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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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平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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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南风踱步到殿首的桌前坐到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不语。董猛与跪伏于地的孟观对视一眼,做了个眼色,孟观会意,大声说:“娘娘,童谣即人心,天意不可违啊,臣有一策,可令杨骏及其党羽顷刻间灰飞烟灭。”

    贾南风眼神闪烁:“好歹也是堂堂中郎之职,国家大臣,哭哭闹闹,成何体统,起来说话吧。”

    孟观站起身,压低声音:“以天子之名宣藩王入京共诛杨骏。”

    董猛意味深长的突然插话:“孟大人慢来,此计恐有不妥吧?”

    贾南风眼皮都没抬,也不开口,孟观道:“请赐教。”

    “第一,藩王众多,宣哪位进京?第二,藩王均握有兵权,会不会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又出一个杨骏?第三,不经杨骏同意,诏书根本就发不出去,他如不同意宣藩王进京,此计岂不是空谈?”

    “公公言之有理,但下官既提议此计可行,必然是深思熟虑。下官负责找几个至交同僚联名出奏,以先帝驾崩,新皇继位,朝局不稳为由,宣楚王与东安王入京协理朝政,两位藩王均握有重兵,杨骏久虑此事,如调二王来洛阳,可就近监视,老贼必然顺水推舟以应此请,且二王来朝,与杨骏两虎相争,娘娘正可坐收渔人之利,以待时变,一箭双雕啊。”

    董猛拱手:“孟大人高明之至啊,老奴佩服佩服。”

    贾南风冷眼旁观了半晌,一直不开口,听到这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两位神机妙算,心有灵犀啊。”

    董猛和孟观吓得一起跪倒在地:“不敢,我等是真心为娘娘的安危谋划啊。”

    贾南风看似漫不经心:“只要诚心给本宫办事的,本宫必让他荣华富贵,若是欺瞒本宫的,本宫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二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本宫乏了,你们先退下吧。剩下的事情,你们二位看着办吧。不过记住一点,先皇驾崩,国丧未满,离新君登基大典还有一年时间,动早了朝局未稳,动迟了木已成舟,时机要选得恰到好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示敌以弱() 
洛阳东城为漕运干渠与瀍河的交汇之地,河渠两岸榆柳成荫,大街小巷?34??李列行,景色怡人,自古水路要冲最容易形成天然集镇,东城也不例外。地利加上形胜更是让商贾云集,游人如织,俨然是洛阳第一繁华之地,而“春园”更是繁华之地中最大的销金窟。

    入夜时分的春园灯火通明,正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鲛绡宝罗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拾级而上,二楼环绕大厅一字排开十几间半开的雅阁,雕栏为屏,阁内的陈设更是极尽奢华,杨柯与蒯钦在迎门的一间雅阁里居中而坐,已带了三分酒意。杨柯对侍立的鸨母说道:“听说你园中新来了一个张蕊姑娘,名动洛阳城啊,可否请来一见?”

    鸨母体态丰盈,风韵犹存,未语先笑,福了一福:“杨公子是我们春园的贵客,见哪个姑娘都是她的福分,这个张蕊姑娘本是犯官女眷,刚刚到春园,脾气古怪,得罪了不少贵人了,奴家担心会冲撞了杨公子。那就罪该万死了。”

    “无妨,就算她得罪了我,我也不会与她计较,就请张蕊姑娘一见吧。”

    “既如此请杨公子稍待,奴家这就让她来,不过有言在先,如有言语怠慢的地方,请公子千万恕罪。”

    杨柯摆了摆手,示意鸨母速去。待鸨母出门,蒯钦笑道:“看来你真是这里的常客啊。”

    杨柯也笑道:“彼此彼此。”

    蒯钦夹了一口菜:“你说的要事相商不会就是来吃花酒吧?何况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啊?”

    杨柯举起酒壶为蒯钦斟满了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的要事相商就是花丛论酒,一醉方休。”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蒯钦反复咂摸这句话,不觉痴了。

    杨柯心说不好,一不注意抢了李白的风头。连忙打岔:“喝酒喝酒,发什么愣?”

    蒯钦举杯一饮而尽:“此佳句当浮一大白,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弟学问精进,真是一日千里。”

    两人正说着话,脚步声响,一阵香风如芝兰入室,淡雅悠长,鸨母侧身让进了一位绝代佳人,唇红齿白,眉目顾盼之间掩不住的流光溢彩,不带一丝风尘气息,俨然一派大家闺秀之风。

    蒯钦的酒杯举在半空中,竟然忘了放下来。杨柯淡淡一笑,起身施了一礼:“请得张蕊姑娘大驾,幸何如之,请坐。”

    张蕊眼眉低垂,默默坐在了杨柯下首。三人落座之后,蒯钦发呆、杨柯淡然、张蕊矜持,一时竟然冷了场。鸨母久历风尘,见机很快,穿花蝴蝶似的一边斟酒,一边应酬:“咱家的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大家闺秀,官宦出身,初来春园,不太懂这里的规矩,两位贵人可别介意。”

    张蕊秀眉微蹙:“妈妈,别说什么大家闺秀,官宦出身的话了。”

    蒯钦哈哈大笑:“人家张小姐是无奈沦落风尘,妈妈你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该当罚酒。”

    鸨母扯顺风舵显然非常在行:“行、行、行,奴家自罚一杯,难得两位贵人怜香惜玉,不怪罪我们招待不周,倒是奴家多嘴了。”说完,举杯一饮而尽。正在这时,一个龟奴匆匆走了进来,附耳对鸨母说了几句什么,鸨母忙起身对杨柯二人赔罪:“杨公子,蒯公子,奴家告个罪,要失陪一下,奴家稍待再过来给两位贵人敬酒。”说完,鸨母匆匆离席。

    杨柯转头看着门外的楼梯,默不作声,这时,大厅中一片嘈杂,鸨母带路,身后跟着四五个人拾级而上,为首两人一个三十多岁年纪,一个二十岁年纪,服饰华贵,那个年轻一点的剑眉虎目,更是气势逼人。一干人众星拱月一般将两人引上了楼梯,进了侧面的雅阁。那年轻人与杨柯四目相对,打了个照面。

    杨柯突然转过头来问张蕊:“久闻小姐才名动京都,今日幸会,还请小姐不吝赐教。”

    张蕊初时本不愿迎客,她虽是初到春园,但已经听闻过杨柯是个纨绔子弟,架不住鸨母说尽了好话,所以勉强答应,见了面之后,见他长身玉立,气度儒雅,不似传闻的那样,先打消了几分戒心,此刻再看到杨柯提议不是劝酒,而是论文,又放松了几分:“公子谬赞了,奴家只是粗通文墨,何谈才名。”

    蒯钦听到这个提议,大为兴奋:“好啊,以诗下酒,快哉快哉,只是以何为题呢?又以何为赌注?”

    张蕊一听要喝酒忙先行告罪:“二位公子恕罪,奴家真不会饮酒。”

    杨柯微微一笑:“小姐既不能饮酒也无妨,今日乃七夕之日,我们就以七夕为题,即兴赋诗一首,小姐若做出,我当饮三大杯,我若做出,小姐可否以诗为词,抚琴吟唱一曲?”

    蒯钦听到杨柯要各自作诗一首,心想从未见过杨柯有作诗的本事,今天听他口占佳句,但未必是他本人所作,正好也借机看看杨柯是否真的脱胎换骨。他哪里知道杨柯早做好了侵犯古人知识产权的准备了。

    张蕊听说不用喝酒,松了一口气,也不说话,起身走到雅阁的书桌前,从笔架上取下一支蝇头小楷,沉吟片刻,缓缓落笔“碧梧初坠,桂香才吐,池上水花初谢。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话。人间刚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蒯钦一见,轰然叫好:“休烈,这三大杯你是赖不掉了,快喝快喝。”

    杨柯拿着香笺,一行娟秀的小楷墨迹未干,读着最后两句“人间刚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不觉叹道:“天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小姐才思敏捷,意境高远,名不虚传啊。”

    张蕊见他一句话就道破了自己的诗胆,且入木三分,不禁有了几分钦佩之意。

    蒯钦慢慢的斟了三大杯酒,放到杨柯面前。张蕊劝道:“公子,不必真的喝三大杯,不过是戏言,公子不要当真。”

    杨柯大笑:“小姐此诗万金不换,何止三大杯。”说完,连干三杯,酒气上脸。

    蒯钦也随声附和:“不错不错,此诗万金不换,我也陪饮一杯。”

    张蕊抿嘴一笑:“那奴家以茶代酒,陪二位公子一杯。”

    这一来,席上气氛融洽了起来,再不复刚才的冷清。

    杨柯酒酣耳热,意气风发,起身脱掉了外衣,大步走到书桌边,拿起一支狼毫大笔,饱蘸浓墨,也不要纸,就在雅阁的墙壁之上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最后在诗尾留款:“七月初七杨休烈题”,写罢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张蕊抚琴而歌,琴音袅袅,歌闻九霄,杨柯和蒯钦击节而和,“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一曲未毕,张蕊已是泪湿青衫。

    蒯钦尽兴而归,刚刚下车,被仆从搀扶着正欲进家门,串儿从车上跳了下来,递过去一个锦布包裹:“叔老爷,这是公子送您的,蜀锦做的一件长衣。”

    蒯钦已有几分醉意,笑嘻嘻的接过来:“解衣衣之,与子同袍,你、你家公子何时有了古人之风了。。。。。。”

    雅阁之中已席散人空,刚才的那一群人立于墙壁前,墙上杨柯所题的诗墨迹犹新,年纪稍大的人说道:“想不到杨骏老儿不学无术,凭裙带居高位,生了个儿子倒是有几分才气。”那年轻人沉吟良久,自言自语:“一个纨绔,一个书生,成得了什么大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乘间投隙() 
铜驼巷依然是铜驼暮雨时分,杨柯与蒯钦依然在“归山林堂”倚窗而坐?34??只不过这次聚会多了一个文鸯。文鸯是武人出身,显然没有闲情逸致去观赏窗外的风景,而是双眉紧锁:“令尊此次同意二王进京只怕是失策啊。”

    杨柯哦了一声:“愿闻侯爷高论?”

    “皇族之中有才具者当以此二人为最,此二人也是皇族之中往来最为密切的朋党,东安王司马繇为先帝第三子,世人称道美须髯,性刚毅,有威望,博学多才,事亲孝,居丧尽礼,素有人望。楚王司马玮乃先帝第五子,年纪虽轻,但少锐果敢,多用威刑,人皆俱之。此二王均手握重兵,先帝封此二王一在云龙门屯兵,一在楚地就藩,就是为了提防朝局之乱,此番入朝,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蒯钦不住点头:“侯爷言之有理啊,不过,此二人还有一个短处,均刚愎自用,且锱铢必较,有仇必报,有一段典故不知侯爷听说过没有?”

    “哦,什么典故?”

    “新君老师卫瓘卫伯玉乃开国重臣,先是克益州平巴蜀而不居功,后又都督平州离间北方部族,定边患而辞先帝授其爵,年高德勋,宽厚谦逊,满朝同僚敬服。就是这样一个老臣因为得罪了二人的门客歧盛,二人必欲置卫伯玉于死地,与长史公孙宏合谋,令其上奏卫伯玉有谋反之心,一旦坐实,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啊,仅仅因为意气之争就起了这种歹毒的念头,幸亏先帝英明,没有听信谗言,反而斥责二王,并有意夺其兵权,起用临海侯裴楷掌军。”

    文鸯插言:“此事当时震动朝野,老夫也有耳闻,不过裴楷在先帝下诏之前托病,辞官归乡,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蒯钦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文侯可知当时裴楷为何请辞?”

    文鸯摇摇头。蒯钦压低声音:“裴楷年过五旬,三代单传,膝下只有一男孙,爱若珍宝,二王遣人密绑其孙,裴楷遍寻无果,二王却在此时登门拜访,说裴楷有功于社稷,贤名远播,二人念其为朝廷操劳半生,实属不易,已在其家乡为其置田产庄园,劝其辞官归隐,含饴弄孙,尽享天伦。裴楷在第二天就接到了乡人快马报信,说其孙三天前被人蒙面弃于府门前,裴楷当天便上书称病请辞了。此事朝臣亦有耳闻,但并无实证,所以只能不了了之。实则当时参与绑架之人均被灭了口,正是二王指使门客歧盛所为,也是这歧盛一次同僚聚会中酒后失言,才露了口风,不过时过境迁,先帝驾崩,也没有人再去追究了。”

    文鸯叹了口气:“此二人先帝在时,还有所收敛,现在先帝不在了,只怕更胆大妄为了。”

    杨柯突然插嘴:“我还听说,那司马繇是前朝山阳亭侯诸葛诞外孙?”

    文鸯脸上勃然变色,一拳击在桌子上。杨柯满脸的诧异:“文候何故动怒?”

    蒯钦故作劝解之态:“文候勿动怒,休烈年轻,不知道这段渊源。”原来文鸯的父亲文钦在魏国曾任扬州刺史,公元255年,还是魏臣的大将军司马师废魏帝曹芳。毌丘俭和文钦等大臣被司马师擅兴废立的举动激怒,遂起兵勤王。不久之后毌丘俭兵败寿春,文鸯随父亲文钦投降了还未灭亡的吴国。公元257年四月,魏国镇东大将军诸葛诞在寿春起兵反司马昭,吴国命令文钦父子等人入寿春支援。一直打到次年的一月,寿春战况越来越不利,诸葛诞原本就和文钦关系不好,在紧急情况下,又更加猜疑。所以最后,诸葛诞杀了文钦。文鸯和弟弟文虎领兵在小城中,听到父亲死讯,要赶往寿春城为父报仇。但手下的部将不肯追随他去报私仇,二人只好只身去投靠司马昭,从此以后做了晋臣。

    文鸯、文虎投降后,军吏请求诛杀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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