉奔跑的过程中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尘土未散,一行人又身轻如燕的跳下了马背,明显都是骑术高明之人。城门卒细细打量着着一群人,都是一身黑衣,只有为首之人却是一身白衣,神清气朗,丰神如玉,英气内敛,但气度不凡。每日里从这城门进进出出的官商行旅不知凡几,这些城门卒也练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来历不凡,立刻站直了身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一名黑黑胖胖,未语三分笑的汉子上前抱拳拱手道:“几位军爷,打听一下,请问梁王治所可是在此城中?”

    军卒客客气气的回道:“此处正是梁王治所徐州郡,请问各位是从何而来?到此何事?”

    黑汉子笑道:“我们从京都洛阳而来,路过徐州,欲拜会梁王,多谢几位军爷指点。”

    “哦,不巧了,梁王出城去了,只怕三五日都回不来。”军卒说道。

    黑汉子本想再追问一句,眉头一皱,片刻间改了主意,笑道:“没关系,我们等等也无妨,谢谢了。”说完这句话,再不多言,会身牵了自己马匹,一行人进了徐州城。过得城门,一条官道延伸到街市之中,路虽不宽,但还算整洁,只是同样的人群稀少,看不出一点点华东重镇的派头。为首的青年吩咐那黑胖汉子道:“先找个店家住下再说吧。”

    黑汉子点点头:“我头前先去探探路,您随后跟来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一六章 民不聊生() 
“言的是混沌初分不记年,有一个盘古治世定坤乾。

    初起首开天辟地分宇宙,才分出两仪四相北与南。

    伏羲氏龙马出图定八卦,有一个女祸炼石去补天。

    用苦工补了三万六千载,只落得西北乾天未补完。。。。。。”老者击节少者歌,面前一个瓦盆,一纸冤状,偶有围观者摇头叹气,便纷纷散去,瓦盆之中空空如也。也有好事者驻足流连,却不是听曲,而是为了看人。临街卖唱的老少二人均是衣衫破旧,但浆洗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老人年约五旬,相貌清矍,少女正是华信年华,虽是布衣钗裙,掩不住眉目间的秀色。

    “闪开,闪开。。。。。。”不多的几个围观者被人推搡开,七八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停在了卖唱的老少二人面前,两人看到面带奸笑的中年人,脸色微变。

    “秦老头,好好伺候老爷我一段,老爷我有赏。。。。”那中年人掂者手中的一把铜钱,双眼露出贪婪之色,死死的盯着少女。

    “李老爷,咱们收摊了。。。。。。”老者匆忙的要去捡地上的冤状和瓦盆。“慢着。。。。。”那中年人跨前一步,踩住了地上的冤状:“秦老头,你紧着这河间府去打听打听,李老爷一个唾沫从来都是一个钉,我说过只要再看见你在外面败坏老爷我的名声,老爷对你绝不客气。来啊,给我拿下。”一语未必,身边的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动手要抓人。

    “慢着。。。。。。”一声暴喝,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浓眉虎目,不怒而威,拦在了那少女的身前。中年人一愣,脸色一怔:“周大人,这个秦老头乃是王爷府中的佃户,四处败坏府里的名声,您何必为这等贱民出头。”

    “如果你们有纠纷,尽可到府衙告官,但非官差而当街抓人可不行,老夫职司这河间府的刑狱治安,岂能坐视不管。”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位周大人有所忌惮,狠狠的盯了老少二人一眼,咬牙切齿道:“早晚你们要落到老爷我的手中。”说完,怒气冲冲的带着手下掉头而去。

    那卖唱得老者兜头便拜了下去:“您一定是周大人了,百姓都说您是个好官,小老二去府衙递了好多次状纸,可都石沉大海了。没奈何只能在这府衙的门口日日卖场,今日终于见到周大人了,求您为小老儿一家伸冤啊,可怜我的老妻和大儿子,他们死得惨啊。。。。。”

    那位周大人叹了口气,将老者扶了起来,递过去一把钱:“你叫秦九,你的案子我知道了,听老夫一句劝吧,你们斗不过王府的,还是早日离开徐州府吧。。。。。。”说完之后,无奈的转身而去。

    老者看着那位周大人远去,不禁泪水连连,摇着头对少女道:“咱们走吧,哎,什么世道啊。。。。。。”

    他拾起地上的状纸和瓦盆,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了,那人黑黑胖胖,满面笑容:“老人家,我家公子想请您到对面一叙,你的事我家公子能帮上忙。”

    老者满脸疑惑的看去,对面临街站着一个青年人,一袭白衣,长身玉立,气度不凡。

    “小老儿叫秦九,本是徐州府外的庄户人家,家中薄有几十亩地,虽不富裕,却也能温饱,可自这徐州府来了梁王,地便被王府的管家,就是那个天杀的李管家,带着豪奴贱价强征,儿子与他们讲理,被活活打死,老妻连气带惊,也丢了性命,都说有位周处周大人是个好官,可没想到,周大人也管不了这个事。。。。。。”老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老人家,徐州府像您这样被强征土地的还有多少人家?”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温言道。

    “哎,十家倒有七八成啊,很多人没有活路,都只能做了佃农。。。。。。”

    “七哥,辛苦你先安顿他们两位在客栈住下,保护他们的安全。”年轻人对那黑胖汉子吩咐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一七章 唐突大贤() 
“处少孤,未弱冠,膂力绝人,好驰骋田猎,不修细行,纵情肆欲,州曲患之。处自知为人所恶,乃慨然有改励之志,谓父老曰:今时和岁丰,何苦而不乐耶?父老叹曰:三害未除,何乐之有!处曰:何谓也?答曰:南山白额猛兽,长桥下蛟,并子为三矣。处曰:若此为患,吾能除之。父老曰:子若除之,则一郡之大庆,非徒去害而已。处乃入山射杀猛兽,因投水搏蛟,蛟或沈或浮,行数十里,而处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人谓死,皆相庆贺。处果杀蛟而反,闻乡里相庆,始知人患己之甚,乃入吴寻二陆。。。。。。”

    持着家仆呈上来的这封没头没尾的信函,周处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老爷,他们带来了车驾,正在门前迎候您,只是说请老爷您去赴一个知己的酒宴,只要看了这封信,您必然会去。”家仆说道。

    “走,看看去。”周处说罢,抬腿往府门外走去。

    门前停车一辆四轮马车,并排用了两匹马,马车流苏坠檐,厢壁上镶嵌着的铜钉熠熠生辉,那两匹马通体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驾车的汉子青衣皂帽,沉默不语,但透着一股从骨子里带来的精悍之气,马车四周并排着两列八人的仆从,清一色的黑衣劲装打扮,肃立如山,一动不动,竟然宛如千军万马的气势一般。阶前恭立的一个人满团团如富家翁,满脸带着笑容,一揖到地:“恭请周大人上车。”

    周处冷眼旁观,单说这两马车就不凡,民间多以两轮马车较为常见,但四轮的马车却并不多见,对方派来的仆从单从气势上来看便不是一般豪奴可比,俨然是军法练就出来的不动如山,至于那驾车的汉子,一望而知是个高手,虽然沉默寡言,但隔着数丈远都能觉察出精悍的气势逼人,至于那个如富家翁一样的胖子,明显也是个高手,在这徐州府,能同时凑齐这一套迎接道场的班子,好像连梁王家都没有,那么,这班人难道是外来的?那又该是何方神圣呢?又有何意图用这种礼节来迎候自己呢?

    “请问贵主人姓甚名谁?”周处问道。

    “敝主人本当亲自来迎,恐隔墙有耳,故派我等前来,并请小人转告周大人,今日是为天下百姓宴请周大人。”

    周处本来就是豪气干云的性格,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家主人很有意思,为天下百姓请我周处,好好好,我就拜会一下贵家主。”说罢,下得台阶,从容上了车驾,随着一声响鞭,车驾粼粼起行,奔城外而去。

    看着眼前这名白衣男子,飘然出尘,气度不凡,周处先有了几分好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敢问高名大姓?”

    那白衣男子同样恭恭敬敬回了一礼:“姓杨名柯,字休烈,周大人可称我休烈。”

    “可是朝廷新晋的临晋候?”

    白衣男子笑道:“今日私宴,只论私谊,岂敢以官称自居,唐突了大贤,周兄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一八章 圈占民田() 
“先帝在日所定的规制,邑两万户为大国,置上中下三军共五千人,邑万户为次国,置上中下三军共三千人,邑五千户为小国,置上中下三军共千五百人,以安藩王,天下有其爵者,竟然多达二十余位,先帝当初是担心大晋重蹈魏朝的覆辙,靠分封诸王来拱卫天子,殊不知留下的隐患更甚于魏朝。”周处酒到兴头,忧愤之情形于色。

    “何以说忧患更甚于魏朝?还请周兄赐教。”杨柯问道。

    “要害处有二,轻者藩王拥兵自重,先帝在日,尚有节制,先帝去后,天下藩王哪个不是越矩行事,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cd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个个都是扩军整备,以武犯禁,已经平复的和未现端倪的,后患无穷。往重了说,养兵就得有财,有财就得有土,藩王大肆圈占民田,百姓流离失所,豪强乘机借势盘剥地方,长此以往,民无可耕之地,必将流民遍于野,古往今来都是乱世的先兆啊。”

    杨柯淡淡的一笑:“周兄莫不是危言耸听了吗?小小流民,何至于此?”

    “敢问休烈兄,何为国之本?”周处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军队了。”

    “非也”周处摇摇头:“始皇帝兵峰所向,天下归于一统,无人可以抗衡,为何亡于二世?”

    杨柯试探性的看着周处:“那就是门阀士族?治理天下还是要靠他们啊。”

    周处哈哈笑道:“果真如此的话,何以四大士族只存其三。”

    杨柯也大笑道:“不打哑谜了,在下诚心请教周兄的高论。”

    “民为国之本也。”周处神情坚毅,斩钉截铁的回答。

    杨柯举起酒杯:“满朝文武,衮衮诸公,唯周兄你真知灼见,敢为民请命,周兄这句民为国之本比民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圣人之言更来得透彻,当浮一大白。”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杨柯吩咐一旁的黑七道:“打开大门,请周兄看看吧。”

    黑七推开了大门,只见大门之外,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地百姓,为首的就是秦九父女二人,举着一片诉状。

    “周兄曾迁任御史中丞,纠劾对象不避权贵,以仗义执言,敢于公断著称,不避权贵,不惧王侯,方今天下,门阀豪强、各路藩王圈地成风,朝廷决意要刹住这股风,让天下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百姓不再沦为流民,就要拿这个梁王开刀,干成了青史留名,干不成我杨柯陪着周兄一起掉脑袋,周兄敢不敢接这个千金重担?”杨柯神情肃穆的看着周处。

    周处一言不发,缓缓的步出了大厅,走到了跪伏余地的百姓面前,伸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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